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勃的篮球军旅 第三十二章——三十四章

西荆村民

                          第三十二章 红土黑风

     风口镇比青石沟还要小。如果不把卫星地图放大到50%，恐怕连地名都找不到。

     从风口镇向西南方向有一条蜿蜒的盘山道。光标顺着盘山道慢慢向深山移动，最后停留在一大片黑影前。盘山道在这里突然断头，再往前走一步就好像要掉进黑色的无底深渊。

     只有退伍老兵知道这一大片黑影的秘密：因为地形的关系，这儿形成空中侦察的死角。010战备工程就隐藏在黑影之中……

     九九九九部队的营房建设是与010战备工程同时进行的。团部机关也不例外。

     以前的冯参谋长现在已经是冯团长了。

     他亲自给团部选址，面对一个早已看好了的大土坡，双手叉腰道：“让机械连派一台推土机，把这个大土坡推平。我看把团部放到这里不错。”

     10点多钟推土机来了。停稳后，操作手下车向团长敬礼，报到。

接受任务之后他将推土机慢慢倒上坡顶。

     一般的推土机操作手遇到这类活，都会习惯性地从坡顶开始干起，把土从上往下推。这个小战士也不例外，他放下铲刀从坡顶向坡下推土。因为表面一层比较疏松，所以推起来不太费力。

     不料表土推光之后，露出了红色的粘土层。那坚硬的胶泥板子，象抹了油似的光滑，铲刀很难吃进土层，只在表面一趟又一趟的刮着。到吃中午饭的时候，原先长满青草的“毛山坡”，变成一个泛着红光的、坚硬的大“乌龟壳”。照这个干法，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又滑又硬的大“乌龟壳”给“刮”掉？

     蓬勃端着饭碗走到帐篷外，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推土作业。因为是给团机关平场地，所以还有许多机关的干部也端着饭碗看热闹。

     只见操作台上的小战士满头大汗，不是累的，是心里着急。他哪里还顾得上吃午饭？

     这时冯团长发话了：“蓬干事，我知道你是推土机手，还拿了个全团第一。你真好意思这么看下去吗？”

     “给我派了这么个新兵蛋子，我非找田连长算账不可！”

     蓬勃见团长发火了，不敢怠慢，三下两下的把饭吃完，赶紧向山坡跑去。打招呼让操作手停车下来。

     “你是哪年兵？”

     “俺是77年的。”新兵蛋子快哭了。

     “我现在命令你去吃午饭。推土的活儿有我接班了。”

     新兵不敢离开。

     蓬勃道：“赶快回去告诉你们田连长，就说蓬干事上推土机了。”

     看着新兵走后，蓬勃迅速登上操作台。轰轰油门、升降几下铲刀、原地变变档位，检查一遍仪表，心说：“保养得还不错。”然后跳下推土机。

     这台推土机就是蓬勃原先用的BD—17，他再熟悉不过的。只见他从工具箱中取出专用工具，将铲刀调成右角在前、左角在后，成60度的大斜面，这样原先的平面铲就变成了大尖儿朝前的斜面铲，就像一把巨大的尖刀。

     蓬勃把推土机开到坡下，从侧面用铲刀的“刀尖”对着红土层，使用单侧履带推进法，一下就将“刀尖”刺进了土层。

     前进10多米，倒车；再刺进“刀尖”，前进10多米……反复几次后，一个高三四十公分，宽10余米的“茬口”出现了。

     然后蓬勃调转车头，再把铲刀调成左角在前的斜面铲。

     他从反方向又推了一个10余米的“茬口”，使两个“茬口”成“人”字形。

     有了“人”字形“茬口”，再坚硬的红土层也能顺利地破土作业了。不到一个小时，大土坡的下方三分之一处，推出一个小平台。

     小平台逐渐扩大，围绕着大土坡延伸，最后首尾相接，形成一个环状平台。中间是一个蘑菇状的高台。那景观煞是奇特。

     冯团长背着手一直观赏着蓬勃那如同雕刻师似的推土作业，频频点头称是。

     一气干了三个多小时，蓬勃停车，来到团长面前说道：“报告团长，剩下的活儿让那个新兵干吧。就这样转着圈推，闭着眼睛他也能完成啦！”

     团长笑道：“小5号不减当年啊。说说，这叫什么作业法？”

     蓬勃擦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道：“这是我发明的人字大力破土法。”

     因为是给团机关平场地，而且又是蓬干事亲自“操刀”，所以帐篷里的人几乎都出来观看。

     唐主任对宣传股的萧干事笑道：“萧干事，你别总是说新工地没有什么可以报道的。看到了吧，眼前就是现成的。题目我都替你编好了：能拼刺刀的推土机！”

     说话间，忽然一团黑影遮天蔽日，山谷中传来“呜——呜——呜——”的怪叫。声音越来越大，顷刻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蓬勃领教过B城的黄沙风，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黑风。

     强大的气流轻而易举地把帐篷掀到空中，文件和办公用纸象仙女散花一样漫天飞舞。炊事班的锅碗瓢盆打着滚儿地横冲直撞……

     蓬勃被大风噎得几乎窒息，他训练有素地就地卧倒，紧紧把军帽捂在脸上。此时他再也无心吟诵“大风歌”，他的耳朵里灌满了“山呼海啸”，他全身就在“地动天摇”之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的抱住石头，千万别让大风把他刮走。

     大约持续了20多分钟，猛烈的黑风就像他突然的来临一样，又迅速地离去。

     团机关营地一片狼藉。绑扎牢固的帐篷东倒西歪、敞胸露怀、钢架扭曲。那些不结实的帐篷散落在山腰，还有一顶挂在树上。生活用品和办公用品满山偏野，有的根本就找不到了。

     冯团长满嘴红土沫子的指挥大家收拾残局。

     萧干事不知被何物连皮带毛地削去了半边眉毛，疼得他呲牙咧嘴，坐在地上包扎伤口。

     蓬勃的篮球被刮的无影无踪，好几天后才被人从树丛中发现。蓬勃最心疼的是他的日记本，大风过后再也没有找到。

     蓬勃对唐主任说道：“我现在知道了，山外那个小镇子为什么叫风口镇？”

    由于这片平川受周围旋转型山势的影响，在一定气候条件下，变成了龙卷风的多发地。

     因此，团机关的营房建得特别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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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篮球拉练

     光标从风口镇出发，顺着山间的公路慢慢向北移动，穿过一条2公里的隧道，再行程45公里，便到达一座象迷宫一样的山城——SY 市。
     说到山城，人们首先想到的是重庆。退伍老兵可不这样认为。他从卫星地图上将重庆市与SY市进行比较，明显看出：重庆的地势比较平坦，城市建筑相对集中，道路规划比较整齐。然而SY完全置身于群山之中，没有相对集中的市区，整个城市被山川、沟谷分割成若干区域。所有街道的分布，都是顺着山势走向，在卫星地图上看犹如树根状。
     退伍老兵虽然当年曾在这座山城住过一段时间，可是至今他也搞不清住房的朝向。他对所有的人讲：“走进SY，就等于进了迷宫。”
   
      团篮球队又该集训了。可是由于九九九九部队忙于010战备工程和营房的建设，还没有顾得上修建篮球场。
     没有篮球场怎么训练呢？只有借用从前的老办法，把篮球队拉出山沟，进行“篮球拉练”。
     这次拉练与前一次不同的是：没有团宣传队同行；领队是原机械连连长，现在已经提升为营长的胡营长；蓬干事担任教练兼篮球队员。
     “篮球拉练”的第一站是SY市三线军工厂。
     SY市坐落于深山之中。从市中心向西12公里，有一个10万人规模的三线军工厂。这个军工厂专门生产新型5吨军用卡车。因此人们把SY市称为汽车城。
     数年以后，中国的陆军全部用新型5吨卡车淘汰了2吨解放牌卡车。
     三线军工厂顺着山沟延绵几十公里，分布10个分厂，全部是最先进的流水生产线。也就是说，原材料从一分厂进去，在深山中转一圈之后，从十分厂出来时，就变成汽车了。
     在当时，人们只知道长春有个“汽车城”，却不知21万平方公里的万山丛中还隐藏着另一个现代化的“汽车城”。
     10个分厂就意味着有10个篮球队。因为每个分厂的规模都是上万人，相当于师级，所以分厂篮球队也相当于师级水平。
     胡营长在与厂方联系时，十分谦虚地表示道：“我们部队在附近执行任务，派出一支小小的团篮球队登门拜访。我们是来学习地呦。”
     团篮球队这几年变化很大。
     原“京城五侠”现在只剩下飞毛腿蓬勃一侠。他除了当教练还兼职上场队员。另外的四侠，其中美少男火燕超牺牲在08工程的14号洞；神投手白大雁参加对越反击战之后失去了联系；大土匪东成荣和混江龙谢义生在九九九九部队大转移之前复员了。
     老兵傻大个郑班长和“八三”杨金生也早就复员了。
     现在的团篮球队在蓬勃的调教下，培养起来了一帮新的生力军。
     其中最突出的是黑、白二将。
     黑将：薛森，外号薛黑狼。身高一米八四，弹跳极好，可单手扣篮。他的防守和拼抢篮板能力不亚于大土匪东成荣。
     白将：周安康，外号周白皮，后来叫成了“周扒皮”。身高一米九五。技术全面，内外线都能得分，另外还能给外线策应分球助攻。
     一米九六的大中锋王登友，外号王灯笼，自从参加北京体育学院的篮球进修之后，一下子“开了窍”，凭借身高的优势，加上他自己的刻苦训练，很快就取代了原先大谢的中锋位置。
     还有一个新秀：无影手肖志华，大伙称他小小（小肖）。身高一米七八，除了弹跳和速度与飞毛腿蓬勃差不多，还有飞身断球和从对方手中偸球的“绝活儿”。他的臂展虽然不如原来的“八三”，能够惊人的超出身高12公分，但是也超出8公分。就凭这8公分的超长，往往令对方产生判断错误，   让“无影手”将球轻易掏走。
     其他队员也都各有特长。
     蓬勃选用的篮球队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必须具备超强的速度和弹跳。他要通过这次集训，练出一支全攻全守的美式篮球队。
     第一场球赛之前的准备会上，蓬勃教练安排了一个奇怪的打法，他说：“这场球我们在防守上只打全场紧逼人盯人一个战术，从始到终一盯到底。有谁跑不动、盯不下来，我只换人，不换战术。”
     “进攻上我不安排具体的战术，只强调快攻。上场队员自由发挥，谁有什么本事都给我用出来。凡是一对一的情况下，你就照直奔篮筐，要么得分，要么对方犯规。只有在对方出现二防一时，你才能把篮球传给空出来的人。”
     薛森问道：“教练的意思是不是鼓励个人进攻？”
     蓬勃答道：“没错儿！我想要看看谁有单挑的本事？”
     薛森高兴道：“我就喜欢这样的打法。”
     小周笑道：“这下好看啦！那不就成了一场混战。”
     蓬勃道：“混战不假，而且是高速度，全攻全守，满场飞的混战。上场的五个队员必须要不停地奔跑。我要考查一下队员的体能。我看谁叉腰了，就马上换人！”
     胡营长明白蓬勃的意思，补充道：“大家要记住呦，这就是以战代练，第一场球是要练一下体能，大家清楚吗？”
     “清楚了！”

     篮球场上，一分厂篮球队是一身白色运动服。
     九九九九部队篮球队还是传统的玫瑰红色运动服。灯光照射下，就像一簇簇燃烧的火焰。比赛场面亦打得格外火爆。
     你瞧上场的五个队员，个个象上满了弦儿似的。防守时一个红的贴住一个白的，寸步不离。进攻时一窝蜂的全冲上去，不管有球无球，都象走马灯似的跑位。没有战术，没有固定位置，红的和白的搅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字：乱！
     不到5分钟，双方队员都大汗淋漓，大口地喘气。
     蓬勃见节奏刚一放慢，立刻换人，三上三下。节奏又马上拉上去了。
这哪里是篮球比赛，简直就是田径运动场。奔跑！奔跑！还是奔跑！
     一分厂的场下指导，看出了“门道”首先叫暂停。
     他说道：“我看出来了，部队球队没有什么战术配合，大家沉住气，不要跟着他们瞎跑。他们只有‘黑皮’和‘白皮’两个人得分能力比较强，而且谁拿球都是‘一条龙’。我们采用协防夹击，重点防住这两个人就行。”
     比赛重新开始后，薛森和小周被重点“照顾”，他们只要一拿球，立即就上来两个防守实行“包夹”。对方的“夹击”防守奏效了，部队球队不但得分率下降，而且在“夹击”情况下传球很困难。
     蓬勃见状马上叫暂停，说道：“对方打‘夹击’了，我们肯定有一个队员是不被防守的，薛森、小周，你俩攻击篮筐时，注意在空中找到接应队员，把球传出去。”
     比赛重新开始后，破解“夹击”的战术虽然奏效，可是随着体力的下降，再好的战术也打不出来了。
     第一场球，九九九九部队输掉了比赛。
     比赛虽然输了，大运动量“拉体力”的目的达到了。队员个个大汗淋漓，运动服全湿透了。
     王登友口渴难忍，进到食堂吃饭前，拿起桌上的醋瓶，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他是山西人，用他的话说：“喝醋比喝水解渴。”
     晚上，球队召开赛后小结会。
     蓬勃说道：“虽然输了球，我不埋怨大家。你们很长时间不摸球了，第一场球赛的目的是拉一下体力，输赢只在其次。我看同志们都按照教练的要求做到了。
     下面大家可以谈谈赛场的体会。”
     薛森说：“若论个人技术，我觉得一对一绝对单挑。当人家二人夹击时，在我体力好的情况下，可以在空中做出第二个动作，把球传出去。可是体力下降时，第二个动作就做不出来了。我看这场球我们输在体力上。”
     小周说：“我拿球时，怎么就找不到接应队员呢？明明是两个人包夹我，那个空出来的人在哪儿？”
     王登友道：“我是体力不行。眼睛看到了空裆，腿就是上不去。”
小小肖志华也有同感：“我的体力顶多跑三个来回。再往后确实拉不开栓了。”
     蓬勃最后总结道：“大家谈得挺好。明天上午我们就专门训练被二人包夹的情况下，如何将球传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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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饭后，九九九九部队篮球队在篮球场上展开了对抗训练。防守一方模仿一分厂的包夹战术，进攻一方反复练习攻击篮筐的同时，在空中做出第二个动作，将球传给接应队员。
     这个简单的战术配合，一练就是上百次。蓬勃要求队员把演练战术和体能训练结合起来，既提高身体素质，又强化配合意识。蓬勃把它称作美国篮球训练法。

     与二分厂的比赛，团球队第一阵容，蓬勃决定亲自上场，打控球后卫，另外四名队员是黑白二将、王登友、肖志华。
     防守仍然是全场紧逼。进攻还是个人冲击加第二策应点回传。
这个战术看似简单，可是在高强度的对抗比赛中，比相对复杂的战术更奏效。比赛一开始，部队球队就占了上风。
     二分厂在前一天看了一分厂与部队球队的比赛，准备会上已经研究了对策。他们叫了一次暂停，马上进行战术调整。在对攻击篮下的队员实行“包夹”的同时，另外三名防守队员主动做出换位防守。
     换位防守使部队球队掉进了陷阱，连续两个回传球被对方断掉。
临时场下指导胡营长赶快叫暂停。
     蓬勃拿过来战术演示板，一边用笔画着一边说道：“小周现在对他们是最大的篮下威胁，一拿球肯定被包夹。注意！他们是这样换位防守的，如果小周给第一个策应点回传，正好中了圈套。所以你一定再多做一个动作，用余光看着防守队员的换位跑动，最后把球转到第二或第三策应点。
     薛森、王登友，你俩也一样，注意用余光找人。在空中多做一个假动作。”
     这个暂停很及时，对方的换位防守被破解了。
     可惜的是，部队球队只打了半场好球。因为体力不支，个人冲击篮下的威胁大减，回传球的质量下降，策应点的队员即使能够接到传球，中投动作变形，命中率下降……
     第二场球赛部队又输了。
     小结会上，蓬勃安慰大家道：“没关系。不就是第二场球输了嘛。我看这一场有半场好球，大家进步很明显，咱们就是输在体力上。
     我估计再有四五天，大家的疲劳期就过去啦。
     明天我们的训练仍然要上强度。除了反复训练破解包夹，再加上策应点  队员移动跳投。每人至少投进500个！”

     训练场上，队员们挥汗如雨。
     蓬勃在一边不断大喊：
     “跑起来，快！还要快！”
     “防守的，别客气。你就故意犯规，给进攻的增加难度！”
     “进攻的，别指望裁判。你胳膊上吊着人也给我把球弄到筐里去！”
     “不要看人传球！要隐蔽！给我重来！”
     “我让你练移动急停跳投，不是原地投篮。刚才投进的不算数，重来！”
     ……
     一个上午的大运动量训练，队员都快累趴下了。
     蓬勃打趣道：“饭是公家的，中午大家甩开腮帮子多吃些。下午睡上一大觉，晚上灯光场上又能撒欢儿啦！”
     这时谁也笑不起来。可能是疲劳极限期来临。
     与三分厂的比赛和与四分厂的比赛可想而知，部队还是输球。
     汽车城其他分厂传出话来：“九九九九，输球不愁。十场比赛，剃了光头。”现在他们只是在预测，哪个分厂能赢更多的比分。
     然而蓬勃心中有数。篮球比赛犹如战场上的两军对抗，在双方技术优劣差不多的情况下，胜负主要还是实力上的比拼。只要我们的上场队员比对方跑得更快、跳得更高、投篮更稳定，赢球是“水到渠成”。
     与第五分厂比的赛，胡营长通知厂方，请求向后推迟两天。
     蓬勃利用一天时间，专门安排全场攻防战术配合的训练。这回他才拿出一套真正意义上的战术配合，改变了前几场为了拉体力所设制的“单打独斗”。
     另一天全队放假休息，进行体力恢复。
     比赛那一天，第五分厂可能还想着能赢部队多少分？这从他们赛前热身的放松状态就能看出来。
     开始比赛的哨声一响，他们发现：对手完全不是那支“输球不愁”的“九九九九”了！
     在进攻时，“黑皮”和“白皮”不再是天马行空，独往独来，而是熟练地使用“高位挡拆”，多次制造出空切篮下的局面。如果防守采取换位“三防二”，大中锋王登友往外一扯，接到回传球就是空裆，果断急停跳投，犹如投篮练习一样，命中率非常高。
     有这三名队员的小配合，蓬勃和小小在外围不停地做空手交叉跑位，总有一次能够把两个防守队员带得撞到一起，于是外围出现了没人防守的大空裆，只要接到回传球，一个急停跳投，轻松得分。
     部队球队的防守也完全改变，不使用全场紧逼，而采用半场“幺幺三”扩大联防。这种防守的特点是随着球的移动，总有两名防守队员快速对拿球队员形成夹击，另外三名防守同时换位，放弃最远端的队员，全力抢断被夹击队员给就近同伴的传球。由于是三个人参与抢断，成功率很高。万一被夹击队员给最远端同伴传球，因为是隔人传球，而且篮球在空中飞行时间较长，即使同伴接到了传球，防守还是能够跟得上，仍然可以形成夹击。
     “幺幺三”属于进攻型防守，只要断到球，马上就由守转攻，往往令对方淬不及防。“幺幺三”虽然具有很强的进攻性，但是对防守队员的体力要求非常高，如果有一个人脚步移动慢了，就会露出致命的破绽。
     九九九九前几场的“拉体力”计划奏效了，此时他们的体力优势占了上风。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队员的速度比对方快上一点，弹跳比对方高上一点。就这一点，便令第五分厂无计可施。尽管他们几次叫暂停，变换战术，可是仍然不跟趟儿。
     与第五分厂的比赛，九九九九大获全胜。
     马营长高兴地说：“连输四场，让我的头都抬不起来。现在终于可以挺直腰板走道喽！”
     蓬勃笑道：“胜利刚刚开始，上场五个队员我们才用了三个。我和小小还没有发挥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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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第六分厂的赛前准备会上，蓬勃布置战术道：“上一场薛森、小周和灯笼发挥不错。六分厂肯定研究重点防守他们三个的战术。因为我和小小没有怎么发挥，所以估计对我俩的研究不会很透。正好下一场我俩可以发挥一下速度和投篮，还有小小的无影手神偷。
    与第六分厂的战术是这样：一开场，薛森、小周和灯笼猛打5分钟，让对方确认自己的战术安排是完全正确的。然后看我的手势，不叫暂停就变换战术。你们三个马上把防守人带到外围，腾空三秒区，看我一对一单挑对方。小小和薛森你俩互相空跑侧掩护，谁空出来了谁策应我。
     防守战术是这样：我在单防对方对位队员时，有意挑逗他，让他一拿球就想跟我过招。我重点防他左侧，小小看准他右转身的时机掏球。”
     与第六分厂的比赛场面，真的让蓬勃算计到了。当三个大个5分钟的“狂轰滥炸”之后，牢牢地把防守队员的注意力吸引到他们身上。他们仨往外一扯，三秒区空虚了。
     蓬勃运球不急于进攻，在防守队员面前斗来斗去，总是让他差一点断不了球。看看差不多了，突然一个后转身变前转身，对方的重心一移动，蓬勃就像过个树桩一样，把防守甩到了身后，三步上篮，轻轻松松地得了两分。
第二次防守队员有了经验，不再轻易移动重心。蓬勃左晃右晃，看着对方脚下好像生了根，突然一个跨下变向运球过人动作，又把“木桩”甩到了身后。正要上篮时，对方另一个队员突然上来补防，正准备扇个大帽。蓬勃看都不看，顺势从对方腰间向他来的方向将球送出。一个妙传，篮球恰到好处地到了薛森手中。没人防守了，他腾空跃起单手暴扣。场下一片掌声。
     蓬勃娴熟的控球能力和他挑逗性的过人动作，激怒了与他对位的队员。
当那个队员持球时，他也不传球，一定要运球过掉蓬勃不可。蓬勃看他斗上气了，于是脚下滑步封住他的左侧路线，有意给右侧留个“破绽”。运球的虚晃一下，突然做出一个向右变向运球的高难过人动作。哪知无影手小小等个正着，轻舒猿臂，干净利落地把球揽入手中。
     还未等对方反应过来，蓬勃已经由守转攻，接到小小的传球直奔篮下。对方另一个队员从斜刺插过来，企图提前犯规阻止直接得分。蓬勃不等他动手，运动中就做出隐蔽背后传球。当防守对无球的蓬勃犯规时，小小已经上篮得分了。场下又是一片掌声。
     两分有效，还要加罚场外掷球。防守的得不偿失。
     第六分厂赶紧叫暂停。这个小5号真是厉害：两次单挑过人，上了两个空篮；两次助攻传球，又打了两个空篮。
     六分厂教练对自己的队员吼道：“你们让两个小个子当猴耍那！不能在外围跟着他们纠缠了，赶紧给我回缩篮下。进攻时打慢些，多传球，少运球，要成功率。”
     第六分厂的斗志被彻底击垮了，不求赢球，只求少输几分，玩儿起慢节奏的乌龟战术。
    对付篮下紧缩防守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外围准确的投篮。前几天每人每日投进500个的加强训练，此时发挥了威力。黑白二将在篮下一搅和，防守收的更紧。登笼大中锋扯出外线，给蓬勃和小小做正掩护投篮。五米左右的中距离跳投，蓬勃训练时曾经一口气连续投进36个。现在只要灯笼把防守罩住，蓬勃的跳投几乎是百分之百的命中率。
     用蓬勃的话说：“别把土地爷不当神仙。”今天得以验证：九九九九两个小个子把第六分厂打得落花流水。
     两场胜利震动了汽车城。这从忽然提高档次的伙食就能知道，他们对九九九九已经刮目相看了。
     在每天的训练时间，球场周围一下子增加许多人观看。他们初次领略什么是美国篮球训练法。他们特别感兴趣的是，在这个深山沟里第一次出现的后撤步变向运球、背后变前转身运球、后转身变前转身运球、跨下变向运球等从未见过的控球技术。他们才知道，单手上篮还有一步上篮、两步上篮和三步上篮等不同的技巧……
     九九九九部队篮球队越练越成型。随着体力的恢复，速度和弹跳都大幅度提高。与后几个分厂的比赛，纯属战术演练。蓬勃也踏踏实实地坐在教练席上指挥余下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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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SY市的篮球拉练，第二目标是DY城空军R师。R师篮球队在当地很有名气。团级篮球队要跟真正的师级篮球队碰一碰了。
     还未打比赛，双方一进场跑篮热身，大家就看出来了：空师篮球队的实力高于九九九九团篮球队。一是空师的平均身高明显占优；二是他们队员的上篮动作，个个优美潇洒，透着专业队的水平。
      赛前准备会上胡营长做战前动员道：“师队赢团队是正常地，只要我们能够打出训练时的水平，我看输了也没什么呦。况且通过这场比赛，我们还能够从强队身上学习到许多东西嘛。”
     蓬勃虽然同意胡营长的话，但是心里却并不服输。球还没有打嘛，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于是他鼓励大伙道：“首先我们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去打比赛，没有思想包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要一上场就要敢打敢拼。我相信两军交战勇者胜。”
     “这一场比赛，因为他们身高好，我们用全场人盯人肯定吃亏，所以防守时我们先用三二联防，重点防篮下，看看对方外围投篮的准确度怎样？上半场我先在场外看看，下半场我再上。只要上半场我们咬住了对方，不让他们拉开比分，我们下半场发力，也许有戏！”
     空师的实力的确比较强，比赛开始后，三分钟发动了两次快攻。
     蓬勃立刻叫停，告诫场上队员：“双方进攻的机会均等，咱们耐心地倒球，倒他三四分钟，没有好机会绝不出手！（那时还没有24秒的规定）打成功率就能抑制住他们的快攻了。防守时加快脚步移动，不能让他们轻松得分，迫使他们每得一分都必须尽全力！记住：咬住！”
     大家齐呼：“咬住！”
     比赛重新开始后，九九九九玩儿起了半场倒球大表演。别看对方个子高，但是要论倒球的技术，还是小个更灵活。如果这样不停地倒下去，半场结束时，虽然空师比分小占优势，但是双方得分只能以个位数计算了。
     空师教练耐不住了，叫停布置对策。他们由联防改用全场紧逼防守，企图遏制九九九九频繁的倒球，想从对方手中将篮球抢断下来。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变招却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蓬勃要打造的是一支美式打法的篮球队。从他当教练以来，上场就是一对一、二对二、三对三……直到五对五的全场紧逼攻防训练。每个队员都形成了条件反射，对付全场紧逼防守轻车熟路，随便就能跑出几套路子来。
     然而空师变招改打全场紧逼，不但立刻失去了身高优势，而且显现出速度上的劣势。
     比赛纳入了九九九九所擅长的节奏，两个漂亮的交叉掩护和反跑，一下就缩小了比分差距。
     这时半场比赛时间用尽，双方各得了十几分。蓬勃“咬住比分”的目的达到了。
     中场休息时，蓬勃一脸轻松的布置下半时的战术：“我看大家上半场打得不错，三二联防很成功。我看他们的外围投篮命中率是百分之45，篮下得分率百分之70，快攻得分率百分之百。所以下半场我们还是要多倒手、多传球，保证成功率。”
     “下半场我们的防守还是联防，但是最后5分钟时，由三二变成二三。大家注意，二三联防是假，引诱他们的外线给露出来的大中锋传球。他们的大中锋有一个接球后原地运一下球的习惯动作。小小和我不管是谁，当他们的传球还在空中飞行时，就坚决回缩，放弃外线，在大中锋原地运一下球时，把球掏出来！”
     下半时蓬勃披挂上阵。他在如林的高大队员里面显得更加矮小。可是他灵活的身形、如火纯情的控球和神出鬼没的妙传，出出进进，穿针引线，把场上的比赛节奏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比赛的场面看上去十分热闹，双方谁得一分都要付出极大的体力消耗。那只比赛篮球被汗水湿透，重量增加了许多。裁判只好又换了一只新的比赛用球。
     时间在流失，但是空师仍然只领先4分。
     即将进入最后5分钟时，胡营长叫暂停。
     蓬勃喘着粗气说：“关键时刻到了。咱们觉得累，他们的体力消耗更大。最后5分钟咱们的防守冒险变二三联防。大家注意，脚步的移动要更快，抢断要更果断！只要再拼下他两个球就平局啦！”
     比赛重新开始。
     九九九九改打二三联防！空师的场下教练见状立马来了精神。因为他们的球队从来没有打过这么艰苦的比赛。场上队员体力严重下降，内线打不开，外线投篮命中率越来越低。九九九九一改二三联防，对外线的防守虽然加强了，可是却减轻了对内线大中锋的压力。这一下大中锋活了。
     空师教练赶紧给场上队员打手势，发信号，让他们注意给大中锋传球，攻击篮下。
      空师教练再一次犯下致命的错误：他们的大中锋落入蓬勃设下的陷阱。当他接到外线传球后，便习惯性地要做出转身、运球、跨步、投篮的一套连续动作。可是他刚一转身运球，篮球接触地面弹起的瞬间，已经莫名其妙地到了九九九九无影手小小的手中。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九九九九已经组织起三线快攻上篮了。
     好戏还没完。
     当空师再次组织进攻时，他们的大中锋又轻而易举的得到传球。这回他学聪明了，在小小快速回缩的时候，他没有运球，而是把球又回传给外线。他以为外线已经没人盯防，一定有了投篮机会。可是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回传球却被换位补防的蓬勃断了个正着。又是一个三线快攻，比分追平啦！
     什么叫“精神崩溃”？就在九九九九将比分追平时，空师的场上队员全线崩溃了。最后一分钟，他们再也跑不动了，失去对比赛的控制，连续出现低级失误，竟然让九九九九大翻盘，将比分超出。
     中场哨声一响，九九九九的队员高兴地互相击掌庆贺。而那边空师的队员个个垂头丧气，满身是汗地坐在板凳上，一声不吭。
     晚饭后，空师的首长，看样子是师长，来到宿舍接见九九九九部队篮球队。他感慨地说：“你们这场球打得太好了！我不是说技术有多高。论身体条件和技术水平你们不如我们，可是你们的顽强精神和战斗作风，还有团结协作都远远高于我们，胜利是应该的。我刚才批评了小伙子们，让他们一定到你们工程部队去看看。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能够练出这样一支球队。不简单啊！”
     第二天，九九九九篮球队满怀胜利的喜悦，又前往篮球拉练的第三站：YC市。
     胡营长说：“我们与YC市的市篮球队有一场公开赛，定在三天之后。据说比赛场的门票已经卖光了！”      
      ……

西荆村民

                        第三十四章 诺亚方舟

     圣经《创世纪》中记载了诺亚方舟的故事：
     创造世界万物的上帝耶和华神看到人间充满败坏、强暴和邪恶。于是耶和华神计划用洪水消灭陆地上所有的恶人。
     他指示人间唯一的好人诺亚提前建造一艘巨大的方舟，在洪水到来之前带领妻子、儿子和儿媳，以及雌雄家畜、动物和飞禽进入方舟。
     结果大洪水淹死了陆地上的所有恶人和其他生物，只有诺亚一家人和他带上方舟的动物躲过了大灾难。
     从此只有诺亚代表的善人得以生存繁衍，世界充满和平。

     退伍老兵将光标停留在风口镇以西那片黑影上。这片黑影所处的位置，正好是地壳运动制造的21万平方公里山脉所形成的巨大漩涡。黑影的形状恰似圣经《创世纪》中的“诺亚方舟”，它“漂浮”在巨大的漩涡之中。
     这真是令退伍老兵震惊的巧合！
     老兵知道：就在这片酷似“诺亚方舟”的黑影下面，九九九九部队将大山的底下掏空，建造了一座地下城市。为了应对毁灭性的世界热核大战，他们创建了010号“诺亚方舟”。
     看着漩涡中的方舟，老兵心生感叹：圣经中的救世主根本就不存在。在这个充满邪恶和掠夺的世界。我们的国家是靠自己的力量拯救了自己。
     回顾中国的近代史，多灾多难的旧中国好比餐桌上的一块蛋糕，被帝国主义列强任意瓜分和宰割。
     1840年的鸦片战争，大英帝国用舰炮轰开了中国的大门。一纸不平等的《南京条约》，割地、赔款，拉开了帝国主义列强瓜分中国的序幕。
     1858年，沙皇俄国用武力强占黑龙江流域，迫使清政府签订《瑷珲条约》，割让15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1860年英法联军攻占了北京，迫使清政府签订《北京条约》，不但给各帝国主义列强增加赔款，而且又向沙俄割让40万平方公里土地。
     1895年日本挑起“甲午战争”，迫使清政府签订《马关条约》，向日本赔白银2亿3千万两，割让台湾及周边岛屿、澎湖列岛和辽东半岛给日本。
     1900年，八国联军第二次攻占北京，掀起瓜分中国的狂潮，迫使清政府签订《辛丑条约》。沙皇俄国乘机占领了东北三省。
     1931年“9.18事变”，东北三省又转手落入日本帝国主义的虎口，沦为日本的殖民地。
     1937年日本又发动“卢沟桥事变”，全面展开侵华战争，占领了大半个中国。
     ………
     如果没有毛泽东领导下的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人民展开革命的武装斗争，赶走了帝国主义列强，推翻了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中国早就被帝国主义列强瓜分殆尽。
     然而那些被赶出中国的帝国主义列强，并没有因为新中国的成立而放弃对中国领土的野心。
     从历史上不难看出，对中国领土野心最大的，一个是沙皇俄国，另一个是日本。
     沙俄王朝虽然被列宁领导的十月革命推翻，成立了苏联社会主义国家，但是却没有改变这个民族扩张领土的野心。
     自从勃列日涅夫执政以来，其领土扩张的野心愈加膨胀。
     1968年他对自己的社会主义国家盟友捷克斯洛伐克痛下狠手，一夜之间就出兵武装占领了首都布拉格。
     苏联已经不是社会主义国家，他已经沦为社会帝国主义。
     中苏有6000多公里的边境线。苏联对与其接壤的新疆和黑龙江两块土地早就垂涎三尺，在边境线上不断地制造事端，妄图用武力将中国的领土纳入苏联的版图。
     1969年1月苏联派出作战部队，在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对中国的领土珍宝岛发动进攻。
     但是苏军的夺岛行动却遭到中国边防军的迎头痛击。
     勃列日涅夫集团恼羞成怒，露出了昔日沙俄的狰狞面目，立刻从欧洲调来100万军队，数千辆坦克，准备对中国发动大规模的武装侵略。
     特别引起世界关注的是，勃列日涅夫下令启动苏联的战略核武器进入临战状态，将35个导弹基地的远程导弹装上了核弹头，全部瞄准中国。勃列日涅夫在部长会议上叫嚣，要对中国实施核打击。
     与此同时，苏军有目的、有计划地在铁列克提袭击中国的边防哨所，将38名边防战士全部杀害。企图把边境军事冲突扩大、激化，进而制造全面入侵中国的借口。
     一场两个手中都拥有核武器的巨人大战，一触即发！全世界面临着一场巨大的灾难。中华民族面临着严峻的考验。
     圣经《创世纪》里的耶和华神为了惩治恶人，不惜波及陆地上其他无辜生灵而放出洪水。
     苏修社会帝国主义为了夺取他国的领土，不惜波及全人类而要放出原子弹。
     地球不会毁于洪水，一定会毁于核武器。

西荆村民

      毛泽东不愧为世纪的伟人，他面对苏修即将挑起核战争的威胁，指示中国人民做好两手准备：
     一是不拍。他发出号令：“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反对任何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的侵略战争，特别要反对以原子弹为武器的侵略战争！如果这种战争发生，全世界人民就应以革命战争消灭侵略战争。”
     二是要有所准备。他高瞻远瞩地提出：“深挖洞，广积粮……”
     在毛泽东的指示下，那支神秘的九九九九部队，夜以继日地奋战010工程，终于打造出010号“诺亚方舟”。
     拥有了“诺亚方舟”就意味着中国的反抗力量能够在毁灭世界的大灾难中生存。如果苏联胆敢挑起战争，笑到最后的一定是中国！
     面对中国的顽强反抗，还未开战，苏联不得不先认输了。

     这个“诺亚方舟”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不是所有参与010工程的人员能够说得清楚。
     因为部队有严格的保密条令，各个连队有指定的活动区域，所以每个人的描述就像“盲人摸象”一样。
     但是整个九九九九部队只有一个连队是特例，010工程的每一个施工点都有他的战士。这就是机械连。机械连的空压机、发电机、碎石机的分布覆盖了整个010工程各个施工点。
     还有一个人也是特例，他可以随便到处走动，那就是蓬勃。因为他的篮球队员都在机械连，分布于各班。蓬勃在“游串”篮球队员的同时，顺便就浏览了010的全部。
     “诺亚方舟”初现规模时，正值团篮球队就要进入冬训。篮球队需要一个室内场地。蓬勃看中了010工程的2号洞。此2号洞比08工程的2号洞宽阔的多，那宽度并排放两个篮球场都有富余。
     大家七手八脚将活动篮球架抬入洞内，用白油漆在水泥地面上画上线。一个十分标准而又完美的“室内篮球场”呈现在大伙眼前。可以说，团篮球队是“诺亚方舟”的第一个使用者。
     训练之余，篮球队员们不免夸赞“室内篮球场”，进而感叹010规模的宏大。
     下面是当时的几段对话，从中可窥视一下“诺亚方舟”的端倪。
     “这个2号洞可真够大的，不知将来干什么用？”
     “还有更大的。5号洞跟一个天然大溶洞打通了。那个大溶洞里有个地下水库，还有地下河。”
     “那水怎么样？能喝吗？”
     “把那个‘吗’去掉吧！又清凉，又甘甜，优质饮用水呀。现在咱们团就是用的那里的水。”
     “010的山洞编号都到××了，比08工程大出几倍。蓬干事，你在机关一定比我们知道的多。010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也是听别人瞎议论，你们就是一听吧，甭当真。毛主席活着的时候就想到了，万一美帝和苏修进攻中国，打起世界大战，那不首先得把首都北京炸平喽。那时党中央往哪儿撤呢？怎么也得有个指挥全国人民抗战的根据地。”
     “我到处转着看了。010除了有地下水库，还有地下粮库、地下油库、地下发电厂、地下医院什么的，这个2号洞可能是地下指挥中心。”
     ……
     数年之后010顺利竣工。随后九九九九部队在中国百万大裁军中迅速消失。010号“诺亚方舟”始终未能启用，它的秘密被永久封存在地下。
     退伍老兵原先一直以为蓬干事当时是为了满足团篮球队那些小伙子们的好奇心，连猜带蒙的一通胡侃。现在他在卫星地图上看着那由无数山脉组成的巨大漩涡，忽然相信蓬勃的猜想是真的。
     漩涡式的地形构造，就是一个天然的大风扇。无论什么方向的来风，到了这里就都会变成螺旋上升的气流。怪不得风口镇一带龙卷风不断。
     “诺亚方舟”设在这里，不但隐蔽，而且能够防护原子弹的袭击。那些令人生畏的核污染，在这里不会停留，很快就会被大自然制造的巨大“排风扇”吹到九天云外。
     退伍老兵掩卷自语道：“了不起，中国制造！”
                  
               全文完。



                         编后语

     跟随着蓬勃的篮球军旅，让我们看到“钢铁长城”的另一面。在宣传媒体无孔不入的今天，这一面是不允许他们介入的。作者不是故弄玄虚，而是让大家认识一下伟大的、默默无闻的工程兵。他们用青春、汗水、鲜血和生命铸就中国的诺亚方舟。他们也许不是历史的创造者，却是实实在在的保卫者。他们完成任务之后，便突然销声匿迹。没有鲜花，没有歌颂，没有功劳簿……只有长期阴冷潮湿带给他们一身的伤病！
     蓬勃的篮球军旅结束了，却没有结束对战友的怀念。
     谨以此文献给牺牲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