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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他令我摇头叹息
我们病房间,9号病床上,我认识的第三位女病友三天后干脆不来医院,一个星期后来到医院办理了出院手续。她是2月8日出的院,8号病床上,我认识的第四位女病友是在第三位女病友出院前一天下午住进医院的,第三位、第四位女病友的主治医生都是我的主治医生——顾医生。顾医生对那第四位女病友说“你是57岁的年龄,可是你是67岁的身体。”
于是我仔细观察这位好福气,第四位女病友的面相。这老女人,中等身材,额骨头上爬满电车路,两鬓银丝飘悠,两眼角布满蜘蛛网,眉宇间出现竖疙瘩,脸面挂上老人斑,看上去一个苦大仇深的农民形象,但她却是典型的翻身农奴把歌唱的个例。你别看她如今生活好过,可她还是个未满60岁的中老年女人。
这个没文化,不太懂道理的农妇却额骨头碰上了天花板,碰到了好运,她的农民老公却是个不务农,能赚钱养家的能干之人。这老妇人年轻时候,虽然受过苦,但总体上说,她是一个幸运的女人。儿子娶到了一个贤惠的外来妹,对待婆母热心、耐心,生了一个女儿,肚中又有了4个月的身孕,为他们老李家繁衍香火立了大功。这农民老公这般年龄,还赚着“大钱”,为他们家撑起门面,实在是中国农民的稀罕福气,这种幸运是他们家的造化。
这老女人家现在有3套住房,一套房子出租,两套房子由儿子媳妇与他们两老各住一套。这老女人拿着养老金,还在干活赚钱资助儿子媳妇家的生活;这老妇人的老公还在上海海运局旗下的单位承包修理轮船机械的作业,赚着可观的经济收入;还经常出没于广州、深圳,飞机往返,出差办事,洽谈业务,并想为儿子媳妇在此环境中找到一份好差事。这老妇人的老公叫李小弟,这李小弟夫妻真得感激阳关雨露的照射滋润,好好感恩戴德。然而他李小弟并不买账,令人难以置信。
有时一个人处在矛盾着的思想之中,之前,我刚住进医院时,金生的行为令我感动;几天后,他农民的老毛病又表现出来,令我憎恨。这老农民的傻子思想,有时不得不使我怒火万丈,他身不由己表现出来的行为,有时候真令我恼火。但这正是这个社会真实的写照,似乎也是哭笑不得,合乎逻辑的表现。
体制改革是实现中国梦的政治改革。作为普通百姓不想谈及政治,然而体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表现在各个领域的政策,是普通百姓要想避也避不了的事情,也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
作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上海知青的我,却被金生这个老农民的连带关系,害得被当地利益集团剥夺与全国知青的同等人权权益,原因金生是农民;金生在60周岁后,户口迁往上海独生子女户口所在地之时,却被剥夺中国老农民的底线人权权益。
在那富有的老妇人的儿子媳妇刚回家取东西之时,那老妇人居然让金生帮她到护士办公室要到她家的电话号码,并借用金生傻子的手机,让他为她拨好号码,然后与她儿子媳妇说了一大堆啰啰嗦嗦的废话、屁话,诸如要为孙女收惊,她如何痛啊痛等等的话语。
老妇人一个月1300元的养老金,老头工资收入、股权分红的经济收入,这种享有幸福生活,拆迁户农民却贪图一个一次性自掏腰包21559元,每月只有300多元养老金,中国农民的小便宜,让金生这个苦难的农民负担一点手机费用也好。因为金生来往电话不多,所以他办理的是不要座机费的那种话费支出类别,但每次通话费用是昂贵的那种类别。金生回家服侍、照顾我,一般经济费用基本上是我的。因为我们俩的经济早已分开。那老女人向我们要这要那,居然还得寸进尺,真不像话。
“你脑子有病,你穷人接济富人?!她每月1300元的养老金要你这每月300多元的老农民资助,你冒充什么有钱人。”我把金生拉出病房,轻轻的说。
“让她打一次电话,这有什么。”
“说你是傻子,真不错。”
“你说我傻子,我就傻子。”
“你这十三点,你对我的经济却是斤斤计较。那女人只想贪便宜,你是是非不分,黑白不辨,好坏不懂,你脑子进水了。”
“自从她住进病房后,搅得病人不得安宁,你这看不出好坏的傻子。”我愤怒的说。虽然金生的脑袋不是真傻,但是他的作为太令人痛恨。
老妇人老公,第二天晚上陪夜老妇人。这位“富有”的中国农民,他的经济收入在当地同年龄农民中比较并不算差。但是他对现今的社会体制却有一种抵触的观点与看法,他说现行体制不好;而我家那位苦难的中国老农民的底线人权权益都被村党书记剥夺殆尽,可悲的是,他却代替前者歌功颂德,说这个社会体制是好的,值得信赖的。他说出如此言论,我真认为他是疯了,傻了。
“如今社会是贫富不均的社会,是人为将人框定为三六九等不同等级,是明显的等级社会制度。”那老女人的老公说
“现在的体制是好的,农民的生活有了巨大的改变。”金生说。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中国农民居然发扬风格,将别人的幸福建筑在自己的痛苦之上,大谈政治,金生的言论让我可笑。
“那么,你那300多元的农民养老金,能过生活吗?我看你这300多元的农民养老金实在难以过生活,所以我揪着你去上海居委会反映情况,上海注重民生,才以社会救助金的形式帮助你这个中国老农民解决水深火热之中的贫困。我真搞不懂,你长的是一个什么脑袋?你还居然为现行体制歌功颂德,你歌的哪门子功,颂的哪门子德?!”我实事求是的说。
“不管怎么样说,现在总比以前好。”金生还是坚持他的傻子思想。
“你知不知道社会的趋势总是向前发展的,你懂不懂这是社会发展的功劳,并不说明是体制好。不懂事情的人,你给我闭嘴。这个体制人为将人分成三六九等不同的等级,未拆迁的老年农民,一次性自掏腰包,上交2万多元,每月得到300多元的农保养老金,是末等人群中最底层的人,这应该是你的切身体会。”我愤怒的说。
“我愿意,我最恨你说这句话,什么等不等级,我们农民活得很好。哪怕他们不让我活,要我死,我也愿意,绝无怨言。”这个曾经的老地主分子的儿子,脑袋居然像进了水的愚蠢,说出的话简直就是胡言乱语,睁着眼睛说瞎话。
“数字说明问题,阿拉伯数字,你不会不懂吧。人家与你相同年龄的退休工人,每月3000左右的退休金与你每月300多元的农保养老金,(还是你农民一次性自掏腰包缴的费)你不会不知道,你难道不会比较吗?我在帮你们农民说话,你这个灌满愚民思想的蠢货脑袋,到死都理不清。看来我们两人的思想绝对不能共存。”
“他们有钱,过他们的生活,我们农民的生活现在也不错,我们也过得很幸福。”
“你这蠢货,连你爱着的女人没有办法爱你,你还有哪门子幸福;连你自掏腰包购买的农保危险被人吞噬、没收,你还谈什么幸福不幸福?!”
在思想观点与看法上,我与金生始终不可能站在一条线上,我绝不与他同心,同气,同路。尽管他善良,是个老实的好人,但他的愚民思想是令人反感与憎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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