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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山知青的“山书”面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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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0 23:2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江英的书记   杨小杨

在新圩时,我们知青和公社的第一把手关系比较密切,像徐佑成、许兴民、吴和蒙,无一例外。到了江英和第一把手陈炳诗好像就不那么密切,而和先后两任主管知青的副手方行、杨宜江更谈得来。

方行人很随和,说话幽默,群众语言丰富,喜欢用歇后语,笑料很多,大家都喜欢听他的讲话,什么“针尖对麦芒”,什么“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什么“大桥没桥,沙坝没沙,马坪没马”(大桥、沙坝、马坪都是江英的地名),至今我仍记忆犹新。他批评人时还不忘幽你一默,令人心悦诚服。

方行是珠三角人,抗战逃难时,他父亲把他和他的双胞胎弟弟分别送给了两家人,方行因此到了阳山,成为了阳山人。解放后他和他弟弟得以团聚,尽管兄弟俩长期分离,但长相仍一模一样。他弟弟是新华社广州记者站的记者,不时到阳山采访,因此闹出了不少笑话。据说一次方行的弟弟来到江英方行家中,方行没在家,他爱人在厨房做饭,孩子在床上哭,他爱人误把方行的弟弟当成了方行,就说孩子哭了你也不管一管,看没搭话,方行的爱人越说越来劲,末了,方行的弟弟才冒出一句,“嫂嫂,哥哥还没回来呢!”

杨宜江两口子都是潮汕人,原在省盐务局工作,不知哪年下放到阳山,方行调离江英后,他就接替方行,任江英的副书记,他夫人则在江英农村信用社上班。

下乡后我多次申请入团,自然未获批准,后来老皮、凤妹等几个人相继入团,我就有点着急了。林彪事件过后,三哥小村当了5年预备党员后得以转正,极大地鼓舞了我。我找到杨宜江,他坦诚地说就是父母的问题影响了我,他说入党、入团要求家庭历史清楚,你父母还在受审查,不能说是清楚呀(典型的有罪推论,可在当时这样说是再正常不过的)。我告诉他我哥哥在兵团入党了,他说“是吗?那叫你哥哥那边赶快写个证明材料过来”。记得那次谈话后不久,大队团支部让我再次递交申请,后来很顺利就通过了,介绍人是如芸和我们队的李新。

有一次我正在看田水,碰到杨宜江率领公社一众干部沿公路检查工作。他见到我说,上面早就要求插秧要整齐,你们这里怎么还是歪歪扭扭呀?要拔掉重插!我说杨书记,歪歪扭扭不会减产,可拔掉重插是要减产的哟。他说好了,我说不过你,公路边上太歪的那些调整一下就行了,让我也有个交待。是啊,他也有他的难处。

那年队里花了400来块钱买了那辆胶轮板车,虽然用来运化肥、送公粮大大减少了劳动力的占用,但因天公不作美,原来打算挑到青莲去卖的豆子没卖出去,这样板车买来了,却没钱买化肥了。杨宜江知道这事后,就让我和林伯赶紧去找他夫人,从信用社贷了500元,解决了购买化肥所需资金的燃眉之急。

杨宜江身处那个位置,有时候不得不说些“官话”,但他骨子里还是实事求是,还是体恤民情的。后来他任阳山党校校长,我每次回阳山都会到他那里喝杯茶,他则带我游北山寺(那时党校占用了北山寺),看那两棵宝贵的唐朝桂花,讲解那里的诗文,后来他调到清远工作后,我就再没见过他。

                      

情系江英  杨小杨          

1973年离开江英至今,已经整整40年了,40年来,我无数次回到江英,和这片贫瘠的土地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结。

我第一次回江英是1975年暑假,我从河南坐火车回家,还没到广州,中途就在英德下车转汽车到了江英。80年代初,我随厅长到连县、阳山的煤矿出差,办完事后专门请假回江英看看。可能是县煤炭公司告诉了江英,时任副镇长的李锡观(李明他们村人)到新屋来找我,给我介绍江英煤炭资源的情况。可惜那时没权,无法关照江英。1999年初,为了纪念下乡30周年,我们大部分知青都带孩子回阳山,回了江英。

回江英回得多是2004年以后的事情。那年如芸从美国回来,我、老皮、志远、颖华陪如芸回阳山、回江英。如芸提出要回六仔崆看看,那次也是自1971年调研结束后我第一次回六仔崆。我们看到村民依然在吃那个溶洞里的水,我们了解到由于后山铅锌矿的开采,溶洞水可能受到污染,对村民的健康已经构成威胁;我们看到群峰小学的校舍已是危房,门窗坏了没钱维修,100多个孩子只得在瑟瑟寒风中上课。钟如芸当场捐了2000元,让学校马上把门窗修好。回广州后我写了个报告,反映了群峰小学危房和六仔崆饮水的问题,由父亲批转有关部门。没想到这两个问题很快都有了着落,省教育基金拨款给群峰小学建了新校舍,六仔崆村也引来了自来水。

打那以后,我每年都会回江英,有时一年还回去几次,余颖华可能回得比我还多,其他知青也间或回去。2007年我们知青捐资2万元购买“读书机”,帮助坑边小学开英语课;多年来罗伟平年年捐助江英贫困学生读初中、读高中,我们新屋四个知青捐助林伯的孙子读完技校;我和颖华多次陪同狮子会、越界扶苗等慈善组织以及可口可乐、UPS等企业到江英考察,先后解决了坑边、群峰几个自然村的饮水问题,解决了多个村小的“读书机”问题,资助了多个贫困生读书,完成学业。去年“五.四”我曾组织我们公司的员工捐款,并带队到位于大塘坪村的庙崆小学捐建“爱心厨房”,解决孩子们的午餐问题,这也是我40多年后第一次回到大塘坪。我曾为把燕塘牛奶公司的养牛场引到江英,为六仔崆大面积种植油茶作过努力,虽然未能成功,但我相信,50年前陶铸成立江英公社时发展山区经济作物的决策是对的,40年前六仔崆的村民想种植杉树(已经部分实现)、种植油茶的愿望也是对的。为帮助江英的父老乡亲脱贫尽自己一分微薄的力量,这也是我的愿望。

其实我常回江英,除了江英情结以外,还受到了阳山县关工委(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黎旭日主任精神的感染,他今年已经83岁,但还常年行走在阳山的崇山峻岭之中,几乎每个村庄都留下过他的足迹。哪个村有多少贫困学生需要资助,哪个村小缺少什么样的师资,哪所学校孩子们午餐的问题没有解决,他都一清二楚。那年六仔崆想种油茶,他和丘国庆副镇长多次陪我到六仔崆开会调研,冒雨上山勘察,他认真负责、无私奉献的精神感人至深。还有丘国庆镇长,以及那些村小的校长和老师们,他们没有嫌弃这片贫瘠的土地,他们以自己的坚守和一代一代人的努力,一定能换来江英面貌的改变。

 

作者简介:杨小杨  1966年广东广雅中学初二乙班学生。196811月到阳山县新圩公社新圩大队9队(寨脚)插队,19711月转江英公社向阳大队新中生产队。197310月到河南省焦作矿业学院学习,毕业后在广东省煤炭工业厅工作,后供职广东华侨信托投资公司。2000年下岗后到私企工作,后创办广州畅通智能交通科技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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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1 07:58:00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在满天晚霞时

 

 

 1968年,千百万青年学生响应国家号召,上山下乡,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1110日,我们28个广雅学生满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信念到了阳山。

回首往事,岁月沧桑。昔日青春年少、风华正茂,今日年过花甲,步向晚霞满天、夕阳西照的老年。当我们惜在求学之年被辍学去“修理地球”的时候,也庆幸在穷乡僻壤受到特别的关顾和磨练,得到难以忘怀的阳山情、知青情。

 

毛主席派来的新农民    

 

到达阳山的翌日早晨,我们被送往新公社。当汽车即将到达的时候,远远的一幅大标语映入眼帘:“热烈欢迎毛主席派来的新农民!”啊?我们是毛主席派来的?我心里又疑惑又激动。

我在1967年底随着长征队北上步行串连时到过阳山。我们曾经在蜿蜒的山路行进,曾经在阳山县城休整,曾经在四面环山的小山村和村民攀谈、做社会调查。现在,我又重临阳山了,但不是过路人,而是来插队落户的新农民。

我们插队的新公社比我长征时到过的小山村开阔几百倍,两面是高山,中间是平坦的农田,缓缓的河水流向辽阔的天穹。这是阳山县领导对我们的关怀和照顾,县里把我们安置到自然条件最好的新公社,公社又把我们安置到平原地带的新大队和连陂大队。

很快我们就知道,农民不会自发地、主动地欢迎我们的,因为他们要给我们自留地,给我们草山割柴火,给我们记工分,给我们分口粮。一句话,我们会分占他们的自然资源和劳动成果。

下乡不久,毛主席又发出新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可是,新人并没有把我们看作纯粹的教育对象,徐婉玲、黄启枝分别被委任为新大队、连陂大队的大队干部,生产队将我们当作生产队干部使用。后来,我们之中陆陆续续地有人当上了大队赤脚医生、大队电工、小学代课老师、公社广播站广播员……公社上下都非常信任我们,对我们寄予殷厚的期望,因为,这里太需要有知识、有文化、肯为山区贡献力量的知识青年!

 

落户雷屋队      

 

我和章淑平(老皮)分在连陂大队比较富裕的第六生产队。这个队只有10户人家,绝大部姓雷,又叫雷屋队。

我们全部先三同几个月。我的三同户是一个三代同堂的和睦大家庭,爷爷科叔是经验丰富的老农,主要为生产队看田水,奶奶科婶在家操持家务;儿辈有长子雷贤、二女雷金娣、三子雷伙;雷贤是大队党支部书记,儿媳贤嫂是女能手,男强劳动力干的农活她都能干;孙辈有雷贤的两儿两女。

虽说三同,其实只是同吃同劳动,并不同住,我和老皮一起住在生产队的仓库里。仓库有上下两层,上层放着队里的谷种、农具,下层是我们的新家。一个小书桌临窗摆放在中间,书桌两旁各有一张单人床。队里用禾草给我们编织了床垫,厚厚的、比棉花褥子还要暖和。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帖帖

刚下队时,秋收还未结束,第一天的劳动是割禾。割禾难不倒我,因为在广雅下乡农忙时已经学会了,难的是挑禾草回家。收工时,社员们麻利地将禾草捆绑好,用竹杠挑起就走。他们的禾草捆得又高又宽,在后面只能看见挑担人的脑袋和双脚。怎样把一大堆禾草结结实实地捆在一起?正当我束手无策的时候,金娣过来了,她手把手地教我怎样绑禾草,教我怎样巧妙地将竹杠插入禾草捆里再挑到肩上。

有一天,生产队打泥砖。打好的泥砖又大又重,我虽然能挑起百斤,一次也只能挑两块。那天不知为什么竟拉肚子,短短时间连续上了几次厕所,脚步逐渐轻飘飘的,实在挑不动了,只好请假回家躺着。中午收工的时候,许多嫂嫂和女孩子到我床边看望,七嘴八舌地教我许多治肚泻的办法,热闹中一位嫂嫂捧来一碗热腾腾的汤水,说是用草药和鸭蛋煎煮的、治肚泻的,要我趁热喝下,把鸭蛋吃掉。她们还安慰我说,现在是出产黄瓜的时候,“有钱难买黄瓜泻”,不用怕的。

这里番薯芋头半年粮,平时三餐吃粥或者麦羮(玉米糊),墟日晚才能吃上一顿干饭,过节和特别日子才有肉吃。这里每个月都有一个“节日”,除了春节、中秋这些我们熟知的外,还有三月三、四月八、五月五等等,专为解馋找借口似的。每逢过时节,我们会收到各家各户送的美食,有时多得一天也吃不完。

生产队开队委会商量重要事项时,总邀请我和老皮出席。生产队按劳动工分分配实物时,总叫老皮监督斤两。生产队还让我们给社员读报、讲时事。

社员们关心、信任我们事情说也说不完。只是直到今天,我还想不明白,拉肚子不是好事啊,为什么“有钱难买黄瓜泻”呢?



 

科学,谈何容易     

生产队里家家都养一条猪,一般养10个月左右就能出栏。社员们说养猪又要粮食又要柴火煮猪潲,不赚钱的,只像把钱一点点地存到猪的身上,出栏了把猪卖了,才把钱一下子全部收回来。我和老皮就向社员们推荐发酵饲料养猪的方法,报上、书上说可以大大地降低养猪成本,可是没人相信,我们决心亲手试试。

我们请生产队最懂营生的人帮忙挑了一只小猪,29斤。这是一条人见人夸的好猪苗,身材匀称,健康精灵,看着它我就觉得成功了一半。我们按照书上说的,把米糠在剁碎的番薯苗里,压实了让它发酵。当发酵番薯苗发出了恰如书上说的阵阵清香时,我们不加热不加料地直接喂给小猪吃,我暗自想,不用粮食不用柴火的科学养猪法成功指日可待啦。可惜,事与愿违,小猪不肯长大,变成石头猪。看着另一家同时间买的同样大小的猪苗已经长了一倍,估计有50多斤重了,我们只好承认失败,请人帮我们把这条小猪卖掉。

这里信守女人不能烧石灰,否则就会烧生,烧不成石灰。我和老皮偏不信这邪,不是“男女都一样吗”?经过强烈要求,我们都去烧石灰。不巧,那窑石灰竟然真的烧生了,尽管有许多石头化成了里里外外都白白的石灰,却有部石头仅仅涂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膜”,白膜裹着的是青黑色的没有烧熟的石头。在这里,石灰既用来盖房子、农田杀虫灭害,也用来煮麦羮,是不可缺少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烧生了石灰,给生产队造成了损失,尽管干部群众都没有责怪我们,我心里仍然很难过。更难过的是,我们没能打破女人不能烧石灰的谬论。

落户生产队的时间很短,我们满腔移风易俗、科学种田、建设新农村的抱负没有足够的时间实践。落户的最大收获是对农村有了感性认识,和雷屋结下了不解之缘。


未完 待续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4-4-13 18:22:5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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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3 20: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1968年,在上山下乡的大潮中,有二十八位知青来到了粤北阳山插队落户,他们来自广东广雅中学,在所谓”天下之穷,莫过于阳山”的穷乡僻壤历练了艰苦,奉献了青春。 

四十多年过去了,今天他们都年过花甲,为自己为后人为历史,他们用一年的时间,自费出版了记叙自己人生的文集《广雅知青阳山情》。这本书,是广东第一本由插队知青群体撰写的回忆录。书中记录的故事不虚构不掺假全是真人真事,夹叙夹议所抒发的感想不虚伪不造作全都发自内心。此书还有一个特点,作者都使用实名并且附有个人简介,这种襟怀坦白的展示方式,是知青纪实作品中少见的。 
阳山知青的故事,客观反映了上山下乡运动的某个侧面。读者可以从中了解知青一些典型的思想和表现,对研究上山下乡历史的学者而言,这也是一本非常好的参考书。建议大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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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3 20:42:00 | 显示全部楼层

群山的呼唤    钟如芸

前言

 

    今年春,阳山知青行了“阳山大餐”聚会,会后罗伟平在网上分享了老照片,引起大家几十年前山上生活的再度怀念。黄枝不能沉默,提出一本阳山知青相册,黄小励更上一楼,提出大家来写一本。之后群情踊,精彩文章出不。我被大家推着,得似乎没有理由麻木不仁试试吧。

 

    最近有收到有关偷渡香港的史材料的件,其中叙述了70年代的渡高潮。渡香港是知青运动的一部分,阳山也不例外。我有好几个渡香港的友,他在叙述程的侯都心情激,有的自豪,那是生与死的经历啊。他是那愿意用生命来取自由的人群,从今天的点来看,他的勇气和意志应该令人赞叹,从政治上来,他背弃的是一个多黑暗的代啊!而在那个造的另一人,与渡的知青相反,是满怀的激情到阳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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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3 20:43: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中的回忆    钟如芸

 

    20041112日,着他的三排坐丰田着余颖华,李志章淑平和我上阳山。 发时路上平稳顺利,很久没有回广州了,没有想到里的高速公路那平坦而敞,两旁花草茂密。小杨说两个小就可以到阳山了,想当年我坐的是用卡,走的是黄泥沙路,走了一整天,到天黑才到城啊。我一路上有有笑,不用少不了旧事的回

 

    19681110号,在那辆载着我爬上阳山的用卡上,我唱了很多”革命“歌曲,其中有一首唱出了我心中的激情

“我们这一代豪情怀

走在大路上东风扑面来。

脚下着山和水怀里揣着全世界。

的年

革命的重任担在肩昂首朝前!”

    我一唱着边为自己选择了到最苦的地方去的决定感到自豪。那天早上当我告的祖母的她泪流面。时间不多我安慰了她几句就匆匆离了。大家都下村了我父母已干校大弟弟似玢去增城派潭插小弟弟似璇不久之后也去英德茶,父70年在干校因心病去世,老祖母一人在家生活直到母71年从干校回来,不知那段时间她是如何来的。但是我那不了儿女情,只感到自己是在最革命的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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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3 20:4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然没有茂密的林,山上都是花岩石,野草和矮小的灌木,但当年阳山我的第一印象是那样的山清水秀。那小北江的水清湛碧澄搭船经过渡口的候,可以清楚地看到水浅的地方各卵石。蔚的天空,托着近的流水和点缀着贫山的浅灰色的石,与远处灰色的重叠群山呼成一幅美的立体景画。我从西村水泥厂的灰尘笼罩下出来,呼吸到里的清新空气,更加感到

 

    眼前的情景使我回到现实中。因为杨这次选了一条新修的路,是近很多,没想到有一段没有完全修好,没有阻或指示,路上有一堆着混的泥土和大石,就象一个小山坡横在路上,些泥石也没有把路堵住,可能已有不少。当到坡上,我顿时紧张起来,天哪,我45斜,就要朝左倒下去了。这时杨镇定地把刹住,喊到:“大家快向右倒!” 大家上把自己的身体向右边倾斜和滑,小慢慢地去,然后停下来看看底,幸一切都好,真是有我们的阳山之旅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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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3 20:4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然没有茂密的林,山上都是花岩石,野草和矮小的灌木,但当年阳山我的第一印象是那样的山清水秀。那小北江的水清湛碧澄搭船经过渡口的候,可以清楚地看到水浅的地方各卵石。蔚的天空,托着近的流水和点缀着贫山的浅灰色的石,与远处灰色的重叠群山呼成一幅美的立体景画。我从西村水泥厂的灰尘笼罩下出来,呼吸到里的清新空气,更加感到

 

    眼前的情景使我回到现实中。因为杨这次选了一条新修的路,是近很多,没想到有一段没有完全修好,没有阻或指示,路上有一堆着混的泥土和大石,就象一个小山坡横在路上,些泥石也没有把路堵住,可能已有不少。当到坡上,我顿时紧张起来,天哪,我45斜,就要朝左倒下去了。这时杨镇定地把刹住,喊到:“大家快向右倒!” 大家上把自己的身体向右边倾斜和滑,小慢慢地去,然后停下来看看底,幸一切都好,真是有我们的阳山之旅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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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7 10:57:00 | 显示全部楼层

往事只能回味 

                                            李志远

回城多年,回忆过去,许多往事,历历在目。

19681110日上午,在广雅中学的大门口,没有欢送的人群,只有几位老人送行。我们28位同学分坐两辆大卡车,向从来没听说过的粤北山区阳山县出发。

我是抱着在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到什么地方都可以干革命的思想,由学校军训团和工宣队分配到阳山的。

那天天气有点冷,沿路有人一路高歌,有人一声不响,直到清远县城。那时还没有北江大桥,要等汽车轮渡才能过江。我们站在江边欣赏风景,只见北江的水清澈见底,能见度足有两米。远处大山像一堵墙挡在前面,觉得有点神秘。过渡后要绕道到英德的西牛镇,西牛渡口也很漂亮,有点像凤凰古镇的河岸。再过洸,大湾,江英,青莲等,直到天黑了才到达阳山县城。只见街上有霓虹灯在闪烁,车上有人欢呼好靓,有点像北京路。阳山县城只有一条街,看上去还是有点繁华。当夜在县城住宿。第二天,再从县城坐车到达新圩公社。在公社学习几天后再下到生产队。在1115日我们就成为新圩大队第九生产队的社员。

我和杨小杨同在一个队,这个队的旧名叫寨脚生产队,我们曾登上过生产队的后岗山,发现山上真的有用石头砌的寨子,可惜已没了房顶。我们猜可能是先人为躲避土匪强盗而建的避难所吧。队长是郑益,会计是刘钦,有140人,十几头牛,男劳力还是充足的。我们开始主要是跟女社员干活。

由于生产队较穷,我们两个只能住一个小房间,小得刚好放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我俩只能同睡一张床了。好在头半年我们还在三同户家里搭食,不用在屋里生火。那年冬天很冷,我们的床下面是用稻草做垫褥,还是比较暖和的。也可能是我们刚到粤北生活有点不习惯,睡了一个晚上,小杨身上全是疙瘩,可能是让跳蚤咬的,而我睡在旁边却一个包都没有,现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后来生产队腾空了一间较大的房子给我们住,我们才分开两张床睡,也有了小炉子煮饭,这是后话。

开始的半年我们是在农民家里搭食,我的三同户名字是刘鹏,夫人叫朱石英。刚开始有点不习惯,第一餐吃饭的时候,我看着一大盘稀饭,那粥面可以当镜子用,我用勺子装稀饭,可是捞起来的都是很稀的粥水,稀饭实在太稀了。后来还是刘鹏大哥教我盛稀饭的方法:先用勺子把稀饭搅动几圈,等沉在下面的米粒浮起来后,再用勺子迎着水流的方向兜才能装到理想的稀饭,否则就只能吃粥水了。真是吃饭都要重新学习。那时候农民的口粮是不充足的,稻米较少,主粮是玉米和红薯,记得那时有句话番薯麦羹半年粮)。每7天吃一餐饭,名叫圩日夜。(那时阳山县是7天一次圩日集市)

有一天,队里要把生产队的次谷拿到七拱去卖。邀我们也一起去逛逛墟市。当时分配我们两人合挑40斤去(40斤次谷只有大半箩筐),分开两个箩筐装,我想应该没问题,就去了,谁知担子越来越重,我们两人还要轮着挑,肩膀都挑痛了,最后总算坚持到了目的地。看到同行的社员挑起一百斤的担子,行走如飞,我俩自叹不如。几年后,我们也能轻松挑起一百多斤行走如飞了。那时候大队对我们知青还挺重视的,有时大队召开生产队长会议也邀请全体知青参加。每次会议后都会进行会餐,名曰:“打斗四”(译),就是吃大锅饭,菜式多是红烧豆腐(当年新圩的油豆腐很有名)吃饭时大家围着大盘菜,夹菜时要有一个人发声,众人听口令才开始动筷,每一声口令只能夹一块,让我领教了什么是“绝对平均主义”的“农民意识”。大家吃饭都很高兴。

那年的冬天很冷。有一天,公社组织我们学习毛主席“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最新指示。我们应要求写倡议书,要在农村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好像在报纸上发表了。

由于写了倡议书,我们就不能回家过春节了。后来我就叫家里打电报到新圩谎称母亲有病要我归家, 这样就可以写证明回广州探亲了(谎话好说,后来我父母到新圩探我们时差点闹出笑话,好像由父亲补了锅)。

为了实现自己的诺言,我们决定在年初一就赶回阳山过春节。 年初一大早我和小杨从越秀南汽车站出发,中午赶到阳山,当天回新圩的车票已卖完,没办法走了。但为了我们的承诺,就决定走回新圩。那是一条我们从来没有走过的山路,当年我们都很年轻,认准前进的方向就出发了。天空乌云密布,下着小雨,地上有点泥泞,我俩冒着细腻的细雨,没有打雨伞,拿着行李,向着新圩方向走去。那是一条还没修好的公路,走到山顶就没有了,只有一条山间小路,沿路一个人都没有。走到山顶的垭口,在路旁一家人那里买了一条柴棍做扁担,把我们的行李担起来,总算走快了。走到半路肚子饿了,没办法,只好把我们从广州带回来准备送给农民的春节礼物油角先慰劳自己了。走到天都黑了,这时看到远远的山下有灯光,我们高一脚低一脚地向着灯光走去,走上了大路,终于安全走到了新圩。经过大队书记潘石安的家,在支书家还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后来听潘支书说当时他感动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整个行程足足4个小时。

我们刚开始的时候,主要是跟着女社员干活,种植,收割,积肥,修水利,上山割草(烧石灰)等等。 重活都由男社员用牛来做,犁田,耙田,烧石灰等重活就由男劳力来做。

当时阳山县及公社领导对我们还是挺重视的,每个月都组织我们集中到公社学习一天。县里还组织我们到县城参观,参观阳山的电站,三大水库,化肥厂,水泥厂,配件厂等等,让我们领略阳山县的面貌。这无意中还促成了当年文艺汇演的一个节目《阳山巨变》。记得是由知青集体创作的,当时由公社组织我们到江英茶场集体创作,许光远负责谱曲,文字由谁执笔就忘了。节目在阳山演出还获得好评,记得县委书记还接见过我们,对于我们某些错误看法进行纠正。记得他说,农民最大的贡献就是对于国家的公粮的缴纳从来不会拖欠(大意)。让我们对于如何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有了新的认识。

不知什么原因,县里把我们调到阳山比较艰苦的江英公社。说是山区,其实是山间小平原,知青户重新组合,我们和连陂大队的余颍华,章淑萍分在一家(终于有点家的感觉)。落户到向阳大队新屋生产队。

江英公社是阳山县与英德县接壤的山区公社,典型的望天田地区。那里有一棵很大的杉树,要6人才能合抱。据说全韶关仅有两棵如此大的杉树,因此向阳大队以前叫杉树乡。男人着装还可以,妇女还是习惯穿黑色的衣服,每逢公社开大会,会场下面黑压压的一大片,场面是很壮观的。公社所在地只有一条街,只有一间饭店,饭店有个师傅能很快杀一只鸡,据说一分钟可以完成杀鸡的全过程。我们对这个饭店有很好的印象:有一年,我们从新圩回广州探亲,那天早上从阳山出发,走到青莲车就坏了,司机在路旁修理了半天还没修好,天空下起小雨,司机就截了一辆卡车,把旅客先送到江英圩休息,等他们修好车再送我们到英德。那天我们第一次在这间饭店吃了一顿很香的白切鸡饭,印象好极了。所以我们到江英后,每次趁墟都会光顾这间饭店。

新屋队门前有一条小河,平时河水从桥下流过,水面离桥面有两米多。可下大雨就不同了,记得那年夏天,有一天,天降暴雨,大队通知要我们去鱼坑水库抗洪,我们跟着十几个社员,冒着倾盆大雨,从桥面趟水而过(当时水流还不到膝头),赶到目的地时大队干部说险情已过,我们马上可以撤了。当我们回程再过河时,只见洪水已涨了很多,水面已淹没桥面,看起来有齐腰深。新屋村就在河对面,我们以为会游泳,就和几个大汉手拉手,试行蹚水而过,可是走到桥中间时,水面已齐腰深,水流很急,脚下都有点站不稳,走到中间身子晃了一下,吓得我们赶紧退回岸边,站在河边干瞪眼。真是有家不能归,只好各自投亲靠友了。当晚,我跟着社员陈寿到了公社附近的生产队,找到同学陈子元投宿,第二天水退了再回新屋村。 真是欺山莫欺水。

江英的生活比较艰苦,吃的主要是玉米、红薯、芋头,青菜就较缺了,菜地里就是君达菜、芥菜和辣椒。我原来在广州是一点辣椒都不吃的,可是到了那个环境,唯一的青菜是辣椒,只好硬着头皮吃。刚开始吃不了,可吃多了慢慢就习惯了,可见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习惯。

    我们到江英第二年的春天,按照公社的要求,由钟如芸、杨小杨和我组成一个小组,到坑边大队搞调查。我们三人跟着李镇英走了4小时的山间羊肠小道,到达坑边大队。据说那里解放前是土匪窝(还听说当地40岁以上的人都当过土匪)。到了坑边大队,我们再到一个叫六仔崆的生产队搞调查,那是一个很穷的生产队,没有饭吃,玉米都少,春天就只能吃红薯干汤,咸菜,蕉芋羹。当地的人很好,还有从佛山“走难”上阳山落户的(因日本军队那时才打到大湾)。吃水要到一个很深的山洞里挑。基本是种玉米、红薯等。当年他们还试验种水稻,并成功长出了禾苗,可是阳山县推广矮种水稻,要消灭高种,大队支书为了执行上级指示,强行要求该队把已经长得很好的大禾全部犁平,生产队长想不通,我们也觉得没道理,可是在当时却只能这样做!?

    江英的房子窗户很小,关起门时房内就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晚上把房门一关,就是一间理想的晒相暗房。利用这一点,我们从广州买回显影和定影的药水,把照片贴着相纸,用手电筒进行曝光,在简陋的暗房里也洗晒出几张照片,在江英留下几张当年的照片,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江英的农民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每年春天都要烧荒,把田埂边的野草烧掉,搞不好很容易引起山火。有一次我跟新屋的李新上山砍柴,到了目的地,只见野草很高,看不到杂树,李新就出了个主意:烧掉杂草,木柴自然会露出来,我们会省事很多。只见他拿出火柴,点火后往草丛一扔,火焰马上熊熊然烧起来,就在这时候,草丛中有一个人大喊着冲出来,吓得我俩目瞪口呆。幸亏那人早发觉,否则我们成了罪人,想起来还真有点后怕。

1973年夏天,我们参加了县里组织的大学考试,录取了小杨等。杨小杨要去读大学了,真有点舍不得分开。记得有一天,在煮晚饭的时候,小杨在烧火,我在炒菜,一边炒菜,不知不觉眼泪哗哗地流出来,实在没法干活,只好回屋躺在床上,让眼泪流干后,再回到厨房煮饭。后来我们送小杨去读大学,送到公社,看着汽车远去。,心里“无限的空虚”。

那一年的秋天,广州来人招中专生,我和老皮一起被录取。离开江英之前的一个晚上,生产队长李章仁、林伯,请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人的心情总是很奇怪的,平时在一起干活说不上两句话,一旦要分开就觉得宝贵了。离开阳山时倒有些舍不得,毕竟我们的青春留在了阳山,和当地人有了感情,有点说不出来的情感,现在说走就走了,可能这就是我们常说的贫下中农的感情吧?!阳山再见了……

197311月我回到广州,在广钢当工人。可能我们下过乡,对农民有一点了解,也可能有点感情,在工厂当工人的时候,看到农民工不会像其他工人一样另眼相看,这是后话。

阳山和我们产生了感情,只要有机会我都想着你,想看看你的新面貌。回广州后,我回过阳山很多次,看着阳山在变化,阳清公路拉近了广州到阳山的距离,青莲高速公路加快了广州到阳山的速度,看到阳山的城区在扩大,高楼林立,道路宽阔,风景越来越美丽……

 

作者简介:李志远1966年广雅中学初二乙班学生。1968年11月到阳山县新圩公社新圩大队第九生产队插队。1971年到江英公社向阳大队新屋生产队落户。1973年10月就读广州市冶金中专黑色专业班,1976年2月分配到广州钢铁厂第三炼钢车间炉前工段,从炉前工干起,后曾任车间保卫员,计生员,环保员,安全员,2006年4月从炉前工段材料班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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