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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高窟 ——西北行之九 高书德
参观完鸣沙山和月牙泉,下午来到了举世闻名的莫高窟。 莫高窟,又名千佛洞,坐落在河西走廊敦煌市东南25公里处。莫高窟始建于十六国前秦建元二年(366年),僧人乐尊云游此地,忽见金光闪烁,如现万佛,霎时心有所悟,便在崖壁上开凿了第一个石窟。此后,许多丝绸之路上的商人为了祈求前路顺利、生意发达,纷纷在这里许愿开凿石窟,请民间艺人绘上心中崇拜的神灵形象,被称为“漠高窟”,意为“沙漠的高处”,因“漠”与“莫”通用,遂改为“莫高窟”。莫高窟历经北朝、隋唐、五代、西夏和元代等朝代的兴建,逐渐形成规模宏大的石窟群,有石窟735个,壁画4.5万平方米,泥质彩塑2415尊,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佛教艺术圣地,与河南洛阳龙门石窟、山西大同云冈石窟,并称为中国“三大石窟”,1987年,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走进景区,只见面南的岩壁上,石窟一个挨着一个,依山势分布的一至四层石窟,每层都有外梯连接,显得十分庄严壮观。 担任解说的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身材苗条,声音圆润,深蓝色的着装,透着职业女性的端庄与娴熟。她告诉我们,今天要参观的八个石窟,是莫高窟最精华的部分。 走进石窟,仿佛走近千年的时光,那一尊尊栩栩如生的彩塑,那一幅幅生动精美的壁画,还有那一个个古老动人的神话和传说,让我们走进了莫高窟的历史,穿越在千年的时空。 在16窟我们看到了封闭千年的藏经洞。16窟建于唐大中五年至咸通,大约851-867年间,窟前倚崖统建三层木构窟檐,称为“三层楼”。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居住在莫高窟的道士王圆箓,为将遗弃的石窟改建成道观,对石窟进行了大规模的清扫。当清扫到16窟时,偶然发现石窟北侧甬道壁上有一个门,打开后,出现一个长宽2.6米、高3米的方形窟室,室内满贮从十六国到北宋时期(即四世纪至十一世纪)的经卷、文书、织绣和画像等文物5万余件,这一发现不仅震惊了中国,也震惊了世界。从此,西方列强开始对藏经洞文物进行了疯狂的掠夺。他们以低廉的价格和以帮助兴建道观为名,多次从王圆箓手中获得大量珍贵的典籍和壁画,致使敦煌莫高窟千年历史文物遭到严重的破坏和流失,造成中国文化史上的空前浩劫。著名学者余秋雨在他的文化散文《道士塔》中,对道士王圆箓进行了精辟的评说和无情的鞭挞。 石窟中彩塑人物体态丰满,神情端庄宁静,风格朴实厚重。壁画中的人物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有的沉思,有的对话,有的倾听。佛经故事、山川景物、飞天佛影以及当时劳动人民进行生产的各种场面,反映出中国封建社会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状况,是十六国至清代1500多年的民俗风貌和历史变迁的艺术再现,不愧是世界美术史上的珍贵遗产。254窟的“尸毗王本生故事图”割肉救鹰;“萨那太子本生故事图”舍身饲虎,是莫高窟神话故事中最精彩的壁画。特别是257窟中的“鹿王本生故事图”,堪称北魏的经典作品,它所描绘的神话故事许多人耳熟能详,儿童画册《九色鹿的故事》正源于此,成为人们童年美好的记忆。 壁画飞天最为人们所熟悉,也最为人们所欣赏。飞天是侍奉佛陀和帝释天的神,窈窕可爱,能歌善舞。洞壁之上,飞天仙女在茫茫的宇宙中飘舞,有的手捧莲花直冲云霄;有的从空中俯冲下来势若流星;有的穿过重楼高阁婉若游龙;有的随风漫卷悠悠飘逸,特别是反弹琵琶的飞天仙女形象,舞姿婀娜,优美空灵,仿佛无边无际的天空飘荡着悠悠的琴声。 在解说小姐手电筒灯光的指导下,肃穆的佛影、飘舞的飞天等艺术形象,让人感受到西北画师对理想天国的崇拜和想象,对大漠荒原纵马狂奔的热烈和激情。有人说,“参观敦煌莫高窟,仿佛看到了全世界的古代文明。”特别是那些尘封千年的敦煌壁画,从没有人临摹和篡改。 参观完石窟,来到景区中心,一座精美的红色靠壁九层楼映入眼帘。导游小姐告诉我们,这就是莫高窟的标志性建筑九层楼。 九层楼石窟开凿于初唐,供奉着佛国三世中的未来佛弥勒佛,大佛高35.6米,两膝间宽度12米,由石胎泥塑彩绘而成,是中国仅次于乐山大佛和荣县大佛的第三大坐佛,虽经历代重修,仍不失雄伟壮观的气势。九层楼与岩顶等高,外观轮廓错落有致,攒尖高耸,檐牙悬铃。原为四层,晚唐建成五层,1935年改为九层。远远望去,巍峨雄伟,红润应天,仿佛佛国宫殿神圣而庄严。 敦煌研究院院文陈列馆和敦煌文物研究所,百年古树苍拔,木屋轩窗相对,岁月在大漠戈壁中缓缓地流淌,几代人筚路蓝缕、孜孜不倦的身影,深深镌刻在小院的每一个角落。那昔日的石碾、石磨,那木轮的牛车、马车,还有那简陋的作坊、箩仓,道出了当年敦煌研究者的坚韧和奉献,使灿烂的敦煌文化成为人类文明的历史瑰宝。 风沙掩埋了岁月,掩埋了古老的丝绸之路,却无法湮灭敦煌悠悠的历史与灿烂的文化,那凝聚着千年人类智慧的莫高窟,将会不断吸引后来者的想象与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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