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中篇小说）

龙行天下

老妈累得终病倒，
嘱托小儿要帮到，
李珍英丽对着骂，
李俊回来才拉倒。

蓝宝宝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5-5-13 12:29
老妈累得终病倒，
嘱托小儿要帮到，
李珍英丽对着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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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一个

样板戏【沙家浜】中的台词......暴风雨来啦！

蓝宝宝

闲人一个 发表于 2015-5-13 18:45
样板戏【沙家浜】中的台词......暴风雨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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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宝宝

八十二、
江南的6月份，进入梅雨季节，阴雨连绵，居然凉爽宜人。这阴凉降临有点反季节的意味，似乎给人以忘了夏季来临的一种感觉，也似乎让人产生一种凶多吉少的预感。


李珍与姜英丽两个女人大打出手后，全家人都知道了。李俊将姜英丽臭骂了一顿，当然这并不代表李珍没有错，只因李俊还是念着二姐——李珍上山下乡的苦难遭遇。两个女人都有错，其中李珍有错在先。她妒忌弟媳妇之前吃爸爸、妈妈的，可她没想想那时是那时，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姜英丽拿出生活费，李珍不劳而获，吃用弟弟、弟媳妇的劳动成果是不应该的。李珍一把年纪的人，应该懂得为人处世的道理，不该有不劳而获、剥削他人劳动成果的思想。这与之前弟弟、弟媳妇吃用长辈的劳动成果，尽管性质相同，但是那时一是父母有经济能力；二是父母愿意让儿子、媳妇享用长辈的劳动成果。如今姜英丽即便有经济能力，她也不愿意让大姑子、外甥子享用他们夫妻的劳动成果。这两件事实在不能混为一谈，虽然姜英丽有一定的理由，但是她不能不顾丈夫与姐姐之间的手足之情，心胸狭窄，自私小气，并大打出手，险些酿成大祸。


经过这两个女人的交战、折腾，王娟原本卧床不起，严重的病情更是雪上加霜，病入膏肓。这对于王娟来说将是致命的打击。王娟想帮女儿脱离困境，但是苦于没有能力；虽然她能理解儿媳妇的想法、做法，不能说什么。她对儿媳妇也有歉疚之心，她觉得自己实在没有能力让女儿、媳妇都称心满意。她满足不了哪怕其中一人的意愿，她只能自责、自怨，她暗自流泪，别无他法，她的病情日益加重，距离上天的日期不远了。


尽管李良、李蓉、李颖都时常过来看望母亲，劝慰母亲，照顾母亲，但是收效甚微，没有起色。母亲已是行将就木的人了，再也无法扭转、挽回、改变颓势了，再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王娟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将在近日，不久于人世。终于有一天，母亲叫住了一直以来与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儿子——李俊，她让其他人不要进屋，她有话想与李俊单独说。
“妈妈，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现在你身体不好，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吃药养病，不要理睬这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没一个是好人，我是不会庇护我家那横女人的。但是二姐做得实在也出格，不地道，难怪我家那婆娘蛮横得像头猪，不通情理。”
“李俊，你不要说你妻子，她并没错，错的是我，我不能让她们姑媳俩和睦相处在一起。”
“妈妈，你怎么把她们的错处揽在自己头上。现在你什么都不要说，安心养好自己的身体，好吗？”
“李俊，趁妈现在还能说得动两句话的时候，你让妈说。今天，妈让你一个人在这儿，妈有话跟你说。”王娟说话的声音很微弱。
“妈，我听着呢，你说。”李俊说着忍不住眼中渗出泪水。


“李俊，妈妈的时日不多了，这话憋在妈妈的肚中，不能不说了。”
“妈，你别说丧气话。”
“你要答应妈，一定办到这个事情。”
“妈，是什么事，你说吧。”
“儿子，你先答应妈，妈知道这事你能办到。妈让你先答应我。”
“好的，我答应妈，一定办到妈说的事情。”


“那时候，妈间接，甚至于...可以说...直接做了...一件错事，妈同意...让还是...不懂事的女儿——李珍，与农民...结婚，导致你二姐...一生悲惨、沧桑，活在痛苦、伤感之中。是妈...害了她，使得她过着...无着无落，痛心欲绝的...心酸生活。你姐与外甥，李珍他们...母子俩...现在无依无靠，没有保障，我心中...不是滋味。在你们...几个子女中，妈虽然...最疼爱她，但她是最...苦难深重的...一个人。妈...无能为力，没有...办法...帮助她...脱离苦海，妈想拜托你...一个事情。你是妈的...好儿子，我想你...会答应妈，做好...这个...事情的。这是妈...在离世前，唯一求你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李珍的...入户事情，雯斐的户口...按照政策...已经...迁入本户，接下来...你二姐的户口，符合年龄条件...要求后，你要...答应妈，让你二姐的户口...迁回她...下乡前...原户口所在地——上海，具体地说...也就是...迁入本户。妈知道...你的妻子...姜英丽肯定...不同意，你要好好...与她沟通，做好...思想工作。妈走后，你便把...户主...改为你，你是户主，你手中有...这个权力，你要签字，同意...你二姐...回上海...入户。妈就把...这个事情...拜托你了，你能...答应妈吗？”王娟好不容易坚持说完这段话。


“妈，你放心，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会签字，让二姐入户回上海的。即便家中那横女人不愿意，这事由不得她。妈，你不要多想，你好好养病、休息，你的身体好了，我们都安心、放心了。现在你累了，不要说话，静心躺着歇息，好吗？”李俊说完，已是满脸泪水。
“李俊，你让妈...把话说完，妈也就...口眼闭了。你已经...答应妈了，妈很开心，妈...也就能安心、放心的...走了。妈到你爸...这儿去，去得也...踏实了。妈与爸...在天上看着...你们一大家子...和睦相处，爸爸、妈妈...也就无...后顾之忧了。妈相信...你对二姐...还是具有...手足之情的，妈妈代李珍...向你表示...感激。”王娟断断续续说完，泪水已经湖满脸颊，洒落枕旁。她欲想坐起，但是她虚弱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还是动弹不得。李俊摇着手，示意妈妈躺着别动，不让妈妈坐起来。王娟感激儿子李俊能答应她在临走终前的唯一请求，她觉得李俊还是她能够信任的儿子，她感激他。此时的王娟，泪水涟涟，像山洪爆发一样，一个劲的淌洒奔流。
“妈妈，你身体很弱，你很累，你不要再说话了，更不能坐起来。你要求我做的事情，你说的话，我都能办到，而且这是我应该做到的事情。”


“李俊，你二姐...因为...与农民结婚，没有...生活保障；又因她...身体不好；又因...小时候...她受到我们的...娇宠，所以她对待...各种...生存环境...很不适应。我已经...拜托了李良，让他为李珍...解决...工作问题；你答应了...为李珍...解决户口...问题。我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了，我会走得...很轻松...很安逸的。我感谢你们...两个...好儿子，还是念及...同胞父母，手足之情，妈...死而...无憾了......”
李俊听妈妈说完这些话，早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亲情的感动、力量，威力无比。男儿有泪不轻弹，而在母亲即将离开人世，迈入天堂那时刻，如此一番伤心欲绝，催人泪下的言传怎能不让儿子伤感呢。


“李俊，不必...伤心了，母亲的...疾病...已经拖累...你们很久了。我...该走了，我与...你们父亲...在天堂上，看着你们...一大家子...和睦相处，团结友爱，互相帮助，我们...老夫妻俩...便其乐无穷了。”
李俊拜倒在妈妈的床边，哭得成了一个泪人。这儿子对母亲的感情还是情真意切，母子之情令人心碎欲绝，肝肠寸断。

龙行天下

病入膏肓老母亲，
仍在为女作担心，
求子帮珍迁户口，
李俊满口都答应。

蓝宝宝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5-5-14 07:54
病入膏肓老母亲，
仍在为女作担心，
求子帮珍迁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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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一个

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李珍能理解吗......

蓝宝宝

闲人一个 发表于 2015-5-14 19:36
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李珍能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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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宝宝

八十三、
三天后，房间中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王娟在家中亡故。


李良、李俊两个李家儿子为母亲办好善后，李良将回金山单位，继续上班。李良果然实现了在母亲生前应允的诺言，他回头了之前自己小店的雇工，改为雇佣二姐——李珍在他开办的小店中打理业务。李良每月发工资给李珍，作为二姐的劳动报酬。


李珍便有了固定的经济来源，并吃住在小店中。由李良妥善安排，顺利解决了李珍的吃饭、居住问题。对无法支付生活费的问题，李珍不必再有忧愁与烦恼。


期间吴雯斐的工作问题是李蓉帮助解决的。因为对于此事，母亲王娟也拜托了大女儿李蓉，让她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无论如何帮一帮李珍母子俩，为外甥吴雯斐介绍工作，解决生计问题。吴雯斐一日三餐吃在单位的食堂；仍然居住在母亲之前的房间。


于是母子俩人的居住、吃饭、工作问题，经过李良、李蓉的帮助，暂时得到妥善安置，圆满解决。


李珍母子俩在金山、上海两地重新开始安居乐业，没有了支付生活费的烦扰，于是暂时安静了下来。


世界上原本男人爱女人，女人也爱男人；男色爱女色，女色也爱男色。人的七情六欲，是本能，性欲更是成人渴求的本能，这性欲确是个好实质，好性质，好消受。有道是人性食色也，但是李珍这中年单身女人在这上面已经没了享受的福分。因为她不具备，也可以说是丧失了享受的条件与基础。除了解决李珍的温饱食欲问题，以及居住、工作问题，李珍现在的要求只能到此。女人缺少了男人，说得难听一点，像不死不活，半死人一样在温饱生存线上扎挣。


尽管性欲是人的本质、本性、本能，但是李珍这个女人，自从与吴明阳离婚后，再也没有一个男人看中她。要说姿色，她有，要说妩媚，她有，可是她的风流本性再也无法施展。其实爱情原本应该是美好的，神圣的，壮观的，发展的，然而李珍已经被迫失去爱的机会、境遇，不得不克制爱的本能、冲动。


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得来的一点可怜的经济收入只能花在她的零用消费上。尽管争取去风月场上消费，力不从心成为她的拼命折腾；尽管她花在与男人搞联络上的钱，舍得付出，但还是倒勾不到一个男人。原因其实很简单，她的经济基础、条件衰败。如今的社会很现实，她这样的女人，很少有看得上她的男人再出现，而且她的个性与行为实在不讨人喜欢，于是她的性欲不能得到自由发挥了。因为她的各方面造化，不符合自由发挥潜能的先决前提条件。然后，她不得不安心于讨生活，像条懒牛一样，应付、维持不得已的饮食本能活动。


为了活下去，李珍确实安静了两年。几年过去了，相安无事。要不是李良、李蓉承诺了母亲——王娟在世时的请求，帮助他们娘俩解决了工作、生活问题，李珍只能活在山呼海啸般打打闹闹，不得安宁的环境中，造化下。由于李蓉姐弟俩的帮助，让李珍母子俩总算安生、太平了两年。


在这两年期间，王娟的姐姐，浙江农村的王宇故世。在村人的传言中王宇生前被儿媳妇——徐凤英虐待、谩骂、折磨，其实这是村人对徐凤英的一贯表现所言，他们痛恨虐待老人的行为。在人们的传言中，说王宇是被儿媳妇——徐凤英咒死的；说王娟是被儿媳妇——姜英丽气死的。这姐妹俩在不同的地方先后故世，成为已故之人。接下来，李珍这一代壮年人即将成为靠边站的小老年人，为期不远了。李珍这一代人即刻步入小老人的阶段时期，行列中去。这过程只是历史长河中，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魔术般的闪光动作，瞬间的一幕。


几年过去后，李珍到达45周岁的时候。


在此期间，在浙江农村与农民结婚的上海女知青们，自发组织、联系、联合起来，为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向当地利益集团讲道理，讨说法。冯娜是其中脑袋比较清醒的一个上海女知青，她组织、联系各位上海知青，向利益集团展开说理斗争，进行维权活动。因为当地的乡镇企业纷纷倒闭，当时上海知青被乡镇企业，现在这些人生活没有保障。这是政府行为，政府理应负责到底。当时，当地组织决定让市政府出资2万多元钱，镇政府出资5千多元钱，知青个人出资3千多元钱，三方合资合计3万元左右，一次性购买15年养老金。上世纪1995年的时代，工资不高，人民币还值钱。知青自掏腰包，这3千多元钱，虽然不算一笔很大数目的金额。但这3千多元钱意味着什么，它的概念是什么？可以这样来解析，需要不吃不喝，劳作半年左右时间积攒起来，才能顺利缴付这笔社保金的。


大多数知青，省吃俭用，从牙齿缝中挤出这些钱来，还是不存问题的。然而对于李珍来说，这笔数目的资金把她难倒了。尽管她在李良的小店中上班工作，李良管吃、管喝、管住，每个月还发工资给她，但她还是吃光、花光、玩光，实行她的三光政策。而且月光族政策没能保养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居然呈现不健康状态。李珍的劣行真是难改，她居然拿不出区区3千多元钱。她过生活，花钱如流水，没计划，无节制，她花钱像对付冤家死对头。对于要缴的这3千多元钱，让她上哪儿去想办法呢？这可急坏了她。她是想了什么办法？如何得到这3千多元钱？而后缴了社保金，要知详情，下节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