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有个鹿场

杜成佐

   知青那攒（口水诗系列短吟）之五

   大队有个鹿场

   文 / 杜成佐

大队有个鹿场，那一天
老支书说，走
领你们去相看相看

嘻嘻哈哈的青春气息
随一阵轻风飘然而至
于是，挤挤挨挨指指点点
瞬间生动了矩形的围栏

鹿儿们不知发生了什么
怔怔地停在那里研判
忽儿嗅鼻忽儿跺蹄
水汪汪的大眼睛里
驻进了我们的急迫与冒失
鹿儿呀你信不信
其实我们原不过是
两个不同族群的少女少男

有人抖擞花手帕吸引关注
有人献一束嫩草借以陈情示爱
它们确认安全了
这才款款靠拢过来
天呢，那么好看的身材
那么优雅的小碎步
栏外顿作一片嗷嗷喝采

此后，我们为它们进山打过鹿柴
它们的种种可爱也争相被采撷
在日记和诗行里种植下来
再往后，我们被经年无度的农活绊住
锦霞般瑰丽的青春梦幻
都被苦和累收缴去了
那群小可爱也失联得太久太久
只是那呦呦鹿鸣还有些情义
偶尔乘梦而来
于枕畔抚慰劳乏与阴郁
醒来时已有两颗凉透的晶莹
徘徊少许 滚落于腮
                       
       2025.1.27   鲅鱼圈

拥抱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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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成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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