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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北山峰 于 2015-10-31 10:00 编辑
二妮的媳妇叫大凤,由于后山是水土病的高发区,所以受大骨节病的影响,人长得不怎么样,胳膊腿都是弯的,论模样我们这个村的姑娘和媳妇哪个都比大凤强。不过,象二妮这样的困难户,能取上这样的媳妇真算有福气的了。他的大哥大妮因患严重的水土病,个矮的像侏儒,没有一点人样,恐怕这辈子只好打光棍了。从大凤的神色和谚语上看,她倒是十分高兴,能逃出后山她已心满意足了。
村里的社员家几乎都有人参加婚礼,因为地方小,只有我作为知青的代表参加了二妮的婚礼。吃饭的时候到了,女人们吃的是煎饼,一人一大碗汇菜。男人们在一起喝喜酒,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酒,一块钱打一斤,菜也没有单弄酒菜,还是那个大锅菜。按说农村人能喝酒,可由于穷平常喝不起酒的,既使过年、过节多数人家也喝不起酒,也就是办红白喜事时才能混着喝上酒。
说起喝酒,我上小学六年级时在别的同学的怂恿下,偷着喝过一两青梅酒,结果脸变的红红的,头也有些发晕,结果被老师批评了一顿。上初中时家里过年我喝过一小杯葡萄酒,胃里立马觉得一阵阵恶心,过了一会儿,连饭带酒都吐了出来,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我和男社员们坐在炕头,炕桌中间放着一大盆汇菜,周围摆着吃饭的大碗,这大碗就是盛酒的家式。
顺子是二妮的表弟,由他来招呼大家喝酒。他拿起酒桶一碗碗的倒,这碗酒足足有三两,他让大伙分三次喝掉,说这是喜酒三口必须干掉。我从来没喝过白酒,总觉得要是喝掉这一碗酒一定很不好受。轮到我喝酒了,我向大家解释我喝不了白酒,可谁也不听我的,一个劲儿的往我嘴边放。为了不扫大家的兴,我也豁出去了,可刚喝完这碗酒,头立马头晕了起来,心脏一个劲儿的砰砰跳。我赶紧离开了酒桌,只觉得两腿发软,两只脚走路象踩在棉花上面似的,真有腾云驾雾的感觉。我跌跌撞撞的往宿舍走,好不容易才到了家,我一头扎到床上昏睡过去,直到吃晚饭时我才缓过劲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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