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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系 北 大 荒 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四师三十三团十九连 葛志坚
十九、意 外 风 波 麦收结束后,连队放假二天。郭忠等三个同学吃罢早饭就兴冲冲地赶去富荣车站,坐火车到迎春以北6公里的十二连去看望同学。谁想此一去竟闹出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波。 晚上,返程的火车已过去许久他们还未回来,我们以为是住在了那里就没有打电话到十二连问问(那时连队的电话还是军用野战式的,用时需要摇一阵后经过总机转接)。 第二天连里传出消息,说他们在十二连惹了大祸,被团保卫股抓去关了起来。直到三天后连里派人把已是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他们三个领回来,我们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他们去了以后未及寒暄几句便听那里的同学说前几天在食堂吃饭时与邻桌几个外地知青有些口角摩擦。 初经世事且心高气傲的小青年因面生心陌而言语不合本无大碍,各让一步便可相安无事。然而郭忠和金志昌原来在学校时就是雄霸一方、争强好胜、喜欢惹事的“武林高手”,在那些血气方刚、浑沌生猛且经常搭帮结伙的半大小子中小有名气。阎国柱虽未加入其中,却素喜随帮唱影(我猜想可能也有传闻影响的因素。下乡前,曾听说过齐市北部几个农场经常发生知青群殴而北方知青往往逞凶称雄的事)。 此番昔日的莫逆之交在新到一地的虎豹相视中未占先利,便感到憋气窝火,况且众目睽睽之下已几日失声哑语岂不是颜面尽失,若总是隐忍不发甘受胯下之辱今后如何在“江湖”立足,传将出去岂不让过去那些俯首称臣或尚犹不服的同学耻笑羞辱。 哥儿们有“难”若坐视不管岂非失信背义?三个人便愤愤不平起来,极力撺掇要帮着找回面子。于是“士气”被调动起来,纷纷捋臂挽袖,义愤填膺,准备出手相帮,合力声讨。 碰巧在去食堂吃午饭的路上偏就与几天前那伙儿言语不合的外地知青们狭路相逢了。冤家路窄,双方虎视眈眈,跃跃欲试,谁也不甘示弱,几句话不投机就交起手来,顿时打得昏天黑地,血迹斑斑。 偏偏齐齐哈尔的几个初生牛犊都是不要命的主儿,生猛异常。俗话说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几个回合下来,人数尚还占优的外地知青就招架不住了,纷纷败下阵来,被迫四处逃窜。而这些初来乍到且不知天高地厚的齐市知青不依不饶,满连追打,老职工出来劝架的亦遭皮肉之苦。连领导闻讯赶来制止但声嘶力竭也喝斥不住,便命令敲钟紧急集合连队精干人员群起止欧、武力“围剿”并电话报告了团部。 团保卫股接警后立即报告值班首长,得到“严肃处理不留后患”的指示后火速派出警卫排乘车疾驰出事现场。 持枪荷弹的警卫排到十二连时,发现局面已得到控制。已变得衣衫褴褛而嘴里仍然时高时低骂骂咧咧的双方肇事者,像端午节的粽子一样被捆得结结实实,分别关在两间彼此不远的屋子里,有的甚至还在困兽犹斗地做着徒劳的挣扎。一些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无辜被殃及者正在卫生所包扎伤口。 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任凭你齐齐哈尔知青再“英勇善战”,岂能抵得住十二连众多青壮年的围追堵截,况且其中不乏正值壮年且训练有素的转业老兵。闹事的人虽奋力挣扎仍然避免不了束手就擒,警卫排便把挑起事端的一干人统统带回团部关了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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