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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1982年首到四川,在三江汇合之地的乐山脚下,亲眼目睹了纤夫们弓着背、低着头拉着纤,一步一挪行走在布满碎石崎岖的岸边,岸两边各有十几纤夫,拖着江上的船只艰难的前行着…… 纤夫们喊着铿锵有力的劳动号子。一副生动画面:展示了与风雨拼搏的场面,表现出他们吃苦耐劳和一定能到达胜利彼岸的无畏精神。在我的脑海里扎下了深深的根。
川江号子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经历、见证了母亲河—长江的沧桑岁月与巨大变迁。 川江号子曾赋予长江壮美而激昂的灵动,被誉为"长江之魂魄".
2009年7月底的四川之行,再也看不到纤夫的影子。倒看到成都一个引用“川江号子”命名的饭店。
每当听着劳动号子由衷感到亲切、悦耳;
每当看到抬石头、抬木头、抬机器的喊着劳动号子的场面;
每当看到人拉肩扛,苦干加巧干喊着劳动号子的情景;
油然勾起对北大荒艰苦岁月的回忆……
记得1969年6月(夏收完),计划在通往我们四连必经之路的南、北山的河道上架起一座木桥,建筑材料要求全部就近取材,我们正好借着开荒伐下的树,以人拉肩扛的方式运到河边。
我和刘小萍两位个头高的女生在前面,当地两男农工在后,四人一组,(照顾女的在前走的慢些)前后各用一根木杠子正中间系着绳子下面系着一副铁卡子,四人要将四五米长直径有1.5尺左右不等的大树干抬起,还要在满地都是带尖的地上走(搭帐篷时曾砍过椽子的地方)。农工王师傅是个山东大汉,不光个子高其嗓门也洪亮,只听他:“嗨——下定那个决心那个嘿呦——哎——嘿——呦唉,挺起那个腰杆—哎——嘿——呦唉”。我们知青开天辟地头一回干强度这么大的活,不懂要领,试抬一下只见刘小萍噗嗤一笑,到底没有抬起它。这时王师傅告诉我们,要挺直腰杆、两条腿叉开走路才稳。抬木头时千万不能笑,一笑就没劲了。
再试。嗨——下定那个决心那个嘿呦——哎——嘿——呦唉,挺起那个腰杆—哎——嘿——呦唉——不怕牺牲那个——嘿——去争取那个胜利——嘿呦——。
于是我们第二次试抬起来,腰挺直了,树干终于离开地面了,刚往前走了几小步,突然后边一农工来了一个趔趄,原来脚上穿的长靴(干活必穿的)被我们砍椽子时留下的尖(45度角)划破了,好在没有伤着皮肉。由于行走的慢,我和刘小萍没有摔倒。凭着我们年轻有力气,凭着我们坚强毅力,后来终于掌握了要领抬起木头也感到自如了,干起活来确实我们有“假小子”之称。
比如:坐在草甸地上用一米多长的六七寸宽的大锯锯木头,草甸地里是湿漉漉的,我们的裤子都湿透了,大家一声不吭,头和身体一前一后也随着双手扶着长锯而前后运动着。
经过20多天的艰苦劳动,一座很气派、全部用木料筑起的大桥终于建成了,我们再不用踩着石头扭来扭去的过河了。走在上面感到雄赳赳气昂昂的,这是胜利者的自豪。
哎——下定那个决心那个嘿呦——哎——嘿——呦,挺起那个腰杆—哎——嘿——呦——不怕牺牲那个——嘿——去争取那个胜利——嘿呦——。
悦耳的劳动号子永远在小兴安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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