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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国凤那疯傻女人什么都不会干,什么都不会料理,但是吃起醋来可比谁都绝妙。对这男女之事却是十二分的心记、投入,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动静,她都能与男欢女爱之事牵上关系。凡是她认为的男女关系之事,她会竭斯底里疯狂发作,犹如要了她的命一样,文英做了好事却让这疯傻妯娌死死咬住不放松。
“不要脸的女人与我的男人金龙就是好上了,两个人就是睡在一起了,要不然骚女人为什么会替金龙做鞋子。你们这对天杀的奸夫淫妇,厚颜无耻,不得好死。你这个不要脸的淫妇,与我老公眉来眼去,勾引我老公,做那肮脏龌龊之事。你这贱女人,你这卖B货。”天哪,没有其他任何一点证据,就这两双新鞋引来了那傻女人疯闹地主家的草屋大战,彩排展示。
那草屋仍旧被隔成四间,其中三间是三个儿子与媳妇的新婚房间;原本一间小间,囡囡出嫁后,由女强人赵氏居住着。
那三媳妇国凤如白痴似的在自己的房间内发疯癫狂到恶劣程度,脱了内衣,指着男人金龙说道“我的这个好东西这么好看,你不要看,要看她的丑东西,我让你好好瞧瞧我这奶子,有多嫩多白。”边说边解外裤纽扣,接着肆意要脱内裤。赵氏女强人与三儿子金龙都在现场,阻止了疯女人脱内裤的举动,但是没有劝阻疯女人谩骂文英的举动,居然任随事态往严重的方向发展。
没有了节制,疯女人国凤更肆无忌惮了,开始指名道姓跺脚胡说八道乱骂起来“你个真骚货,你给我家金龙做鞋子,是不是要让金龙日你。你老公日你还不够,还要小叔子日你不成。你个骚B,你脱下裤子让我看你那烂花;我也脱下裤子让你看,谁的那朵花好看。你不害臊,不要脸,把你那朵烂花硬要塞给我家金龙。”别看疯女人国凤其他什么都不能干,虽然大脑思维意识混乱,可说起淫话口无遮拦,还具有文字搭配联想意识,在旁边看热闹的人还真不敢来劝阻这样的事情,何况那是在地主老财被戴帽、专政的年代。
文英在隔开一个门帘的婚房内,听到疯女人如此一番震耳欲聋、难以容忍的疯言疯语,也不再加于思考,蹦将出来。疯女人是在缺乏大脑思考的情况下说出的混账话,与疯女人吵架不是也如疯女人一样,缺乏理智嘛。文英哪还想那么多,立时蹦到隔壁国凤房间内,抄起鞋底就往国凤疯傻女人头颅上、后脑勺、脸面上如秋风扫落叶般噼里啪啦横扫“牛鬼蛇神”,又如狠扇煤炉般噼噼啪啪生炉子,来得痛快。然后抓住国凤的头发,按住疯子的头部就往墙壁上撞,边撞边说“我让你说,我让你还乱说、胡说,你这不要命的傻女人。你在这撒什么野,发什么疯啊,没人要看你的装疯卖傻,你与你男人做那事做得够不够,关人家什么事啊。”
那疯女人疯劲还没撒完,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光雨片,鞋底疾风,撞击、砸得有点晕头转向,花痴女人要不怎么说痴心上身,身不由己呢。她继续狂吼道“你与我家男人搞B搞卵,我看到,你还想赖?”国凤这女人的疯傻程度,这个时候似乎上升到不可理喻阶段,要不怎么说女人有天然吃醋心理,真是动物世界雌性动物的本能。在现实社会中,年轻女人的猜疑、妒忌心理有多么严重,简直就是不要脸面,达到竭斯底里发作的严重程度。女人吃醋也是与生俱来,天生的专利。因为女人的天然构造不得不让女人具有一种独宠的自私欲与妒忌欲。甚至于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年龄段层次的女人也会有永不衰败的猜疑心理、妒忌心理。爱美之心人之皆有这是常识,女人更专横,这是雌性动物的专利。男人同样也有吃醋心,他可以爱着这个女人,但同时又爱着另外一个女人,但不允许这个女人与其他男人发生暧昧关系。男人的天然构造决定了他有一种至高无上的占有欲与胜利欲。这是自然界两种不同物种间的客观规律所决定了的,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所不同的是人有好坏程度的不同,器量大小程度的不同,所以造成了男女双方猜疑心理是否能在可控范围之中,或者说在理性状态中得以安然顺畅,理顺沟通。
“你这疯女人,你胡言乱语发什么疯傻,你每天扯着你老公睡觉,睡昏你的头还不够,居然在此发花痴,你白天黑夜从年初一到年三十搞B搞卵不关人家的事。但是你红口白牙在此血口喷人,我岂能容你。有道是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这个疯人说胡话,你捉到过哪个奸人?”文英说完,原本血色红润的脸蛋气得发白了,没有的事经那疯女人一描绘,不知内情的人会被胡言乱语迷惑、相信。
“我去刷马桶时,你们两个人就厮混、睡到一起了。”疯女人居然想起了自己唯一除了刷马桶时离开男人,其他时间她是寸步不离自己的男人,哪怕男人到达田间地头,或者上街购货,她是紧紧相随,犹如甩不开的臭鞋。
文英听到国凤如此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气愤至极,抓紧拳头怒打这疯傻女人......那在家的文英男人——凯金见到有人如此污蔑自己的老婆,他却一言不发,似如一根木头,任凭事态发展。一大家子人,婆婆——赵氏;老公——凯金;小叔子(三叔)——金龙;小叔子(四叔)——金根;四妯娌——凤宝,全都如哑巴般不出面加以阻止。地主家内斗,无人劝阻。小金那厮走时曾经说过“地主老财家发生狗咬狗的事情,贫下中农千万不要参与,要提高警惕,思考问题,以防被拉下水,作了地主老财的护身符。”故就是有人想劝也不敢劝。国凤被文英这一顿痛打,扎扎实实,哑巴吃黄连有苦无处诉。原本就疯傻的脑袋遭到如此一顿好生“照料”,疯傻程度更厉害了。在以后漫漫人生路上,这疯傻女人简直成了一个多余的女人;在以后的政治运动中又成了“贫下中农”所说的地主分子李文英发泄私愤,发泄阶级敌人怨气,暴打上中农子女的证据,那是后话。如果痛打的是贫下中农子女,那还了得,组织一定会重重惩罚她的。但是她们是家庭内部之事,国凤又是上中农子女。否则的话,地主阶级分子难逃其咎,罪加一等,非得被“贫下中农”狠狠治罪,严加“管教”的。
自从那国凤被打得鼻青眼肿、抱头鼠窜之后,原本疯傻的女人变得更加呆傻、木然。每天上午刷完马桶后,整天举着自己的双手,从上往下做无数遍,千篇一律的抱头投降动作,每天在原本老地主的仓库场上似如做永无休止的健身运动,真成了一个大疯大傻的女人了。这男女之事岂能瞎说乱说,说谁都得挨痛打。文英在其他事上都能忍,唯独在这男女之事上,她咽不下这口恶气。尽管她的男人凯金对她男欢女爱的游戏并不勤奋、来劲,但是对于人家说她与别的男人乱搞,她是一百一万个不屈服、不应承;被小金那厮错划为地主阶级分子,政治生命完蛋,遭受难以忍受的一切,她都能无可奈何忍气吞声忍受,这以后漫长几十年的心酸、冤屈。然而这男女之事的不白之冤,却使文英不愿屈就,誓死为捍卫自己的清白、尊严而战斗。可这文英的下手也太重了,这妯娌——国凤的疯病,由此严重到无可救药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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