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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肖故事新编之《里狗外羊》
编纂：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齐灵公有个怪癖，喜欢看女人穿男人的衣服，就让身边的嫔妃侍女都穿男装。 一天，官吏禀报，宫外的女人也穿起了男装。 齐灵公闻报大惊。心想，这街面上男女不辩，怎能了得？赶紧派官吏去禁止，说：“女子只能穿女装。若穿男装，一经发现，就撕其衣，断其带！” 一时间，街道上乱乱哄哄。一些女子身穿的男装被撕裂了，衣带也被扯断了，但还是禁而不止！那些女人们看着尴尬的官吏，相互笑笑，回家又换上了新的男装。 官吏禀报后，齐灵公大惊，忙着人去请晏子。 “大王为什么让宫里的女子穿男装呢？”晏子听了事件发生的经过问。 “这个么……？”齐灵公像是羞于出口，涨红着脸，想了想，指着一个端茶的女子说，“你看这窈窕女子，穿了男装，更显得英姿勃发，生气盎然，岂不更好？” “既然如此，大王为什么不让宫外的女子穿男装呢？如果齐国的女子都同宫里的女人一样英姿勃发，有什么不好？”晏子问。 “先生如此聪慧，难道就不知男女不辨，易生歹人吗？”齐灵公笑着反问后，接着说，“让他国得知，还以为孤要打仗，连女人也武装起来了呢。” “大王想的是呀！”晏子叹了口气，想了想，提议道，“大王愿意着便服，随我一起到街上走走吗？” 一会儿工夫，君臣二人来到大街上，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缓缓地漫步。身旁常有身着男装的年轻女子有说有笑地走过，齐灵公看了，指指点点，与晏子低声说着什么…… 走着走着，忽见一家店铺的门前悬着羊头，店门的旁边还有一则《告示》，是这样写的： “本店主姓杨，大名二羊，门前悬羊头，店里吃羊肉，如若有假，有辱五羊。” 君臣二人觉得奇怪，便推门进店，抬眼一看，店内收拾得利利索索，桌椅板凳干干净净，就是一样，没有一位食客。 杨掌柜见客人进门，连忙捧着热茶笑脸相迎，让座后，殷勤地介绍起这家“羊肉面馆”的经营特色、拿手佳肴。 “杨掌柜，这大晌午的，正是吃饭的时候，您这儿，可够清静的呀？”落座后，晏子拦住了杨掌柜的介绍，问道。 “您二位是……？”听到晏子的问话，杨掌柜细细地端详了眼前的两位食客，说，“看两位的面容、穿戴，肯定是识文断字、通情达理之人，说说也无妨。” 晏子站起来劝坐后说：“您坐下，慢慢说。” “咳！这都怨我！”杨掌柜喝了口水，内疚地说，“都知道在咱们齐国，一只羊能换五条狗……” “为了贪点小便宜，您就把狗肉当羊肉卖了，是不是？”晏子一听便明白了其中的奥秘，笑着问道。 “是啊！”杨掌柜叹了口气接着说，“一开始，狗肉掺得少，羊肉多，谁也没吃出来，买卖还不错；后来，狗肉就多掺了一些；再后来，索性全换成了狗肉，食客们也还是吃得津津有味。谁知，半月前的一天，来了个西北汉子，进门要了一碗羊肉面，吃了饭没给钱，还大闹了一场！” “怎么回事？您说来听听。”晏子二人听得饶有兴致。
“掌柜的。”西北大汉让伙计把杨掌柜叫到桌前问，“你这是羊肉吗？” 杨掌柜环顾了一下满店用饭的食客，知道那大汉吃出了端倪，压着嗓子说：“客官，有话好说。” “说实话，这是不是狗肉？”大汉瓮声瓮气地逼问。 “还是您聪明，我给您换一碗。”杨掌柜心眼来的也挺快，陪着笑脸低声嘱道，“只求您别声张。”说完，端走了大汉吃剩的半碗面。一会儿，又亲手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面。 大汉满意地笑了，倒上些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完了，嘴一抹，抬腿就走。 “客官，您还没给钱呢。”杨掌柜追到门前问。 那大汉像是没听见，推开店铺的大门，旁若无人地走了出去。 杨掌柜看大汉要走，急忙抓住了他的衣袖，再次索要：“客官，您的面钱。” “什么面钱？”那大汉挣脱了杨掌柜的手，高声嚷道。 杨掌柜见大汉要赖帐，也急了。于是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嗓子的在店铺门前嚷了起来。他俩这一吵不打紧，引得在街上闲走的人、在店堂里吃饭的人都来观阵。 “你刚吃的羊肉面，还没给钱呀！” “我吃的羊肉面，是用那碗狗肉面换的呀！” “是，是，你那碗‘羊’肉面，也没给钱，是不是？” “那碗狗肉面，是您送的呀！”大汉冲着围观的人理直气壮地大声喊道，“大伙儿说说，有送给人家东西，还要钱的吗？” “谁送你了？我又不认识你！”杨掌柜更是理直气壮。 “大伙看看！这门口挂着羊头，招牌上写着‘羊肉面馆’，难道我进这羊肉馆子要吃狗肉不成？”大汉昂着头对围观者说完，冲杨掌柜诡笑道，“那碗狗肉面，还不是你送的吗？” “噢！噢！”围观者中有人跟着起哄，“挂着羊头卖狗肉，还恬着脸跟人家要钱！” “拿狗肉当羊肉卖，心都黑到家了！呸！”有人骂道。 “今天用狗肉冒充羊肉，明天说不定什么猫肉耗子肉都当羊肉了呢？这样的饭菜，谁还敢吃呀？”有人越说越玄乎。
“就打那天以后，我这饭店呀，就没人光顾了！”杨掌柜讲了那天事情的经过，唉声叹气地说，“后来，我写了个告示，还是无济于事。” “谁让你贪小便宜，挂羊头卖狗肉呢？”齐灵公笑了笑说。 “是啊！一个饭馆若是里外不一，食客必闹，门庭必清呀！”晏子深有感触，对齐灵公说，“一个人，比如说我吧，要是言行不一，大王您还愿意和我交往吗？” “言行不一者，何为君子？”齐灵公奇怪晏子怎么突然转了话题，想了想，醒悟道，“先生是想说，这宫里宫外的女子衣着不一，必遭人怨，是吧？” “还是大王精明！”晏子赞道，“大王喜看女子穿男装，这不是坏事，可也不必令她们整天都穿嘛！” “哈哈哈……”齐灵公会心地笑了。 从此，宫里的嫔妃侍女白天又穿起了女装，只是到了夜晚，侍寝者才改穿男装。 宫里的规矩改了，宫外的女人慢慢地又穿起了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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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8 12:5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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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9 07:57: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