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读美文不禁想起我的《乌苏里江我永远不能忘怀的记忆》文章中没有详细表述的参加大马哈鱼讯季节,顿顿以鱼为主菜和经常享受这道美味的日子。
因为在鱼讯季节国家冷冻船只收购大马哈鱼,而为了大马哈鱼不被打渔单位私自留用而禁止带盐私自加工,没有盐返程3、4天的路程鱼就会腐烂,再有国家收购时每条三毛钱的职工个人奖励刺激而使打渔人员见到非大马哈鱼即扔回江中,其中不乏一、二十斤大鲤鱼和大白鱼。以防止在乌苏里江顺流而下的大拦江网一网二百多条的收获使船只超载。
只不过在接近中午或午后的收获不是满载的情况下,往往每个连队的打渔船会带回挂上拦江网的大鲤鱼或大白鱼(一般都是二三十斤左右)以供各连自己食用。而随船带来的蔬菜早就吃完,所以以鱼为主体的伙食,不是清炖、红烧、干炸就是包鱼肉馅饺子、包子,所有的伙食都是围绕鱼为主打的。所以我们常吃——杀生鱼也不为奇怪了。
每每此时,只见打鱼队各餐点的大师傅们,就将新打上的活蹦乱跳的大鲤鱼,用飞快的菜刀从鲤鱼的背、尾部自下而上片下两片整肉,(从腮下划一刀整块拿下)随手将鱼的内脏掏出后麻利的把张嘴叫疼、还扭动骨架的鱼身扔入沸腾的开水锅做鱼汤。同时将两片鱼肉翻刀将鱼皮片下放入开水锅中一沾后将翻起的鱼鳞刮下切成丝与同样切成丝的鱼肉一起放上少许的食盐、辣椒油和食用醋,把两大盘拌好的杀生鱼端上餐桌,(一般就餐点都是八九个人)而在我所在的就餐点一般都是我拿来并打开一瓶北大荒酒。(虽然我是作为团鲑鱼生产指挥部指定下派到餐点就餐,但是爱酒如命的我碰上如此美味都会情不自禁主动凑趣,但是这个鱼点的负责人往往都会陪上两三瓶酒,谁让所有的渔民都能喝呢。)。
而此时被醋拿熟的鲜嫩生鱼肉已转为特有一番鲜辣、微酸咸淡正好的下酒菜,只是掺杂在生鱼肉中的鱼皮丝虽也变色但是嚼在嘴里却像海蜇皮一样的发出嘎吱嘎吱的细小脆声。更有一番滋味。酒后每人一两碗江水炖鲤鱼头有些许辣味的鲜汤吃个近四两的大馒头绝对是一顿丰美的午餐或晚餐。
但是,我听二九零农场的水产科老科长吴勇说:杀生鱼只能在夏、秋季节可以享此美味,春季、冬季在鲤鱼冬眠季节或刚刚从渡过冬眠期的春季,冬眠时不吃不喝肠道的细菌会散发到全身,除此夏秋两季,是不应享受这种美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