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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日炎炎,依旧是热,入秋了京城的天还是那样的火辣,除了必须外出的事我大部分时间就是宅在了家中,翻翻报纸看看书,有时连电脑都懒得打开,就像年轻人一样成了宅在家的低头族。
看着窗外不变的景象一个城市,林立的混凝土建筑遮住了我的双眼,一个个毫无生命的建筑成了大城市的象征,尤其是在这骄阳下热浪灼烤着,蒸腾的热气由下而上的扑到了人们的身上,火辣辣的太阳毫不吝啬它的温度全部的倾泻到了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每一辆奔跑的汽车就是一个流动的火炉,浊气与热浪龌龊的联合让世间更加多了一些令人难以忍受的墮气,随着头脑里的想象,更加不好的感觉犹如热浪一样的迎面扑来。
终于又让我想起了黄土高原上的小土窑,也是骄阳似火的夏日,更有那难熬的农活一天复一天的再重复着,脚下的黄土好像能把塑料鞋底烤化一样,脚底板已经8能够感到了火烧般的烫了,可是手里的锄还是要不停的挥动,把那些长在玉米地里的杂草连根锄掉,锯齿样的玉米也无情的剌破我们的肌肤,涌出的汗水浸腌着刚刚被划破的伤口,那钻心的疼痛立时会让我吸上一口凉气,太阳正当头,队长的一声招呼,我撒腿就颠儿了(北京话,跑的意思),一路上我竟往有树阴儿的地方夺路而去,一路上的狂奔回到了小土窑,只是一会会儿我浑身的汗已然不见了踪影,无奈中还得担水劈拆点火做饭,又是一通忙活终于填饱了肚子,虽说是暑热的三伏天,但却不像现在城市里的烘烤,燥热无处不在,在那个年月的黄土高原满眼的绿色是消暑地绝佳良方,只有为了生存的劳动是必须要忍受太阳的肆虐,其它的时候都是可以找到阴凉的,树荫下小河旁都是凉风习习,更有那千古流传下来的土窑,那更是避暑的圣地,我在那里度过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即使是在那样艰苦的岁月我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的烦躁压抑,感受不到一点点的阴凉,躲都无处躲的混凝土的森林简直就像一个无比巨大的烤箱,我又开始向我那第二故乡的山清水秀的田园风光了,那时候所受苦早的就像烟雨一样的不见了,留给我的只剩下怀恋了。
远 远的好像是有人在唱着信天游,悠扬地由密密的树林里传出,炙热的阳光照在黄土高原上,一缕缕的风儿吹来点点的凉意,惬意的我好像回到了我那阔别四五十年的小土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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