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中学时代054
其实要说起来潘秋兰给我扎的针我并没有什么感觉,针感虽然有,但是只是感到干疼,象她说的酸麻的针感到不是十分強烈,但也有一些似有非有的针感。冶不冶 我的病我也说不清。总之我带点鼓励性质的让她扎针,一方面是觉得潘秋兰的勇气可嘉,应当鼓励。第二个重要的原因是在我们那个年代心里是把人与人之间的友谊看的比天还高,潘秋兰不管在扎针方面的技艺是否成熟和老炼,但应该肯定的是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动机也是善良的,没有任何的恶意。假设我采取的是一种不屑一顾的态度或者是恶语中伤的言词,她会十分地伤感,一棵相当善良的心遭受如此沉重的打击岂不是做人显得不太厚道,也可能有些不近人情,更不符合中国的伦理纲常。针扎完了,潘秋兰问我的感觉,女同学也纷纷地围上来问东问西。我依照潘秋兰当初讲的针感状况依葫芦照瓢地说了一通。几个女同学嘴张的半天合不陇,众星捧月般地将潘秋兰团团围了起来,这个也想学扎针,那个也想拜师付,屋里顿时热闹了起来。潘秋兰豪爽地答应了她们的请求,她们高兴地哼着歌雀跃地回家了。女同学走后,潘秋兰目光里扬溢着感激的成分,她送给我一个用棉纱包做针包,上面密密麻麻地扎着几十根银针的针包。出于我的內心来说,我是不想接这个东西的,一方面我对这些东西不是太感兴趣,二是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女同学给我送过什么,害怕落下什么不好的说辞,叫别人取笑,第三个原因是如果接下了这个东西,万一潘秋兰坚持让我学扎针,我岂不是在时间上要受制于她,那班里的工作还干不干?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山里人的秉性天生没有学过拒绝人好意的办法和语言,我迟疑着还是把东西接了下来。潘秋兰一脸喜色,而我的心却忐忑了起来。回到家,看着潘秋兰给我的银针包,想着潘秋兰给我扎针的全过程,不知怎么搞的,心中到湧上了一种下意识的暖意,这种暖意到叫我生出不少的感慨来,心中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多么好的同学,多么好的山里人!感叹其后我在想,班上几十个同学,应当说各人有各的天赋,各人有各人的本事,我们班干部应该做一个调查摸底的工作,了解并掌握同学的这些情况,在班中开设上几个兴趣小组,以便同学们身上好的特长能够充分发揮出来,在提高同学们兴趣的同时,把班上各项工作也调动起来,力爭夺上学校全部的流动红旗。人在有的时侯,对自己所构画的蓝图不论是否观实,是不是能完全实现不会去多想,只会一门心思地对着蓝图自我欣赏,并对自以为是的才能喑暗地赞赏称奇。有了这个想法后,身上奇热无比,恨不得立马从家里窜出去召集班干部开会,今夜就把这项工作全部做完。我的父亲经常说我这个人有点鸡毛撅腚,鸡毛撅腚这四个字不是成语,因为我认真地查过成语词典,成语词典里没有这句话,虽说我查不到这句话的出处,只能把它归纳为乡野俚语,但这句的中心思想我还是明白的,意思是办事不牢靠,少于思考,爱冲动。虽说父亲每次训我说出这句话时我不敢顶嘴,更不敢辯解,但我在心里暗想,人有点冲动和热情难道不好吗?但这句话听的多了,对于这句话的思考也会在无形中形成起来,夜里躺在床上,想着我构思的事情,对照着父亲的这句话,我似乎感到我在某些方面还有很多构想不精到的地方,但具体是那些方面,什么细节我又不能说清楚,为了这事,叫我几乎是一夜未睡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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