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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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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8 16:2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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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金沙大漠 于 2018-6-8 16:32 编辑
(续上)
我“噌”的扭过头,又羞又怒的说:“胡说甚了!十雕也不一百雕一万雕也不。”
刘哥说:“你想想...想好,过...过了这个村就没...没这个店兰(了)。”
我瞪着他说:“不!愿意有店没店了。”
林桂馨是漂亮人也好。但我这个黑五类能攀得起吗?如果这事传出去林桂馨怎么做人?这种缺德的事我是不做。
田义走过来皱着眉头问我们俩:“什么店?想去什么店了让我听听?”看来田义还糊涂着了。
刘哥脑袋偏转按住嘴头子差点笑得叉气。我说:“不是什么店不店的事,你不要听他胡说,我们没那种事。”
田义惊讶的问我:“真的?”
我说:“当然真的。”
田义“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就笑就说道:“你们俩究竟谁说的是真的?啊?”说完,又看我和刘哥俩。
刘哥这个坏怂还在糊弄人就笑就说:“这...这还不清楚?哈哈哈哈。”说完又去笑了。
田义也笑开了看看我又看看刘哥,来来回回不住的瞅弄不明白。刘哥品的光光的就是神仙也看不出他不诚实,不要说不了解刘哥的田义了。
田义边笑边说眼睛盯住我问:“你老实说,你们究竟谈着不?”
“不!”我说。
“不?昂...你又说了个不,你不是在我跟前耍鬼吧?”田义眉头紧邹着一只眼迷缝起问我。
哎呀我的妈呀我是我不活了我死个也,我受不了这两个一球一样的神神,能把人能揉搓死,我几乎是低声喊叫:“没没没没没没没没没没,没就没么有完没完兰!”我像机关枪一样打出一串‘没’的子弹。
这田义也真是的,三逼五靠三逼五靠的,还真还想当一次“媒婆子”?当媒婆比当官也好?
田义还是不相信我,看了我半气,又疑惑的看着刘哥。
我说:“你不要看他,他和我大哥同班同学,关系特别好和我也不错。见我不想去东张山就给我帮忙了,胡拉混扯的胡说了你不要相信。”
田义又问大哥:“是不是这样?你也实说,不要担心我帮忙的事,不管怎样我都会帮忙的。”
大哥淡淡的说:“我兄弟说不是就不是。剩下帮忙与不帮忙的事,也是强求不来的,能帮是你的情意,不帮,是你的本分。你也不要为难,帮不上我们也不怨你。”
田义听见大哥的话不对,立即收起笑容说道:“哎哎哎,你看你还扳起了,你们误会我了,我是真心帮你们了。”
大哥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言喘。大哥这表情谁都看的出来:你把我们都帮到山里了还真什么心了,有这么真心的吗?
田义连忙说:“你看你看,你还真的误会我了。好!我就直说了吧,那个金盆湾收入不顶东张山,就是离公社近女同学去是好一些,但不符合你们提的条件。”
我将信将疑的问:“东张山真的好?”我皱着眉头看着田义想,这家伙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田义又忙忙的把我和大哥拉到一边,避开刘哥说:“啊呀,真的好么我又不哄你们了,给你们帮个忙还这么费劲。我是想,假如你和那林什么真的好,想到一块去就安排到一块。如果不是这么个情况,那就不往一块安排了,但是,我还是建议你们到东常山去那里真的好。”
我也不想和他绕弯子,就直截了当的说:“我和我那个同学没那个事,你不要那么想。那个东张山我就认为是山高深沟,明明是山么,名字都叫的是山还能不是山?我们也在农村呆过又不是不知道了,叫山的地方还能成了滩?”
田义说:“不是不是,其实那个东张山是有个“山”字,但不是山地而是梁地,知道不?比其它队都富裕,人少地多才四十多人,人品都厚道好相处。十分工要分四五毛钱了,分粮也要四五百斤了(当时一个工几分钱,一年分粮二三百斤的队有的是),就是离公社远一点二十多里路。不过远有远的好处了,农村的事咱们都知道这里面的窍道吧,我认为是蛮不错的。最合适你们的条件,是我特意把你们放到那里的真的好,不信你问问周围的老乡。如果你们真要调也容易,不存在任何问题,你们可要想好了。”
这两个四五还真让我心里一动,我不知道这样的状况算不算定边县富裕的生产队。但是,其它方面倒是合乎我们的条件。梁地我也听说也是不错的。离公社远虽然消息不灵通,进城不方便。可是不在公社领导的眼皮子低下如田义所说,做什么都方便,实惠的很。可要说东张山是梁地,我就不信,既然是梁地,为什么不叫“张梁”而叫“张山”?再说,那么多没山的队,难道就都不如这个有山的队?我就是不相信。还有一个“水”的大问题,会不会是一口水全家洗脸的情况。这些当然都要落实一下了。
我转头看四周,见几个50岁左右的农民,圪蹴在公社院子不远处的阶畔边上,悠闲的看着我们这边拿个旱烟锅子抽烟。看样子像是公社所在地的农民,没事在那里看热闹了,不像是生产队来领人的样子。
对!就问问他们,上年纪的人一般都不说假话,而且知道的事多,应该能问出点真东西来。
结果问和不问差不多。问东张山队好着不?说好着了。问了这句话我就后悔了,人民公社的队谁敢说不好,不是白问了?又问工分值和分粮多少,回答说不知道。再问是山地还是梁地。说梁地多山地也有。问水的事,都说是“窖水”,至于够不够用?好不好喝?都说马马虎虎就那样。再就问不出个所以然。
我站起走到一旁沉思起来;这他妈的咋弄也?东张山真的梁地多吗?那他妈的不叫成“张梁”就结了,还什么山山山的不是绕人嚒。按一般情况来说,叫山的就是山叫滩的就是滩,村庄名字都是根据地形地貌起的么。
还有这“窖水”的事,究竟是怎样?什么是个“马马虎虎就那样”?
大哥走了过来,我向大哥说了老乡说的情况和我的疑虑,大哥也沉思起来。
田义也走了过来说:“呵呵,这次我弄清楚了,刚才和那个公社领导又问了一下。其实这个队是由两个庄子组成的,一个叫东张山一个叫官路峁。两个庄子相距四里左右,主要以官路峁的梁地为主,地多的很多的很。其它都和原来一样。你们问的怎么样?就这情况你们看,要不要调一下?不用客气。不过,我现在更坚持你们还是到东张山去。”
大哥想了想对田义说:“嗯,就按你说的办吧,先不要调了。我们了解的情况和你说的一样,还是先去看看,要是不好再麻烦你你看行不行?”
田义听大哥这么说,极为赞同的说:“哎---这就对了,你们先去看看,看看实际情况怎样再定。咱们农村呆过一看就清楚了是不是?如果真正不好,那咱也不怕,我就在城里招待所住着了暂时不回去,你们直接来找我。你们放心,咱们都是学生,只不过我比你们走运没插队,别的忙我帮不上,这点忙我一定帮到底。”
我和大哥不断的点头,也为刚才的不冷静向田义道歉。
刘哥也撵了过来,看到我们都谈妥了,结结巴巴不好意思的也向田义道歉。
田义爽朗地笑着说;刘哥乱点鸳鸯谱把他都绕晕了。不过,他对刘哥的人品大加赞赏也敬佩他的急智。
我心里想;哼哼,一个四清运动一个文革运动,刘哥学的就是见风使舵鬼话连篇的这门学问,早就是百里挑一的“滚刀肉”了,这算个什么——小菜一碟。
我回过头,看到林桂馨站在那里看我。而周围的农民和一些同学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和林桂馨。我的脸 “刷”的一下又红了。
我红着脸强装镇定的走了过去说:“我们就去东张山也,田义和那些老乡都说东张山好着了。”
林桂馨红着脸低着头说:“昂,那也好。”
我抱着实地考察的想法,心情忐忑的踏上了去东常山的路。尽管田义一再表示帮到底,我还是心有余悸,万一不好那麻烦还是不小的。
不管麻烦大小躲是躲不过的,既然躲不过我也不惧,就按原来想好的办尽我的能力办。像母亲说的那样;男子汉,就要磨练了。眼下,就是磨练。我倒要看看,面临我的究竟是什么?究竟有多难?不管多难这走出社会的第一步我必须赢!为了我、为了家、为了母亲,我必须赢。我甚至想,困难再大点、再复杂点,我也必须要赢!
我的残酷经历使我养成了一种习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管你说的多么漂亮也不管你们多少人说,我还是坚定的相信我眼睛看见的现实。我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我,我就这么个做法,我清楚的知道;我只有这样做,才能使我以后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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