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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黑土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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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回忆的往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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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7 10:02:10 | 显示全部楼层
黑土恋 发表于 2017-8-7 09:19
嫩北农场算是邻居了,我当年在长水河农场,你可能听说过,当年归属黑河分局的时候,咱们曾是一个局的。我们 ...

长水河农场现属于北安农垦分局,距离赵光不远。我下乡前就是报名去赵光,结果政审不合格,无奈最后去了嫩北农场。谢谢黑土恋元老的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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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7 10:21:24 | 显示全部楼层
苦辣酸甜 发表于 2017-8-7 09:21
知青 经历

                   肚子咕咕叫,

苦雨悲歌染青春,
辣味艰辛命里存。
酸楚凄凉蹉跎岁,
甜来苦尽梦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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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15 15:37:2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黑土同行 于 2017-8-15 15:40 编辑

        东北的故事忒多了,老想有空闲的时候写出来作为自娱自乐的回忆。只是至今忙于琐事,未能如愿。下面将一段自己身上发生的趣事,以作茶余饭后的喷饭之乐吧。

               火烧康拜因
   
      1974年春天,我因为“接受再教育”表现的比较好,侥幸留在机耕队73号拖拉机车组。我们车组是联合机车组,73号车也是我们一分场74年新配置的一台拖拉机,车组共有7个人,除了我一个北京知青外,还有一个是后勤白连长的侄子,其余五个都是二老改子弟。联合车组是指除了拖拉机之外,还有一台牵引式联合收割机(康拜因)。当时农场主要依靠这些机械设备完成农田耕作。我当时的职务就是给康拜因机手当徒弟。经过了播种、中耕,麦收的季节终于到了。
      麦收是农场最繁忙的季节,人歇机不停,昼夜两班转。当时我们分场只有两台牵引式康拜因,却有500多晌小麦和400多晌大田。麦收一开始,几乎凌晨4点就要到地头,晚上7、8点左右才能回宿舍,每天工作15、6个小时,由于地多机械少,只能采用先用割晒机把麦子在青黄接近成熟的时候放倒,经过晾晒,再用康拜因拾禾。这样能够最大程度的发挥农机设备的使用效率。那时我们的口号也是“早上三点半,晚上看不见”。每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师傅就催着起床,尽管困的不行,但是在师傅(二劳改子弟)的哀求下,还是得咬牙爬起来。4点到地头,麦茬还是湿的,必须等到7:30以后太阳把露水晒干才能开始拾禾,这三个小时的任务主要是保养康拜因,包括打油、换件、修理帆布带。当时我开的这台康拜因,据师傅说比我的年纪还大一岁,是1952年中苏友好时期的产品。整台设备除了发动机的机体壳子和大梁之外,全不是原装的,但是由于维修保养的好,至今还在发挥着作用。
  
      那天,我们车组在河边地块拾禾,烈日当头,一点风也没有,浑身臭汗,地表温度得超过了50度。干到中午12点多,刚吃完送来的午饭,康拜因的发动机不转了,一检查发现缸盖垫呲了,没办法,只好派人回去取缸盖垫,我和师傅忙着卸螺栓拆缸盖。拖拉机也不能闲着,在附近地块拖着大犁翻地。不到两个小时,缸盖垫取回来也安装好了,正要准备启动,我突然发现柴油细过滤器的接口油管漏油,那时,由于设备老旧,从油箱联通过滤器的油管不是金属的管子,而是一根好像是硬塑料的胶管。由于老化,接头已经开裂,柴油顺着裂缝滴滴答答的王地里淌,为了节约油料,避免浪费,我用刀子把有裂缝的那一段割去,但是硬化了的管子怎么也插不进过滤器的接头上。站在康拜因发动机的大梁旁边,我突然想起热胀冷缩的原理,想用火柴把胶管烤软,就在我划火的一霎那,只见一条火龙顺着火柴头燃起的瞬间,迅速的流淌到地面,在干燥的空气里,麦芒混合着柴油蒸汽砰的一声着起了大火,我当时真的傻了,在师傅的指挥下脱了身上的衣服扑打着火焰,空气中的火焰迅速燃着了满是油污的康拜因,黑烟滚滚,火苗熊熊,我的身上也烧出了几个燎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旁边翻地的拖拉机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迅速的摘下大犁疾驰到康拜因旁,冒着大火挂好牵引钩,拉着满身是火的康拜因向科洛河里冲去。当时驾车师兄还挺有经验,及时关闭了发动机,拖着康拜因利用河边陡坡产生的惯性冲入了科洛河中,拖拉机在河道中只露出绿色的顶盖。整个的康拜因也进入水中一半,随着及时的扑救终于将火打灭。
  
       这在当时,可是“阶级斗争的新动向”最后经过n次的审查,由于我是知青,一直表现不错,而且动机是好的,所以没有被“贫下中农专政”。但着实把我吓得够呛,只好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爱咋咋地。只是我的师傅惨了点,被大会小会点名批评。后来据说冬天(我回家了)农场开安全会,还有人画了幅漫画,作为典型案例,“表彰”我的丰功伟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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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15 15:39:32 | 显示全部楼层
麦浪随风舞跹蹁,恶战又开篇。
新粮晾晒,

扬场入囤,
赤裸胸肩。

三级跳板悠悠陡,

快步紧蹬蹿。
汗流浃背,

弩眼狂喘,
腿颤腰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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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17 14:55:11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山拉条子》
      72年冬天,山上缺劳力,我和另外3个没有回去的北京知青被派到山里拉条子。我们四个人挤在28轮式拖拉机的铁楼子里,颠簸了3、4个小时,来到了那个不知道地名的大山深处。钻进一幢破旧的棉帐篷,那就是我们今后一个多月赖以生存的新家。棉帐篷分为里外两间,里间大,住人。外间小,做饭。帐篷里的大炕其实就是用柞树条子编成的圏,里面铺上一层厚厚的豆秸和麦秸,上面再铺一张席子。里间的入口处有一个烧得红红的半拉瓜,炉火昼夜不灭,砖砌的烟道顶部有一根长长的铁管约30厘米粗,一直捅出帐篷的另一端。帐篷很矮,坐在两侧的地铺上一不留神就会让发烫的铁管燎一下。条件真是艰苦,躺在地铺上,头朝里,考的脑袋冒油,脚底下冰凉;头朝外,一脑袋白霜,臭脚丫子味薰人。好在当时人少,我们横着睡在地铺的中间,享受着半边热、半边凉的待遇。

       拉条子的工作很简单,就是钻进树林,把已经砍到的祚树条子拽出来,归棱到一起,等山下来车装好运走。据说当时林区劳动力少,所以就把每年的清山任务分派给附近的农场和屯子,按照每平方米留下两棵树为标准,谁清除来得条子归谁所有。我们就是负责把这些条子运回去。一起干活的还有八个后返场的“二劳改”,他们是我们来农场之前被提前遣散的,由于农村生活混不下去,又跑回来当临时工。我们每天的任务就是一起把散落在树林中的条子拉到防火道归堆,等连里的28胶轮车来,装满两个平板拖车就算完事。工作自己按排,完事自由活动,有一个“老广”负责大家的后勤生活。刚开始他们对知青比较敬畏,没过几天,看到我们并没有在干活和生活中歧视他们,彼此就都熟悉了。每天晚上吃完晚饭,我们就都全裸着坐在地铺上闲扯,冷了往中间凑凑,热了往后面靠靠,抽着“蛤蟆头”。我问座在对面的一个老头:“你是咋进来的”?
他不好意思的说:“我 我 我偷了一根缰绳”;
“那判了几年呀”;“三年”。
“什么”?我有些惊诧,噔着眼看着他:“不至于吧”。
“恩 恩 恩后面还栓着一头牛”,大家哄的一声笑起来。
“那你把牛还回去,不就没事啦”?
“那 那 那牛还拉着一挂车”,“把车还了,也不至于呀”
“这 这 这车上还拉着一车草 草”。
  听到这大家都不笑了,后来慢慢的才知道,原来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他当农业社的小队长,整个村里就剩下唯一一堆可以吃的草,他背着村书记偷回来给自己小队的社员分了。结果村里饿死了人。
        山上吃的都是山下带过来的,黑面、冻大头菜、粉条、海带、冻豆腐和可怜的一点豆油,油星极少。离过年杀猪还有段时间,好长时间没见荤腥,嘴里寡淡的很。一天早上,雪过天晴,棉帐篷周围都被厚厚的白雪遮盖着。只见“老广”兴高采烈的说:“今晚咱们吃一个肉丸的饺子”。见我们几个 知青一脸诧异,他神色诡秘的拿起一根一米多长手腕粗细的棍子和一条十来米长麻绳。只见他把麻绳捆在棍子的顶端,走出帐篷7、8米,在雪地上扫出一块黑土地,把木棍横着摆好,撒了一把小麦,就拽着绳子的另一端钻进棉帐篷的外间里。没过几分钟,一群傻呼呼饥饿的麻雀随着枝头的雪雾呼的一下落满了一地,在黑土地上翻滚着抢食吃,“老广”猛一拽麻绳,就见横着的木棍瞬间一捕楞,几十只麻雀立马被打晕,倒在地上氆氇着翅膀,其余被惊吓的麻雀哄的一声都飞跑了。我们兴奋的冲出来,拣拾着留下来的战利品。周而往复,短短的一上午就收获了一麻袋的麻雀。接下来的任务也不轻松,烧好一锅开水褪毛。只见“老广”那双枯干粗大满是老茧的手指来回的上下翻动,有如神来之笔。一只只麻雀被去毛脱皮,随着他手指的灵活摆弄,麻雀大腿和胸脯上的那点肉都被他拨离了出来。看着他汗流满面的专注,不禁想起了那首词:

  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
  鹌鹑肚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熬脂油,亏老先生下手。
  
  接下来的事就不必细说了,饱餐后,大家都掭着肚子,打着鸡屎味儿的饱咯,相互盘算着明天还吃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劳作,同来的一个北京知青外号叫“三儿”由于不大讲究个人卫生,犯了痔疮。深山老林没有药(其实分场医务室也没有),只好扛着。除了每天晚上烧点热水认真的洗一洗,就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了。一天他突发异想,光着屁股披上一件棉大衣,到外间的灶台前烧了几把豆秸,蹲在灶台上烤屁股,看着他咧着个嘴的惬意样子大家都在不停的和他开玩笑。他坚持不懈,每天晚上都蹲上灶台,自得其乐。
  
        这天,也许是白天干活有些累了,他蹲在灶台上有些犯迷糊,身子一晃掉到了锅里。当时没人看到他当时的狼狈相,不过屁股上烫出的两个圆圆的大水泡确实是挺瘆人的。后来把他送回山下,抹了一个多月的獾油才好。那段时间他每天只能光着屁股趴在炕上,不过使他为难已久的痔疮却奇迹般的好了。不过他的故事也成为了大家的笑谈。
       转眼,快到年根了,也许分场领导为了慰劳我们这些唯一在辛勤劳作的苦力,给山上送来了一头病的奄奄一息的母牛,这头牛因为生产小牛,得了产后风瘫,除了偶尔抬起头来挣扎着望望天空,身体四肢都不能动了,它将成为我们今后一段时间丰盛的美餐。这头牛我还是比较熟悉的,秋天拉麦秸的时候我还赶过它。他是一条个头不大的小雨牛,生性狡狤,不知是哪位老板子调教出来的,作为一个不称职的外套,干活从不卖力气。。拉着满满一车麦秸,里套、全套和架辕的那三头牛都把套绳绷得紧紧的,只有它的套绳永远是u字形,跟在后面买四方步。打它一鞭子它不仅不往前冲,反而摇头晃脑的后退几步,再打,再退,直到牛屁股碰到右侧的车铺子板。气急了的我,用鞭座子使劲杵牛屁眼一下,它才慢吞吞往前小跑几步,屡教不改。为了整治它我把它塞进架辕的位置,但是他依然耍赖似的从不用力拉套。为了惩治它的恶习,我在车后楸的车厢板上钉上几颗尖朝外的大钉子,只要它一偷懒,牛屁股就会被狠狠的刺一下。一天下来,牛屁股被扎的血肉模糊,但是套绳却永远是紧绷绷得。不过晚上回来卸车后,却遭到大车排长的一顿臭骂:“你他妈的想吃牛肉啊”,不过马上它真的就要成为我们的盘中餐了。

  杀牛成了大问题。我们知青,年纪小,没有经验;而那些“二劳改”都因为怕杀大牲口损寿,都不愿意当恶人,一时间大家都僵在那里。他们都眼泪吧汊的盯着我们,最后“老广”用祈求的眼光对我们几个说:“你们年轻,火气盛,又是毛主席派来的,命硬,还是你们来吧,我给你们搭把手”。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拿起了那把唯一的菜刀。望着那头眼泪汪汪的牛,我在心里历数着它的劣行,让仇恨的情感慢慢充满胸怀,抡起菜刀向牛脖子上砍去。一连几下随着牛皮的滑动,居然连皮都没有划破。老牛瞪着眼睛,泪水哗哗得淌着。情急之下,我抄起平时砍柴的利斧,拼命的向牛脖子砍去,一连砍了十几下,牛血崩了一身一脸,终于将牛脑袋砍了下来,累得我在一旁呼呼喘气。接着大家扒皮的扒皮,开膛的开膛,没过多久大锅里飘出了煮牛肉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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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17 14:57:13 | 显示全部楼层

当年真遭罪,历史慢回味,
躲在草庐望星坠。
嗨!梦中见老娘,

人憔悴,醒来心欲碎。

今夜酣然醉,

荒友大聚会,
高卧豪舍无意睡。
侃!多少知心话,

尽欢颜,天明不觉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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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0 21:41:01 | 显示全部楼层
                    【扒火车】

  看了很多荒友的回忆都有扒火车的经历,尤其是上海朋友的一些记述,反映出他们高超的技术和精湛的水平,我在农场时就略有耳闻,如今得到了证实。他们机敏的算度和把握时间的精度,实现了“一票两用”的规划,令人赞叹。这里面还没包括如何玩弄伎俩找一张同样的车票回去报销,不过这都是过去那个年代发生的被逼无奈的事情了。那时这些都属于手段“保密范畴”,人知道得多了就不灵了。过去我们也经常各地区的朋友商议把车的方法与手段,以期达到免费回家的目的。除了一票两用和六个人买三张票属于高科技手法,还有一些密不传人的方式。比如带一张废车票躲在车厢厕所里,待查票的来了假装慌乱不及,车票掉进便池,票上沾满屎(其实是抹上去的),给人留下深刻记忆,以后就不会有人再愿意检查你那张“污大大”的车票了。另外也有玩命的方式就是偷偷的配一把列车员使用的钥匙,当探知查票快到了,打开车厢门躲到车外,待无事后在返回,装作无事人(不过只能是在夏季)。不论怎样,扒车最终还是要靠运气。
  
   记得70年第一次逃跑回家,8月份省吃俭用攒了10元钱,9月底一开支,带着42块钱和另外五个北京知青单身简装逃离了农场,我们分场离嫩江县城35公里,逃到县城没费啥力。在嫩江火车站买了张站台票就直奔齐齐哈尔,到了齐市没敢出站台,就直接扒上去沈阳的火车,沿途人满为患,所幸无人查票顺利扒到沈阳。在站台转悠半天找不到回北京的列车,经过侦查,只好从一个大铁桥冒险跳出车站。在站前找了一家饭馆填饱肚子。两天一夜,疲惫不堪,最后有一个哥们实在不愿意担惊受怕了,大家花了15元2角,买了从沈阳到北京的车票,一直睡回了首都。到家赶紧洗了个澡,又到“东来顺”美美的吃了一顿涮羊肉,打着饱嗝回家了。

  在家混吃混喝了几个月,春节已过,返乡潮涌,我们六个人只买了四张票,我又踏上北归的列车,一路上在厕所里蹲了两天一夜,回到农场,一路没人查票,也没办法查票,车厢里人满为患。回到农场除了挨了一次批判就相安无事了,因为我们那里逃跑回家的人太多了,可是地还要有人种呀。后来有了探亲假,路费又能报销,所以逃跑之风骤减。那时本来工资就低,每年回一次家相当于减少我们两个月的收入,有了探亲假对稳定知青的心态起到极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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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0 21:42:24 | 显示全部楼层
谈,黑友聚会忆当年,同甘苦,大炕结荒缘。

谈,春播秋收经霜寒,共扒车,探亲兜没钱。

谈,偷鸡摸狗为解馋?饥肠辘,至今不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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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0 21:44:16 | 显示全部楼层

                      【兽药】


  

        在农场8年,大家同吃同住,时间一长就能够发现许多有规律的事情,比如说一个宿舍的知青闹红眼病,整个宿舍的人都能被传染,基本上都是两眼通红,就是爱干净的知青也难幸免,你没得红眼病,就会有人恶作剧般的把自己的眼泪趁着你睡觉的时候摸到你的眼上。其后果不得而知。


  

        所以我们这里流传着这样的话:干着同样的活,吃着同样的饭,喝着同一条河的水,拉着同样的大便。记得一年开春,冬储的菜没有了,分场的28小车从 × × 县拉回来满满一车海带,那段时间,知青就和海带干上了,海带丝,海带片,方形的,菱形的,海带炖豆腐,海带炖粉条,海带炖黄豆,海带炖海带。头几天大家还吃得津津有味,时间一长是在受不了,脖子都吃细了。到厕所看吧,拉的屎全都是一样的没有嚼碎的海带。就是赶上过年过节分场杀猪吃炖肉,也会有许多知青撑得放屁把裤衩油了。

  

        记得有一年,分场小卖部进来几筐柿饼,知青们都蜂拥抢购,结果集体拉肚子,大家一起排队抢厕所。我可能是吃的最多,拉的最厉害。多数人吃点呋喃西林就好了,可是我始终不见效,三天三夜每隔十五分钟就要来一次。俗话说好汉子架不住三泡希,那几天拉的我体重减少了20多斤,(原来120后来不足90)二级风都能给刮倒了,盖上张纸都哭得过了。大车排的北京知青套上牛车还把我拉到兽医房,找刘兽医给我开了一包马吃的呋喃西林,(又二分钱硬币那么大)吃了十几片也没管用,后来用分场的28小车把我送到 × × 县医院,给开了点氯霉素,打了一天点滴才缓过来。据说已经严重脱水再晚来几天要有生命危险。


   

        2007年夏,重返离开了30年的农场,见到了当年刘兽医的夫人,在接待宴会上还提及此事,成为餐桌上的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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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0 21:45:27 | 显示全部楼层


唠, 百米大炕赛跑道, 炕头烫, 炕梢如冰窖.
唠, 粘牙馒头菜汤泡, 强下咽, 想家难睡觉.


唠, 春夏秋冬可劲造, 探亲路, 没钱买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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