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往事虽然没有照片作证,但却留存在记忆中,一有机会也会在眼前萦回闪动。 我也是第一批“赤脚医生”培训班的学员,开始时,找大队的领导申请,但没有同意。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公社竟通知我前来学习,于是,我和辛余就成了这个培训班的两名知青学员。 后来,我写了一篇回忆,就是回忆我的“从医”生涯: 公社(现在叫“乡政府”)通知我去参加“赤脚医生”培训班。培训班主要学习农村常见病的诊断和治疗,相对来说中草药讲得比较多一些,还专门腾出一天时间,由老中医带队到山里教我们识别草药。事后,有一家药厂的总工程师听说我学中草药的事,就希望我能调查一下当地的草药资源,看看有没有利用药材制药的可能性?本来,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因为我在那一年患急性阑尾炎,恰好有一支解放军医疗队从山下路过,连夜为我做了手术,才使我脱离危险,这使我对农村缺医少药的状况有了更切身的感受,所以才有了调查当地的草药资源,用来为病人服务,不仅方便,而且可以少花钱,特别是充分利用草药资源,提供给药厂制成药品,能够为更多的群众服务的想法。于是,我独自一人,走遍了远近的山川谷壑,不放过任何有野草生长的地方。就这样,留在笔记本中的既有狼毒、甘草、麻黄等成片草药生长的分布区,也有远志、红花、通经草等草药的散生地带的标志,而我可以识别的草药也达到了60余种。每次返回山村,都要带回许多草药标本,准备送到药厂鉴定。这时,公社主任派人将我召去,不由分说就批评我没有组织观念,不好好参加集体劳动,他说:“你这样下去,脱离群众,太危险了!”就这样,“赤脚医生”当不成了,草药资源调查也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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