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往事（长篇小说）

蓝宝宝

二十五、
戴云翔每天很早起床。因为她担负着小作坊老板、工人十来口人的一日三餐。伙食采购与烹饪的重担，由她负责打理，这小开太太肩上的担子并不轻松。


云翔善良、聪明、勤劳，有苦干、实干加巧干的精神。每天一早她起床后，便到时应里弄堂对面的时应菜场（共产后称陕北菜场）买菜，买菜回家后，一大摊子的活计等着她去料理。早晨需要刷马桶，洗衣、做早饭，然后选菜、洗菜、淘米、做饭，烹饪菜肴，一上午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基本上没有再见缝插针的空暇时间。下午云翔为丈夫、公爹做些针线女红活，诸如作鞋、缝制衣裤，打结毛线之类的手工活计；并且挤出时间帮着丈夫做些铺子中力所能及的杂务。


仁雄与古木的工作布鞋以及女人自己的鞋子都是云翔一针一线制作成功的。因为干活穿皮鞋不方便，不舒服，布鞋穿着舒适轻便，对于手工业生产的人尤为合适。云翔的贤惠、节俭、能干也是出了名的，她会为家人包括自己制作各种各样的睡衣睡裤、内衣内裤，便衣便裤。男人的布长衫，女人的布旗袍都是云翔一针一线手工缝制的，令人不可思议。那时代商店中出售的现成衣裤大多是一些出席重要场面时穿着的贵重服饰，勤俭持家的女人有自己手工缝制家用衣裤的习惯。当然有钱人有能力购买这些便服，然而这夫妻俩的节俭习惯让人无话可说。因为他们完全有能力开支这笔生活费用。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家人的毛线衫、毛线裤也都是云翔在杂乱无章，一派忙乱的情况下，利用这十指功夫手工缠啊绕啊，制作出来的。


仁雄与云翔结婚已经三年，年轻夫妻行为艺术的结晶绽放过两回，是两个女婴。他们的头胎是个白白胖胖，漂亮水灵的健康女婴，二胎是个纤纤细细，美丽秀气，带有一点唇裂残疾的女婴。但是这两个女婴由于云翔超负荷的劳作，先天不足。头胎女儿出生几个月，二胎女儿出生几天，先后夭折。仁雄与云翔对于事业、金钱在眼中的位置胜过结晶的注重，这是他们俩人的共同特性，故所以他们俩人的思想、观点可以一如既往的捆绑在一起，直到升天。这是后话，此处刹住，在以后的章节中再叙。


云翔是女人中聪慧、能干、贤惠的优秀劳动能手，她对于这个家做到、尽到了为人妻，为人媳的责任，她的勤俭持家，关心众人，师傅徒弟是有目共睹，这是大家公认的好媳妇，好女当家。即便古木再横行霸道，家长制作风，蛮横气焰再跋扈，在云翔这儿媳妇头上也无法施展、蔓延，这公爹对儿媳妇也是只能看开一眼，不好意思出现太过激的行为。


今天，云翔如往常一样，提着菜篮子，上时应菜场买菜。云翔走出家门的时候，与7号门牌号头，吴老大家的娘子点头招呼，擦肩而过。
“大娘子，你早。”云翔跟吴老大娘子招呼叫应。
“新娘子，你早，这么早就去菜场买菜啊。”吴老大娘子点头呼应。她块头大，有发福的体态。她的丈夫是弄堂中有名的红帮裁缝，手下有几个学徒跟着他做手工活。吴老大娘子继续说“可不是嘛，早晨想睡个安稳觉都不行，那马桶车来了，会搅得人不得安宁的。我醒了，把马桶先拎出家门，放到西弄堂的墙门外，我才能安稳的回家补睡一会儿觉。不然的话，总像有事在我的脑袋中放电影，我睡不安稳。倒马桶的人，那破嗓子倒马桶，倒马桶哇啦哇啦一喊，我会条件反射被惊醒，生怕过了倒马桶的时辰，于是会搅了我的美梦。我早一点把马桶拎出来放在那儿，于是心中踏实多了。哎，这古色古臭的上海一大特色真折磨人啊。”吴老大娘子说完，拎着马桶，摇晃着有点肥硕发福的身材往西弄堂墙门间挪动，到达目的地后，放下手中的马桶，然后移动如慈祥苏联大妈妈的肥胖身躯，迈着丰盈的步态回家门，顺手关上客堂间的前门。


云翔每天早晨，拎出去一马桶，那是代谢物；拎进来一篮头，那是新生物，这一家铺子，大小人物的新陈代谢由云翔调配得四平八稳。云翔去菜场买好满满一篮子的荤素小菜，回到家放好篮子，然后在阴沟洞边刷马桶。云翔正刷马桶之际，吴老大娘子喘着粗气，大叫“新娘子，大事不好了。”
“大娘子，慢慢说，出什么事了？什么大事不好了？”云翔让吴老大娘子别着急，慢慢说来。


原来云翔去菜场后，吴老大娘子关上门后，想再放心美美的睡上一觉。谁知刚闭上眼睛，二女儿宝莲大叫“妈妈，我要小便了，我急死了，马桶呢？”
“啊呀，我冤家对头的女儿，我把马桶拎出去了，放在西弄堂的墙门间外。马桶车还没来呢，要不，你再熬一会儿。”吴大娘子说。
“我熬不住了。”女儿宝莲快哭出来了，声音都变调了，带着尴尬的哭腔说。
“要不，我把马桶拎回家，你撒尿；要不你去西弄堂墙门间外，坐在马桶上小便；再不你去后弄堂的井堂头阴沟洞边小便吧，就一会儿的时间，那儿现在没人。你若害怕，我陪你一块儿去。”还没等母亲说完，宝莲已经等不及了，她拔腿飞奔至后弄堂井堂头，蹲下往阴沟洞处撒尿，憋足一晚上的代谢物往阴沟洞处洒脱。还是小姑娘的宝莲，虽然已经懂得害羞，但是尿憋是谁都难以忍受的。好在天色还早，井堂头没有人。吴大娘子已被女儿吵醒，于是不想再睡安稳觉，一手拿着水盆，一手拎着铅桶，铅桶中放着一家大小的衣裤，准备去井堂头洗衣裤。等母亲随后赶到，宝莲早已完成新陈代谢的任务，美滋滋的对着母亲笑。


“妈妈，我这是急中生智的结果。如果我想着害羞，必定会被尿憋死的。这下好了，释放了，没事了，舒畅了，我看一下我的笑容在井水镜中的表现吧。”宝莲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龙行天下

云翔是个好媳妇，
安排周到勤奋足，
隔壁大妈来求救，
不知其女因何故。

蓝宝宝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4-10-26 08:36
云翔是个好媳妇，
安排周到勤奋足，
隔壁大妈来求救，

谢龙行天下版主关注，并吟诗支持，呵呵。

蓝宝宝

二十六、
宝莲在井中水面上看到的是什么呢？是一具尸首，还能清楚的分辩出是一具女尸。因为不难看出井中的死者，脑袋上有长发的披散状态。这具女尸投井自杀的时间分明不是在今天凌晨，而是在昨天深夜。因为从深夜开始，井堂头才没有人用水，而且尸体已经臃肿，显然是喝足了井水，才漂浮到井中水面上的，这是发生在几个小时之前的深夜。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培培娘子，是与三狗子搞婚外恋的漂亮少妇。原本身材苗条纤细的少妇，喝足了井水，身段浮肿，像一只死熊猫一样，瞪着不甘的双眼，死不瞑目。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有人投井，死在井里了。”吴大娘子在宁静的凌晨，这一大喊不要紧，惊动了整条弄堂。吴大娘子，再也无心洗衣服。因为公用自来水站也能洗衣裤，只是要化钱，井水不需花钱。女人们洗衣裤都用井水，自然是节俭过日子的表现。这下可好了，女人们只能硬着头皮花这冤枉钱了，想节省也只能不节省了。


弄堂中的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听吴大娘子这一喊，哗啦哗啦从家中涌出，一拨一拨的人鱼贯涌向出事地点。聚拢在井堂头的人，数量越来越多，把个井堂头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弄人七手八脚找来绳索、木盆、竹竿、铁钩，男人们想办法将尸首打捞上来；女人们对打捞尸首的事情害怕，都躲在后面看情景剧。三五成群私下里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这时10号里的培培也来到现场，三狗子还没上班，在北京路上的新婚房间，享受做爱后像死猪一样的酣睡。


原来，自从培培娘子这只金边碗与三狗子这只花边碗碰上，合上了之后，这漂亮的少妇便来劲了，这一对婚外恋的男女像掉进了蜜缸，搞得神魂颠倒，沉浸在欲望的享受之中。他们的表现，被弄人看得一清二楚，在弄堂中传得沸沸扬扬，满弄风雨传言。言传当然不可避免的飘送到培培的耳朵之中，培培知道这事的时候，整条弄堂的人都知道了。培培是个老实厚道的男人，他在西康路小学做校工，是一个学校食堂的厨师。女人漂亮，有姿色，培培爱她，养着她，从不说她一句重话。


这样的事情传到男人的耳朵中，再好的男人也会像雄狮一样怒目喷火，歇斯底里，怒不可遏。那天，少妇回到家，培培已经下班回到家，正在做着饭。
“你还知道有这个家，你还知道回家，你还知道吃饭，你那颗淫心飘到三狗子淫棍男人那儿去了，你还回家干什么？！”培培干脆开门见山的说出这句话。娘子的行为已经瞒不住谁了，有道是纸包不住火。
“你管得着吗？我与谁好，不关你的事。”女子说。
“你敢再说一遍，我打断你的腿，让你瘸着腿找你的相好去。你现在还是我的女人，好歹是我养着你，我不管你，谁管你？！”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与你已经没有感情了，我们分手吧。”
“你想得倒美，吃着我的饭，与野男人私通，有这么便宜的事吗？！”培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愤怒得难以克制，只要女人有什么话再刺激他的神经，加深他的痛恨，男人本能的家暴便会顺势发泄出来。一般男人碰到这种事情往往先找情敌，与情敌决斗。然而老实厚道的培培没有这样做，他认为“情敌抢自己的女人，固然不对，让人憎恨。但是自己的女人如果正经，没有人能够动摇她的。自己的女人当然也不好，自己只能管自己的女人，情敌由他的女人来管。”这善良老实的男人只想管好自己的女人，但是想不到女人的心已经不在他身上。有道是“天要横云起，娘要嫁人去。”


其实女人的脑袋真简单，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她已经不计后果。她将爱上的男人想成了一个男仙，她愿意为这个男仙付出一切，甚至于生命，这种真爱出于女人的灵魂深处。女人爱男人正是出于真心，爱得一心一意，全身心投入，倾其所有，无怨无悔，那是一种对所爱男人付出真爱感情的专一行为。然而她没有想到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给她的丈夫戴上了绿帽子，带来了不能忍受的伤痛与耻辱，这是对丈夫的不专一，对婚姻、家庭的背叛；其实那个男人并不真爱她，只是逢场作戏玩女人罢了。所以说女人是感性的动物，男人是理性的动物。男人在搞婚外情的时候，首先考虑的是他合法的妻子，他自己的家庭，他自己的得失。从某种意义上说，男人是一种自私的动物，这三狗子现正躺在自己的新婚房间内享受家的温暖。这事好像与他浑身浑脑不搭架，没有任何关系，他何曾想到过与他搞婚外恋的女人将有一场灭绝性命，升天的劫数。然后在几天后的一天，电闪雷鸣过后的深夜果真发生了这万劫不复的横祸。


“我跟你摊牌吧，我已经不再爱你。”年轻貌美的娘子在电闪雷鸣中向丈夫老实交代了。
“你还有脸呢，你个傻B。人家是真爱你吗？你在白日做梦呢。”
“我的事就不要你管，我就与三狗子在一起了，你咋办？！”
“你再说一句。”
“我就说。”
“我让你说，你这不要脸的淫妇。”培培边说，拳头边对准了少妇的身体各部位狠打、猛打，耳光像雨点似夹头夹面下到少妇紫玫瑰色彩的凄美脸庞上，男人拳头皮蛋、踢腿动作在漂亮少妇圆滚滚的屁股上潇洒演绎。
“我不再爱你了，我就爱三狗子。”少妇非但不叫饶，而且摊牌明示。
“你这混账淫妇，你还要不要脸？看我今天怎么样收拾你。”培培说完，手脚并用，一顿暴打倾注在美丽漂亮的少妇身上。他的身手功夫如演绎厨师烹饪手艺般，往漂亮少妇上体、下体各处进行扫荡式的摸排清洗，炒菜式的泄愤、教训。


之后的事情便是可想而知的结果了，也就是前面叙述的场景在弄人们眼前呈现的事情。培培娘子受不了培培使用男权的暴打家法，也受不了脸面上的羞耻。因为在培培男人一顿暴打后，她所爱的三狗子还沉浸在与新婚妻子的暖爱中享受快活。当然三狗子并不知道此事，自然没有出面说话，表示爱她，要与自己的女人分手，娶她为妻。当她觉得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的时候，她只想以死表达对三狗子的一片真爱感情。当天晚上，她与培培分床安歇。也就是在那天的深夜，当电闪雷鸣，一片银光照亮屋子的时候，少妇感觉到气数已尽。男人熟睡后，她轻轻下床，直奔井堂头，发生、出现了这个自杀、寻死的惨烈悲剧。当然她用实际行动证明她只爱三狗子一个男人，之后撒腿奔向井堂头，表演那悲壮的一幕是除去培培，外人可想而知的事情。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惜的是在夜深人静的这个时候，有谁会了解少妇当时的思想，三狗子正沉浸在新婚燕尔中，他哪会想到此时相好的心痛之处。真所谓红尘自古多有“痴情女子薄情汉”“天国红泪洒满汉”。


培培娘子，这个美丽漂亮的少妇，以一种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傻女人用性命换一场从头至尾根本没有价值的“爱情”，真所谓女子情深一片空，可悲可叹。但这不得不说他们的相爱只是一场三狗子无能的骗局。双方都有家室，尽管民国时期有男人纳妾的自由，然而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勇气、资格与条件纳妾的，没有能力的男人，没有担当的男人，没有勇气的男人，没有真情的男人，他只能是骗取女人的感情，而使女人误入感情的漩涡、歧途与陷入欺骗的深坑、窟窿，不能自拔，甚至于导致走向自取灭亡，升入天国的悲剧。

龙行天下

原来有女跳了井，
三狗姘头受气心，
据说因为想不开，
羞怒之际才轻生。

蓝宝宝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4-10-27 10:05
原来有女跳了井，
三狗姘头受气心，
据说因为想不开，

谢龙行天下版主关注，并吟诗支持，呵呵。

蓝宝宝

二十七、
初夏的清晨，东边天上挂着薄薄的鱼鳞状云层渐渐褪去，一轮红日在东方地平线上不知不觉露出半圆形火球形状，即刻跃出地平线，磅礴而出，扑通扑通冉冉升起在蔚蓝色的东边天穹上，照得东天一片灿烂。当静安寺路上这条弄堂中的一切景物，包括老虎天窗的平房、弹街路、公用水站、西弄堂、井堂头等物体，以及沐浴在日光中，被眷顾着的人们让朝阳倾情得一片清新、明亮的时候，阳光敞开臂膀，怀抱在人们的周围之时，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此时满弄堂人声沸鼎，古木、仁雄、二愣子、刘雄、福雄，楦头铺子的人被吵醒了，弄堂中6号的长脚、妞珊、翁珊、媚珊，7号的吴老大、吴老大的儿女们，9号的玫瑰，玫瑰的儿孙们等等弄人们都被从眠床上，从睡梦中被闹醒，并起床。


静安寺路上，弹阶石头路面弄内响起一片踢踏踢踏木拖鞋爽朗的响声，啪踏啪踏布拖鞋沉闷的响声，众人向着出事地点的井堂头汇集。有砸着嘴，瞪着眼，早已在现场的人；有揉着眼睛，刚从睡梦中惊醒的人；有听见闹声，刚刚赶到出事地点的人。众人预测着今天弄内发生了一桩大事，这肯定不会是一件好事。


回到现场说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只见人头攒动，里三层外三层，外围的人惦着脚尖看内场。


营救两字已经是后悔、过去时，男人们想着法子打捞尸体；女人们躲在一边窃窃私语，说三道四。


昨天的晚上至深夜还是风声大作，电闪雷鸣，白光闪闪，风雨交加；今天早晨已是焕然一新，蓝天少云，晴空万里，和风艳阳，上天恢复到自然界温柔状态的运行轨道之中。


一阵忙乱，男人们还是没有办法将尸体打捞上来。此时三狗子已经从北京西路新婚燕尔的妻子娘家，他们的新房居室来到舅舅的鞋楦铺子上班。如此情景映入他的眼帘，他即刻知道有大事发生了，但是他还没想到相好早已在昨天深夜，与他永别。他挤进人群，一切尽在不言中。瞬间，三狗子迟钝、呆滞了一下，但这只是一刹那的时间，人们根本没有注意到三狗子瞬变的面部表情。三狗子即刻镇定了一下，不动声色，假痴假呆，像没事人一样，参加到打捞尸体的行列中去了。他虽然爱这漂亮的女人，但他并不想与自己的太太离婚，他不想解散自己的家庭，但他想不到这女人会走这一条路。他也不想承担什么责任，女人是自杀寻死的，他不想陪着女人荒唐下去，搭上关系，所以他只能装假不懂。


很多时候，男人就是那种本能有坏水，用下体思维，只想搞女人，不想负责任的雄性动物。男人把搞女人当作玩游戏。男人的下体本能，有时往往与雄性动物接轨，没有区别；而女人却把男人的逢场作戏当成真爱，以身相许，以死示爱。这是人类社会的悲催与空灵，不管在哪一个朝代都有这样当爱情为玩笑，寻欢作乐的男人，对爱情痴迷，付出真爱的女人。


此时，培培根本没有注意到三狗的加入，他的心情只有痛恨与愤怒。但是他是个厚道人，这是他的女人，他能不管吗？即便人死，也得为她收尸，做好善后。正在打捞之际，他撞见了这个间接害他女人轻生的情敌。培培怒火燃烧，一阵激动。虽然他恨女人的背叛，但是他也恨情敌的勾引，这毕竟是自己年轻貌美的妻子。对于三狗子的夺妻之恨，培培怒不可遏，撩起铁钩，他想将情敌三狗置于死地，被众人拦住劝阻。众人一阵好生相劝，将他俩拉开，然后将三狗子推出井堂头，劝他离开现场，才算平息此事。古木当然知晓由于三狗子与培培娘子有暧昧关系，介入培培小夫妻俩的婚姻。由于妻子的背叛，与野男人的私通，引发培培对于妻子一顿臭骂与暴打，而酿成此宗悲剧。对于三狗子的出现，真是冤家路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培培恨不得将三狗子撕成碎片。古木见状，即刻揪着三狗子的耳朵，俩人一起离开现场。


玫莹——长脚见到自己的相好——古木离开现场，她带着三个女儿，即刻也离开了是非之地。人们在她背后点点戳戳，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龙行天下

弄堂众人看热闹，
培培三狗相碰到，
众人拉开两冤家，
长脚跟着老古跑。

黑土阡陌

文笔精彩，把弄堂里的桃色新闻演绎得活灵活现。

蓝宝宝

谢黑土阡陌版主关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