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猪和“愚蠢”的知青

特木尔朝鲁

王小波在一篇杂文里曾经写到，某农村的一头聪明的猪，会模仿拖拉机轰鸣等等好几种声音，最后竟然学会了附近工厂的汽笛尖鸣声。本来下地干活的知青和村民是听附近工厂汽笛声收工的，尽管猪的叫声与真正的汽笛声还是有较大的差距，但“愚蠢”的知青和社员们，每次听到猪叫大家还是不约而同地认为是汽笛声早早地收工了。

我下乡在牧区无论放牲口还是下夜，都是看阳婆起落，个别时候听肚子报警。在公社联营矿山的时，上班矿长一招呼人喊人全走了，下班是看信号，厂部后面坡上栽了个大杆子，远近山头上的工人一见到杆子上升起一面旗帜，就欢呼着往山下食堂冲。在队里干农业活儿时，上工是队长站在村头大嗓门吼，收工也是他站在地头同样的吼，后来他让我们知青轮流替他吼。我吼叫特卖力，农业活儿没学成练就了个大嗓门，如今无论什么场合和人说话总像吵架，有一次处理技术问题犯了低级错误，被同事调侃你文化高低和嗓门大小成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