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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前) 文化生活
知青队伍里人才济济。有一些人会拉奏器乐,也是知青群体中的文化生活之一。我对这些会器乐的人是很佩服的。记得惠立人会拉二胡。1975年探亲回来还带了一把小提琴来,当场就拉了一曲给我听。我在1975年4月17日的日记上记着:“早晨起来又下雨,宣布休息。在小惠处听了一会小提琴,……”。二连的邢美瑜会吹笛子。我听他吹过几次,我觉得是有相当的水平。我心里羡慕他们的多才多艺,但我知道自己没有音乐才能,只能在其他方面发展。 好友之中,殷之平也开始学拉二胡。我那时在四连一排,休息空闲时,经常听殷之平讲有关二胡的知识,听他拉二胡曲子。慢慢地我也对二胡有了兴趣。正好那时惠立人给了我一个二胡,我也就开始了学拉二胡。初学二胡,那个叽叽咖咖的声音很难听。为了不影响和骚扰别人,我走到无人的远处去练习指法和弓法。慢慢地拉出的声音不难听了,我就开始学拉一些简单的曲子。我抄过二胡曲谱,也买过二胡曲谱。75年4月17日日记记载“抄了一‘步步高’曲。”记得练过的曲谱有《二泉映月》《赛马》《良宵》《光明行》等等,再有就是用二胡拉一些记得的歌曲,包括当时流行的毛主席语录歌。不过我始终只会拉“1·5”调[1],其他音调都不熟练。什么曲调都用“1·5”调拉,当然不会好听。不过我是自得其乐。古时的文人墨客都会琴棋书画,真个是风流倜傥。我内心也希望自己向这个方向努力。所以会一点二胡的皮毛也算是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不过休息时候拉一曲二胡确实也调剂了我的生活。有几次我在皎洁清凉的月夜拉二胡,悠悠的琴声将我带进物我两忘的境界,很是奇妙。我在日记上写道:“今晚兴致甚好,拉了好一会二胡。”(75年4月17日日记)不过更多的时候我是用拉二胡调节心情,用琴声抒发对亲人和故乡的思念,用琴声抚慰因好友调走的惆怅和郁闷。 在我的日记上还记下了我曾经跟人学月琴的事情,不过这个我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兵团知青里面还有一些人喜欢体育锻炼。虽然每天的农活都比较辛苦,但这些年轻人还是会抽出时间来健身。我在淮海农场时就见到过无锡七中的知青炼身体。我们二中的知青好象炼身体的人较少。到了方强,我们一营(一连、四连)中常见的知青体育健身活动主要有举石担,撑双杠,拉单杠、打太极拳,打乒乓球、羽毛球和蓝球,偶而还见到武术拳击,摔跤等活动。记得我在四连一排住的大宿舍里就有一副石担,估计有七、八十斤的样子。经常有人早晨晚上举几下。好友郑振秋举这副石担一口气能举一、二十下!我也曾试着去举,也能举起来,但只能举几下。练石担最厉害的是徐州知青胡立鹏,他不是一般地举石担,而是在身上耍石担。那石担在他的手臂、背上,甚至头顶上盘旋转动,一身功夫真是了得! 徐州知青李国忠还有一副铁杠铃,重有一百五十斤上下,一般人都举不起来。我试过只能提起到膝。我只见过李国忠能够举起,没见其他人举起过这副铁杠铃。这李国忠可算是一营第一力士了!
一排宿舍的旁边还有一副双杠,我记得当时郑振秋、江荣新等不少人都经常撑双杠。我见过他们大约一次能双臂屈撑30多次,可以连续做几组。我也经常撑双杠,一次大约能屈撑20次,但只能连续做二组。至于象体操运动员那样在双杠上做出各种动作来,我们就都不行了。单杠好象在一连宿舍那里有一个,因为离得稍远一点,我没有注意在单杠上锻炼的人,我也只是偶而到单杠上去锻炼,做十几个引体向上。 有一阵子我看到有人早晨打太极拳,引起了我的兴趣。后来我就跟苏州知青潘凤泉学打太极拳。太极拳有不少门派,还有简式、複式之分。一开始我学24式简式太极拳,学会了动作之后,感觉不过瘾,于是又跟陈家坤学84式複式太极拳。从1977年3月26日到4月14日每天去学。据说是吴式太极拳。我每天学几个招式。学会新的招式,就与前面学会的招式连起来打,一直到最后几式学会。有一段时间,我早晨起来都打上一遍太极拳,有时晚上也会打上一遍。但是我自己觉得只是学了一个太极拳的肢体动作,太极拳的呼吸内息之法并没有学会。自己曾经摸索着把打拳和呼吸内息协调起来,但始终不得要领。探亲假回无锡时,我还曾去买过太极拳的图书。不过后来注意力都放到了复习迎考上,打太极拳的热情慢慢松懈下来,直至停顿。 一连食堂前面有一个篮球场。爱好篮球的知青有时也会去打一场。只是打篮球要凑人,人数不够只好就打半场球。半场的人数都不够那就只好比投篮了。好友之中,王庆荣是比较喜欢而且打得比较好的。他的后勾手投篮准头高,不太好防住。记得还有七中的赵锡兴也经常跟王庆荣一起打球。我记得还有过篮球比赛,二连跟一连、四连打,好象是二连赢了。我很少去打篮球,因为个子矮,球艺差。最多就是少人时去补个缺。偶而我也会去跟人比投篮,那时我投篮倒还是蛮准的。 相比打篮球,我打乒乓球倒是要多一点。营部会议室有一张乒乓球台。是营长让南京知青章杰做的。开会时是会议桌,休息天就可以打乒乓球。不过限于木头质量问题,球台弹性略有不匀。我到营部工作后,会议室乒乓球台主要由我管理。我们这一代人都经历了60年代中国乒乓球崛起的时期,大多数人都会打乒乓球。我的同学朋友郑振秋、顾一心、邹锡祥等人都打得很好。有一阵子休息天来打乒乓球的人还是比较多的。偶而也有三连的人过来打球。大家轮流上阵比输赢,一人打6个球,很是热闹。不过大部分人跟我一样,打球的水平不高,就是年轻人图个快乐。打球打得好的人也有,他们可能是经过少年体校培训过的,动作也很规范。一看就同我们业余打打的人不同。如三连的一位苏州知青。听说徐州知青张斗鹏打球打得好,但我一直没有见过他来营部打过球。后来还听说好友殷之平也是乒乓球高手,张斗鹏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惜我没有看到他们的精彩比斗。二连那里也有一张乒乓球台,所以二连的人很少到营部来打球。记得二连的会计何俊是女知青里面的乒乓球高手。她到营部来办事时,我曾同她打过几下球,她的动作规范,只是好久不打有些生疏。除何俊之外,我好象没有见过其他女知青打乒乓球。 羽毛球也经常有人打。但农村没有室内球场,在室外打羽毛球受天气的影响太大。只好等无风的时候打。记得我同方胜源有一阵冷天早晨经常打羽毛球,也没有球网,就是两人站开十来步就打。年轻人不耐烦慢呑呑地吊打,一上来就是快速击打,以快对快,往往几秒钟内一个球就可以打近十个来回。这种打法并不是正规打法,基本不需要步法,只要眼力准、反映快、动作敏捷就行。因为我们只是用来活动活动身体,并不追求提高打球的水平。 天热的时候,还有过游泳锻炼。其实是下河洗澡,顺便游一会儿。不过75年8月我还真把游泳当作锻炼手段了。8月14日我的日记上记载:“余同小惠长游了一次,并准备以后继续锻炼。” 8月15日,我继续游泳。但传说有二号病,有点担心。16日傍晚又同惠立人下河游泳。此后几天,我有时间就下河游泳。自觉比过去游得好了一点。但天气冷下来就不能游泳了。所以后来也就没有坚持下去。后来1985—1988年我在北京读研究生,夏天有时跟同学一起到河里去游泳,就是靠那时打下的一点基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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