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知青网-中国知青网络家园

标题: [原创]思歌腾的故事 [打印本页]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3-10-1 08:11

当年草原购马刷,

四十余年还用呐,

楼主保存真细心,

真正文物就是它。


作者: 千帆过    时间: 2013-10-1 21:50
   也许我们是在物质匮乏年代长大的,这代人大都有节俭的习惯,物件只要能用绝对舍不得扔掉。就是用不着的东西也是放过一段时间,才下决心处理掉。现在日子富裕了,这个习惯并没有太多的改变。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3-10-13 22:39

几张汇款单

这是40多年前我在牧区下乡时,给家里汇款的几张收据,无意中被保留了下来,今天放在这里与大家分享,并共同回忆那一段往事。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最后一年——1969年,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已经搞了三年了,我们这些本该毕业或升学或参加工作的六八届初中毕业生,仍留在校园里参加文革运动或逍遥或游荡在社会上无所事事。那时曾经提倡过一阵的复课闹革命,但大家的心已经散了,书再也读不进去,再也无心留在教室里上课学习。那时我家生活比较困难,主要靠父亲一个人的工资维持一家七口人的生活,虽然大哥已经当了临时工,但收入微薄,并不能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所以渐渐地就产生了一种想法或愿望吧,觉得自己不能总是呆在家里靠父母养活,应该为家做点什么。那时我家生活十分拮据,我总是看到这样一种现象;父亲发了工资,母亲要先拿出一部分还债,张家5元,李家十元的。剩下的钱也就够一家半个多月的开销,余下的日子又是靠母亲找街坊邻居你家五块、他家十元的拆借,如此循环,月复一月,年复一年。那一年我已经17岁了,觉得自己已经成年,应该为父母为家庭做点什么了。恰好那时正在提倡“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又恰好毛主席发出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的号召,这都使我备受鼓舞,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既可以帮助自己实现革命理想,又可以减轻家庭负担,还可以外出挣钱,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所以当学校动员上山下乡的时候,我便义无反顾地报了名,并争取到第一批走,这便有了四年多的知青生活。

我们到内蒙草原的第一年,依靠国家拨款,我们知青每月可以领到十元的生活费(女生可能要多2元),生产队按照多半个劳力给我们记工分。第二年起,我们便和当地牧民一样同工同酬。像我们羊倌一个工10分,牛倌9分,下夜的(夜晚露宿外面看护畜群)9分,负责做饭的老板娘7分,马倌12分,一般的生产队干部及后勤人员等依据其贡献给8-10分不等。那时一个工(10分)大约2元左右,各生产队根据自己的收入和经济实力不同而略有不同。我所在的阿尔山队在我们公社来说相对比较富裕,不过一个工也没有超过两块钱的时候。那时每个月生产队发给我们30元钱,有时是自己到队部去领,有时是队里的出纳按月发送到我们手中。那时牧区的消费水平很低廉,物质也很贫乏,有钱也买不到什么的东西。我们在蒙古包里放牧的知青,每月交给牧民家的生活费一般也就5-7元,自己开伙做饭的,也不过10元,像我这样既不抽烟也不喝酒,生活上也就没有什么开销了。所以每月都有结余,也就能每隔一段时间给家里寄点钱。每到年底还能分红,但那些年具体分红多少,或者干脆地说,队里给我们分过红没有,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因为,每年知青回家过年都要找队里借钱或者叫预支工资,一般都要借个一二百元。所以后来,1972年底草地知青被调离牧区重新安排工作的时候,据说多数人都是欠了生产队的债没还。因为那一年我提前回家没有赶上重新分配的日子,后来直接去了农场也没有回草原,所以我至今也不清楚我是否也亏欠了生产队的钱。

那时,在下乡的地方一天能够挣到两块钱,一个月能拿60元,这在知青中是不多见的。生产建设兵团、农场的知青每月工资大约32元,一般插队的知青,特别是贫困地区的农村一个工才几毛钱。记得那年回家时遇到许多同学,当他们听说我们一个工2元钱时都羡慕的不得了,那些到河北农村插队的同学说,他们一个工才一两毛钱,干了一年还欠队里的口粮钱呢!每逢听到这些,便觉得自己很幸运,虽然牧区条件艰苦,环境恶劣,生活孤独、寂寞,但毕竟能够拿到一点钱,而且时不时地也能给家里寄点钱,也为父母排解过一些困难。

其实在牧区的几年,总共往家里寄去不过几百元,但确实帮助家里解决了不少问题。因为那时的钱,的确是钱,跟现在的概念可不一样。那时的几百元怎么也抵得上现在的几万元吧?

牧区的通讯落后,交通不便不是一般而是特别,它比内地起码落后了50年。那里的人们没见过飞机,没见过大海,很多现代的事情都没听说过,唯一常常挂在嘴边的也就是哪的草场好,谁家的羊群不错,谁的马好跑得快等等。所以那时我们常挂在嘴边的一个词就叫做“单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总是一个模式,一样的无可改变的生活状态。那时往家里寄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次寄钱都要骑马走上几十里路到公社。公社粮站的长志是满洲里知青也是我的知青好友,所以几乎每次我都把钱和地址留给他,由他再委托来公社的邮递员将钱带回旗里,再通过邮局电汇到我家。一周后邮递员来公社送信送报时,再把这收据通过长志交到我手中,而我也许几个月才能去公社一次,有时父亲来信告诉我钱已经收到了,而我还没拿到收据呢。

这几张泛黄的收据,圆形邮戳上面蒙汉文字清楚地显示着内蒙古新巴尔虎右旗,时间有69年、70年和71年的,收汇员的印章也清晰可见,望着它们又不禁让我浮想联翩,所以写下这些,让自己铭记那一段艰苦的岁月。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3-10-14 08:08

楼主为人好精细,

汇款回执长留底,

当年往家汇去款,

知青之中最得意。


作者: 麻沙老农    时间: 2013-10-14 19:36
      一天的工分值2元钱,确实不多见。插队期间,知青基本上是伸手派,到邮局都是取钱。能够汇款为家人分忧,也不多见。
作者: 闲人一个    时间: 2013-10-14 20:37
    我们生产队的分值才五分钱,干一天整劳力才五角钱,所以我插队四年最后结账四年挣了230元钱,给了我200,还欠30,至今也没给我哈哈.....不要了
作者: 千帆过    时间: 2013-10-14 21:17
    思歌腾算是很幸运的了,下乡几年为家里贡献了几百元,这是很多插队知青想都不敢想的事。
作者: 千帆过    时间: 2013-10-15 08:01
以下是引用叶飘零在2013-8-27 10:26:00的发言:
龙哥好!千帆哥好!想念朋友们!

 

    叶飘零的视力已经很差了,还坚持给网友们一一回帖,实属不易。短短的问候,深深的情谊。问好,叶飘零。


作者: 苦辣酸甜    时间: 2013-10-17 19:13
      到内蒙插队,面临着语言,饮食,生活习惯的不同。真难为这些知青了。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3-10-19 08:28
各有各的不容易!
作者: 苦辣酸甜    时间: 2013-10-22 16:14
      一路奔波回家去,心里却充满喜悦。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3-11-6 21:43

                                                    看画展

   那天接到一位知青朋友的电话,告诉我今天上午将在位于北辰区天穆村的一所公寓院内举办由天津知青网主办的书画和知青老照片展,希望能届时参加,考虑到这是一次难得的知青朋友聚会,虽然个人有点困难,但还是表示尽量参加。

   今天上午,料理完家务琐事便匆匆地踏上赴约之路。路途还是挺远的,由天津的西南边到天津的东北边大约30多公里,途中倒了一次公交车,耗时近两个小时才到了目的地,此时已是中午时分。

   走进参展大厅,里面除了那些老知青的书画作品之外,我更深深地被那些老照片吸引,那些泛黄的老照片映照着曾经年轻的我们——40多年前奋斗在祖国边疆、草原上的身影,他们之中有的就是我年轻时的伙伴。再看看身旁来参观的老知青们一个个老态龙钟,怎不让人感慨万千?随机拍了几张照片,放在这里与大家分享吧,让我们共同回忆那一段难忘的岁月。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3-11-7 08:31

自己拍绘自己展,

知青书画绩斐然,

特别当年老照片,

珍贵青春再现前。


作者: 千帆过    时间: 2013-11-8 20:50
   天津知青网的知青活动搞得很活跃,把知青书画展和老照片展合起来,既为擅长书画的老知青提供用武之地,又让那些珍藏的老照片唤起这些年过花甲的老知青们的青春回忆,丰富了他们后知青时代的生活,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3-11-25 21:16:16编辑过]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3-11-22 16:25

知青前辈

  一位老朋友拿来一盘DVD让我抽时间看看。作为有着相似知青经历的老同学,她告诉我;这是她和老伴今年8月在扎兰屯拍摄的------45年前作为一名知青,他们曾在那里奋斗了很多年。这次重返第二故乡,是应当地政府的邀请去参加纪念扎兰屯天津知青下乡45周年和扎兰屯旗改市30周年庆祝活动的,此行共有300多名曾在此插队落户过的天津老知青参加。

  这几天,我抽空看完了这盘三个多小时的DV,视频拍摄的很好,特别是经过专业人员的编辑,图像清晰、内容翔实,有些内容我还反复看了几遍。首先我很羡慕她们夫妻二人能够再次携手重返第二故乡,5年前他们也曾回扎兰屯纪念下乡40年。从片中可以看到他们和当地农民一直保持着亲密联系,虽然阔别多年,但当地的社员群众------曾经的贫下中农及其后代并没有忘记他们,对他们的到来给予了热情丰盛的款待,当地政府也为他们的扎兰屯之旅提供了免费的优厚的食宿条件。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欢歌笑语,尽显纯朴与豪放。这种真诚相待,在商品社会的今天已是很少见了。

  但最令我感动的还是在纪念与庆祝大会上扎兰屯市政府领导的讲话;他说45年前,作为那个特定年代的特定群体,2800名知青来到布特哈旗(现在改称扎兰屯市)。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特定时代的需要,你们在这里贡献了自己的青春,付出了劳动和心血并与当地人民建立了深厚的情谊。你们的到来促进了城乡、边疆思想和文化的交流,促进了知识的传播,促进了当地经济的发展。他说,他代表当地政府和43万扎兰屯人民热烈欢迎知青前辈荣归故里,向来自天津的知青前辈表示感谢和敬意......

  “知青前辈”,我平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谓。前辈常常是晚辈对于长辈的尊称。当地政府领导这样地称呼我们,让曾经知青的我感动非常。我想如果我在现场,一定会被领导者的这一称谓感动得热泪盈眶的。

  作为知青群体,这些人基本已经步入花甲之年,的确在年轻人面前可以称得上前辈。但再过20年,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将会离开这个世界,新陈代谢客观规律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知青群体也将消亡,知青的后辈,他们的子孙们很可能也不会记住他们的前辈年轻时代的这段经历,甚至可以设想,再过若干年“知青”一词可能也只有交给历史学家去研讨和解读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3-11-22 21:58:01编辑过]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3-11-23 08:29

欢天喜地扎兰屯,

迎来知青庆新生,

当年知青成前辈,

热泪盈眶思乡村。


作者: 千帆过    时间: 2013-11-25 21:35
   知青对农村对边疆的一大贡献是带来了城市文明之风,这个影响的确不可忽视。这次黑河知青博物馆北京巡展中,一位老知青就说,我们插队的地方当地人就说,我们陕北两次“闹红”,一次是毛主席率领中央红军到陕北,还有一次就是北京知青插队到陕北!多感人的话语啊!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3-12-18 12:19

啊,时间

            年终总结

  2013年很快就过去了,越是到了这把年纪,时间过得就越快,这是我退休后的第一感觉。2013,是退休后的第二年,回想这一年,除了自己每周三天去某家私人医院上班继续发挥余热之外,也没做什么事情。原计划利用闲时整理一下自己过去的学习笔记,将它们用电脑打成文字保存在博客或QQ空间里,以便永久保存,顺便也做一次业务的总复习。另外还想将自己过去所写的一些回忆性的东西整理一下,但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随着工作越来越忙、越来越累,再加上缺乏点毅力,也就不得不中途放了下来。其实在家休息的时候也是可以做这些事情的,还是惰性的关系吧,所以也就中止了,这一晃就是一年。

  其实到了晚年,才觉得时间的珍贵。有人说时间就是生命,这在青年时期很少会深刻地认识这一点,至多也就是知道时间的宝贵和要充分的利用罢了。细想起来这一生还是浪费了许多的时间,虚度了许多的年华。现在多多少少为自己一生的庸庸碌碌有些惋惜,但却没有后悔,也许是因为后悔也没有用的缘故吧?

  搜狐博客里有个倒计时的模块,通过它你可以知道你距离春节有多少天、离孩子入托幼儿园有多少天,或者距离结婚生子的日子还有多天等等。那一年我用它设置了自己的退休倒计时,从那时候起便感到了退休一天天地正向我走来,那种退休前的焦躁也就随之而来了。

   退休后,我又给自己设置了一个倒计时,一个能够活到80岁的倒计时,我知道这个年龄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奢望——对于一个有着糖尿病、高血压甚或冠心病基础且一生坎坷的人来说,这几乎不大可能。但我还是这样做了,截止今天,我距离80岁还有6648N小时NN秒。有了倒计时,便有了紧迫感,便知道了要抓紧时间。

  2013年,我家最大的变化就是搬迁了。按照天津市政府的统一规划,我们原先居住的地方被文化中心地下枢纽工程征用,为了配合政府我们不得不搬离了出生于此又于此生活了大半生的故乡的故乡。虽然住房条件改善了,但对于生于斯长于斯的老家还是倍感留恋的,我想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2014年马上到来了,愿新的一年仍然给我们带来好运,保佑我们大人孩子平安,祝福亲人们、朋友们家庭幸福、身体健康、事业有成、万事如意。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3-12-18 13:24:24编辑过]

作者: 闲人一个    时间: 2013-12-18 21:29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换换环境,换换心态,换换活法,总有点其乐无穷的新鲜味道,于是你就会感觉你的生命又在延续......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3-12-19 07:52

退休一年作小结,

忙碌更觉缺时间,

今年大事是搬迁,

祝福众友迎来年。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4-2-1 07:45

妈妈的字

  春节临近,每逢佳节倍思亲。当亲人、朋友们欢聚一堂共度良宵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已故去多年的父母亲,他们由于疾病过早地离开了人间。我作为被他们曾经那么疼爱的儿子,却没有在他们的晚年让他们享受一下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这是我永生的遗憾。

  我手里保存着一个草黄色的小布包,确切的说是一个大小约六、七公分的近似长方形的小布片片,它是四十多年前母亲用一小块旧布片缝制的。1969425日清晨,天津火车站人山人海,人声鼎沸、一片嘈杂。当时我们作为知识青年正准备登上时代的列车,远赴内蒙草原去边疆接受贫下中农(牧)的再教育。临别时刻,母亲轻轻地告诉我,她将一个小布包放在了我随身的背包里,里面放了几块钱和几斤粮票,她让我收好,已备需用。母亲之所以在临别时刻告诉我这件事,主要是怕我不要这点钱粮,因为当时家境困难,而我又是一个很顾家的人。

  这个小布包上面有母亲用钢笔写的两行歪歪扭扭的字:“禹辰,内有十五斤全国粮票五块钱,这是妈妈亲笔写的。”记不清当年自己捧着这个小布包、看着母亲的字和那五块钱、十几斤全国粮票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怎样的一种状态了。只不过几十年过去了,这个看似十分简陋的布包包却一直留在我身边,如此便成了母亲留给我的一个永久的纪念。

 

   现在想起来,上山下乡年代,的确给人留下了太多的难以磨灭的印记。特别是那种离家后,父母对子女的牵挂和思念以及那种相思之苦,只有身处其境的人才能体会。曾记否?40年前的此时此刻,成千上万的知青不也正挤在人满为患列车上像现在的农民工一样踏上返乡之路,为的是回家过年与父母亲人团聚吗?只不过那时的知青是从农村流向城市而与现在的农民工则是从中心城市流向四面八方的农村和边远地区。他们流动的方向不同,但是回家的目的却是何等的相似。现在叫春运,其实这春运早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年代就已经开始了。

  上山下乡留给我的印记很多,但感触颇深之一,便是两地生活带来的思乡之苦。那时我们还很年轻,满怀着豪情壮志离开家乡,以为这一走便是永别。虽然身在边疆草原,环境艰苦,生活寂寞的时候也很想家、想念自己的父母家人,甚至从报纸上看到天津两个字的时候都会很亲切很激动。但那时的我们满脑子充斥的都是很飘渺的那种革命理想和英雄主义,特别是在最初阶段,很多人都像张勇那样想着要扎根边疆一辈子、轰轰烈烈地大干一番事业。虽然想家但常短暂,也常会被其他所冲淡。但是作为我们知青的父母,他们对子女的担忧和想念之情之深切却是旁人不能感受的。那时候交通落后,通讯不便,唯一能够和亲人联系、沟通的方式便是书信。我至今仍保留着那些年父母写给我的一些家信,几乎每一封信,字里行间都充满了他们对我的挂念和涓涓深情,以致今天重温父母写给我的那些字都会让我心潮澎湃。有句话叫可怜天下父母心,那种父母对子女的真情,只有我们有了孩子、为人母为人父之后才会感悟的。

  我这里有一封1970年母亲写给我的信,它是随着父亲的信一同寄给我的,现摘要如下:

禹辰妈妈的好儿子:

你近来身体好吗?我很惦念你呀,自你和你二哥走后,直到现在妈妈没有一时忘下你们,我不敢给你写信,一想给你们写信心里就难过。自从你走后我的脑子坏啦,连你们的面目都想不起来啦,我的眼睛更坏啦,你知我心里是多么难过。自你走后,我心里是短了多少东西,连你爸爸也是这样,和傻子一样,遇到问题不会分析,所以我和你父亲很是想你。但是怎样想你也不敢叫你回来,恐怕耽误了你的前途,因此苦在妈妈的心里呀。你二姨的死,使我更难过,好几个儿子没看见就死啦,联想我将来也是如此呀......

......妈妈的头发白了,我说不尽的想你,对于你二哥我还不太想,尤其是你我也明白你对妈妈的心,所以我狠心不叫你回来,因为你为了革命为了忠于毛主席。因此妈妈大力支持你的志愿呐。你几时回家我都能等你,你要安下心去工作,不要惦念着我,听见了吗?我就给你写这封信,以后我就不给你写信啦,因为我一给你写信,我的心实在难过,所以写不下去......

                                     妈妈字

                                          70.4.7

  

  我自小就很懂事,学习也好,也很勤快,常主动帮着母亲做些家务像洗碗扫地收拾房间,七八岁的时候就会点炉子、洗衣服甚至蒸馒头了。所以在我们兄弟中,母亲对我更是关爱有佳。我走后,母亲对我的思念也就更为迫切。

  母亲祖籍静海县,在兄弟姐妹中排行最小。我姥姥家很穷,姥爷死得也很早。“闹日本”的时候,她们一家人逃难到了天津,后来便嫁给了开公交车的父亲。母亲有一点文化,能看书写字,这主要是解放后扫盲、参加识字班学的。母亲很开朗,在解放初期思想也很进步,她还积极参加街道里弄的工作,相当于现在的社区工作者,那时候叫群众代表,简称代表,只不过都是义务的,不似现在有工资有报酬。她曾带领街坊四邻积极参加当时的爱国卫生运动,并受到了当时天津市政府的表彰。我这里保留了一份1951年由天津的第一任市长黄敬签发的奖状,这可是母亲一生所获得的最大荣誉。

 

  所以,母亲一个从旧社会过来的家庭妇女,在当时那个社会年代,思想还是很开明很进步的,以至于她对于我们上山下乡、远赴边疆的行动也给予了支持。只不过在极短的时间内、一下子让她的两个儿子都远离家门,一个去了有四千五百里之遥的内蒙草原,一个去了同样有数千公里的黑龙江建设兵团(那时候以为这一走便是天各一方,便是永别,她的孩子们再也回不来了。谁曾想到,若干年后会有知青大返城,历经磨难的我们,绝大数人又都回到了家乡)。这突然失去两个儿子,她从感情上接受不了,也给她带来了巨大的打击。那种对两个儿子的思念和担心,总是让她食不下,夜不眠以致严重影响了她的健康。

  如今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了,我也步入了老年,但父母的养育之恩特别是母亲对儿子的一片深情让我永志不忘。我曾经多次与他们相逢于梦中。但一直没有忘记的一个梦,则还是下乡的时候。1969年夏天,当时我们初到草原,十几名知青在新巴尔虎右旗一个叫东庙的地方脱坯盖房建知青点。有一段时间我们住在村落边缘的一个木结构的俄罗斯风格的小别墅了,有几间居室和地下室。那是队里一个牧主的私人住宅,但是被收归生产队所有,这在草原可是再高级不过的住处了。就是在这所别墅,我做过一个梦——梦见了我母亲,她握着我的手,禹辰、禹辰地呼唤我,我于梦中哭醒,而母亲握着我双手的那种感觉,那种温暖、柔柔的感觉仍存,以致后来回到家中还把这个梦讲给了母亲。而这个梦我至今不忘。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4-2-1 08:22

每逢佳节倍思亲,

难忘当年慈母情,

留得母亲众字句,

如今思念特倾心。


作者: 千帆过    时间: 2014-3-7 20:10
    思歌腾退休后给自己设计了倒计时,这样有了倒计时,便有了紧迫感,便知道了要抓紧时间。这个方法值得我们学习,老了,时间仿佛有了加速度,越走越快。转眼又是冬去春来,我们应该做点这个年纪应该做的事了,有条件的可以写点东西留给自己也留给后人,身体好的可以到祖国的锦绣河山甚至出国游览开阔视野,喜欢健身的做些健身活动放飞心情,就算是做个志愿者也能为社会为他人献上一点余热体现自己的生存价值,......。于是你便不会有时间都去哪儿了的疑问了。朋友,愿我们都能过得开心快乐,自信而有尊严。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4-4-21 07:59

   最近有幸到江南旅行了一次。331日早8点在天津南站乘高铁约4个小时到达南京,此时有朋友接站,安排午饭,然后参观中山陵,有点遗憾的是因为是周一闭馆,所以没有参观孙中山先生的石棺。紧接着又去了总统府,令我惊讶的是过去国民党的总统府门楼竟然是这样矮小,不过也就两层楼高,说句干嘛的话,还不如现在的某些村镇政府甚至一些农家院的门楼大呢!在它门前,你很难想象当年解放南京时,解放军战士将八一军旗插上南京政府城楼的壮观景象。但是总统府内的建筑和花园,布局却是别具匠心,很质朴、很典雅也很漂亮,在这里我拍下了许多照片留做纪念。下午去了夫子庙,跟天津的古文化街意思差不多,晚上乘游艇游览了秦淮河,看了看两岸的夜景。这一天收获较大,感触较深的是高铁的速度和快捷。只是天津南站地处郊区比较偏远,给市内出行的人们多少带来些不方便。
   4
1日上午,到了扬州,浏览了瘦西湖和个园,深深被江南的秀丽景色所吸引,特别是许多南方的花草树木都是第一次所闻第一次所见。这瘦西湖是相对于杭州的西湖而言,因为它的小巧而称之为瘦,而西湖因为辽阔又有胖西湖之称。42日到了无锡,浏览了灵山,瞻仰了灵山大佛,观赏了介绍佛教内容的一些表演,参观了寺庙大殿。灵山,气势恢宏,相信它的造价也是相当可观的。下午去了位于太湖畔的无锡影视拍摄基地,据说很多古装剧比如三国、水浒都是在这里拍摄的。43日在苏州,浏览了的江南水乡——周庄和著名的拙政园。周庄,江南水乡,小桥流水,在现代化的今天很难再有这样的风水宝地了。而沈万三这个明朝初年江南的第一大财主,只是到了这里我才第一次听说。据说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很嫉妒他的富有,因此总是找他[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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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一次沈万三请朱元璋吃饭,有一道菜——猪蹄。朱元璋问沈万三这是什么?他如果回答说是猪蹄便有欺君之罪,因为猪和朱是同音的。但沈万三却机智的答;那是万山蹄。从此这万山蹄一举成名,成为了这一方的特产。这次南行,我也带回了两只万山蹄,肥而不腻,味道确实不错。
   4
3日晚5点结束了南方之旅,从苏州北站乘高铁返津,晚10点到达天津西站,11点到家。江南行,是第一次比较长时间的在祖国的长江一带旅行,可惜的是过长江大桥时由于有些雾或雾霾的关系,又是在汽车上,没有看清长江的真面目,多少有些遗憾。相对而言,江南,鱼米之乡,它的土特产、它的风景秀丽,花草树木,江河湖泊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不似我们北方到处看到的都是光秃秃的,城市内更是黄土不见天,这不扬沙、不雾霾还能有什么!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4-4-21 09:14

欢乐逢春江南游,

南京扬州无锡走,

众多景点一一看,

留下美好在心头。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4-6-1 06:27
本帖最后由 思歌腾的故事 于 2014-6-1 06:31 编辑

知青漫画
前些天,一位老同学拿来一本有关知青题材的漫画,她说这是她前不久在文化中心参观天津知青展时买的,她看了觉得挺好,便拿来也让我看看。漫画出自一位知青作者,正是过去的经历使他能够用神奇的画笔再现了当年的知青生活。40多年前,科技还不发达,生活水平不高,一个家庭能够拥有一部相机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所以普通大众很少能够用影像记录下当年的生活,拍一张照片一般都要去照相馆,而当年知青们生活在边远的农村想拍上几张纪念照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年我在牧区时就从没去过当地的照相馆,唯一的一次机会是在东庙时一位林场的青年工人用他的相机给我们知青拍了几张合影还有个人的骑马照,这也是牧区留给我的少之又少的纪念了。
我用了几天的时间,仔细地翻看着这本画册,随着漫画的内容也唤起我对往事的回忆。
   那一副“毛主席挥手我前进”,正是他老人家的一个号召,造就了一代知青青年,让狂热的青年学生们远赴他乡,而与之对应的一副“下乡大动员”让最初的自觉、自愿,变成了被迫与无奈的选择。我下乡半年后,1969年11月,父亲来信曾具体地写道:“关于天津近来的形势,主要是提高警惕,加强战备,准备打仗。以备战带动各项工作,人们的战备思想非常强。10月底前全市已全部完成挖防空洞的工作,每家都挖。另外对三届毕业生又进行一次总动员。学校配合工人、街道代表对尚未走的知识青年到家中去办学习班,家长的单位负责人也来参加办学习班,不分昼夜。家长和知识青年几时思想通了,学习班几时结束。然后当场退户口,派出所、街办事处、粮店都有夜班执勤,办理退户口手续。在办学习班期间,家长不得上班,待手续办妥后才能上班(对个别户)。目前已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学生都退了户口,同时社会青年也都退了户口,10月底已有一部分去黑龙江七星泡建设兵团,其他待分配去向可能是邢台、邯郸。另外对临时工也进行上山下乡工作,全市已有部分厂的临时工已被解雇......”这幅漫画真真的是那个年代的生动写照。1971年回家过年,母亲跟我说,你们早点走还是对了,不然后来的大动员真让人受不了。所以,现在看来文化大革命被称为十年浩劫一点也不过分,它不仅使我们国家的经济建设和科技发展落后了一大步,同时也耽误了无数的有志青年!
一副“如厕惊魂”,让我想起了那一年春节过后,我们在去农场途中转车时曾漫步在齐齐哈尔的大街上,路边的一个公共厕所跟漫画所描绘的一模一样——我们如厕时望着一丈多深的茅坑,下面粪尿冻成了大冰坨子,让人看着真是眼晕——生怕掉了下去,而且蹲在上面方便时,那凛冽的寒风吹来,也着实让人不舒服。如今40多年过去了,东北除了农村、较大城市的厕所应该不是这样的了吧?
“信号弹”,如图所画,我们在牧区时,特别是1969年,那时我们跟苏联关系紧张,大战有一触即发之势,草原的夜空特别是靠近山丘的地方经常有红色或白色的曳光弹升起。听牧民说,这是苏修特务和逃蒙集团分子在进行联系,虽然看着有点紧张,但在那人烟稀少且无深山密林的草原,怎么能藏得住苏修特务呢?这信号弹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至今也没弄明白。
一副“看电影”同样使我回想起在牧区看电影的机会几乎太少了,初到东庙时正值党的九大闭幕不久,曾在达赖公社院内看过新闻报道,从那里看到了九大闭幕的盛况和林彪被选为毛主席接班人的热烈场面。如今数十年的时间过去了,毛泽东时代已经成为历史,曾经位居一人之下的林彪为何要叛国投敌也实在让人费解。1972年夏天,为了庆贺牧区整建党的成功,在公社有过一次放映电影,好像是“英雄儿女”吧,那次看电影几乎成为草原牧民和知青们的一次盛会;在公社的空地上,聚集了很多的草地牧民,在露天屏幕的两侧都坐满了人,在草原能够看到电影,那是太难得了。那时草原还没有电,用的是那种小型的柴油发电机。到了阿荣旗格尼河农场以后,因为我们农场五队坐落在兴安公社的所在地,是人群聚居的地方,电力设施齐备,所以看电影的机会就多了些,只不过那时的电影基本上都是文革前拍摄的老电影,比如铁道卫士、上甘岭、英雄儿女、地雷战、地道战甚至还能看点当时的友好国家朝鲜、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等国的电影比如“看不见的战线”、“卖花姑娘”、“宁死不屈”、“多瑙河之波”等。那时能在农村看场电影的确是件开心的事,它一般选择在公社或农场有重要活动的时候,电影也会通宵地连续放映几个,虽然翻来覆去地都是那些老片子,而且站在那里又冷、又困、又累,但这丝毫不减少大家的观看热情。
“基干民兵”,让我想起在草原第二年的春天,我们也曾作为基干民兵参加军训,那时公社只有一个名叫铁蛋的武装干事,是他组织我们知青分批集训,最后还每人实弹打靶3枪,用的是7.62步枪,扔了一个真的手榴弹。因为眼睛不好,我三枪共打了十几环。后来听说张勇在训练打靶时三枪命中了27环,这一成绩,在她牺牲后也成了被广为传颂的事迹之一。
一本知青漫画,又让我思绪万千,想起以往的事,真是人生如梦一晃就是许多年。如今科技发达,数码相机、摄像机、电脑等已经相当普及,人们随时可用它们记录下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闲暇时刻将自己拍摄的照片和视频放在电脑里浏览欣赏,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所以我便用这数码相机将这本知青漫画拍摄下来,同时也挑选几张放在本文的最后与大家分享,通过这本知青画册,同样希望唤起知青朋友们对那一段蹉跎岁月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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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4-6-1 07:37
一本知青漫画册,
引起思忆无限得,
都是熟悉内容事,
感觉亲切感触多。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4-6-27 11:22
梦回草原
那天,知友老李打来电话说,他已经联系好去满洲里的往返机票,同时还联络了几个草地知青准备月底回草原看看,大约7天的时间,问我去不去?听着老李的声音,我内心纠结起来,到底去不去?记得几个月前和科尔伦通讯的几位编委见面时,老李就曾动员我夏天的时候一起回草原,5月中旬新右旗19届联谊会上黄花公社的几位知青也提到了这个问题,我的态度一直是犹豫不决。这主要是因为自己的身体不好,总是担心不能承受旅途的劳累,而且40多年过去了,当年认识的牧民大多已经不在人世,我们去了看谁呢?当然,那就看看大草原呗;到我们当年生活过的地方看看,看看黄花公社的旧址,到张勇墓祭奠,还要看看东庙,看看达赖湖,看看乌呼楚鲁(当年我们的大队仓库),看看莫盖吐那座让我好奇、敬畏了多年的、神秘的、远处看去黑呼呼的石头山,当然还要去西旗,去思歌腾广场和知青博物馆,有时间的话,还应该在满洲里逗留一下,最好再见一见当年的满洲里知青朋友。晚年的怀旧情结,促使我们这些老知青重回第二故乡,特别是十多年前就有许多草地知青不仅一次地重回草原,到当年生活的地方看看,会一会故人并将那美好的时刻用相机记录下来,这些都是十分有意义的事。
但老李在电话的另一端正在等待我的回音,我想还是当机立断吧。我说,我刚刚从青岛旅游回来,感到很疲劳,时间紧迫,我就不去了。放弃同老李他们回草原,的确有些遗憾,因为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若想再回草原,可能也只有在梦里了。
梦回草原,的确有过很多次,足以见得年轻时那一段经历留给自己的印记是多么的深刻,这些年确曾多次在梦中梦见自己在冰天雪地里放牧羊群。但梦回草原也是需要条件的,那就是比较冷的时候或者是睡觉时没有盖好被子,那种冷的感觉,在潜意识的作用下便让我回到了草原。但梦中的感受却不是欣喜和振奋,而是一种莫名的惶恐或惆怅,这可能是内心不再愿意回到过去、不愿再面对那一段艰难困苦的生活的原因吧?
这些年,似乎越来越愿意回忆过去,特别是那一段知青往事。随着步入了互联网,自己也常常把它们写出来发表在知青网上。工作或生活中遇上同龄人特别是有知青经历的人,也常常愿意和他们一起漫谈过去并在自己的工作职责内为他们提供更为便捷的帮助。巧的是在和这些人的攀谈中,竟也注定般地遇到了几位曾经同在西旗的知青朋友。那一次和一位输液的男病人闲谈,他说他曾在牧区下乡。出于好奇我问他在哪个盟、哪个旗?他说呼伦贝尔盟、新巴尔虎右旗(西旗),杭乌拉公社,更为巧合的是说来说去我们还是一个小学的同学。你说,这世界是不是说大就大,说小就小? 还有一次,一个女病人主动地过来跟我说;听说您下乡时在西旗?我说是啊。她说,她也在西旗,东方红公社的,72年底被分配到绰尔河农场,她们两口子又在那里待了将近10年。前几年曾随新右旗联谊会的许多知青回了一趟西旗,参加了思歌腾广场和知青博物馆的落成典礼。她说,现在牧区的变化可大了,再也不似当年我们在那里时的样子了,牧民基本是定居放牧,很少骑马,放牧都改用摩托车或汽车了。一段草原知青的情结一下子拉近了我们的距离。那天又见到她,她说,最近想把身体好好地调整一下,准备7月份和她们公社的几个老知青驾车回农场看看。
我非常羡慕老知青们在他(她)们退休之后能够拿出时间重回草原,并藉此找寻自己当年的足迹,看望一下健在的草地牧民,。当年蒙族牧民曾给予过我们父兄般的关怀和帮助,我们之间也建立了深厚的情谊,这些都让我们多年不忘。
明天,老李他们就要出发了,奔赴遥远的但现在只不过是几个小时航程的边疆草原,我祝他们旅途顺利,平安快乐。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4-6-28 07:34
朝思暮想念草原,
插友行动震心田,
病友多遇当年友,
祝愿行程皆平安。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4-10-22 09:32
                                       蓟县之旅  
  十月十七日至十九日随单位同事们乘火车到蓟县农家院休闲三天,总费用每人200元,住2宿,七顿饭,管接送。地点距蓟县火车站20分钟车程,这里是一处宁静的山野村庄。住宿条件还可以,院前是一座三层小楼,后院还有个小二楼。居室宽敞明亮,一般2-3张床,有卫生间,可以淋浴,还有冷暖空调,有线电视等。大厅里有无限网络,可以上微信,还有卡拉OK,音响还可以,有一张乒乓球台。这几天的日子很开心,唱歌、打乒乓还爬了两次山,山虽然不算太高,但对自己的体质、身体状态也是一种很好的检验。   
    说是农家饭,其实多数食品都是从县城采购来的,也别说现在农家院太多了,来这里休闲的人也太多,村民有限的空间种的那点庄稼蔬菜是远远满足不了需要的。不过这农家饭还是很不错,吃起来挺可口,也很清淡,当然顿顿也有荤腥。唯一不足的是,这坐火车的人是太多了,不仅座无虚席,车厢里也站满了人。特别是返程路上,列车更是人满为患,空气混浊,这让人们想起了春运,况且这跑蓟县的火车还是那种很破旧的硬座车,很慢、几乎站站都停。这情这景也让我想起40了多年前——上山下乡年代回家或返回牧区时列车上的那种拥挤,特别是返程高峰时段,有时从列车门挤不上去,我们就从车窗往里爬,行李物品也从车窗扔进去。有一年从哈尔滨到齐齐哈尔的一段路程火车足足走了14个小时,车上人挨着人,就像高粱杆那样紧紧地贮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火车的衣架上、小台桌上甚至椅子底下都坐满了或躺满了人,14个小时不吃不喝,也不上厕所,那个辛苦啊,至今令我难忘。
   蓟县之旅,短短3天,不足72小时,身居山野民宅,带给我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只可惜它给予我的快乐和无忧无虑的时间太短暂了,让人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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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4-10-23 07:50
众友相邀住农家,
两夜三天意境佳,
吃住遂心玩得好,
只是火车太挤啦。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4-12-5 16:56
                    我所知道的布日奈
2014年科尔伦通讯第17、18期刊登了振鸿的“我曾在牧主布日奈家放牧”一文,看后再次唤起我对牧区那一段往事的回忆,所以也很想写一篇关于布日奈及其家人的事。然而,毕竟过去了40多年,以往的事情虽留有印记但已很朦胧,所以唤起的记忆也是片段的、支离破碎的,很难说得准确、清晰。
很钦佩振鸿的记忆力,特别是对布日奈及其一家的描述我就知之甚少。我仅记得布日奈是我们队里的大牧主,属于四类分子,那时正被监督改造。从振鸿的文中我第一次知道了布日奈是草原蒙族王爷的儿子,也第一次知道振鸿曾在他家放过羊。振鸿在文中说,他是唯一一个在布尔耐家放过羊的天津知青,我想这不太准确,因为我也在他家当过羊倌,而且时间很长。
那一年春天(记不清是哪一年了),大约是4月底或5月初吧,草原天气已经转暖,大地回春,那些地处北坡、光照较好的草场,枯草中已经渐渐地冒出了绿芽,此时草原也迎来了接羔的季节,也正是这个时候我被安排到了布日奈家去放羊。在此之前,跟布日奈一家已经有过接触,那是在牧区的第一年冬天我们在大队北边草场堆牛粪铲羊盘的时候曾经与他们一家相邻为伴,和布日奈的弟弟、喇嘛出身的乔德格也一起干过活而且相处的很好甚至可以说还有过一段友谊。对于那一段经历我曾撰写“银色的月光”一文做过叙述,也在咱们的克尔伦通讯上刊载过。
记忆中的布日奈当时正值壮年,年龄应该在50岁上下,中等身材、圆圆的黑黑的面孔,体魄很健壮。他不苟言笑,总是阴沉着脸,因为他的牧主身份属于阶级敌人之列,所以我总觉得他有点阴险也总有一种戒备心理。其实,说句良心话,他对我们知青还是很友善的,跟我说话的时候也总是慢吞吞的但很少有笑容。他能说一口比较流利的汉语,好像还受过高等教育。40多年前,正是文革动乱时期,内地的文化大革命如火如荼,造反派、红卫兵、大批判、打砸抢、横扫一切牛鬼蛇神。除了那些领导干部被封为走资派、当权派受到批斗、冲击以外,那些在讲阶级讲出身的极左年代里成分不好的平民百姓,同样被分割为地主、富农、反革命、坏分子和右派分子,这就成就了那个年代的黑五类或四类分子。布日奈以其牧主身份自然地被归属为四类分子,在文革中也很自然地受到了冲击,遭受不公平的待遇也再平常不过了。可以想象,一个过去受人尊敬或很有优越感的人,忽然间无端地受到了冤屈和不公平的待遇,甚至连讲理的地方都没有,在当时的情况下,无处申述、无法抗争,他的内心世界将是怎样的一种痛苦?他无法预测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那种被压迫的日子何时是一个尽头,他无法知道,他看不到希望,他又怎能快乐起来?
我们自幼接受共产党、毛泽东思想的教育,同时受文革思潮的影响,当年也是满怀豪情壮志来到边疆草原要干革命、要成就一番事业的。记得从满洲里乘车前往西旗的路上我们许多人还头戴军帽、穿着草绿色军装、臂上佩戴着红卫兵袖标、手里高举着“毛泽东思想红卫兵”的大旗呢。但来到公社、分到生产队以后,草原地域辽阔、人烟稀少、生活和生产方式的特殊性注定了我们这些“革命战士”被分散到了各家各户,即使到了几个劳动点,也是暂时的,人数也不多。所以自从到了生产队、自从到蒙古包放牧,我们便只有偃旗息鼓、自觉地开始了接受贫下中牧的再教育,尽快地适应环境,学会生存本领才是我们的本能。
很庆幸我们是在党的九大以后到达牧区的,似乎从那时起已经开始强调了安定团结,激烈的暴力运动也在收敛,所以自从成为知青以后大家也就没有太多过激行为的机会了。牧区几年,我们基本上没有参与什么大的运动,也没有把那些激烈的、极左的文革运动中的做法带到牧区施加于草地牧民,也就没有给蒙族牧民、特别是精神上、感情上带来伤害。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彼此间加深了解、友好相处、更增添了友情,不然怎么会有今天的草原情结?倒是1968年那一批到牧区的天津、满洲里的老知青们,他们赶上了牧区较为剧烈的政治运动的那一段时光;清理内人党、抓逃蒙集团、搞批斗、住牛棚等等,他们主动或被动地卷入了进去,有些人参与其中也做了一些对不起草地牧民的事情。克尔伦通讯29期刊载叶志和大哥的“与牛鬼蛇神共同生活的日子”一文,就较为详尽地记录了那一段经历。
还是说说布日奈吧。布日奈的老婆与他年龄相近,但显得年轻漂亮,苗条的身材,大大的眼睛双眼皮,皮肤白皙,一笑俩酒窝,用今天的话来说应该属于美女之列——老美女吧。她也能说简单的汉语,我每次放羊回来她也总是问寒问暖。那时我刚从贫牧保德家出来,在他那里受了不少的窝囊气。保德是个典型的吝啬鬼,碍于他是贫牧,又是原生产队长马尼亚的妹夫,在他家我一直过着忍气吞声的日子。所以到了牧主布日奈家备受热情关爱,一下子有了由地狱到了天堂的感觉,这真让我既有些感激又很觉感慨。唉,用现在的笑话来说,这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和布日奈生活在一起的除了他的兄弟乔德格外,还有儿子苏和巴特、女儿阿姆吉勒格勒,据说都是收养的而非他们亲生。苏和巴特结婚时,婚礼很热闹。亲友们来了很多,大家围坐在一起唱歌、大碗喝酒,猜拳行令,最后赛马,那情那景似乎还能展现在眼前。那时我当羊倌住在苏和巴特夫妇的蒙古包里,同居一室的还有乔德格、阿姆吉勒格勒。通常那小两口睡在东侧的小木板床上,靠蒙古包的北面,依次睡着阿姆吉勒格勒、乔德格和我。那时阿姆吉勒格勒正在热恋着,他的男友白银巴特呼,是队里的马倌。有时清晨醒来,发现原来睡着乔德格的地方已换成了白银巴特呼。
布日奈和苏和巴特两个蒙古包很长时间都在一起,他们一家人相处的也很和睦。只是到了苏和巴特的妻子生完小孩以后,他们才开始独立的生活和劳作,让我唯一记住的是他家婴儿的哭声,可能是奶水不足吧,经常整夜哭得我睡不好觉,所以说我在他家放牧的时间应该比较长。
布尔耐还有一个兄弟叫老森达布,据说也是一个大学生,在盟里工作,那一年苏和巴特结婚时见过面,也聊过天。我放羊骑的哈特马就是他调教出来的,故起名叫老森达布哈特。
一晃40多年过去了,振鸿的一文让我回忆起过去这段往事,而让我清晰想起的除了老布日奈那张黑黑的阴郁的脸庞以外,还有一件让我难忘的事情。就是那一年接羔时,一只山羊难产,羊羔腿先露出,无奈之下我用套马杆上的皮绳拴在露出的羊腿上愣是将羊羔从母体里拽了出来。生出小羊后,老山羊屁股后面拖着一堆囊状物趴在地上不动。老布日奈看到了告诉我,是我用力不当,将山羊的子宫给拽出来了。结果可想而知,山羊母子谁也活不了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在布日奈家发生的这件事情我却没有忘记,而老布日奈当时流露出来的那种有些埋怨的表情似乎也能展现在我的眼前。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4-12-6 08:51
想起当年帮群户,
成分不好温暖足,
家中琐事点滴存,
甜蜜温馨成心图。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4-12-11 14:28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2014,马上要过去了。每到新年伊始,我们都慨叹又迎来了一年,每到岁末,我们仍然慨叹这一年过得太快了。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时间就是这样过去了,“时间都去哪了?”就像这首流行歌曲所表述的那种心情,的确有点伤感。不是么,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也都老了。
回顾2014,这一年都做了哪些事情?
退休后的日子,仍然每周上班3天。一年下来,我个人给老板创造了200万的效益,按照至少15%计算,纯利润应该在30万以上,我自己获得了大约其中的1/5,其余的就是剩余价值了。目前我所从事的工作主要是为社区居民提供便捷的医疗服务,工作特点以开药为主间或有些感冒发烧、各类慢性内科病人就诊或咨询。由于医保局的强力干预,所以近半年来经常因各种理由发生医疗费用被拒付现象,而拒付款额基本上由医生个人承担而老板是只赚不赔的。这一年累计起来,我个人因拒付所承担的费用,大约在2000元以上。这多少让人有点不舒服或者说心理失衡,凭什么!你医保局一手遮天,你老板坐享其成?由此有了一种厌倦心理,所以当机会出现的时候,换一个环境,避一避开药为主的非正常的医疗现象,在一个不用算计如何开药,不用担心医保拒付的新的医疗机构去尝试一份新的工作,也不失为一种选择。所以就有了年底这一段时间暂时在一家以体检为中心的民营医院的打工。
今年外出旅行了3次,4月初去了南京、无锡、苏州等地,享受了江南美景。6月份青岛3日游,感受了大海与崂山所给予的快乐。国庆节后,蓟县农家院3日,吃农家饭,登山望远,悠闲自得。旅行可以带来心情舒畅,也增添了生活的乐趣。所以趁着身体还可以,有机会还是多出去旅行一下。生活是美好的,活着就有感受幸福的机会,我们应该充分享受它美好的一面,应该珍惜和快乐的度过每一天。
2014,在新家平安地渡过了一年,家人健康,生活平静,对新的生活环境也基本适应。只不过地处郊区,怎么也不如原住地方便。这拆迁啊,对于老百姓有何好处?实在是谈不上,不过借拆迁的机会把没有钱的平民百姓都移民到了城市边缘这倒是不争的事实。
2015,就要来临。日子就是这么轮回,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真的很快。想到这些,自然就有一种紧迫感,时间紧迫呀!我想无论是年老者还是年轻人,对于时间都应该珍惜。有句话叫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失去了、过去了,不会重返,没有来生。
在新的一年即将开始的时候,我祝我自己、我妻、我女儿以及所有亲朋好友在2015,健康快乐、万事如意。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4-12-12 07:52
光阴似箭催人老,
日月如梭赶少年,
小结一年真情况,
安然新家紧迫间。

作者: 雾梦    时间: 2014-12-12 11:58
思歌腾的故事 发表于 2013-10-13 22:39
几张汇款单
这是40多年前我在牧区下乡时,给家里汇款的几张收据,无意中被保留了下来,今天放在这里与大家 ...

好感人的往事,好珍贵的汇单。为了给父母减轻负担,为了自己风华正茂少年时的理想,17岁就奔赴内蒙草原,真是令雾梦钦佩! 祝好楼主~
作者: 雾梦    时间: 2014-12-12 11:59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3-10-1 08:11
当年草原购马刷,
四十余年还用呐,
楼主保存真细心,

简单一首诗,表达一份情。祝好 龙兄
·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4-12-13 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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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3-10-1 08:11
当年草原购马刷,
四十余年还用呐,
楼主保存真细心,

简单一首诗,表达一份情。祝好 龙兄
·



谢谢!握手!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4-12-25 15:23
圣诞快乐
昨天下午在家,妻打来电话,说,今天是平安夜,晚上下班后去滨江道、国际商场附近的教堂转转,我说好吧。妻是一个好动、喜欢热闹的人,特别是节假日更喜欢到外边溜溜。所以接到她的电话,我便一口答应——主要是不想扫她的兴。
最近这些年每到圣诞节时,平安夜这天晚上,我们老两口都会冒着严寒,来到位于闹市的那座天津著名的大教堂附近,在拥挤、喧嚣的人流中,享受着一份别样的快乐。那时家住市内,交通方便,所以平安夜到滨江道逛一逛也成了一个惯例,只是在妻生病和搬迁后这两年才没有去。
傍晚我们如约在地铁站附近的一家餐馆,要了两个菜,吃了一顿便饭,然后乘地铁前往目的地。列车上人很多,绝大多数都是成群结队的年轻人或恋人,向我们俩这样的老梆子还真不多见。
通往教堂的几条干线都被铁栅栏和警察封锁了,只能绕道较远的道路排队进入。看到这么多的人在数九寒冬里来这里凑热闹,真不知大家都是怎么想的,也许应了天津人那句老话,就是为了找个乐子吧?教堂大厅内人流不是很多,但不能停留,所以只是匆匆地看了几眼,拍了几张照片,回来后发现这照片都拍得不理想。本来想再逛逛滨江道,然而这滨江道上的人啊多的都挤不动,天呐,这都是干什么来着?商场里也是人满为患,买东西的不多,我想都是来取暖的吧。
于是,干脆打道回府,到家已是晚上九点多了。妻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还埋怨我没有情趣,这么早就回来了。其实这平安夜、圣诞节跟我们有啥关系,主要是大家闲的无聊,出去散散心找个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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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樱桃    时间: 2014-12-25 17:51
圣诞平安夜
人流如织多
热闹大教堂
逛逛也享受
感谢思歌腾的故事新右旗老知青!欣赏图文并茂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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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4-12-26 08:09
夫妻同渡平安夜,
不畏远程去逛街,
滨江路上看教堂,
再进商场点货绝,
泱泱人群太拥挤,
只好提前转回些,
夫人一旁仍埋怨,
老汉心里不为然。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5-1-5 15:46
时间都去哪啦?
早上7点,走出家门去上班。外面仍是一片漆黑,道路湿滑,天空阴沉沉的,淅淅沥沥的下着几滴毛毛雨,一点也不冷,这哪里是三九天呀!
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步行约10分钟来到十字路口过了马路,前方大约150米就是班车站,约5分钟后有班车来接。时间充裕,于是便转过身来开始慢慢地倒着走,据说这种倒行逆施可以强健腰腹部的肌肉,防治慢性腰痛和劳损。这一段路可以消耗等车的5分钟,同时倒行还可以随时观察班车来的方向。一般情况下 ,刚到班车站,它也就来了。上车后10分钟内便可以抵达工作单位了,进入诊室,时钟刚刚7点30分,此时距离正式开始工作至少还有一个小时,利用这段时间自己可以看点什么写点什么。
中午12点下班,在单位吃过午饭,12点30分之前,乘班车回家,一般情况下13点左右能够走进家门。此时午睡的时间到了,稍事休息,2点之前开始做些别的事情;打开电脑去自己喜欢的几个网站看看,如知青网、医学网等,再看看微信,这段时间大约用去1-2个小时。然后做点家务、准备晚饭等。晚饭后出去散散步,回来后陪老伴看看电视,说说闲话,10点钟以后便准备睡觉,这成为了每天的轮回。
每天都醒得很早,可能是年龄的关系吧,生物钟开始提前,所以每过晚10点,一种难以抵御的困意便袭来,于是便匆匆的洗漱,一般情况下11点前便进入梦乡。3-4点钟有一次起夜,此后便很难再入眠,只是静卧在床,迷迷糊糊,假如能睡个回笼觉,那就再好不过了。算起来,每日的睡眠时间也就5个小时。早上六点钟起床,将自己收拾干净、吃过早餐后,便接近了该去上班的时间。
如果没有意外事件,有限的日子便这样一天天地过着,机械地、规律地重复着前一天的事情,如是便很快,不知不觉。
时间都去哪啦?时间就这样的过去了,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这便是一个平民百姓退休后的日子。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5-1-6 08:00
退休也没闲在家,
发挥余热笑哈哈,
下午回家也闲适,
晚间早早入睡佳。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5-1-16 15:58
                    我和“学习而来”
退休后的日子过得很快,就像电脑用语,每天的日子都是在复制着昨天,而今天则是把昨天粘贴过来,只要没有意外情况,明天依然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岁月流逝,让人很感慨,很无奈。于是前几天便以一首当今流行歌曲的歌名为题,写了一篇“时间都去哪了?”的短文,帖在了知青网上。很快,有几位朋友留言表示了同感,有的还为我每日的奔波劳碌表示了关心。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一位署名“学习而来”的朋友给我留言——你我在这里只互称网名,你是思歌腾,我是学习而来。想见个面吗?如果想就请约个时间地点。届时握手言欢。并附上了一张照片(1969年拍摄于当时本市河西区东楼附近的红旗照相馆)。照片中的4个少年男孩身着当年流行的军装,胸前佩戴着毛主席像章,头戴着有红五星的军帽,并排站在那里,左边的第一人身材最瘦小(那便是本人),然后从左至右像阶梯一样一个比一个要高些。他们是中学时期的同班同学,这是在准备下乡去内蒙前夕拍此照片留作纪念的。他们都是六八届初中毕业生,虽然是1965年9月入学,但是在一起真正地接受文化教育还不到一年。1966年初夏刚刚经过了期中考试,文化大革命便轰轰烈烈地开始了,此后便是停课闹革命。在经历了最初的横扫“牛鬼蛇神”、红卫兵小将破四旧的高潮以后,接着就是“造反派”、“保皇派”、“走资派”之间的没完没了的争斗了。虽然那时已经不上课,但我们每天照样还是要到学校走一趟。当时我们年龄还小,主要是在学校里闲逛,看看大字报或者跟着高年级的同学一起瞎哄哄。除此以外,就是在一起玩玩,练练双杠、踢踢足球。夏天的时候便去尖山公园的王八坑里游泳,冬天就在教室或一座废弃的幼儿园里闲聊。当时班里的十几个男同学经常聚在一起,有两位能说会道的就给大家讲一些故事或小道消息之类的东西。那时我们班有两个同姓同学,一个叫宝珍,一个叫宝荣,咋一听还以为都是女生或姐俩呢,其实他们都是男生也不是哥俩。宝珍长得人高马大,善于聊天,在同学中有一定的影响力,他和另一位能侃大山的男生,经常把大家聚在一起讲他们肚子里那些总也讲不完的故事,什么封神演义、三侠五义,还有梅花党之类的将大家紧紧地吸引在一起。虽然文革中那些都是禁忌,但对我们这些半大小子而言却没有任何约束力,要不怎么打发那一天的时光?另一个宝荣,就是今天的“学习而来”,他内向沉稳,脾气秉性与我相似。其实那时候同学之间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像我们几个脾气相投、性格比较接近的男孩自然而然地就能够说到一起,玩在一起,感情也就比较地深了一点,慢慢地也就成为了可以交心的朋友,这就是照片中的那四个男孩。
望着照片我浮想联翩,心情激动。最右边那个眉清目秀的最高者很文静,由于他的模样和做派多少有些像女孩,所以同学们都戏称他为“大姐姐”。他后来跟宝荣一起去了内蒙阿荣旗,再后来他在那里结婚,娶了当地一位女孩。可能是生活不如意吧,后来听说他在那里自杀了,时至今日让人想起来心里都不是滋味。那个年代,制造了多少人间悲剧!中间的另一位后来投亲靠友去了河北农村,可能是临近唐山的滦县。记得那一年从牧区回家,母亲跟我说,他下乡后回津时曾来过我家看望,不过当时的打扮和口音看着已经是个地道的农民了。
在分别下乡后的最初阶段,大家还通过书信有过联系,彼此也相互鼓励过。好像是1970年底我第一次回家探亲时,我和宝荣见过一面,那时他家在现在的八大里居住,我曾到他家去过一次。记得从他家出来,回家的路上骑着自行车还遇到了去厂里上班的父亲,那条路就是现在的大沽南路,只不过那时还是一条炉灰铺就的土路。父亲回家还跟母亲说,远处看到我,长得有点大小伙子的样子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牧区生活的单调无聊让我慢慢地感到没了意思,那种接受再教育的方式、那种默默地生活有何意义?这似乎对自己的最初的理想与信念产生了动摇,所以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后来再也没有了书信中的那些豪言壮语甚至都懒得写信了,所以渐渐地我们也就失去了联系。一晃就是几十年,其实这些年也曾回想过中学的那一段时光,想过当年的好朋友们如今都在哪、过得怎么样呢?
如今,通过知青网我们奇迹般的相遇了,望着他的留言,我激动万分,浮想联翩——他希望和我见面,我在猜想这个“学习而来“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大姐姐”是不可能了,他已经离开人间几十年,第三位40年前就是一个地道的农民了,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紧挨在我身边的宝荣了。于是我也在网上给他留言——6# 学习而来 老朋友、老同学你好,看到你的留言和照片,十分激动,我浮想联翩,这让我想起了40多年前。照片中的4个人是中学时期的同班同学也是好朋友,本来说好了的,一同下乡到内蒙,但后来本人急于去最艰苦的地方选择了牧区,另两位去了阿荣旗,还有一位回了滦县老家。这是他们1969年4月临别前夕的合影留念。没想到你能保存至今,真让我感动。很想和你见面,这大千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应该感谢今天科技的发达,感谢网络为我们提供了如此神奇的联络空间。很想和你会面,方便的话,再登陆时留下联系方式,我好主动联系你,我们好好一叙。

很快我收到了信息,于是,立刻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当我们彼此听到对方的声音时,心中的激动难以名状。
本月初的一个周六的下午,宝荣如约来到我退休后工作的单位。见面时我们紧紧地相拥在一起,用宝荣的话来讲,此次见面不只是激动,简直就是心潮澎湃,他下午回单位给学生上课时,总是走神,心情就是不能平静下来。的确,太不寻常了,整整过去了45年啊,弹指一挥间,我们从一个翩翩少年都变成了饱经沧桑,满脸皱纹的老人了。因为是工作时间,宝荣下午也有课(教授书法),所以我们仅是简明扼要地讲了这些年各自的一些经历,相约改日再谈。如今通讯方便了,相信大家在有生之年更会珍惜这一段情谊。
这几天我的心情一直不能平静,脑海里一直在搜寻着少年时的记忆,但唯一能够记忆清晰的就是宝荣的钢笔字很漂亮,我想这也为他日后能够成为一位书法家而打下了基础吧。宝荣下乡到内蒙古阿荣旗,一呆就是十来年,1978年才返城回津,在农村除了务农,他还学会了木匠,有着一手好的木匠活儿,而他当木匠的启蒙老师,则要归功于照片中的第三位,他的名字叫钧麒。钧麒为人朴实,是他最初教会了宝荣一些木工手艺,下乡前夕还送给宝荣一件木工刨子,宝荣说,这件刨子他保存了很多年。在我去牧区前夕钧麒用他的手艺,又从家里找了些旧床板,刻意为我打制了一个用来装衣物的木箱,其中为他帮忙的应该也有宝荣。后来我带着这个打木箱去了牧区,后来这个木箱又随着我到了格尼河农场,再后来我又带着它回到了家乡,再再后来就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流失了。
网络让少时的朋友失而复得,应该感谢现代化的今天,感谢信息时代,在我们的有生之年让我们充分的享受到由此带来的快乐。我和“学习而来”将是永远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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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截图20150116154850875.jpg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5-1-17 08:07
当年同学少年时,
各奔东西去度日,
如今网络重相传,
已过四十五载志。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5-3-9 15:09
黄花公社
昨天上午(3月8日)我们黄花公社的部分知青再次聚会,地点是位于南门外大街上的正阳春饭馆。因为一件别的事情,我提前来到南市附近。事情办完后便在食品街、鼓楼附近转了转。大约10点钟左右接到老李的电话告诉我他已经乘车在路上,很快要到我家附近要我出来到车站一起过来。其实这件事情前些天已经说好了的,我告诉他,我提前过来了,咱们饭馆见吧。大约11点前后,人们陆续到来。这次应该是这些年来聚会同学比较多的一次,总共20多人吧。早先聚会时基本上是我们黄花公社阿尔山队和达赖队的,而且以42中同学为主。而这次不同于以往,它涵盖了全公社4个队(阿尔山、达赖、罕乌拉、白音宝力格)的知青,而且42中和早我们一年到牧区的52中老知青几乎各占一半。有几位同学是第一次认识或分别40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比如52中老知青申大哥、老大姐陈如意、张秀敏还有曾经为守护张勇在牧区奋斗了近10年的贾爱玲和他的爱人李志。
这次聚会让我再次体会了知青友谊的纯真,在交谈中大家都表现出对彼此的关心和祝福,新朋友都留下电话表示以后要多多联系。的确,一晃我们都老了,很多人都已老态龙钟,一些人口误也比较多,表现出记忆力、反应能力的衰退。在我们这桌的男士中糖尿病、高血压者占了多数,还有四哥声音嘶哑——这是晚期肺癌的一个表现,但他仍乐观大方不失风度,我想面对绝症而不惧,也是一种知青精神吧?知青聚会,抽烟喝酒是少不了的,所以包间内酒香浓浓,烟雾弥漫。人们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畅所欲言,仍然豪气冲天。但毕竟岁月不饶人,何况还有夫人们不时地过来提醒,所以较之从前还是收敛了许多。
额尔顿乌拉公社是我们公社的名称,但叫得最响的还是黄花公社。但为什么叫黄花公社,这个问题这一段时间总是莫名其妙地萦绕在我的脑海之中,因此便借此机会向大家请教。起先有同学说因为咱们公社山梁上夏天常开满了黄色野花之故,但从李志口中知道了蒙语“黄花拉”;低洼之处的意思,而我们公社所在地位于山谷之中,也就是低洼之处,所以黄花是一种谐音,不自觉中我们就习称为黄花公社了。我想我的求知欲望得到了满足也是本次聚会的一个收获吧。
不知不觉中几个小时过去了,直到服务员来催促,人们这才不太情愿地匆匆告别,并相约明年再会。岁月流逝,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知青一代正在老去,像花一样会凋谢、像生物细胞一样会凋亡,所以愿大家珍惜今后的日子,珍惜知青这一份情缘。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5-3-10 08:08
三八知青再聚会,
众友相见情难归,
谈天说地意不尽,
公社名称今方追。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5-3-31 20:53
本帖最后由 思歌腾的故事 于 2015-3-31 20:55 编辑

清明祭
清明将临,那天到寝园扫墓,园内及周围人山人海,同往年的情形如出一辙,一年一度,也是一种轮回。这几天心中总是有点不平静,今天这一整天的冷雨,也使自己的心阴沉起来,所以就想写点什么。

甘蔗汁
    3年前,孩子的三舅被确诊为肝癌晚期,在尝试了中医药、肝动脉灌注化疗甚至求助于庸医偏方等多种办法、经受了癌症引起的疼痛、腹水、黄疸、消化道出血等痛苦折磨之后,最终死于那一年的平安夜。每当想起孩子的三舅最后那一段的日子,特别是因为疼痛使他烦躁不安甚至头撞山墙的情形,那一种辛酸与忧伤也总是由胸中涌起而且脑海里还常泛起三个字——甘蔗汁。市场上有一种自制的饮料——甘蔗汁,这是用新鲜的甘蔗压榨而成,属于现做现卖的那一种。很甜,2-3元一杯,约150-200毫升左右。这是孩子的三舅病中最喜欢甚至每天不吃饭也要喝的饮料,即使在他临终前的那个上午,已经处于休克和有些肝昏迷的他,在他的清醒时刻仍然还叨念着甘蔗汁。甘蔗汁虽然香甜,但它留给我的却是往事中的那一段悲凉。

萝卜
  邻居老周的妻于130日凌晨告别了3年多癌症引起的病痛,死在了羊年——她的本命年到来之前。在没有了血压的状态下,在危在旦夕之后又坚持了半个月之久,让人不能不慨叹她顽强的生命力。周妻面对重病的乐观坚强,令人敬佩,在我从医生涯所遇到的癌症病人中很少见。在看望她的日子里总是见到她吃些萝卜,用她自己的话来讲,自生病以后几乎每天不断。她吃萝卜的目的主要是针对癌症腹腔转移和粘连引起的不全梗阻和由此造成的腹胀、腹痛、呕吐和不排气。她用这种办法或多或少地减少了症状。萝卜伴随了她好几年,也让我对萝卜印象深刻。一晃她病逝两个月了,她的音容笑貌甚至吃萝卜的样子都能浮现在我眼前而在她生命的最后几天反复说过的那句“治病救不了命”话,那种无助与无奈更让我刻骨铭心。人都免不了一死,时候到了,谁也救不了你,神仙也不能。

卡拉OK
   退休以前,科里的同事们关系很好,也就间或些日子大家出去娱乐娱乐——唱唱卡拉OK,至今我的电脑里依然保存着大家在一起唱歌的许多视频。闲暇之际,打开电脑放一些视频,重温往日的快乐,也是一种享受。不能忘却的是我退休时大家欢送我的晚宴后的那一次卡拉OK,那是最后一次与同事们一起唱歌了,而这次的组织者也已经是一位故人——管后勤的赖师傅。
   和赖师傅同事多年,但真正较密切的交往则是在退休临近的日子,那时才了解到赖师傅为人正直是一个可交的朋友。所以在欢送我的时候,科里的同事们邀请了他。饭后赖师傅执意出资请大家去唱歌,也是那一天第一次听到了赖师傅的歌声。虽然歌不在调上,但让大家看到了赖师傅内心深处阳光灿烂的一面。可惜,两年前春节后,心脏性猝死夺去了赖师傅的生命,而在他去世前的2天我们还通过电话拜年呢。赖师傅的死让人再次感受到生命脆弱、人生无常。

永远的遗憾
   清明,万物复苏,春天来了,是人们外出踏青出游的季节,也是祭祀亲人,为故人扫墓的时节。在这段时间也就时常想起已经故去的亲人;父母和长兄。父亲病故于1984年秋天,距今已30年之久。那一天我守在父亲病床前,面对重病的父亲为自己作为一个医者却不能救他而失声痛哭,反倒是父亲安慰我,该吃吃,该喝喝,不要想不开。母亲因突发心肌梗死病故于19873月,在生命垂危之际也是她叮嘱我一定要坚强。2007年,刚过60岁的大哥也因心脏病住院,经过2周治疗不见好,在无望的情况下,我决心赌一把,将大哥接到我工作的医院,我想用我的能力挽救大哥。但事与愿违,我还是没有留住他。这些都成为刻在我内心深深的伤,留下心中永久的痛。
而今,生活水平提高了,住上了大房子,也有了私家车,物质上增添了幸福感。但是,每当想起已故的父母,他们的一生都生活在贫穷和困苦之中,没有享受到今天的好日子,而我作为他们的儿子,在他们的有生之年也没有充分尽到我的孝道。假如有来生,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但是没有假如、没有如果,如此便留下了这永远的遗憾。
怀着一种淡淡的伤感,我写下这些,以缅怀逝去的亲人和朋友。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5-4-1 07:41
清明时节最惆怅,
医生更多对死亡,
睹物思人此时更,
缅怀之中又感伤。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5-4-20 16:23
情系四、二五
    ——献给联谊会20周年纪念
前几天,我很高兴地接到乌兰花发来的通知;本月25日举行一年一度的新右旗知青联谊活动,这也是大家期盼已久的。虽然地点偏远了点,但交通还是方便的,所以将届时参加。现在的联谊会,越来越受大家关注和欢迎了。以前总是有小范围的知青聚会,随着年龄的增加,家务的繁多,身体状况的大不如前,这几年人们的相聚就少了许多,因此每年的联谊会便成了大家的一次难得聚会。时间过得真快,去年5月阴雨绵绵的那次聚会仍历历在目,而新的一年又来了,而且还是联谊会成立20周年纪念。相信参加这次活动的知青朋友会更多,气氛会更热烈。
上山下乡的日子在我们生命的历程中虽然不算漫长,但却给我们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迹。对于知青岁月,人们褒贬不一,对于知青一代也评价不一。虽然我对那一段生活并不留恋,但奇怪的是自从离开草原以后,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在哪一个地方,每年的4月25日我都会想起这一天是我下乡的日子、是我成为知青的日子或者说早已把它视为自己生命中的一个纪念日。每逢这一天,只要我想起,我的内心就会不平静。它让我想了起那一段艰苦的时光,想起茫茫的草原和祖祖辈辈生活在那里的勤劳朴实的蒙族牧民,想起那些一起奋斗过的知青朋友们。我想这就是知青情结吧?草原情结、4.25情结,成就了一段不了情。所以,情系4.25,也是一种自然。
新右旗知青联谊会的确是连接知青友谊、密切天津知青和草原人民友情的一座桥梁。20年来,联谊会的负责同学,做了大量的工作、付出了辛苦的劳动,借此机会向他/她们表示深深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谢。祝联谊会青春永驻,祝新右旗的知青朋友们健康幸福。


作者: 雾梦    时间: 2015-4-20 22:24
思歌腾的故事 发表于 2015-1-5 15:46
时间都去哪啦?
早上7点,走出家门去上班。外面仍是一片漆黑,道路湿滑,天空阴沉沉的,淅淅沥沥的下着几滴 ...

很多感觉似乎是共同的,这也许就是因为年过花甲的缘故吧,
作者: 雾梦    时间: 2015-4-20 22:48
思歌腾的故事 发表于 2015-4-20 16:23
情系四、二五    ——献给联谊会20周年纪念前几天,我很高兴地接到乌兰花发来的通知;本月25日举行一年一度 ...

祝联谊会20周年圆满快乐~  知青友谊长存~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5-4-21 07:53
思歌腾的故事 发表于 2015-4-20 16:23
情系四、二五    ——献给联谊会20周年纪念前几天,我很高兴地接到乌兰花发来的通知;本月25日举行一年一度 ...

下乡无论如何评,
已成人生不了情,
每逢自己下乡日,
总有感慨慰真心。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5-4-27 14:07
  联谊20年
4月25日,这是一个难忘的日子,46年前的这一天,我们作为知识青年正乘坐着时代的列车行进在开往内蒙古呼伦贝尔盟新巴尔虎右旗的征程上。时间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小青年们而今都已步履蹒跚、满脸沧桑地归列成为了老年人。
人到中年以后,一些曾经的草地知青腾出手来,成立了新右旗天津知青联谊会,为的是将曾经的一同在牧区奋斗过的知青朋友们联络起来,续写知青的传统友谊,续写知青与草原人民曾经的友情。
这联谊会一办就是20届,每年一次全旗知青的大聚会,同时还坚持出版自己的小报——克尔伦通讯;由我们自己书写、回忆在草原时曾经的故事。联谊会由小变大,小报也越来越受欢迎,这多亏了几位联谊会负责人的热情劳动和无私的奉献。大家心明眼亮,这些都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愿借此机会对他们说一声谢谢,辛苦了!
本月25日下午,为了庆祝联谊20年,老知青们欢聚于红桥区职工大学。一间会议厅里,聚集了一百多位老知青,显得有些拥挤。值得一提的是此次来参加庆典的还有远道而来的第二故乡的代表——新巴尔虎右旗旗党委书记白立军及随同前来的旗宣传部等负责同志。会上白书记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他首先肯定了当年我们知青来到草原,增进了蒙族和汉族文化的交流,带来了城市的先进文化,老知青们在这里奉献了青春,促进了草原的发展,为草原做出了贡献,草原人民不会忘记大家。他向老知青们表达了敬佩之情,同时他还介绍了西旗今天的发展,西旗开发了较大的金矿以及煤田等大型企业,它们的开发促使了西旗经济腾飞,带动了牧民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现在草原人,人人享受城镇居民待遇,有养老金和医疗保险、还有住房公积金,这在以前都是不敢想象的。5年前黄花公社老社员徐金水老两口来津探亲时我们就听他说过,那时他每月已享受着五六百元的生活补贴。
这位白书记如同他的姓氏一样白白的脸庞、显得文质彬彬,这可不同于40年前我们所见过的蒙族干部。记得那时的旗革委会主任叫叶华,党的核心小组组长是一位军代表叫苑柱义。他们都具有草地人古铜色的脸庞,彰显出蒙族人特有的粗犷。白书记还朗诵了他写的一首诗——勒勒车,字里行间流露着对草原的热爱与深情,也显示出他的才华横溢。他还风趣地讲了新巴尔虎右旗为什么叫西旗?是因为唐僧西天取经来过这里,所以叫西旗,所以西旗的羊肉也特别好吃。从白书记嘴里听到这个传说,我险些笑出声来,好幽默啊!如今的领导干部,基本都受过高等教育,有很深的文化底蕴,思路敏捷,也有经济头脑。他们此次来津除了参加联谊会活动,还肩负着招商引资的业务,所以大会的横幅写着:“新巴尔虎右旗天津知青联谊会成立二十年庆典暨新巴尔虎右旗招商引资会”。真是时代不同了,经济随时与“政治”相结合了。
大会在热烈的气氛中进行,与外面的高温天气相辉映。文娱表演展现出老知青中人才济济,也揭示着他们的生活快乐;那歌声嘹亮、那诗歌朗朗、那京剧唱的、那葫芦丝吹的都不亚于专业。难怪一位知青朋友说,前几年他曾率知青草原歌唱团去西旗演出过一场,反响强烈,人们都说这不是中央的心连心艺术团来了嘛!
本次集体合影留念,与往年不同,这一次人很多而且还有来自第二故乡的亲人们。
老知青酒,清香可口颇受欢迎,为晚宴增色不少。大家品尝着酒香,共同回忆那一段难忘的岁月,追述着曾经的友情,倾诉着分开后各自的生活,互道珍重,情真意切。
因为本桌的一位知青朋友身患重疾,为了不影响他,大家对酒量有所克制,不似以往那样放开痛饮,所以酒未尽兴,多少有点遗憾。
现在进入了互联网时代,许多老朋友也与时俱进,都上网,上微信,所以这次又增加了许多微友,也是此次聚会本人的一大收获。回家后慢慢回味着本次聚会的乐趣,同时把拍摄的照片通过微信发给大家。
新右旗天津知青联谊会,一座连接草地知青友谊的桥梁,愿她青春永驻
+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5-4-28 08:24
联谊会建二十年,
坚持发展人数添,
旗委书记来颂诗,
更多微友也上前。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5-6-3 20:34
2015年6月3日是知青好榜样——张勇牺牲45周年纪念日。虽然告别了草原知青生活已经40多年,但那一段岁月却让我永生不忘,而作为曾经一个学校的同学、又一同插队来到北国边疆草原去追寻英雄梦的知青,特别是那一年我和满洲里知青付德江因事滞留公社在无处食宿的窘境下巧遇张勇并获得她热情帮助的那一桩往事,那一种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却未能回报的遗憾,也埋藏在心中很多年。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年的这一天我几乎都会想起;1970年6月3日,张勇被克尔伦河夺去了她年轻的生命。就像每年的4月25日,不论我身在何方,处境如何,也常会想到这曾是自己离开天津走上上山下乡之路的那一天。这种情结,可能就是一种本能,不需提醒,也不需为什么。
40多年来,大家没有忘记张勇。每当知青聚会的时候,人们也会提到她。我们比她多活了这么多年,又经历了这么多的社会变迁,只有她将自己年轻的生命留在了草原。在张勇牺牲40周年的时候,新右旗知青们专门召开了一个追思会,人们在会上回忆张勇,怀念之情溢于言表。为了纪念她,还集资出了一本专著“知识青年的好榜样——张勇”。本书详实地介绍的张勇的事迹,收集了众多知青朋友的回忆文章,充分表达了人们对她的真情缅怀。
有件事要说的是,在一次整理旧物时,我发现了一些下乡时父亲写给我的信。在一封1970年6月18日父亲的来信中,结尾时特别提到了张勇之死:“……前十几天,我们听到你校同学张勇在牧区放马群时不幸牺牲了。消息其说不一,有的说是被马踩死的,有的说护马群被狼咬死的,你校的负责人和张勇的家属已去牧区办理善后,实际经过来信讲一下。”同年6月28日,父亲又在来信中说;“前几天宪辰(我弟弟也是42中学生)从学校听到张勇牺牲的准确消息,她的牺牲是为抢救落水的羊而遭的不幸,希望你们所有青年要吸取这次沉痛教训,在工作上要加强注意,不要粗枝大叶,要慎重地做工作,避免出差错。”
  关于张勇的死,没想到消息这样快就传到了天津,甚至比我知道消息的时间还要早,也就是说,张勇刚刚发生意外,42中知青的家长们就得到消息了,只不过死亡的原因多为猜测。至父亲写这封信时,张勇牺牲刚刚半个月。那时知青家长们是经常相互串联的,谁家的孩子回来了,出了什么事情,大家很快都会知道。许多知青家长都是通过这种方式认识的,甚至以后成为了多年的朋友。关于张勇的死因,最初在家乡竟然传说被马群踩死或被狼咬死的,这倒有些出人意外。其实,关于张勇之死,因为当时没有目击者,至今也是一个未解之迷,这在许多知青朋友的回忆录中都曾提起过。比如张勇最亲密的战友周萍在“蹉跎岁月忆张勇”中这样描述过:“1970年6月3日中午……远远望去她的羊群在河边徘徊,却不见她的身影。正在我着急不知所措时,我们队里的老梁和老陈大哥骑着马匆匆向我跑来,紧张地说:张勇不见了,衣服和马杆还在河边。”
张勇当年的战友之一,张何平在他的“假如张勇还活着”(见克尔伦通讯)以及“永不磨灭的记忆——我所知道的张勇”等文中也写过;“那时,对张勇牺牲的情景主要是根据现场的情况特别是烈士生前的言行推断的”。有位署名希日胡的知青朋友在“梦中的故乡”(见克尔伦通讯)一文中这样写道:“第二年的六月三日,静静的克鲁伦河夺走了她的年青的生命。她死的时候没人在附近,只有她的一群羊在吃草。当时为了鼓励全国千百万知识青年继续在农村干革命,宣传部门大力报道“张勇为了抢救掉进河里的羊群而英勇牺牲”的事迹,并追认张勇为烈士。其实在河边放过羊的人都知道,羊天生会游泳。再说克鲁伦河宽50米—60米,水流量每秒1米—1.5米。任何一只羊也不会淹死的。”所以,事实上张勇救羊献身只是一个传说。
40多年前,那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所谓时代造英雄也是这个道理。最著名的当属雷锋,至今仍家喻户晓甚至外国人也有崇拜。那时的确需要一些英雄、模范、榜样之类的先进人物来激励和带领青年人积极地投入革命事业,而且习惯性的思维注定了唯有能做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动人事迹的那种人才可以称之为英雄,比如;欧阳海救列车,刘英俊拦惊马,王杰舍身救战友、麦贤德重伤不下火线等等。当年知青中被列为英烈的第一人便是跳入激流、抢捞木材而牺牲的上海知青金训华,继之便是张勇。假如张勇不是因为救羊而死,可能就不会作为英雄人物而被广泛宣传,甚至不会被追认为烈士、追认为共产党员,很可能会像那些因山火、因天灾而献身的知青们,默默地将自己的生命留在了异乡。作为一起到草原的知青战友们谁也不愿意张勇白白地死掉,所以接受当时的决定是明智的选择。其实我觉得张勇更像一个雷锋式的人物,她的积极进取,乐于助人,吃苦耐劳,任劳任怨,自觉地接受贫下中牧再教育,自愿地在艰苦的放牧生活中经受锻炼,都是有目共睹的,也是当年的草地知青们公认的,作为知青的榜样她称之无愧,所以直到今天大家也没有忘记她。
今天又是6月3日,想想已是45年,心中不免涌起一种激动。所以,书写本文,以示纪念。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5-6-4 08:08
张勇牺牲纪念日,
看看回顾英雄时,
众说纷纭仍榜样,
四十五年怀念之。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5-8-20 20:35
远东
这里提到的远东,不是地域上泛指的“远东”而是一位知青朋友的名字。前些天,一位远在唐山的朋友通过微信告诉我;远东有事找你,请打这个电话联系他吧。看到这条消息,我不免有些激动,这位要找我的人,也是失去联系很多年的一位曾经的草原知青。于是,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即刻电话的那一端传来他略显低沉的声音,我们互致问候。他说,早就听说你回到天津了,这些年我也挺想你,也一直再找你。我们简单地讲述了分别这些年后各自的一些事情,相约过几天见面详谈。远东是我们当年去牧区时初中的四名同班同学之一,也是我小学时的校友。印象中他为人憨厚但有点懒散,总是蔫不拉几的,用天津话讲属于老实孩子闷淘气儿的那种。1970年的春节前夕,我们住在远离公社北边一个叫查干楚鲁的地方,这其中就有他。那时候大家还都是十七、八岁的孩子,很多生活常识不懂,领着我们干活的社员都已回家过年,队里也没人管我们。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知青,每天蹲守在孤零零的蒙古包里,饿了就随便煮点挂面,冷了就烧点牛粪,非常无聊的打发着那一段时光。马上就要过年了,这是来牧区后迎来的第一个春节。很快,吃的仅剩下一点白面还有几条羊肉干,烧的也没了,我们将面临弹尽粮绝。这里远离公社五六十里,附近只有牧主布尔耐的一个蒙古包。冬天的草原被一层薄薄的雪覆盖着,一片白茫茫,除了偶尔的风声以外,周围无声无息,死一样的静寂。那天已是大年三十,如果我们再不想办法,饥寒交迫将使我们处于危险之中。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们决定自救;大家分成几组拿上脸盆、水桶、簸箕等,冒着严寒到附近的山梁寻找燃料——牛粪或羊粪。天黑之前,一堆干牛粪和羊粪堆在了蒙古包前,够我们烧几天的了。晚上我们只是煮了点面疙瘩汤,也没有东西来包饺子,这就算过年了。吃完饭,大家早早地钻进被窝——还是这样暖和些,然后睡觉。不记得草原的第一个除夕之夜大家还做了什么,我想,除了唉声叹气之外,恐怕也没有别的了。
这些年知青聚会时人们也曾提起远东,有关他的一件往事也常成为大家的一个笑谈。那是草原的一个夏天,正是剪羊毛和洗羊的季节。此时生产队常需组织些劳动力、成立一个作业点。这些人也要吃住在一起,每人要拿出一些钱作为生活费,还要抽出几个人来轮流做饭。来这里干活的人比较多,人员流动也比较大,但是如果在这里吃饭也是要交钱的。那时队里有一个叫巴赫巴雅尔的蒙族青年,长得人高马大,却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用我们的话来说,属于二流子之类。他来这里吃饭从来不交钱,白吃白喝,这让几个知青非常不痛快,于是大家憋足了劲想整治他一下。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后来一位知青朋友如此的总结了这件事。那天到了吃饭的时间他又来了,此时大家已经把做好的饭分完了,没有他那份。见状他骂骂咧咧地嘴里不干不净,这一下可把人们惹火了,一个知青上去一个冲天炮把他打了一个趔趄,趁他还没反应过来,远东和小窦一个抱住他的腰,一个趁机把他打倒在地,一通猛抽,他愣是没有还手之力。后来在众人的劝说下,才松开。这个无赖虽然嘴硬,最后还是灰溜溜地走了。他在蒙族牧民中名声不好,所以知青打了他,好像是在为民除害,并没有引起人们的反感。事后,一切风平浪静,他再也不敢到这里蹭吃蹭喝了。
那天上午,我正忙着,一位身材魁梧、戴着墨镜的中年汉子出现在我的面前,因为刚才接到过远东的电话,说他已经到了,虽然眼前这个男子十分陌生,但我猜想就是他了。于是我冲他点点头,说先坐吧。
这是分别43年后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我们刚刚20岁,所以再次见面,已不相识。我说,如果走在对面,我可是一点也认不出你了。而且那时你似乎没有现在这么高大,可能后来又长个儿了吧。他说,你的变化不算太大,我还能认出来。这些年,听说你也回来了,我就一直在找你。咱班的四个同学,大马和小窦我都见过,就是没见过你,所以挺想你。他还说,他曾通过多种渠道打听我的消息,后来通过他在公安部门的朋友寻找到我的户口地址,从河东找到河西,后来知道我们搬迁了,但不知迁到何处。
1972年,他和我们公社的另外两名知青被选调参军去了解放军某工程兵部队,在部队干了七、八年,复原后回到天津在某单位工作到退休,现在还在补差。
因为我在上班,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聊天,所以我们相约方便的时候小聚一下。
知青情结是年轻时代结下的缘,割舍不断。随着进入了老年期,这种情结越来越浓厚。当今通讯技术和互联网的发展,使大家的联系更加便捷。一位知青老友通过微信建立了西旗黄花公社知青群,一下子将许多老朋友都联络起来,甚至曾经的满洲里知青们也加入了进来。通过微信随时了解到彼此的动态和信息,使大家的心贴的更近了。过去总是以为这些东西,我们这一代人接受起来会很困难,其实并非如此。经历了数十年沧桑的老知青们并没有落伍,而且不乏聪明才智。什么智能手机、上网我们都能很快学会,这比自己想象的要强的多。所以,只要与时俱进,那些所谓高科技的东西并非高不可攀。应该感谢互联网,感谢微信,它让我们这些失散多年的老朋友又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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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5-8-21 07:52
如今通讯在加强,
老友联络更便当,
多年战友再相逢,
欢天喜地真欢畅。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5-12-23 21:04
别了,2015
一晃,这一年就过去了,让我再次地感悟到世界上唯一留不住的、不能挽回的、不能倒流的就是时间。所以有人才说;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在飞逝,生命也在流失。我们不断地感叹光阴似箭,在稍纵即逝的时间面前,我们无可奈何。
在2015刚刚来临的时候,我曾说,2015对我来说是微信之年,因为从那时起我开始迷上了微信。通过它增加了生活的乐趣,也结交了许多微友。这其中除了我的亲友团以外,还包括了我的许多同事、同学和知青朋友。现在微信通讯录里已近百人,有时我都弄不清谁对谁了,甚至不得不冒昧地询问对方说:“不好意思,你是谁?”。微信除了让我了解了普通媒体上不能获知的某些时事新闻、人生哲理等内容之外,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通过它能随时了解到朋友们的近况和动态,通过他们发出的信息、照片、视频等就知道他做什么了,并随时可以发表评论和对话,这无疑会密切彼此的关系,也比以往的一年一个电话或短信联系的方式好多了。所以,2015是微信之年,2016依然如此。
2015,在退休三年后,自己仍然在发挥余热,在外出打工。如果情况允许,就争取再干几年。
2015,春天和夏天,先后去了桂林、蓟县、北戴河等地旅游,在紧张的生活节奏中,适当地忙里偷闲放松一下,很有必要。今后,应该会更多些,让退休后的生活更加丰富多彩。
2015,与过去的老同事、老同学及知青朋友们聚会过几次。老朋友怎能忘记过去的好时光?纯真的友谊应该维护和继续。
2015,我的身体状况还可以。今年夏天进行了一次十分全面的体检,除了血脂有点轻度增高外,其他指标基本正常。希望自己能够继续保持这种状态,以确保今后快乐地度过每一天。
2015行将过去,2016还没到来,我却希望尽快地迎来2017。不为别的,只为这一年我将年满65岁,这时我会拿到免费的老年公交卡。每当我乘公交时听到那亲切的“您好”,我对那些能免费乘车的老者羡慕至极。当我能够享受社会公益服务时,我一定拿着这个乘车卡,坐着公交车,踏遍它所能抵达的天津市的每个角落。作为土生土长的天津人,趁着自己还能动,要好好地欣赏一下家乡的风光美景。
展望2016,希望能继续保持目前的状态,让生活继续,让日子开心,让家人和朋友们都幸福安康。
展望2016,愿社会安定,愿民富国强,让雾霾少一点,让孩子们呼吸新鲜的空气,愿天空晴朗,阳光能够多多地普照大地。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5-12-24 08:05
二零一五将逝去,
细细回忆诉点滴,
知青感叹作小结,
更盼后年早来实。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6-1-5 16:08
老炮儿
新年的前两天,女儿打电话来说;她们小两口想请我们看场电影。一晃有20多年没有进过电影院了,因此也很想看看现在的影院如何?所以她们的心意我们也很乐于接受。
离家不远有一个集购物和吃喝玩乐于一体的大型商场,里面有一个影院也叫影视城,可以容纳数百人。影院从屏幕、音效、坐位、环境、舒适度等较之过去都高级了许多,在这里看电影的确很享受。
影片是著名电影导演、冯小刚主演的贺岁片¬¬——“老炮儿”,起初不太明白为何取这样一个名字。后来才知道老炮儿是北京方言,是地痞或混混儿的意思,而天津人也会称之谓“老玩儿闹”。
冯小刚饰演的六哥或六爷便是颇有老炮儿风范的、在当地说话有点儿分量的一个街面儿上的人物,而且这个老炮儿与他人最大不同之处便是在外面做事讲理、讲原则(他喻之为规矩)。他年轻时打过、闹过、也进去过(被判刑),出来时已人过中年、风光早已不在,也没有了过去的打打杀杀。他闲散在家,做点小生意,自食其力、自得其乐,不招惹别人,也没人敢惹。不是么,连当地的警察、城管也让他几分。影片一开始,公务人员在清理马路无照经营中殴打小贩的一幕,就被他化解的很精彩,让人看了即有些拍手称快又颇多感慨。唉,这就是当今的社会。
“老炮儿”的基本情节是;六爷的那个与他关系不睦、离家出走的儿子招惹了一群有钱有势的飙车族(其实也属于地痞、流氓之类,早先天津人称之为“小玩闹”或按北京规矩干脆称他们为“小炮儿”吧)并被他们拘禁起来。为了救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六爷与这些“小炮儿”之间发生了一系列的冲突和故事。其实,电影老炮儿讲述的就是一个老玩闹和新生代的小玩闹们之间的战争,似乎也是正义与邪恶之间的一场较量。
主人公六爷,(还是管他叫老炮儿吧)讲理、讲信誉、讲义气、有正义感。为遵守诺言不惜命,在大是大非面前不含糊,可以说他代表了“正义”的一方。电影的结尾,老炮儿不顾严重心脏病的发作、舞动着着手中的大刀、在冰面上艰难地奔跑着冲向对面那群宿敌——小炮儿们,他那么从容坚定,那么勇猛无畏,这又是怎样的一种“英雄气概”,着实让我有点震撼!
看完了电影,心中有些不平静,是被影片中的“老炮儿”精神所感动?还是为凭着本片的出色表演而获了某个大奖的冯小刚的精湛演绎所感动?还是单单为这部电影所感动?我一时还很难缕清个头绪。现在影视界突出的是一个娱乐,贺岁片也是以娱乐为主,可以戏说、可以调侃、可以不必严谨、可以玩世不恭,开心嘛、娱乐嘛,为的是增添节日的喜庆。那么电影“老炮儿”宣传、弘扬的是什么呢?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6-1-6 07:28
进入现代电影院,
看场老炮琢磨全,
这里到底啥涵意,
反正感觉挺震撼。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6-2-16 09:25
真想见到你
                        
那天,咱们小学的同班同学还有咱们的班主任陈老师总共十几个人在位于棉四附近的苏闵酒家聚会,这是毕业后45年来的第一次小学同学聚会,也是半个世纪的师生情啊!
本来听说你也是要来的,但你因故未到。听佩泽说,你姐夫新近被诊断为肺癌,你正忙着找人给他看病,忙于应酬,不能分身,所以觉得有些遗憾。
说句实话,你是我这次最想见到的人,算起来我们也有40年没见了吧?记得那次见面是在1971年的春节以后,在重华大街、小涛他们家门前,我们不期而遇。当时很匆忙,我们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的打个招呼,好像你还说了一句;有空出来玩啊…..。但我们始终也没有再联系。那次邂逅,让我不能忘记,直至今天,那情那景仍能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记得回牧区不久,我就收到了你的来信,你说,那次相遇,“不禁让我掀起心底的浪花……”这句话,也埋在了我心中多少年。
我们是小学同班,从一年级开始,我当班长,你是副班长。我当中队长,你是中队委。我当了大队委员,你又接替了我中队长的位置。六年级时,我当了学校少先队的大队主席,你又当上了大队委。我们可以说是一对好搭档,是陈老师的左膀右臂。这次聚会时,大家还提到了我们,那时老师最喜欢的就是我们俩。
儿时的记忆是美好的,我们一起学习,一起搞好少先队、班集体的工作。暑假,为了防止那些淘气的同学去河里游泳,我们遵照老师的嘱托一起去小河边巡查,也不管天气是多么的炎热。我甚至还能想象出当时的情景,就在过去的工人俱乐部和现在的天津医院附近,那时那里还是市里的周边地区,周围都是开洼野地,杂草丛生,还有小河沟、臭水坑……
1965年我们一起升入了同一所较好的中学,但不知怎的,我们再见面彼此就基本上不说话了。3年的中学生活,没有任何联系,即使对面相遇,也形同路人。那时也不知为什么,现在想来,可能就是青春期吧。初中阶段,男女生的界限特明显。当然,中学时的同班同学,男女生在一定场合还是说话的。
稀里糊涂的三年文化大革命,我们有的造反,有的革命,有的逍遥,而我大部分是随着潮流在玩玩闹闹中度过。虽然那时还小,但满脑子的革命理想和英雄主义已经深入骨髓,所以特想干一番事业,特想成一番大事。当1969年初学校开始动员下乡时,我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去牧区,到边疆去、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去实现自己的伟大抱负。如是,同年4月25日,我随着咱们学校的63名同学离开家乡,远赴4500里之遥的内蒙古呼伦贝尔盟新巴尔虎右旗,带队的同学就是后来牺牲在草原、成为了知青榜样并因此闻名全国的张勇。那时离家,没有想到几年后还能回来,以为那就是与家乡、亲人的永别。但当时,乃至最初的几年,我对自己的选择从没后悔过。我认为一个有志气、有抱负的中国青年,要对自己的理想负责,要经得起风雨考验,要经得起艰难困苦的磨练。
好像是到牧区后不久,我突然从一位女同学的手里接到一封来信,从她笑眯眯的眼神中,我猜出她知道是谁来的信,而且知道了信中的内容。因为那封信,在经历了那么多天,甚至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手才传到我的手中,信封已经磨损的不完整了。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打开一看,竟是你的来信。在我下乡后,在我们多年都没有联系的情况下,你竟然在关注着我。后来我想,可能在一起来的同学中,有你们班的同学吧,而且你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不错。你说,从同学那里听说了我的一些情况,可能是评价我这个人不太合群吧。我还记得你跟我讲了“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的道理。也就是希望我要和大家多接近、多沟通,要搞好关系。的确,那时我很内向,很不合群,除了性格因素外,也有点清高,很看不起那些被牧区的艰苦所吓倒的、最初非常的左、非常的革命而后来变得非常消沉的人们。这些人到牧区后,男的很快就学会了抽烟、喝酒,讲荤段子,女的也多少怕苦怕累。那时自己在困境面前仍然固守离开家乡时的信念;立志在艰苦的环境中磨练自己、改造自己,并坚信应该扎根草原一辈子。
从那时开始,我们有过一段时间的书信往来。但牧区的通讯条件相当地落后,一封书信往来一般也要一个月左右,更难免信件丢失。那时邮递员一个星期才来公社一趟,从旗里将报纸书信等带来,再将我们的信件带回旗里,旗里一个星期有一趟发往满洲里的长途汽车,这些邮件再被带往满洲里发往全国各地。这样两个星期的时间过去了。家里的来信,除了同样要经历这样的过程外,到了公社,还要看有没有队里的人到公社去,在公社拿到你信的人是不是知道你在哪,能不能找到人顺路给你捎过去等等。你说,这封信到了我的手里,难不难?
如此,我们的鸿雁传书持续了一段时间。记得我们信中写的都是革命和理想,后来又知道你去了河北农村插队落户。但时间久了,我们相隔千山万水,我不知道我们的未来是什么,所以心里总是空荡荡的,甚至感到有些无聊——我们都在闲扯什么?因此以后渐渐地就不再给你写信,这样我们中断了联系。1971年,我第一次回家,我们在街上不期而遇,因为身边有几个老同学在场,我们没机会说些什么,但内心的激动和不平静持续了很长时间。当时你说,有空出来玩,但到哪里玩,我们没有约定。过年后,我返回牧区,又开始了羊倌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再次收到你的来信;就是那个不禁掀起的“心底的浪花”。这个浪花,让我们又持续了一段很长时间的书信往来,自然还是革命理想,相互勉励。每当看到你信的末尾附有“紧握你的手”的时候,难免有一种激动,也难免回复一句;紧握你的手!今天想起来我们的那一段交往,不知是一种纯真的浪漫还是一种苦涩的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牧区艰苦、单调的默默生活让大家的情绪逐渐地低落下来,最初的狂热也逐渐冷却。我们梦寐以求的就是一种这样的生活吗?
渐渐地有人开始通过各种方法和渠道离开草原,或调往他处,或返回家乡。后来有了选调、招工,有些人被选调到旗里、海拉尔、扎兰屯等地上学或当兵。陆续不断地有人走,每走一个人,都给每个知青带来巨大的震动;人心思散,人心思去,人们开始浮躁起来。我也一样,觉得自己初来时所追求的东西遥遥无期,同来的人们,也在一个一个地调走或准备离开,这也让我越发地觉得没了意思。我看不到希望,我觉得渺茫。而此刻,我们还在通过书信漫无边际、海阔天空般地空谈理想和志向有何意义?从那时起,自己常常被一种失落的情绪笼罩着,也不知道我们之间能有什么结果。悲观失望让我选择了放弃,我们再次中断了联系。但说句心里话,在那种逆境中,每当寂寞无聊的时候还是会想到你——我儿时的好同学,我们快乐的小学生活,那是我人生的最美好阶段。
1973年秋天,我被选调回城上大学,当时作为一名工农兵大学生,又成为了时代的宠儿。境遇的改变,又唤起我激情的心,我梦想着要在大学的摇篮里充实、改变自己,满怀理想地再干一番事业。这期间,我也曾想起过你,也曾相会于梦境,但我不知,你在何方?
                                         (接下页)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6-2-16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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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页)
    一晃近4年的大学生活结束了,我再一次面临人生的选择;当时正值文革后期,四人帮刚刚被粉碎,但搞得多半还是极左的那一套。毕业分配还是四个面向,我还要离开城市,还要面向基层、面向农村。更不幸的是,毕业前夕自己再次受到重创;首先是在组织问题上遭受挫折;当时年级党总支和班党支部决定在毕业前夕解决我的组织问题,入党志愿书都准备填写了,但那时有一道程序叫做“群众评议”,要征求全班同学的意见。本来一般认为这不过是个形式,但没有想到在群众评议时,一些人不知是什么动机,提出了我的一些缺点,认为我不成熟,还需要经受考验,而这些提意见的人,又多半被认为是平时跟我关系不错的人,所以他们的看法很有份量。就是这样的一个理由,群众评议没有通过。当班党支部组织委员和我谈话,轻描淡写地转告了大家的意见,并鼓励我继续努力,并说;入党,对于你是迟早的事情时,我几乎晕了过去!当你一只脚已经迈进党的门槛的时候,忽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拒之门外,让你怎能接受?我感到了奇耻大辱,对我的打击可谓空前,他们如此就草荐了一个人的政治生命。在别人眼里这些可能无足轻重,而我所经受的折磨和打击则是巨大的,这几乎使我一蹶不振、大病一场——没有什么比受到中伤和暗算更痛苦的事情了。另一个挫折,是毕业分配自己没有被留在城市的大医院,而是再次被分配到农村,一个位于穷乡僻壤的小型医院,自己想在医学领域大展宏图的美梦也瞬息破灭。后来听同学讲,留下的多半都是有门路的——那时我才知道了还有拉关系、走后门、还有不正之风这些事情。才知道了,为了个人目的,同学之间可以互相倾轧,你争我夺,不择手段,我领略了人世间冷酷的一面。从那时开始,心中就萌生了一种想法;退出“政治舞台”、退出这人与人之间的纷争、远离人世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想毕业后到新单位好好工作、专研业务,在这个救死扶伤神圣的职业生涯里去寻找新的快乐——“做一个受患者欢迎的、能为人们多做些好事的内科医生”,成为了我当时最高的追求和理想。
1977年3月毕业分配后,有一个月的时间呆在家里,对于我来说,这也是我倍感失落、备受煎熬的一段时间。也就是在家休闲,准备奔赴工作单位的前夕,有一天非常突然地接到了你的来信,这更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么多年你仍然默默地注视着我,我一直在你的视线之中,而我对你却一无所知。从你的信中,我知道了你后来也被选调去了河北省某师范学校,现在已经毕业被分配在河北省某县的一所中学工作。你的信里还夹杂着两张不大的作业纸——那是我小学时写的一篇作文,更没想到你一直保存着,由此,我真正领悟了你对我的一片真情!你说,“那时你是个多么令人敬佩的小领导,你的这篇作文我一直留在身边,今天还给你吧。你不是说过,也有我的一件东西你一直保存着吗?那就还给我吧。”说句真话,那时我还真的保存过在牧区时你寄给我的一张小型日历卡,那是1970年的一个年历,它一直放在我的钱夹里。但也正是毕业前夕所遭受的挫折,使我心灰意冷,让我决定忘记过去——刚刚将它随着自己的许多记忆一起丢掉。所以,读着你的来信,我无言以对。
我知道了你的良苦用心,在那个年代,男女之间的情感,是不便明说的。我理解了你的心意,我该怎么办?我将你的来信给妈妈看了,希望她能帮我拿个意见。我母亲对你也是熟悉的,因为小时候你也经常到我家来,妈妈对你印象深刻。但,妈妈不赞同继续和你联系。她说,你们都已25岁,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如果加深交往,势必要考虑组建家庭。假如你们有一个人留在了天津,只有一个人在外地,将来还可以在市里成家。但你们两个都在外地农村而且相隔千里,这以后两地分居的日子该怎么过?那个年代,牛郎织女、天各一方的悲情故事比比皆是。确切地说,母亲一直希望我有一天再回城市,她不希望我落户在农村,她希望我们能陪伴在她的身边,她再也不愿看到她的儿女远离家乡。虽然我们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教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在那个年代,两地分居不得不是一个严峻的问题。尽管老人开朗,但她不愿接受这个现实;上山下乡这些年,我们走了哥俩,如今二哥仍远在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而我还要离开家乡,不知未来将是怎样的一个状况。再加上毕业前夕自己蒙受的痛苦,使我一直不能自拔,因此一时不知怎样回答你。
大约到新单位上班一个月以后,我给你回复了一封信,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可以想象,假若你一直在等待我的回音,那是否也在备受煎熬?信中,我淡淡地向你讲述了新单位的条件艰苦,交通不便和内心的失落,回避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也没有要求你回信,我想你领悟了我委婉的拒绝。从此,你杳无音信。我想,我一定伤了你的心。这些年来我一直对当初的做法感到内疚,我觉得,我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如果我们能够继续,那将是一个别样的人生!其实,你是我第一个喜欢、让我心动的女孩。但在困难面前,我没有勇气、我不敢挑战。我被暂时的困境所吓倒,我目光短浅,我看不到未来。因此我选择了退缩、选择了逃避,这样也注定了自己大半生的平庸和无能。
一晃,过了这么多年,我们都已年近花甲。大约10年前,偶然和咱班的一位同学相遇,从他口中知道了一些过去同学的消息,其中也包括了你。知道你也回到了本市,在某区环卫局工作。从心底里,我为你能够回到家乡而高兴,因为,毕竟要落叶归根!试想,我们这些当年满怀壮志的游子们,最后不都是返回了家乡吗?有多少人选择了留下?留在了异地他乡?我们已经在同一个城市工作和生活,已经近在咫尺,已经知道了你的确切方向,但我没有勇气来看你,只是幻想;或许某天在某个地方能够再次遇上你。
这次50年的再聚首,来的人不多,但半个世纪能够重相聚,也实属不易。50年前,我们是孩童,是早晨刚刚升起的太阳,而今则已是日薄西山。女同学们都已退休,多数人也都有了隔辈人并且是“对面相逢不相识了”。在大家慨叹人生苦短的时候,我却一直在想着你,你现在如何呢?假如你也到场,我们会认出彼此吗?
我期待你的出现,但你始终没来。佩泽给你打过几个电话,你也没接,大家都认为你在忙着你姐夫的事情。而我却有一分多想,是否因为有我的到来?我真的很想见到你,但若是真的见了面,我却不知要和你说什么。因此我书写了本文,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也可说本文就是为你而写。50年是什么概念?是半个世纪,是一辈子的时光。以后的日子,将被称为晚年的生活。自然,时光不能倒流,历史不能重演,不会再有来生,我们也不可能回到从前。假如,有一天,我们能够重逢——我期望这一天的到来,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我只想和你握个手,这个40年前就想紧握的手,当然可不敢说,这是“第二次握手”。 想起有一首老歌叫“万水千山总是情”,其中有几句歌词,好像说;聚散纵有天注定,不怨天不怨命……。的确一切都是天注定,但我想,苍天还是应该给我们一个完满的结局。
                        (注:本文写于2010年3月中旬。)

写在后面:
本文写于6年前。2010年3月7日,分别了45年的部分小学同班同学和班主任陈老师在几位热心同学的操持下欢聚于本市河西区的一家饭店,这是一次难得的聚会,也是50年后再聚首。事过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沉浸在深深的激动和童年的回忆之中,因此即时写了“回到童年”以及“我的小学老师”两篇文章发表在知青网上。后来又续写了我与我的小伙伴发生在40多年前的一个情感朦胧的故事——“真想见到你”。因为提起这段往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又考虑到个人隐私,所以一直没有发表。时过境迁,一晃又过去了这些年,虽然我和她目前都生活在天津,相距不远,但始终不曾见面。当我每次看倪萍主持的那个寻亲节目——“等着我”的时候,常被它所展现的悲情故事所感动,甚至会泪流满面。我有时也想,在有生之年我们是否应该见上一面?人到黄昏,对于时间就有了紧迫感,生命无常,谁知道某一天会发生什么事情,谁知道某一天的早晨你还能否醒来?所以想做的事情就要尽快去做,趁着自己耳朵还能听、眼睛还能见、头脑还清晰、肢体还无残,抓紧时间,为了不再遗憾,因此便有了将自己的内心世界无多保留地展现在这里的勇气。其实这也是一种倾诉,唯有倾诉才能使自己内心的压抑得以释放、得以轻松。过去的事情早已成为了过去,无所谓后悔或不后悔,因为那时,毕竟,我很年轻。



作者: 雾梦    时间: 2016-2-16 15:26
思歌腾的故事 发表于 2015-12-23 21:04
别了,2015
一晃,这一年就过去了,让我再次地感悟到世界上唯一留不住的、不能挽回的、不能倒流的就是时间 ...

   您的新年心愿就是我们共同的心愿~ 恭祝您和您的家人新春愉快~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6-2-17 09:00
小学师生重相聚,
引起深深细回忆,
一段艰涩初恋情,
却因时代成悲剧。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6-4-25 16:53
本帖最后由 思歌腾的故事 于 2016-4-25 16:58 编辑

















                     忘不了的4.25
   47年前的今天——4月25日,是大家忘不了的日子,这一天我们都成为了内蒙草原上的知识青年。昨天我们黄花公社能够联络上的老知青30余人相聚于水上公园北路的蒙古利亚饭店,这是近年来本公社知青人数最多的一次聚会。上午11点左右,人们三三两两地逐渐到齐,除了经常相聚的老朋友外,又增加了一些新面孔,所谓新面孔其实就是多年不曾谋面的老同学老知青。老牛,先我们一年到牧区的天津52中老知青,一个苍老、枯瘦的小老头。当他出现在面前的时候,真是一点也不认识了。一别草地将近44年,想当年他有一张圆圆的脸和粗壮的体魄。记忆中老牛同志性格开朗、风流倜傥。在知青调离牧区时,他和他的爱人选择了留下,后来被分配到西旗商业局,再后来退休回津。小董,这种称呼不是因为他年龄小而是他身材较矮小,我们也是离开草原后的第一次见面。从他脸上依稀能够看到年轻时的影子,稳稳重重、不苟言笑,性格内向仍如当年。1969年夏天,我们在东庙一起干过活儿,有一张合影,那个胖乎乎的小个子就是他。后来他去了大庆,现在退休回津主要是为了照顾隔辈人。陈大姐,满洲里知青。当她和她的夫君出现时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是想起了她)。当年她身材高挑模样俊俏,我们的一个高中同学喜欢上了她,经过一场热恋俩人终成眷属,后来两人同去满洲里安家乐业,再后来一同调回天津。这也是离开草原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她已经记不起我了,但我对她却印象深刻。交谈中她还提起了我们在东庙盖烟囱的事情。那一年我们在一个叫王道明的汉人社员的带领下在东庙干泥瓦活儿,修复东庙的厢房,还要靠着山墙垒一座大烟囱,为我们在这里越冬做准备。那一天这高高的烟囱将要竣工,当大家刚刚从脚手架上下来时,突然哗啦啦地那两丈来高的烟囱坍塌了,顷刻间变成了一片废墟。当时大家都有点傻眼了,要知道假如晚一会儿下来,那后果不堪设想啊!老程是第一次参加知青聚会,他一直在抱怨说,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有知青聚会,也没有人告诉他。1973年他被选调回津上了天津卫校,毕业后被分到某大医院工作,后来高升到领导级。如今退休了,人生回到了原点,回归知青群体也很自然。老杨,也是多年来的第一此见面,我们既是同学也曾是多年的邻居。当年一同下乡到黄花公社,两家也就成为了多年的朋友,老人们之间的交往十分深厚。只是我忙于玉库交给我的工作;为聚会拍摄录像和照片,所以没能和他多叙谈,相信以后还有机会。老马,多年的老朋友了,在牧区时我们很是聊得来,每当放羊相遇时,总要坐在一起聊聊天。那时我们还都是书生意气、风华正茂的青年,所以谈的多还是理想,面对牧区处境的窘迫,我们不知未来将是如何,所以也常在一起苦诉衷肠。记不清是1971还是1972年,老马被征兵成为了光荣的解放军战士,复原后辗转调入唐山市。这些年他也多次回津参加知青聚会,特别是随着互联网的发展,我们这一代人也接受了微信等现代的信息工具。老马更是在微信上高密度地发表文章,内容多是开卷有益的东西,真是满腹经纶不减当年。值得另外一写的是,参与聚会的还有两位来自克尔伦牧场的知青朋友,与他们曾在西旗联谊会上多次见过,可惜没有记住二位的大名。别的公社知青来此聚会,这在历史上很少有过。曾有天下知青是一家的说法,大家在一起并不拘束,因为我们有共同的语言。
  十二点正,主题定义为;“追忆黄花情,相约黄昏后”的聚会正式开始。首先组织者发言,欢迎大家的到来。接着,老李大哥讲话,这是一篇慷慨激昂的开幕词(全文将另发表),颇为郑重其事,主要是倡导知青情谊,弘扬知青精神。
   这次聚会的地点之所以选择蒙古利亚饭店,主要看重的是它所蕴含的草原情结;饭馆的外貌类似一个高大的蒙古包,门前还有雕塑、两匹行将跃起的昂首咆哮着的骏马。宴会伊始,身着蒙古袍的歌手拉着马头琴,一曲高昂深沉的蒙古长调,把大家带回了千里草原,漂亮的蒙族姑娘为每个人献上蔚蓝的哈达,肥美的烤全羊,美味飘香又似乎品尝到了当年的手把肉,高烈度的蒙古酒——草原青、蒙古王,好像有了一种当年和蒙族牧民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感觉。在美酒佳肴之间,人们共同回忆那一段难忘的岁月,共叙分别多年各自的人生之路,无形中让这种知青友谊更加纯粹和深厚。
   回到家中,长时间地沉浸在兴奋和回味之中。人们相约明年4.25再相聚,这一天,为何忘不了呢?
  应该说,这次聚会是多年来最热烈的一次,参加的人数最多,涉及面更宽。起先是一两个队的、来自一个学校的部分同学,通常不过十几个人。而这次,34个人(其中2个克尔伦牧场知青、两个知青家属),涵盖了黄花公社四个队、天津42中和早我们一年的其他中学的老知青,还有一位满洲里知青,这些都可谓空前。另外还有几位因突发有事不能前来,特别是一位从保定赶来的知青朋友秦姐姐,提前一天到津,但早晨前来赴约出门时不慎扭伤了脚,大家聚会时她还在天津医院看病呢!我们应该向她表示关心和慰问。
    这次聚会表明知青群体和凝聚力并没有随着走向老年而衰减而是在增强和壮大。对此还应该感谢几位热心的操持者,正是这几位(暂且免去他们的姓名吧),早在数日前就在构思举办这次聚会的各项事宜,并通过黄花公社知青微信群征询意见和确定这次的主题;“追忆黄花情,相约黄昏后”,他们对促进知青的团结和友谊功不可没。
   忘不了的4.25,让我想起了这些。为什么忘不了?也许世人自有评说,但我确信其他公社的西旗知青们此时此刻也没有忘记今天是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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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6-6-15 14:43
                    
                   老陈轶事
晚上刚刚回到家中,手机响了,一看是老陈。老陈说,你明天有时间吗?我说,明天休息。她说,明天咱找个地方说说话,有点事情想麻烦你。我说,啥事?她说,见面再说吧。
转天早晨9点钟左右来到相约地点,这是一家著名的咖啡店,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进入这种地方。这老陈还真有点意思,旁边的服务员解释说这里安静优雅,特别适合朋友间说说话。
我和老陈是42中学同学,47年前我们曾一起在内蒙呼盟新巴尔虎右旗插队,草原知青的情结让我们近几年也时有联系。其实老陈是一位女士,之所以称其老陈是因为她比我年长几个月。现在都老了,觉得直唤其名不够尊重,叫陈姐又有点不习惯,所以还是叫老陈吧。
很快我们谈完了正事。像每次知青聚会一样,一旦见面便有许多说不完的话,总会海阔天空般地聊一聊如烟的往事。老陈说,有时总想,我们年轻时代是多么的富于幻想,对共产党、毛主席是那样的热爱和崇拜,毛主席指向哪里我们就奔向哪里。咱们学校第一批下乡是去建设兵团,那一年她和几个同学为高年级的红卫兵战友送行,上火车后却突发奇想地没有下车而决定跟她们前往黑龙江去当一名兵团战士,全然没有想她们什么也没准备,也没想家人找不到她们怎么办?怎奈半路上被带队的军代表发现了,到山海关时被带下火车由一位解放军陪同送回了天津。你说,那是怎样的一种轻狂?她还提起在牧区时一些趣事;那一年她们几个女生在大队仓库干活,这是我们队唯一的定居点,男知青来大队办事都在她们这吃饭。那时的粮食和羊肉也是定量的,很快就入不敷出。一天实在没办法了,她就找人用蒙文写了一张字条,然后几个人挨着个地到附近的蒙古包求助,一进门便把纸条递过去,用几句半生不熟的蒙语说道:马哈(肉的)加哼(小小的)阿瓦依了(给点儿)?而淳朴的蒙古人也总能满足她们的要求。她说,那可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要饭”、第一次当“乞丐”呀!你说,当年的姐姐们多有意思。还有一年,她和一位女生同时在一家蒙古包放羊,晚上睡觉时一位陌生的蒙族男子来到这家借宿而且就睡在她们身旁,吓得她俩一宿没睡。第二天天一亮她们就去找生产队长巴图反映,吵着闹着说,这怎么能行?弄得队长哭笑不得。其实当年的草原地广人稀,当地牧民外出远门也是走到哪吃到哪,如需住宿也是如此,男女同居一室(包)也很平常。这是牧区的特定环境所决定的,只不过我们刚到不适应,特别是女同学就更觉得不方便,简单地说吧,连个厕所都没有,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大约到牧区两年以后,我们初来时想在草原干一番事业的热情已渐冷却,放牧——那种既艰苦又寂寞、既单调又无聊的默默生活使我们感到梦想与现实相距甚远。所以从那时起一些知青开始选择离开,通过各种渠道或者返回家乡或者调往他处,再加上那时也开始有了选调,所以人心思散。1971年下半年,老陈和他的恋人——一位老高一的同学,通过亲友的帮助调离了草原。本来是想通过关系参军的,但不巧赶上了“九一三事件”,暂停内部征兵。此时她们处在了一种尴尬境地,何去何从?重回草原似乎又不甘心,后来干脆就在距天津不远的郊县继续插队落户。好在时间不长,老陈通过考试回津上了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事业单位工作了很多年。她爱人后来也选调回津当了工人,俩人结婚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小日子过得不错。随着改革开放的大潮,老陈有魄力,提前退休下海经商,而且事业有成。但亦非万事如意,数年前他爱人身患重疾,过早地离开了人世。在人生的重大打击面前,老陈选择了坚强,独身一人把女儿抚养成人而且现在的女儿也十分出色。
一晃几十年没有和老陈联系过,只是近些年知青聚会才有了见面的机会。虽然我们都已步入老年,如果走在外面亦是对面相逢不相识。但知青经历注定了我们这一代人即使几十年不见,一旦相会那过去一段患难之情便展现眼前。没有虚伪应酬,只有真诚相待。我想这就是知青情结,一辈子也割不断的那一种知青情缘我们怎能不去珍惜?当我们共同回忆那一段难忘岁月的时候,我又怎能不会思绪万千?由此便提笔写了这篇“老陈”,以舒发自己的情怀。


作者: 石老人    时间: 2016-6-15 20:04
下乡知青往家里寄钱的实属罕见!那时一天的工分也就几毛钱,到了年终扣除粮草菜所剩无几....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6-6-16 07:36
思歌腾的故事 发表于 2016-4-25 16:53
忘不了的4.25   47年前的今天——4月25日,是大家忘不了的日子 ...

不忘下乡那一天,
战友总要聚会餐,
大家共同作回忆,
有苦有乐也有甜。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6-6-16 07:37
思歌腾的故事 发表于 2016-6-15 14:43
老陈轶事晚上刚刚回到家中,手机响了,一看是老陈。老陈说,你明 ...

老陈也是当年友,
同学插队也同走,
如今仍然真挚交,
根本没有虚应酬。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7-7-22 20:56
老秦
    老秦,40多年前曾是内蒙古呼伦贝尔盟新巴尔虎右旗达赖东公社的天津知青,我和他相识完全是一次偶然。
   大约6年前,我还在一私家诊所上班,这是退休后自己的第一份额外工作。那时这家诊所装修还相对简陋,诊室和输液室分里外间连在一起。那天下午,没什么病人,只有一个中年男子在那输液。他患有高血压,最近常有头晕,化验血脂、血粘度较高,所以输液治疗一下。病人一边输液一边和护士闲聊,不时有谈话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说他年轻时受过很多苦,下过乡,现在该享福了吧,病来了。听他说下过乡,看年龄段应该是老知青了。由于自己也有下乡经历,所以对同命运的人总是有一种同情和亲近感。于是便起身来到他的面前搭讪起来。我说,您下乡在哪?他说,我乡下的地方可远了,冬天可冷了。哪啊?内蒙,牧区。牧区?我心里一动。牧区哪里?新巴尔虎右旗。好么,这一说,还说到一块去了。我说,我也下过乡,也是新巴尔虎右旗,黄花公社,你呢?达赖东公社。真是太巧了!从此,我们便认识了。
   老秦,中等身材,长的粗壮结实。他比我小一岁,是六九届初中毕业生。当年受文革思潮影响,思想单纯也比较激进。毛主席号召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说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市吃闲饭,他就毅然决然地选择提前一年跟着高他一届的学长们报名去了内蒙牧区,成为了一名草原新牧民。1972年冬天,草原有了在知青中征兵的任务,老秦有幸入选当了兵,在部队一呆就是7年。复员后回津,被分配到某五金厂当了一名保卫科干部。后来改革开放,工厂倒闭、工人下岗,老秦便走上了创业、经商之路。起初干得还不错,也有了些积蓄,但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老秦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一连串的突发事件使老秦几乎赔了个底儿掉。所以不再经商,靠给别人打工一直到退休。多年来的劳碌,使老秦患上了严重的高血压病,平时血压经常在180/120毫米汞柱以上,服药也无济于事。后来经过认真的治疗和调整,这几年才逐渐地稳定接近了正常。
    近来我很少去这家诊所上班了,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起来。不过有电话、有微信,所以我们仍保持联系。和老秦这些年的接触,感觉他很朴实,也很有文采。他也曾是新右旗知青联谊活动的积极参与者,我们草原知青的第一本自编自写的书“草原思歌腾”就有他的文章被收录其中。
  那天上午大雨过后,接到老秦的电话,说中午前能赶到我家附近,要将他写的一篇克尔伦通讯征文手稿交给我。因为他不会电脑打字,也不太懂上网发邮件,所以想委托我帮他打好后,通过电子邮箱转发给克尔伦通讯编辑部的乌兰花。我和老秦相识多年,当然很愿意帮这个忙。他向我询问了我家的具体方位,我也叮嘱他快到时打电话,我好下楼来接。
   看看已经十一点多钟,想想老秦大老远赶来一定也没有吃饭,所以便准备了些饮料,等老秦来时顺便请他在家附近吃顿便饭。此时时间已过十一点半,老秦打来电话说他快到了,我急忙带上东西下楼,见面后简单寒暄几句,我便邀他到附近饭庄边吃边聊,但这老秦说破了天也是不去,我是真心实意地相邀,他是真心实意地不去。他说,他还有重要的事去做;刚刚在近郊买了房子准备装修,已经约好了人,只是想把他写好的稿子交给我。他说,你给看看,该怎么改就怎么改。看他死拧的样子我也不好强邀,但我们站在路边却聊了很多,他又提起了他选调当兵的事情及复员回城的经过,不觉间半个多小时过去了。饭店就在近前,有这功夫这便饭也都吃完了。
   回家后看了老秦的稿子,心随着他的所写,又一次回到40多年前那段难忘的岁月,想一想我们知青一代,确实不易。最近我们新右旗克尔伦通讯正在着手编著又一本我们知青自己写的书——“情系巴尔虎”,老秦的“抉择”就是其中的一篇约稿。他所讲述的是草原知青当年重新分配后去向之入伍参军的那部分人的一些故事和归宿问题,他将本文命名为“抉择”也是颇有心意的,知青的命运由谁来抉择,是我们自己吗?
   下午我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将他这篇两千五百字之多的稿子打完,通过电子邮箱发给了乌兰花。能够做好和完成朋友之所托,也是一件快乐的事。
   我和老秦相识并成为朋友,主要是一种知青情结;艰苦的草原生活经历,培育出了我们正直、不虚伪和坦诚待人的品格,磨练出了坚强和吃苦耐劳的精神,因此两个萍水相逢的人能有共同的语言并相互信任。有人说天下知青是一家,也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吧。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7-7-23 08:42
闲聊发现下乡同,
结成友谊互帮拥,
知青当年同命运,
如今牵手夕阳红。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7-9-11 16:52
知青小聚——大家一起回草原
   一周前收到群主、库(简称)的微信,说他想请部分同学小聚共同商量明年回草原纪念下乡50年事宜,他希望我能参加并就相关活动提些建议。由于我有工作在身,不敢保证能准时参加,便说我看看吧,尽量。周一上班后即找到相关领导相商请假事宜,为了不影响工作,提前加一个班,为自己参加这个活动提供了保障。98日上午10点钟以后,前来参加活动的16名老知青陆续赶到。作为特邀嘉宾,有着知青专家美誉(这是本次聚会时人们赋予他的一个称号,其实我觉得称他为明星知青更为妥当,他是目前草地知青中活跃在天津知青舞台上的活力四射、才华横溢的、较为耀眼的一颗新星)的杭乌拉公社启旗还有本公社白音宝力格队的老程——他在知青中算混得不错的一个(曾任某大医院领导之职)。库之所以特邀他们参加,可能是想利于他们的资源,以便于明年回草原的活动更能顺利进行。
   
能够回到青年时代曾经奋斗过的地方,内蒙古呼伦贝尔草原看看,一直是埋在心底的一个愿望。近十年来曾婉拒多人邀我一同回访草原,主要是担心身体不好不便成行,只是把它当作埋在我心底的一个梦。而今大家决定明年同回草原,我也渐下决心参与其中。
   
也曾经觉得重回草原是件可行也可不行的事情。因为离开草原已经45年,过去所认识的农牧民几乎都已作古,我们回去看谁呢?只是看看那里的一草一木、山山水水吗?去年8月,库曾带领几个老知青回了一趟牧区,受到了已有联系的、本公社的满洲里老知青洪深的热情接待和帮助,后来又联系上了原达赖队的社员锁柱和巧遇了现任大队书记,他们虽然是小字辈牧民,但对曾经的天津知青印象深刻,并充分展现了蒙族牧民的淳朴和热情。在他们的安排和引领下,库他们去了想去的任何地方——曾经放牧过的草场,达赖湖、张勇墓等等。有了他们,让库对于明年的回访充满信心。
   
一晃50年,半个世纪前我们还是十七、八岁的小青年,而今已步入晚年,且不少同学都有慢病缠身。虽然现在交通方便、通讯发达但回去一趟也非易事,因为毕竟路途遥远。 所以需要精心地准备和周密地安排,要确保大家顺利、安全、愉快地完成此行。
   
每年的七、八月份是草原的夏天,是最美丽的季节也是回访草原的最佳时间,提前或错后天气会依然很冷。这段时间也是旅游的高峰时段,到时一票难求也是一个问题。我个人设想,旅行时间以一周为宜,最好选择双飞。而今已经有天津直飞满洲里的飞机了,这样可以简便行程、减少许多劳顿之苦。我最想去的地方是我曾经放牧过的草场;莫盖图、查干陶勒盖、三间撓来、颐和波楞,还有大队仓库,我曾在那里放了半年多的趴虎子,还有那一块标志性的被称为乌呼鲁初鲁的大石头,我应该跟它留个影。我还想去东庙看看,毕竟我也在那生活过半年时光,虽然现在的东庙早已风光不再。达赖湖,我曾在湖边放过羊,钓过鱼,在湖中游过泳,也是很想去的地方。虽然原公社所在地额尔敦乌拉已成废墟,但还是要去看上一眼。1972年夏天,我和库被抽调到公社参加整建党和一批三查运动,运动结束时库等几位知青被发展入党而我被安排在第二批。但天有不测风云,随着草地知青的重新安排和调动,使我失去了这个机会,不然也可能会有一个别样的人生。然而最令我难忘的还是那一年我在公社巧遇后来牺牲在草原的张勇,那一天我得到了她热情的帮助,在我们举目无亲、无处食宿的窘境中是她为我们安排了住处解决了难题。所以重返草原,到张勇墓前表达我的哀思也是必须的。在千里草原,北国边疆,过去的曾经的草原知青绝大多数早已离开了这里,唯有张勇墓和墓碑依然还在。我们的同学、战友长眠在此,而今大家就要来看你了。想到此,一种辛酸之感油然而生。唉,这就是人生!
   
库很想为明年的草原之行设一个主题;就是想为那里的人们做点实事,这也是他召集大家征求意见的初衷。这就需要和当地有关部门进行接触,在这方面我们还没有什么头绪,自己找上门去不显得突然么?我明白他的意思,也表示支持但也有些不以为然,凭我们的绵薄之力我们能做什么呢? 我想这些我就不必操心了。聚会中已经初步拟定了几位同学负责筹备各项事宜,一切交给他们去办,到时我们只要很好地配合就行了。这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库不失当年本色,这些年来一直热情地为大家付出,的确是一位好同志、好同学、好朋友。
   
距离明年的重回草原还有10个月的时间,我需要做的就是做好准备,重点是调整好身体,免得到时给大家添了麻烦。我想每一个身体有些问题的知青朋友都要关注到这一点,以便我们安全顺利地完成此行。的确这次不去,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50
年前,受时代潮流影响,我们满怀激情、满怀热望、满怀理想地来到草原,数年后我们多数人又满脸彷徨、满怀失望甚或满怀悲伤地远离了它。50年后,已是年过花甲、满脸沧桑的我们却非要回到那个我们曾经奉献了美好青春、大好年华的草原去看一看,只是为了再看看那里的一草一木、找寻一下当年放牧的感觉、回顾一下我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吗?这是怎样的一种情结?相信没有几人会称颂上山下乡年代如何之美好,也没有几人会说草原那一段生活不寂寞不艰难,但这帮人,老了老了却对那里十分地思念,这是一种单纯的老年怀旧吗?是一种纯粹的知青情结吗?我说不清。


作者: 红樱桃    时间: 2017-9-12 08:36
新巴尔虎右旗五十周年纪念又要出一本草原知青生活情节的书,听说知青博物馆要扩建,明年下乡草原知青五十周年,听说不少天津知青准备回草原。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7-9-13 07:56
众友再议回草原,
点点滴滴难忘间,
那片热土与亲人,
都想再去看一遍。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7-10-30 15:03
                  读药贩子有感
   看到文友八村先生所写“药贩子”一文,颇有感触。我从医多年,退休后又在一家私人诊所坐诊了几年,所以对药贩子们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
   上世纪九十年代始,大批国企开始了“不景气”,发不出工资、工人下岗,持续了几十年的“劳保”名存实亡,职工及家属看病一般不再有单位报销之说。所以那时在医院里见到有病无钱医治的情况很多,百姓怨声载道也很司空见惯。
   进入了21世纪,按照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的要求,人人应该享有医疗保健,我们国家也正式启动了城乡职工医疗保险机制。从那时起,凡是符合规定者都有了医疗保险,都有了医保卡和医保证。看病可以按照比例给报销了,但最初还需要个人垫付,到年终或在规定的日子里由单位到医保机构申报报销。由于需先个人垫付且还有一个高额的门槛费,所以除非真的有病,一般看病开药的人并不多,医院也不算太忙。随着医疗改革的深入,大约从十年前始可以直接刷卡看病了,个人花过门槛费后按照比例承担个人应负担的部分而其大部分则由医疗机构垫付,最后再到社保中心去结算。如此方便了百姓,看病、开药的人也越来越多甚至人满为患,特别是到了年底来医院开药的人群之多之拥挤超乎想象而真正有病急用药的人拿不到所需药品的现象也就不足为奇了。这不仅苦了这些人也苦了医院、苦了大夫们,可以想象医院门庭若市的样子,那是怎样的一个就医环境?由于是医院垫付了大部分医疗费用,最后由社保中心来结算,假如结算中心认为你的用药不合规定,它是可以拒付的,而拒付的金额由医院承担而非病人,假如医院的领导觉得这损失不可承受,那便转嫁到了相关科室和相关的大夫身上——由他们来负担损失,如此医生也有怨言。
   由于有个门槛费;普通病650-800元,门特1300元,而这门槛费每年都得有,所以花过门槛后,余下的那数千元医保账户,在年底前一般人都想把它用完,有用的没用的也要取些备用药,有的则直接把它转卖给药贩子换取些收入、“弥补门槛费的损失”,后来有些人就干脆把它变成了一种收入、一种生活来源!“药贩子”作为一种职业也就应运而“发”,似雨后春笋般的成长壮大,他们几乎遍布了各个医院门前、街道角落乃至菜市场周围。其情景正如八村所描述的那样。我想这也是商品经济派生的一种“商业模式”吧?这些药贩子成为暴发户也就不足为怪。在金钱私利面前,道德变得一文不值。
   药贩子的确需要治理但远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一般是收销售一条龙。这些被药贩子回收的药品,最后还要回到医院、回到患者手里。所以提醒大家到医院取药时,特别是到某些民营医院(公立医院药品零差价,基本不存在这个问题),一定要小心,特别是一种药品超过两件时一定要看看它的保质期和批号,如果一种药品出现了不同的批号,那一定是从药贩子那里回收的、不知过了几手的甚至存在质量问题的药了。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7-10-31 08:31
今日细解药贩子,
形成原因与机制,
特别劝你看批号,
否则过期危险至。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8-1-21 20:41
大伟
   去年天热时候的一个下午,我正行走在路边。忽然耳边一个声音在呼唤我的名字,抬头一看;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陌生男子正满脸微笑地跟我打招呼;还认得我吗?看着他一脸的憨态,我的大脑飞快地搜索着,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脱口而出;大伟!
   我们俩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一晃40多年没见面了。
我和大伟用现在的话说,应该是发小了。我们是多年的老邻居,文革前她母亲(我们称她为庄姨)和我母亲都参加街道工作——那时叫群众代表,所以关系非常好。大伟是独生子但非亲生,而是从某亲戚家过继来的养子。上山下乡了,在一向积极左倾的庄姨鼓励下,大伟报名去了牧区——内蒙呼盟新巴尔虎右旗。我们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因为不是一个学校(大伟是爱国道中学,我是42中),所以没有分配到一个公社。大伟所在的贝尔公社是西旗最为偏远的地方,限于当时草原的落后条件,我们到牧区后各自投身接受再教育的生活——大多时间都在蒙古包放羊的日子里渡过,所以几乎没有联系过。唯一的一次见面还是197163日,张勇牺牲一周年纪念大会上,当时他们是乘坐旗里安排的解放牌卡车来我们黄花公社的。对此大伟记忆犹新,他不无感慨地说,咱们上次见面还是那次集会呢!不过那么多年你的模样没怎么变,所以我一眼便认出了你,然而岁月不饶人啊,当年我们风华正茂而今都已暮年!
    大伟是1972年初冬离开草原的——他父母年事已高,当时有政策允许独生子女可以特需、特困等原因回津。当时,牧区已经开始了对天津知青的重新分配,一部分去大庆,一部分去农场,也有当地选调任务。大伟按照父母的意愿选择了回津。
   国庆节后的一天,我们在河西正阳春饭店小聚一次,除 我俩外还有我妻(她俩是初中同学,下乡也都在贝尔公社)、还有住在附近的我哥、弟弟、妹妹等都来坐陪,因为我们两家可谓世交了。
  大伟回城后被分配到某运输场当了一名汽车司机。后来成家立业,有了孩子,此时父母已相继病故。随着改革的大潮,单位越来越不景气,特别是运输场(如今早已被“物流”替代)。所以1995年大伟就下岗了。为了生活,他靠会开车的技术多年来辗转多家公司或私家企业给人打工。当然再就业的日子是艰辛的,有一次还因车祸差一点就送了命!他甚至还在海河边的一个尼姑庵当过司机,给二和尚们拉货送矿泉水(从大伟口中得知,寺里的尼姑叫二和尚,庙里的和尚叫大和尚)。打零工的日子一直干到退休,一直干到他突发重病(心肌梗塞)。
   如今的大伟,孩子早已成家,有了一个刚刚上学的小孙子,老伴身体尚可。俩人都有退休金,日子还算无忧无虑。
   40多年后故人重聚,让我颇多感慨。感谢命运,让曾经的发小“狭路相逢”。感谢科技的进步使我们能够通过网络和电波随时保持了联系。感谢命运让我们还能快乐地活着,感受着发小、老街坊、老同学、老知青纯真、朴实的友谊。
   我和大伟,闲时常常打个电话互致问候。在个人的生命里,多了一份友情,也多了一份惦念。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8-1-22 07:50
当年邻居皆发小,
下乡一并草原笑,
后来多年不相见,
如今重逢欣慰交。

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    时间: 2018-1-28 10:23
               第一次下包
  1970年初,二月的内蒙草原,一眼望去,仍是白茫茫的一片冰天雪地。
   刚刚过完牧区的第一个春节,多数回津过年的知青还没有回来。我接到生产队长的通知,让我到牧民宝德家去放羊。他家的羊倌因事突然离包,他的阿布盖(老婆)在公社开党员会没在家,急需用人,所以便把当时无事可做的我派到了他家。这是我第一次下蒙古包到牧民家中放牧,心中不免有点紧张,不知自己能否适应这种艰苦的生活?也有些激动,终于要和蒙族牧民同吃同住同劳动了。
   我怀着一种要虚心接受贫下中牧再教育的心态,抱着一定要经受住艰苦生活锻炼和考验的信念来到了宝德家。因只有宝德一人在家、老婆在公社开会、他们也没有孩子,所以他家显得有些冷清。宝德四十岁左右年纪,中等身材,瘦瘦的,脸色有些苍白。一见面他便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边比划着跟我说,他身体不好,咳嗽,有痨病,所以在干活方面要我多担当些。这我没有意见,自己年轻力壮,劳动中多付出理所当然。何况初来草原,许多东西都不懂,都要学习,应该珍惜这个机会。
   在宝德家当羊倌的那段日子,虽然时间不长但却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这在我的一篇回忆文章——“草原上的羊群”中有过较为详细的描述。
   在宝德家让我感受最深的和最难过不是单调、寂寞的放羊生活而是那种前心贴后心的、难以忍受的饥饿。那时我刚刚18岁,正处于长身体的时期,新陈代谢旺盛。初来牧区的几个月干的集体体力活多些,以集体伙食为主而且食量还挺大,几乎没尝过挨饿的滋味。但下到蒙古包,直面蒙族牧民以牛羊肉为主的饮食文化和生活方式一时还不太适应。再加上我遇上的这个宝德可是远近闻名的吝啬鬼,怨不得没有人愿意来他家干活了。每天早晨起床后,宝德匆匆地做了一锅面汤,里面夹杂着几片羊肉干。我匆匆地吃了两小碗,出于礼貌我不便把那点儿面汤吃个精光,因为他也得吃吧。按照惯例,一般近中午时分蒙古包主人都要替换一下羊倌,让他回到家中喝点热茶、吃点东西,暖暖身子。但宝德却从不来替我。晚上放羊回来,饥肠辘辘的我面对的仍是一锅早上剩下的面汤。这让我非常地无奈,这种状况即使在他老婆回来后也没有改善多少。好在这种时间不是很长。四五月份,我被调到了另一家,去放牧接羔的羊群。此后生活状态有了很大的改善,多少能够吃饱些了而且中午包主人也能来替我回去吃点东西,这让我有了一种脱离苦海的感觉。


作者: 龙行天下    时间: 2018-1-29 08:05
去到一位牧民家,
碰到小气鬼子啦,
每天饿得真难受,
幸亏后来换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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