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山县城 钟茹芸 下午,小杨回头接我们到新墟转了转,就向阳山县城开去,从新墟到阳山的这条步行四五个小时的路,翻山越岭,我走过不止一次。记得第一次与狼某从白天走到天黑,当我们翻过山,看见不远地方的“密集灯火”,高兴极了:阳山县城近在眼前,快到了。结果走了一个小时,我们还在路上。阳山县城是我们从新墟回广州的必经之地,少不了一年访问一两次。有一次我独自一人回广州,为了节约,也许还为了“锻炼自己”,准备把住旅店的钱也省了。当时是夏天,我走到阳山体育场,体育场是露天的,场外亮着路灯,观众台是用水泥砌成的一级一级的又宽又高的阶梯。我在较高的一级找了一个地方,用书包当枕头,就躺下来了。我闭上眼睛,开始朦胧地有点睡意。没等我见到周公,就被人叫醒了。叫醒我的是一个保卫人员,他说睡在这里是很危险的,是不允许的,等等等等。我就被带到旅店里,不得不又掏钱住了一夜。 在县城我们访问了我的同级同学,我们连陂大队的伙伴,扎根阳山的沈苏民。他精神饱满,脸色红润,在他那宽敞明亮房子里,我们很快就谈开了。退休生活并没有让他闲着,他研究家用电器的电路,修理技术,在科技杂志上发表了很多文章。苏民带我们访问了我在梁屋时三同户祥叔的大儿子梁东发,东发哥的妻子那时在生产队里也带过我们去耕田,他们夫妇招待了我们。苏民回忆到:“我带你们到东发家后,东发带我们参观花溪渠化和电站(离他家不远、公路对面)。后来,留我们在他家吃糍。梁东发在阳山电排总站工作。在一次事故中,把右手炸飞成残废,现已退休。” 东发哥以前在阳山水利局当司机,他让我们好几个知青搭过他的顺风车回广州,其中有一次是陈挺和我,一次是狼某和老皮。 辞别了苏民和东发哥, 我们向江英开去,在沿着小北江的一段路上,优美诱人的景色使我们下了车,将近黄昏,夕阳映照小北江,令人联想万千。今日重返阳山, 蓝天和石头山还没变, 远处的重叠群山也没变,可惜水的蓝色成分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