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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径直上了二楼,她轻轻推开辛地宿舍的门,她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满脸红光,醉熏熏的丈夫正搂着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妇人,他的脸就贴在那女人雪白滚圆的大奶子上。这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惊恐地跳起来,满面羞红,披上衬衣夺门而去。辛地见妻子不期而至,从醉态中惊醒过来,面带愧色,恳求正在嚎啕大哭的妻子原谅。他如实相告这女子叫汪芳,才25岁,是区卫生院的医生,两个人的家都不在蒲寨,于是便好上了,快有一年光景,他求荷千万别声张出去,这一嚷,他的前程就完了。荷伤心地哭了一阵,望着辛地那副可怜相,念着辛地这些年对她的恩爱,念其初犯,便原谅了他,但有一个条件:向领导上请求调动,尽快回到她和女儿身边。
第二年,县政府考虑到辛地的家庭困难,将他调到县商业局任副局长兼食品公司经理。荷也随夫调到县城在县二中任教。荷一边工作一边参加自学高考,终于拿到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大专文凭。辛地的工作很忙,除了出差下基层,基本上是泡在会议桌、酒桌、麻将桌上,经常喝得醉熏熏地回来,荷劝他不要被不良的社会风气熏染坏了,辛地不屑地说:“现如今的官场风气就是这样,我能独善其身乎?”
荷感觉到与辛地之间有了隔膜,他已不再是那个酷爱读书,力求上进,侠骨义肠的辛地。她最担心的是丈夫,不能再弄出风流“绯闻”来。一天荷将丈夫的风衣拿去洗,从口袋里落出两张信纸,是一个女人娟秀的钢笔字,满纸相思情,落款是汪芳。荷责问丈夫,怎么还和这女人藕断丝连?辛地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一封情书么?”
他俩感情交流越来越少,以后荷又听说辛地和一个屠宰户的寡妇在一起鬼混,这中年妇人有几分姿色,一双媚眼,曾多次上门来求辛地办理屠宰税减免,辛地当着荷的面,与这妇人眉来眼去。荷的心冰凉,辛地怎么这样不成器。荷过着以泪洗面的日子,她知道和辛地的缘分已尽。
以后又有人给荷打电话,说辛地在外面“量黄米”(即与卖淫女鬼混)。1991年冬天,已担任县商业局局长的辛地在邻县的一所宾馆里与一个土娼嫖宿被治安联防队捉住,媒体很快曝光,辛地被撤销职务,开除党藉。他的丑闻,使得妻子、女儿在这个县城里走路都抬不起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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