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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流浪】30 钢铁就这样炼成 作者、演播：冰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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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方连长还真有招儿，他和指导员设计的这场虎豹之争，绝对是面对面、实打实、活生生的争霸战。 为了确保公平公正，虎豹二队的竞争条件必须基本相当，即： 男女搭配人数一样，各个都是精神抖擞没啥说的； 武器配备一样，也就是那些个纯土造，没啥太先进的家伙什儿； 后勤保障一个样，创造一切条件让虎豹二队满意，并能够专心致志的投入到争霸战中； 任务也一样，总体工程由北向南推动，抽签决定了虎东豹西直面对方，对方的一招一式尽在眼前，甚至对方的呼吸与眼神就在你的面前飘忽； 而首回合工程的工面是，南北长60米、东西宽15米，由东西向每行排列5块、每块3乘3米，总共100个9平方米的水泥板块构成。而为了保证中间板块的平整度，虎豹队必须采取二三、三二犬牙交错式的施工方式推进。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无缝衔接式施工，就迫使虎豹双方必须精诚团结、互相照应，方能确保工程完美如一！
战幕一旦拉开，虎豹之争便迅速展开了近似肉搏之战。您想想看那，面对着面、眼瞪着眼、犬牙交错，交战双方都有一股吃掉对方的神态。 随着小伙子们挥着铁锹大喊大叫杀声震天，连同在大铁板上铲、翻、搅、拌沙石水泥稀里哗啦的声响，以及随后大铁锹铲料装车，推车手大呼小叫的推着那装满拌料的独轮车，飞快的奔向工面滋滋直响的噪音；再加上倾车卸料以及卸料手、平料手的吆喝声交织成一团，场院上霎时热闹起来。 可以说，在这场院工地上较劲儿双方，活儿干的是真猛、人叫的是真欢，别的不看，半天功夫，光那个绿豆汤就被喝下了六、七桶。 很快，虎豹双方就各自完成了第一块、乃至一条、二条、三条、四条，总共二十个沙石水泥孰料板块的铺设，并且经过裁判卫和的监督、查验都属合格，打成平手而难分上下。
在烈日炎炎一上午的激战过后，虎豹双方的队员都热的、累的差点虚脱，小伙子们早早就脱光了的膀子、这会儿都晒脱了皮，脸上身上更是汗流、灰淌不成人样；女将们则顾不上纱巾遮脸，一个个汗流满面呼哧带喘、泥呀灰呀毫不吝啬的沾满衣衫。 北大荒的天简直就是七月流火，到了中午十分，更是满地冒火般的热气腾腾。为了保存体力、科学施工，指挥部 绝对严禁顶热干活，任何虎豹班排人等必须听从命令，中午饭后必须好好休息！
好在场院不缺大棚子，人们很快就在荫凉之下缓足了精神，并且开始了场外斗法。 首先是坐东向西的豹队小青年口中念念有词的叨咕：“日出东方啊！谁人奈我何？哈哈哈！” 居西面东的虎队小青年一听，感觉不对呀！这不是挑战我豹队吗？于是也叨叨姑姑的说：“唉！只知东流水，不见西墙高哇！呵呵呵呵！” 豹队小青年又文绉绉的曰：“东风浩荡，前程似锦哉！” 虎队小青年则酸溜溜的曰：“东郭先生，糊里糊涂兮！”随即又甩出一句：“东方不亮西方亮乎？”进行发难！ “一口吸尽西江水，紫气东来有祥云哪！呵呵呵！”豹队马上予以应对反击。 “说东道西、不亦乐乎， 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善哉善哉！”虎队也不甘示弱。 眼看着虎豹双方互不相让，越对越急，只见统计卫和凑了过来，一本正经的宣布：“双方对阵时辰已到，本大都督决定：最后时刻，虎口豹嘴各出一词，东西二字必含其中，实事求是、友情第一者，则判为获胜！怎么样？” “好！好！行！行！”“就这么办啦！”“奶奶的！我看成！”在场围观者调侃哄闹着。 只见豹队队长吴启凡与虎队队长李海交头接耳之后说：“卫和大裁判，我们建议啊，最后双方各出的这一句，由虎队指挥丁副连长与豹队指挥郭副指导员，分别代表虎口豹嘴说出，怎么样？” “嗯？怎么把丁副连长与郭副指导员扯上了？这---”这个卫和先生一时有点闹蒙了头，正不知如何作答，只听见方连长在后边乐呵呵的冒了一句：“他奶奶的！我看成！哈哈哈！”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顿时笑成一团。“哦哦！乌拉乌拉！-------
说话间，两天过去，天气大好，虎豹两队的争斗依然继续。首回合工程的100个水泥板块基座，在双方那些经过特别培训的泥瓦匠师傅的巧手妙工之下，已然大多精细抹平、施工到位，可以盖上湿草帘子进行保养。而仅剩下的两条共十块水泥板块基座正在加紧施工，似乎首战即将告捷。这个时候双方最为担心的，就是千万别下雨，否则雨点打上水泥板，岂不变成了坑坑点点、麻麻斑斑的，必须重新来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总顾问老潘头过来了，他没有打搅虎豹两队的队长，而是告诉丁副连长与郭副指导员说：“据我的经验，看着这太阳虽然高照，但是刮过来的小风略带湿气，弄不好就要下雨！” 郭副指导员看看天气，半信半疑的说：“热的跟着火一样，能下雨吗？” 丁副连长倒是痛快,对老潘头说：“您说，咱们怎么办？” “好！那就听我的，赶快招呼几个人，到库里准备大苫布！”说完话，老潘头扭头就奔旁边的大库跑去！ 丁副连长与郭副指导员赶紧张罗着招呼人，随老潘头而去！
真是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几天以来一直明晃晃的太阳，突然就被不知何处飘来的大团云彩给遮住了。人们都惊异的望着天空，同时感觉着难得的丝丝凉意。 久在砖厂干活儿，视砖坯子为宝贝儿、最为在意天气变化的李海，却从自己身上热度的变化敏感的意识到，不好！这是要下雨呀！ 对面的吴启凡眼瞧着老大哥李海脸色的突然变化，试探的用手指指天、又指指地，说：“要变？” 李海点了点头，刚要想说得赶快准备大苫布以防不测，扭头就看见了丁副连长、郭副指导员和后勤的几个同志，扛着、抱着大苫布从大库里跑了出来，老潘头颠儿颠儿的在后边跟着。心想，姜还是老的辣，眼睛可真够厉害！看着、想着就赶忙招呼人过去帮忙。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老潘头的吆喝，丁副连长、郭副指导员在虎豹两队的全力配合下，大苫布被迅速拉直抻平，达到了随时可以展开、举高，遮挡来袭之雨，并确保苫布之下继续施工的水平！ 再看那几位蹲在地上的泥瓦匠师傅，对于什么刮风啊、下雨呀则显得淡定如初。他们根本就不去理会那些嘈杂之声，继续着用长木平板将细沙水泥料蹚平之后，再用那锃亮砙平的钢制水泥抹子，瞧准了边茬接口顺势按将下去，挥动着长臂“唰！唰！唰！唰！”左右开弓的抹来抹去，将那些细沙水泥面抹的可谓是溜溜平整、锃光瓦亮。 很快，在一阵飘移不定的大风刮过之后，瓢泼大雨毫不吝啬的倾盆而泻。虎豹队员们高高举起的大苫布，被“劈劈啪啪、哗哗哗哗”的暴雨敲击着，雨水顺着举布队员的头顶、胳膊流淌不息----。不知是谁，竟诵读起毛主席诗词《水调歌头 长沙》：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不管风吹浪大，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余。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大苫布下，泥瓦匠师傅，依然挥动着那锃亮砙平的水泥抹子，精工细作忙于施工，就好像在给儿女打嫁妆，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老潘头对着外边的雨水，乐呵呵的说：“你这会儿下，多疯狂我都不怕！照样干！等把场院打成，我就更不怕了！” 方连长蹲在地上，歪着身子、扭着头，向外张望着，向天张望着，嘴里絮絮叨叨的：“老潘头，瞧这熊天气，我还真有奌害怕，咱们十几万亩麦子长得多好啊！它要是-----” 方连长没敢说下去，也不敢想下去。 老潘头不支声了，也歪着身子、扭着头，向外张望着，向天张望着。许久许久没有动静，看那脸色，似乎很不乐观----- （待续：31 是毁灭还是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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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8-12 09:2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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