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台戈 于 2016-1-30 20:25 编辑
又 回 兵 团 杂 碎 事 1996年冬，到我连原付连长张国诚，时任场长的巴盟牧羊海农场（原内蒙兵团16团）招工。在呼市6点多下车，正赶上寒流来袭，气温零下近30度，待战友来接站，跺脚取暖，久不见人影，几番联系后决定打黑车到战友家。 黑车到战友家楼下，到车后取行李，发现行李被车后藏匿的女子翻了个遍，所幸钱币和证件我早藏在贴肉的兜兜里，兵团出门养成的习惯，使我此后几天还有银两度日。 在战友家大发脾气，埋怨战友爽约，未去接站。几名战友互相埋怨，说昨晚大家住在一起，就是要去接站；玩麻将到深夜才睡，还遣一战友上了闹钟叫早。 上闹钟的战友委屈地说，闹钟我上了。经查证，闹钟上在9点，大家起哄谴责。 战友继续狡辩，我躺着上的闹钟，把9看成6了，众人深度谴责，哈哈大笑，原谅这“个泡”。 吃饭，大早晨的就吃饭，叫来几位战友。全是现成的，没有素菜，一色儿的肉菜，不论男女每人一瓶60度青山白酒。一瓶下肚，兵团的陈芝麻烂谷子就倒了出来，大呼过瘾，交待每人再开一瓶。 慢着，当派出所所长的战友，要拔枪冲出屋子，真不能再喝了，留在晚上吧。 晚上，30几位战友在一位战友夫人开的饭店继续为我接风。我的天，又是推杯换盏，一醉方休。然后，我和张付连长被扔上了开往临河的火车。 次日凌晨5时许，我俩被人从卧铺叫醒，带下火车，火车缓缓离去，才知道已达巴彦淖尔盟临河。 坐长途车到牧羊海，途径五原，嘿嘿完全不认得了。路宽了，街道整齐了，路上很少见到马车，这是五原吗？ 不光五原县城如此，在临河到五原，从五原通往牧羊海的路上，也很少见到马车，连驴车都少见，和我们在内蒙时的情况差太远了。我们在内蒙时，这路上很少见到汽车，交通工具不是马车就是驴车，偶尔也有骑马的经过。 到了16团，也就是牧羊海农场，倒是感到产生了熟识的感情，因为房屋、景物依然像我离开兵团时的样子。 张付安排我在招待所住，就是过去的连队礼堂，只不过现如今被格成若干小房间，作为招待客人的客房使用。 也许是因为累了，喝酒消耗能量太多，一觉睡到天蒙蒙亮。因为冷，我缩进被窝里的头勉强几次探出，都没有决心坚持住，就和当年在兵团时一样。最后，咬牙大喊一声我坐起身。走出房间，懵懂懂，似又回到20年前的生活，朝马号走去。 天真冷呀，把空气都冻住了，没有丝毫的活络。鸟儿不想出窝，也没有觅食的企图，窝在草垛里不出来；马儿，低下头，白白的冰霜挂在它的鼻孔四周，蔓延都眼睛和耳朵，像一具复杂的雕塑。我徜徉在过去和现实中，大声地喊着，嘿呦嘿呦跑起来，1-2-3-4，像在出操。 九点，在农闲时才吃午饭，饭后，张付连长把应聘的女孩子们叫到一间屋子里，有30多个。女女们嬉笑着，嗑着瓜子，坐在底下。 这次我没召到16团的女孩子，倒是经过巴盟劳动就业局局长，原来三师的劳资参谋，招了一批巴盟地方上的女孩子，到我们单位做电梯司机；委托他招的保安员和维修工，一直没有找到。 就是这样，一晃二十年，时间过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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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30 20: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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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31 09:5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