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6-5-9 07:15 编辑
结束了在九三的参观访问,一连京、沪、哈、富区、鸡西等地近40名知青驱车来到红五月农场,受到场领导的热烈欢迎。17日,“热烈欢迎农场知青回访第二故乡”座谈会在场部会议室举行。红五月农场党委书记宋雪峰、场长于刚、党委副书记寇文生、副场长刘久春到会并与全体知青一起观看了专题片《红五月农场跨越发展纪实》。该片从农业、农机、牧业、教育、民生、城镇化建设等全方位展现了红五月农场在改革开放中走集团化、集约化道路,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充满朝气、蒸蒸日上的现代化农场。 于刚场长从农业、畜牧业、城镇化建设、民生保障等四个方面向我们介绍了红五月农场经济社会发展情况。他说,发展现代农业,全场50%的土地种植高产玉米,增加产量;发展农业机械化,大型机械替代了人工生产,再也不用“早晨三点半,晚上看不见,一根垅望不到头,地里两顿饭”,极大地促进生产力发展;发展畜牧业,在原16连位置上打造红澳奶牛养殖场;在城镇化建设方面,所有连队职工全部集中到场部居住。2008年,一连170多户住家拆迁搬到场部,有的住上楼房,有的住在平房里;在民生方面,水上公园、红五月广场、社区活动中心等等,满足了农场职工业余生活需要,水上公园里的鱼随便钓,不收费。 关于未来发展目标、方向,于刚场长说,关键从民生角度出发,增加职工收入,提升职工幸福指数。他说,首先从农业发展开刀,继续调整产业结构,发展高效有机作物;其次,研究产品深加工问题,如玉米深加工、大豆深加工。他希望知青回去后,把农场资源信息传播出去。同时欢迎有投资意向的人士来农场考察,共同发展农场经济。 座谈会上,古为今、李建铭、田辅仁、郝悦红分别代表北京、上海、哈尔滨、富拉尔基等地知青发言,对红五月农场取得了成绩表示赞赏并对农场今后发展提出建议。农场党委书记宋雪峰也在会上讲了话。 座谈会后,一连知青在农场领导的陪同下,参观了红澳奶牛养殖场。于刚场长向返乡知青们介绍红澳奶牛养殖场的规划建设情况。 中午,农场领导设宴招待一连京、沪、哈、富区、鸡西等知青。 下午,一连知青和一连老领导、老职工在场部会议室举行座谈会。从1979年知青大返城算起,除了张林发、张柏泉、符朱敏、贺贤敏、李建铭等上海知青以及钟和平、王秋丽、徐铁军、夏玉兰、杜淑珍等富区知青去年来过红五月农场之外,其他各地知青已经有三四十年未曾与老领导、老职工谋面。虞首令去年没能够与我们重返红五月农场,今年听说我们要再次回农场探亲后,第一时间与他师傅联系。到达场部后,师徒两人35年来首次见面,虞首令紧紧握着李秀富的手,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师傅,我好想你啊!”而此时,留场富区知青刘世君泪流满面,与古为今相拥在一起,述说着酸甜苦辣的往事;那边,富区知青王东升拽着“小不点”刘冬春的耳朵,热情地交谈着;北京知青古为今、王萍、刘芳、孙玉琴见着富区知青大孟更是高兴不已,三十多年后的重逢让他们相互问候,讲述着在连队时的往事;在场部门前,我们还见到了专程赶来迎接我们的红五月友情小屋网友老兵团战友和雅清,在小屋里久闻他们大名,如雷贯耳,今天得以相聚,一见如故,并且和王国仁、郝悦红、符朱敏等小屋网友合影留念。 晚上,我们知青在饭店宴请一连老领导、老职工,近80人的宴会场面令老板兴奋不已。知青们与老职工们推杯换盏,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有唠不完的嗑,彼此交谈,述说衷肠。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40多年前,我们来到红五月农场,30多年前,我们离开红五月农场;30多年后,我们相逢在红五月农场;在这短短的数个小时里,我们返乡知青和一连领导、职工共同追寻那山、那水、那岁月,欢笑挂在脸上,喜悦美在心上。 7月18日上午,我们一连京、沪、哈、富区、鸡西等地知青再次乘车前往红五月农场。按照计划,我们要到一连旧址走走、看看,虽然昨天听于刚场长讲为了实现小城镇的规划,各个连队都已不复存在,人员都被集中到了场部,住上了楼房,但一连是我们知青的第二个故乡,当年我们在那里奋斗、生活了十来年,那里有着我们太多的留恋,太多的回忆。 大客车沿着九三至红五月农场的公路一路行驶,原来的沙石路已经被水泥路所替代,虽然道路蜿蜒曲折,弯道多多,但车辆行驶在公路上,平稳、舒适,从公路的变化就能够体会到九三乃至红五月农场的发展变化。 由于我和张林发、张柏泉、符朱敏、贺贤敏等人去年来过一次,所以客车一过十四连位置后,我就向客车右侧瞭望,远处出现了一幢房子,“快看,一连的备战库”。一连的备战仓库曾经是我们的骄傲,想当年在“备战、备荒”的年代里,在丰收的季节里,一辆辆大“吉尔”载着粮袋驶向一连,停在备战仓库前面,晚上我们在备战仓库挑灯夜战,硬是将一车车粮食用肩膀扛进库里,粮袋码放整齐。不管是知青还是职工,也不管是扛粮袋的还是码粮袋的,各个干的汗流浃背,却毫无怨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北大荒精神”吧。 大客车拐入通往一连的道路后,道路两边记忆中的职工家属房都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片片庄稼地,庄稼长势喜人,看来又是丰收之年。我在车上往路左侧努力寻找当年工作了6年的马号,无奈已成为一种回忆。马号的一次倒塌,将我和陈敏华、赵昌伟、唐绮明及其他人压在废墟里,差点“壮烈”,马号里有我太多的酸甜苦辣,如今“一去不复返”。 车子拐了两个弯,停在了备战仓库后面的小道上。“这是一连仅存的一幢建筑”。备战仓库曾经是53团标志性建筑,如果站在团部向西北方向瞭望,备战仓库很有气派,这或许就是当年团领导的一项政绩吧。只是备战仓库建在岗地上,特别显眼,很有可能成为敌机偷袭的目标,真不知当年为何要把备战仓库选在一连?去年我们来的时候,仓库门是锁着的,我们没有能够进去看看仓库里的原貌。这次却很幸运,得以进入里面一探究竟。仓库房梁依旧,停放着一些农用机械,地面上晾晒着红心土豆,知青们忙着拍照,许多人对红心土豆表现出极大地兴趣,拿在手里仔细研究。 仓库外,王友、于景元、李秀富、高春生等人在向知青们介绍连队变迁的情况。知青们有的在拍照,有的在了解情况,站在备战仓库前向东望去,当年的晒麦场旧址已经成为庄稼地,当年的知青大宿舍、食堂、水房、男宿舍等都已被塑料大棚所替代,这就是我们曾经为之奋斗、流汗、流血甚至牺牲生命的连队? 随后,我们在老职工的陪同下,驱车前往九连水库。这次来的知青里面有的曾经为水库的修建出过力,流过汗,“军功章里有他们的功劳”。而我也曾经赶着马车到九连水库大会战工地给一连的建设者送过东西,“没有功劳有苦劳嘛”,哈哈! 汽车沿着水库大坝前行,在一座农家大院门前停下。“这就是我们曾经付出汗水修建的水库”,张林发指着远处的水库说道。 九连水库在兵团时期曾有过一个响亮的名字——“六一八水库”,是以组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的时间来命名的。而在当年知青建设者们看来,水库坐落在九连地盘上,叫九连水库似乎更贴切、更亲切。实际上九连水库学名叫南阳河水库,据相关资料介绍,南阳河水库位于嫩江的一条支流南阳河上,是一座库容为3000*104立方米的中型水库,但现在水库已经承包给了个人,基本上发挥不了水库的作用了。 据了解,刚建成的水库大坝是一条泥土大坝,也没有防汛墙。而我们现在所见到的水库,不仅变成了水泥大坝,大坝边还筑有一条钢筋水泥防汛墙。在大坝的一端,立有一块“南阳河水库”的石碑,大坝与河面之间是一个用六边形水泥板铺设的斜坡。“水库,我们回来了”,“水库,我们看你来了”。大家纷纷站在“南阳河水库”石碑旁,站在“五十三团一连”旗帜旁,“自由组阁”,以清粼粼的水面为背景,抒发自己的情感,真实地记录下各地知青与红五月农场的特殊感情。 这次北京知青到红五月农场还有一个任务,来之前古为今联系了红五月农场医院,准备由王萍给医护人员讲课,为农场医疗卫生事业发展尽老知青的微薄之力。王萍,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主任医师,超声诊断科主任,对腹部、妇产科及小器官常见疾病的超声诊断有较丰富的临床经验,对于产前检查筛查胎儿畸形及妇科肿瘤的超声诊断有深入的研究及独特的操作手法。当我们在九连水库寻找过去的影子时,王萍随景传东书记来到了场部医院,讲课也变成了义诊,由于时间关系,王萍只看了13个人,其中有患甲状腺结节、乳腺结节、子宫肌瘤、双肾结石,检查后王萍对他们的治疗及随访等问题分别做了解释。据王萍讲,医院景书记要求她下午再给他们看半天,晚上送她直接回九三,但刘芳来电话催她赶快回去,因为知青回访团定于下午三点多钟从九三乘车前往齐齐哈尔、富拉尔基活动,因而未能如愿。她感叹道:看来那里硬件还行就是缺人啊!时间太短没能为他们做些什么。王萍告诉我,她使用的B超诊断仪是由上海知青朱伟捐赠给医院的,让我写文章时带一笔。北京知青史维贤特意请我回上海后向朱伟表示感谢,他说,我离开农场前的最后一顿饭是在朱伟家里吃的,饭菜可口,因为当时车来了,与朱伟分别的太匆忙,没能好好谢谢她,回去见着朱伟给她带好。 中午时分,我们在场党委副书记寇文生陪同下,视察了红五月中学。分别之际,我们依依不舍。相互间使劲地握手,紧紧的拥抱,热泪在眼眶里流淌,话语在心灵中述说。“相间亦难别也难”,刘世君三次登上大客车,眼含热泪,挥手与我们告别。再见了,红五月农场!再见了,红五月的父老乡亲!这一别,真的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