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党项人 于 2016-8-11 15:15 编辑
弟弟要到北京来。我接了电话后又是高兴又是发愁。高兴的是,兄弟二人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外地工作的我是非常的思念家乡的亲人们。所以得知弟弟要来,我当然高兴的很了。但是弟弟的要来,我也发愁得很,就是自己到北京工作这些年,只因不会钻营,没有把官职熬上去,也没有钱,因此房子问题迟迟没有解决。一家三口就挤在不到7平方米的一间小屋里,屋里一横一竖摆两张单人床,上中学的孩子睡一张,我们两口睡一张。屋里的空间就基本没了,谁要进出,都得说一声,地下的那位先上床“回避”一下,否则就要发生“磨搽”。这样的环境下生活,那难受的滋味实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我常常在单位替别的同志值夜班,为什么?就为能够在值班室那张单人床舒舒坦坦地睡上一觉,这样的机会,对我来说,真是莫大的幸福。 说实话能与千里之外的弟弟见上一面是我心里一直企盼的事。但是弟弟来后住哪里,我实在是发愁得很。住家里,这点小屋,实在是无处可安置。住外面,弟弟到了我这却要住外面,我心里能好受吗?让我给弟弟说家里住不下,我的口哪能张的开哟。那几天,我是上班愁下班愁,晚上也愁,整天脸上挂个大愁相。单位的同事还以为我出了什么事。 弟弟来了。我去车站把弟弟接到家里,看着我们几人在里面连身也转不开的屋子,弟弟非常明白该怎么办,急忙说,我这长年跑外的工作,住别人家睡不实,不行,我不住你这儿,我得住旅馆。当时的我呀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唉,没有想到自己混了大半辈子,连亲弟弟来家都没有能力让在家里住,我这是混了个什么?我当时的脸,肯定非常的红,因为我感觉到整个脸都在发烧。没有办法,与弟弟一块草草地吃了口饭,我提着弟弟的那只黄提包,就到街上给弟弟找旅馆去了。登记完后,弟弟与我坐在旅馆里,我望着弟弟,本来准备了许多话要与弟弟说的我,此时心里乱得却不知该说什么了。弟弟也觉出了我的难受,也不知该怎样劝我,兄弟二人就这样你望我,我望你的无语的坐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