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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届知青下放莲花山 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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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0-26 19:39:54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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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老院子又转到新庄子,到陈仁运家坐了一会,又来到陈胜良家。家家没事都围在火塘烤火,这主要是没有御寒衣服,穿得太单了,几乎没有棉衣穿,山里冷,不得不烤火取暖。陈胜良说,这冬天没活干了,你还不回家。我说,就准备这两天回去。陈胜良说,过了正月再回来。我问陈胜良,队里什么时候时候开始干活。陈胜良说,过了正月十五就有活干了,生产队的活一年到头都有,冬闲了可以扛竹子,正月间可以贴田埂、二月间犁水田,只要想干,活是干不完的。陈胜良的老婆在一旁说,你说的好听,你怎么成天在家烤火,不去干活呢。陈胜良不好意思的说,这不累了,歇歇吗。看着陈胜良穿的破棉袄和单裤,这出去能御寒吗?我能说什么呢,这山区的山民,太苦了,他家肯定每天只吃一顿饭!但陈胜良夫妇俩却都是乐天派,日子再苦,再难,他俩见人都笑呵呵的,热心快肠,乐于助人。特别是陈胜良爱说笑话,说起话来表情夸张,语言丰富,十分风趣。队里干活场上,只要有了他,那里就笑声不断。我很喜欢他夫妇俩,再苦再累都保持乐观精神,为人善良热情。他们的情绪也感染了我,我也愿意向他俩学习,学习他们身处困境,却积极乐观的精神。所以我在忍受孤独时就想,与他们困境相比,这孤独又祘什么呢?即使我招工后,下岗时,遇到工作上、生活中困难时,我常常想起他夫妇俩的乐观精神,我也会泰然处之。这也是我下放插队的收获之一,并受益终身。在陈胜良家火塘边坐着说了会话,我又回到保管室,找了本书,坐在门口看起书来。不知不觉,光线暗了起来,我合上书,站了起来,看看天快黑了,开始烧锅做饭。
       第二天下午四点钟左右,我写好借条,到老院子陈胜定家,陈胜定从油店回来有一会了,他收下借条后,交给我二十元钱,并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明天坐船回,过了年再来。从陈胜定家出来,又到绍信大伯家打个招呼后,看看时间还早,又去队长家。队长一家围着火塘烤火,我对陈嘉芳队长说,从会计那儿支了二十元,明天打算坐船回去了,等过了年再回来。从队长家回到保管室后,开始收拾带回家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也就是换洗衣服,重头的还是书,留下没看的,看过的全带回去。吃过晚饭,因为天冷,早早的洗脸洗脚后,上床坐在被窝里看书,直看到瞌睡来了,吹灯睡觉。
       天亮了,起床,洗漱,烧饭。吃过饭,洗好锅碗,又把保管室里外打扫一番,环顾四周后,锁好门,用小扁担挑着行李,来到队长家。我把保管室大门和卧室钥匙都交给队长,以防队里随时用。队长说,回去多住些日子,开春后再来。告别队长后,我向烂石红走去。一路顺风,下午傍晚时,我已回到家中。全家人一起坐在厨房的小桌子上,尽管饭菜都不丰富,甚至还不够吃,但大家都相互谦让,尽量让两个小外甥女多吃点吃饱。我不敢放量吃,吃个半饱就放下碗筷,不吃了。我对姐姐说,临走时,从队里支了二十元,给你。我掏出钱,交给姐姐。姐姐却不接着,她说,家里不能用你的钱,你留着买点自已用的东西吧。姐夫也说,你自己要用的东西是要买的,自己用吧。我拿着钱,不知如何处理,这时我娘说,钱交给我吧,缺什么要买再从我这儿拿,你别装掉了。她拿过钱,收了起来,并问我这次回来,是过了年再回吗。我说是的,队长说了,过了正月再去都可以。吃过饭没有事,我陪着我娘在厨房里说话。娘一边收拾厨房,一边问我,熊美英回去还好吗。我把回去的经过简单说一下,并说只要按时吃药,注意休息应该会好的。厨房收拾好了,我和娘回到堂屋,和姐姐姐夫一起说说话。家里人很久没有在一起了,这次回来,大家特别高兴。娘也把我睡的床铺安排好了,九点多了,开始洗脸洗脚睡觉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到厨房打水洗漱后,全家人在厨房吃早饭。早饭也就是把昨天晚上剩下的饭和菜,放在一起加上水烧开焖焖,加上点油盐,就是咸烫饭,稀糊糊的,挺好吃。姐姐姐夫上班后,带俩个小外甥女玩了会,又到前面文化馆阅览室,看看画报和报纸。文化馆的干部们看到我,都说好长时间没看到我了,又长高长壮实了。又问我是不是冬闲了,回来过年的。我和他们说是冬闲,队里没活干了,回来过年的。看了约一个多小时杂志后,我走下文化馆的小山头,来到街上。小县城不大,街上人不多,我走走看看,漫无目的游荡着。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我。我回头一看,惊喜的喊了一声,多山,是你。喊我的是初中同班同学,好朋友邹多山。
       他比我大两岁,也比我高,比我壮实。65年,我刚考上金寨中学初中部,我俩都分在初一(二)班,又分在一个学习小组,很快,我们成了好朋友,经常结伴去梅山水库游泳。他为人直率,爱憎分明,敢做敢当,胆子很大,我很喜欢和他一起玩,因为他处处帮助我。每到星期天,他都要到县城附近的山上打柴禾,供他家用。我听他说打柴禾的趣事,很想去,他也同意带我去。征得家人同意后,有次,星期天一早,我也带上扁担、弯刀和干粮,和他一起去打柴禾。说起来在县城附近,其实在离县城有十多里的山上,别说砍柴拾柴,就是走到地点,也累的爬不上山了。也难怪,我从六安到金寨才一年多,几乎没上过山,也不大会走山路。一起打柴禾的,大部分都是住在县城的同学,都是山里人,有十多个,一到山上分散开了,根本就见不到人了。我紧跟着他,钻入山林中,他在前面,只要发现有枯死的小树,就砍了,去掉小支杈,让我拖到稍平的地方,他再继续寻找,去砍。过了两三个小时后,柴禾砍的差不多了,就地把柴砍成二尺多一段段的,然后再砍下一根粗的鲜活的荊条,绕个两三圈,编成一个圆篐,然后把一段段的柴放进去,装满,再填紧,如果挑的多,篐做粗些。邹多山装了两篐柴,近九十多斤,用绳子系好后,接着又给我装了两小梱枝柴,我试了一下,说挑不动,他又去掉一些,我才勉强挑起来。其他打柴的人也陆续来了,坐在山沟中吃带的干粮,他们看到我的柴禾挑子,全都笑了,他们的一头,都比我一挑子重的多。邹多山带的是大馍,我带的是锅巴夹咸菜,吃了干粮,再喝点山沟里的水,我们开始回去了。我挑的柴最少,也走在最后,时不时的,邹多山还要接我一肩。十多里的山路,有下坡也有上坡,还要担一挑子柴禾,山路又窄,两边树枝掛上柴挑子,有时拽都拽不动,特别难走。下午三点多钟,终于到县城了,挑到邹多山家附近,我实在挑不动了,还是邹多山帮我挑回到文化馆的。挑回去后,我姐夫用公家的秤,秤了一下,才28斤。姐夫笑着说,还不错,够烧三天的了。
        从这以后,只要星期天不下雨,几乎都和他一起去打柴禾。渐渐的,我能自己挑回家了,打的柴也从28斤起,到后来也能挑五十多斤,家里也不用再花钱买柴禾烧了。文革开始,因为邹多山的父母成份都不好,在单位受到冲击,他在学校也受到影响。班上有老红军子女,领一些同学,经常欺负他,骂他是地主狗崽子,他不服,常常和他们争执,也常常被打。尽管对方人多势众,既使被打的鼻青脸肿,但他从不示弱,奋力反击,时间长了,也没人敢欺负他了。我虽然同情他,但却因为个头小没有力气,帮不了他,但我从不歧视他,反而同情他,别人都孤立他,但我却仍然是他的好朋友,仍然和他一起打柴禾、游泳。后来学校停课了,我们一个星期都去打两三次柴。县城周围的柴禾不好打了,就往更远的地方去打柴,最后周边山上生产队都不让打了,我们只好天不亮起床,到梅山水库大坝后,坐渡船到库区内的九王寨下,一个叫小冲的山沟里去打柴禾,但要早上天刚亮在东坝坐船,一去上船就收两毛钱船费,送到对面冲口岸边,下午两点多以后再来接你,回来连人带柴不收钱了,每船能坐二十人。
       68年夏季,有次天没亮等渡船时,邹多山说,你打的柴又不多,还要给两毛钱船钱,真不划祘。一起等船打柴的同学说,不给也行啊,你们不是会水吗,游过去,不就不用给了吗。邹多山一听说,对,我们游过去,省得给钱。我看看水库对面黑黢黢的山冲,水面少说也有四里多远,心想应该能游过去。我问,带的扁担,弯刀和干粮怎么办?有人起哄说,我们帮你带过去。邹多山说,好,你们把我们的东西和衣服带过去。说完,他脱下衣服,只穿个裤衩,赤个脚下到水边,试了试水说,水还不凉呢,快点。我脱了衣服,交给其他同学后,也下到水中,开始向对岸游去。平时在水库游泳,也就是从坝西,游到水库中央的孤岸叫万鸡山,有一里多,有时上去歇歇再往回游;有时懒得上去,到岸边也不歇,直接游回西坝。当时在县城,我们都祘水性较好的。我俩一前一后,在碧绿的水中游着,很快乐。天亮了,我们也游到岸边,回头看看,对岸有个黑点在飘动,那就是渡船。在小冲停船处上岸后,我俩脱下裤衩,在水中洗了洗,拧干水后,又穿上,向小冲沟里走了二百多米后,在小路边等着。想不到,在水里不冷,上岸了,微风一吹,真冷呀,冷的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这儿本无路,也没人来这儿,也就是我们来打柴禾了,这儿才有了路。开始,下船走不远就开始砍柴禾了,后来,打柴的人多了,又天天砍,近处的砍光了,小路开始向沟壑内延伸,现在已经要走二里路后,才能上山砍柴了。船靠岸,打柴的同学们把我俩的东西带来,他们没想到,我俩真的能游过来。这次游水过水库打柴,很多年后,我和多山常常谈起,那时真是少年气盛,也是初生牛犊不知怕呀。当年下学期,学校复课闹革命,开始宣传下放,我俩约定以后要下放在一起。因为我回到六安探亲,住了一个多月,等我回到学校,同学们已集体下放走了,与邹多山也失去了联系。
       自下放以后,我俩有一年没见面了,一直不知他下放在哪里。在街上,我俩高兴的拥抱在一起,都为这次不期而遇,兴奋不已。邹多山住在县委会后的街道上,他老家在寿县,从小他父母离婚,生母仍在寿县乡下老家,后再婚。他从小随父亲在金寨县城生活,他父亲是囯家干部,后再婚,继母在银行工作,但对他不好。虽然他父母都是囯家干部双工资,但他身上穿的和我一样,破破烂烂,还没有我整洁。我穿的虽破,但补的整齐干净。他脚上的鞋,都是破的,前年冬天,我穿的是娘做的棉鞋,而他穿的单鞋,还破个洞,露出大脚趾。天寒地冻,他到文化馆找我玩,我娘知道他的身世,见了,很心痛,赶紧给他做了双棉鞋,叫我送给他穿。邹多山穿上新棉鞋,很感动,专门到我家向我娘致谢,从此我俩的关系更好了。在学校,在街上,谁要欺负我,他会尽力帮助我。打柴,更是如此。这次意外相逢,有说不完的话,各自说了下放的经过。原来我到六安后不久,学校很快开始组织学生集体下放,因我没回来,他等到第二批才和另外三个男生,安排下放在铁冲公社皂河大队知青点,离梅山有五十多里,没有公路不通车。他也是前两天,队里放假回来的,但他父母已下放到县五七干校劳动。县五七干校在小南京园艺场,离县城30多里。他父母托隔壁邻居转告他,若他回来了,让他在县人委食堂吃饭,因他们还没安排好,暂时不要到五七干校去,等过年时再去,并将食堂的饭菜票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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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3-10-27 08:04:03 | 只看该作者
收拾好了就回家,
冬闲在家流过啦,
意外遇见当年友,
心花怒放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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