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团往事

金铁成

兵团往事

     我们下乡的地方据说是拍电影“老兵新传”的地方。

     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北大荒的兔子还真不少，狼也有，但不太多了。我们连队的羊圈在连队的最外边，有一次值夜班，打更的在下半夜睡着了，可能几只野狼窜到羊圈，把羊圈里的羊都祸祸了。

     第二天再看羊圈里旳羊，一个个半死不活，咪咪的叫的非常凄惨，羊有的叫狼要破了脖子，露着伤口，流着鲜红的血。有很多羊被咬破了肚子，肚肠子都流出来了。惨不忍睹。

      由于羊的损失值班的老职工收到了处分。我们知青食堂那些日子的伙食得到了改善。能吃到炖羊肉。宿舍里弥漫至羊油烤馒头片的味道，还有新鲜的煮羊肝吃。有些知青，尤其是女知青，一想起羊遭野狼伤害的惨景，羊肉羊肝就吃不下去了。情感代替不了食欲，大部分男知青照吃不误。

     当地的老职工有的拿猎枪打，多数是给兔子下套，我曾和他们一起去玩，在连队附近小树林的山坡上，厚厚的聚雪上寻找野兔子的脚印。用细铁丝做一个活套，一头栓在小树上，套放在什么地方得仔细观察野兔窜出的方向，在它两个前爪估计大半个身子的地方下套，套种几率比较大。因为野兔在夜间是看不清铁丝套胧廓的。野兔在被套住后越挣越紧，最后被勒死在兔道上。运气好的话，第二天我们能在下套的地方，捡到几只被冻得硬棒棒的战猎品。

上世纪六十年代小学语文课本里有一篇课文，叫“雁窝岛”其中描述此地的佳句,《棒打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流传至今。我们这个地方虽然不是雁窝岛，但是当地自然景色也多少有一些相似的痕迹。我曾经亲眼看到一只狍子在齐腰高的麦田里奔驰，确切的说是在草上飞，到了麦田的边缘，就站在我的身边，个子不高，比鹿矮些，后腿比前腿长些，小脚的蹄子分成两半，没有角，可能是一只雌性袍子。

七十年代麦收季节，黑龙江兵团遇到了大涝，凡是在地边低洼的地方都成了小河沟。有一天，哈尔滨知青小王约我去小水沟去涝鱼，也不知道他从哪找来了一片小抬网，我拿着脸盆，抬网两边各有一个小棍，我们穿着裤衩，一个左边，一个右边从小河沟走来走去，每当走到一处水中有小草的地方，一台网准有两三只鲫鱼。不一会工夫捞了好几斤鱼。也不知道哪年头那来的这么多鱼，据说鱼能隔着陆地飞到小水沟里。这样捞鱼可比钓鱼过瘾多了。晚上我们宿舍的几个人来了一顿清水煮鱼，还喝上了鲜美的鲫鱼汤。

当年北大荒那么多动物，和风景，在当时是体会不到的。现在回想起来，当年没能多瞧瞧，多看看，多观擦一下，真是很遗憾。这叫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苦辣酸甜

你们那里又是兔子又是鱼，真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