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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猴石山》74
作者：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第二十三章雨下个不停
74 “着火了！” 赵宗保的喊声惊醒了正睡回笼觉的严德发。他没睁眼，先闻到了悬浮在空中的浓浓的煤油烟子味。他耸耸鼻子，“腾”地坐起来，揉揉眼上的眵目糊，睁眼一看，天已经放亮了，虽然还是灰蒙蒙的，但屋里的一切清晰可见，尤其是间壁墙房梁上窜动的火苗以及那滚过房梁的浓烟，引得他眼球呆滞了！ 他再次揉揉眼，看看南北两面地铺上熟睡的四五十个战士，大喊：“着火了……！”喊罢，坐在地铺上穿起了衣服。 朦朦胧胧中感到刺鼻的战士，被他喊醒了，有人坐在褥子上痴呆呆地看着间壁墙大梁上涌入的浓烟大火，“咳咳”地咳着；有人正反不分地胡乱蹬着棉裤，穿着衣服；也有人溘然惊恐地叫喊“火！火！”慌乱得无所适从……总之，乱作了一团！只有韩二愣子“啊啊”地梦呓着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在这五十多名战士中，除了严德发，一排一班的沈大勇最为迅速。他穿上棉裤，趿拉着农田鞋，拎着棉衣跑了出来，站在淅沥的雨中被寒风一戗，打了个寒颤，向东看了一眼又跑了回来，大喊道：“伙房着火了！” “慌什么！”严德发吼了他一嗓子。他不愧当过兵，在战士们惊慌无措之时，沉得住气，有条不紊地穿好衣服，系好衣扣，蹲在自己的铺位旁一边收拾自己的行李，一边大声叫喊：“抢枪！抢炮！抢武器……！” 严德发的喊叫提醒了慌乱中的战士：武器是战士的生命呀！ 沈大勇一转身，闪着脚下的脸盆跑到东墙枪械架前，被纱布包扎的手揽过五支**，转身跑出大门，站在雨中，他无措了！枪放哪儿？总不能被雨浇，也不能放在水汪汪的地上啊！他倒了倒手，把五支**用棉衣的大襟包严，紧紧地抱在怀里…… 一个个衣冠不整的战士抱着**、冲锋枪跑出来了！ 三排长光着头敞着怀儿和褚子来抬着迫击炮出来了！ …… 看到沈大勇站在雨中发愣，后出来的战士谁也没招了。他们怀里抱着枪，若电线杆子样戳着，相互瞪着无奈的眼…… “快！放木工棚去！”严德发左胳膊夹着他的行李跑出来了，大声喊着。 还是严德发有办法！战士们抱着枪、抬着炮，向东边的木工棚跑去了。那木工棚的棚顶上，毕竟有苇席能遮挡一阵呀！ “抢枪！抢炮！去木工棚……！”严德发挥动右手大声叫喊。他的两条腿有些颤抖，可能到现在他还没意识到他的左胳膊一直夹着自己的行李卷…… 唉，韩二愣子呢？咋没见他出来？难道这小子还没醒？严德发想着，夹着行李又进了屋，走到韩二愣子头前低头一看，气愤不已，抬脚踹在韩二愣子的肩头上，大吼：“火烧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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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7-22 13:4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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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7-23 07:3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