舟山美味（三）舟山黄鱼

麻沙老农

外地人听到福州人说的黄瓜鱼不知何物，其实就是大黄鱼。大黄鱼和黄瓜没有相似之处，为什么取了这个名字？有人说，大黄鱼捕捞出水时会发出“呱呱”的叫声，故名。感觉言之有理。
现在野生的黄瓜鱼极其少见，价钱也让平民闻之色变。从前野生黄瓜鱼是平民餐桌上平常之物。黄瓜鱼是洄游鱼类，每年农历三月进入闽东渔场，形成渔汛。市场上黄瓜鱼大量上市、价廉物美，福州人称为“泛三”。由此产生了一句民谚：“当被单，买泛三。”形容身无分文的穷人也要买来大快朵颐。
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泛三”一去不复返了。原因是渔民用敲罟捕捞黄瓜鱼，敲罟为广东潮汕渔民首创，后来传入福建沿海，最后又传入浙江沿海。敲罟是把毛竹绑在渔船边，用木棍猛敲毛竹发出响声，黄瓜鱼头部的两块小石头产生共震，立刻晕头转向，纷纷落入渔网中，鱼获量大增。但是对小鱼造成毁灭性打击，典型的只顾眼前，不看将来的短视行为。
八十年代以后，黄瓜鱼产量骤减，终于一鱼难求。人们又进行网箱养殖，现在人工养殖的黄瓜鱼大部分来自我省宁德市沿海。这些黄瓜鱼在白天看上去呈白色，到了晚上颜色变黄。因此渔民从网箱中捕鱼出售，都是在夜间进行。
闽菜“全折瓜”就是以野生黄瓜鱼为食材，外酥里嫩，福州人喜欢的酸甜口味。从前酒宴上是必不可少的一道菜，现在时过境迁，野生黄瓜鱼消失，这道菜也难得一见。养殖的黄瓜鱼肉质与野生的不可同日而语，野生黄瓜鱼是蒜瓣肉，养殖黄瓜鱼肉质绵软。
有些发达国家规定，人们去钓鱼时要随身携带一把尺子，钓到小于规定尺寸的小鱼，要重新放回河里或海里，保证了渔业资源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