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唐于春 于 2021-12-12 14:47 编辑
2021年11月22日: 前天是我们下乡53年纪念,有些人跑到黄旗屯车站留影。当年上火车是吉林站,还是北山站,记不准了,但肯定不是黄旗屯车站。那里现在叫吉林西站,还保留着。传闻黄旗屯车站是近代才女林徽因的作品,但没有确切的历史资料加以佐证。提到梁思成林徽因,记得前些年到过山东滋阳兴隆寺,滋阳现在叫兖州,特意参观了兖州博物馆,感觉兴隆寺好雄伟,不过太现代了,幸好兴隆寺塔还保留了下来,听说是隋代的古塔。透过梁思成的镜头,“林徽因1936年测绘山东滋阳兴隆寺塔”的留影,尽显优雅之态。这是一张侧身剪影照:拱门之下,她头戴宽沿圆帽,倚墙屈膝而坐,膝上铺着纸笔,正全神贯注地写着什么……不过更让人注目的是那把号称天下第一剑,重1.5吨长7.5米,曾在地下沉睡300年的清康熙镇水铁剑。 在群里杨柱山录上一首七律“那年”,马增回忆了下乡第一天房东给做的面条。 夏花(初建平)在毓文群里推介了我的《杀牛风波》,今天又看到她发来的微信,说有人看后评价“那头三岁牛,那牛还带伤跟着他们来回走了几十里。最终被杀。不管是菜牛还是役牛,那是一条生命。可全文没见他们有一丝忏悔怜悯之情。” 我在微信上与她笔谈一番: @和而不同:谢谢你的推荐。有人现在有这种想法,毫不奇怪。但是在当年边远山村里,几个被丢弃在深山沟里的初一的学生,才十几岁,就被寒冷、饥饿、孤寂、回城无望笼罩着,仅有的那点刚刚分到的口粮,被牲口糟蹋,孤立无援被乡民批斗,漫漫雪夜为牛寻医,饥肠辘辘一天难得吃上一顿饭,真的少了那份忏悔怜悯。当人与牲口争食的时候,我们太缺少今天的博爱了。或许当年在人们看来,那不一条生命,只是一条被奴役的工具,也包括知青、农民,都沦为工具。你知道吗?在山东乡下,当饭菜摆满桌时,即使家里来了客人,也得等待,因为“劳力”(下地劳作的男人)还没回来…… @夏花:读了你的留言很震憾,鲁迅说。人类的感情并不很通,穷人没有开交易所折本的烦恼,石油大王不知道北京街头捡煤渣的老太太的心酸,时代不同,历史环境生活环境不同,就不会了解当时复杂多元化的感情。那个时候农村粮食奇缺,有一句话形容“够不够360 ”。几个十几岁的孩子,面对牲口在糟蹋自己全年的口粮,你会怎么办?还会想到怜悯。所以也不会想到我们今天的博爱。我了解那段历史,也深知,我们那时的孤单和无助。文章纯洁,真情实感,没有润色。我继续点赞。 @夏花:牲口,除了干活就是吃肉,战争年代没有粮食,把战马战马杀了吃肉,因为要活命,你能说缺少博爱吗? @和而不同:还是姐理解我们。 @夏花:是你说得好,解释的真实感人,欣赏学习了。 @和而不同:前天吕慧娟讲马增回忆到农村第一天就感冒,房东大娘用口袋底的白面做了碗热汤面,虽然最终没有吃上,却也让人声泪俱下,深深印在心里。把这个故事讲给外孙女儿听,她滿不在乎地说:“没有面咋不去超市买呢?”告诉她没有卖的。她就更不能理解了:“咋能没有卖的呢?”滿脸疑惑不解。她以为生活原本就是现在的样子。我们走过的路,吃过的苦,年轻人是不理解的,只有我们才不会忘记,总会想起。 @夏花:一碗面没什么,可是那却是他们平时舍不得吃,只剩下那一点点,那是他们唯一表达自己感情的奢侈品,我们理解,所以我们感动。 其实我也有写作的冲动,却只凑了两句:“揽胜千帆秀,归来仍少年。村中踟蹰觅,旧貌换新颜。”只能算是“梦回山村”,毕竟几番计划回呼兰周家村,都未成行,对于村里的景物竟无从写起,还是搁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