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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肖故事新编之《醉酒烧鼠》
编纂：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越西有个姓“姬”的小伙子，守着父母留下的两亩半河滩地，一间草庐过日子。靠着他的勤奋，种花卖花，抽空打个兔子什么的猎物，家里虽说不上富有，但也衣食无忧。平日里虽说见过几只老鼠，也没在意。 谁家还没个老鼠呢？它还能翻天吗？他这样想。 这年，老天偏偏跟他过不去，下了三天大雨后，小雨连绵，半月不见一个晴天。不仅房子漏了，就连挂在房檐下晾晒的兔子皮也发霉腐烂，卖不出去了！大雨引发河水暴涨，地里一片汪洋，开春栽种的茉莉、芍药、馨兰等花草全都泡了汤，根腐叶烂，指望不上了！更可气的是，这老天爷不开脸，牛毛细雨没完没了，根本就没有晴的意思！ 小伙子心里烦！守着吃剩的半只兔子和半碗咸菜，一个人坐在床边喝起了闷酒。房顶上的水不时地滴在他的身上，甚至滴在他的酒碗里，更让他心烦！ 越烦越喝，越喝越烦！渐渐地，他进入了虚幻世界—— “哎，这屋里哪儿来的老鼠？”他看着地上的那只老鼠，小脑袋扬着，向他“吱吱”地直叫。他一招手，那只老鼠竟窜到他的怀里。他一手攥着老鼠，一手扒拉着它嘴边的胡须，心疼地说：“想必是大水淹了你的洞府，你也没处去了吧？” 那老鼠可能是听懂了他的怜悯，伸出头去叼他嘴边的肉渣。小伙子急了，一巴掌将老鼠打翻在地，骂道：“畜牲！我岂能与你亲嘴！” 那老鼠在地上打了个滚，使劲地睁大了眼睛，瞪了几下，“嗖”地跑了。 朦胧中，小伙子看见老鼠又回来了，不是一只，而是一群，在屋里活蹦乱跳，窜上窜下，趾高气扬，甚是好玩。 “哎，你不是陆老猎户的闺女小凤吗？你咋变成了老鼠？”不知怎么，小伙子觉得眼前的这只做着怪脸儿的老鼠像小凤，奇怪地问。 “是啊，我是小凤。”那老鼠抖着身上的水滴，不屑一顾地说，“就你，还想跟我好？”说罢，“噌”地扑过来，夺了他手中的一块兔肉，“嗖”地跑得没影了！ “别跑哇，小凤！”小伙子站了起来，一手举着肉，“只要你嫁给我，别说手上这肉，就我身上的肉，你，你随便吃！” “真的？”小凤“咯咯”地笑着，娇声浪气地问。 “真的。”小伙子回答得很认真，“谁让我喜欢你呢！” “那，我要吃你的心，你可愿意？” “唰！”小伙子一下子扯开了衣服，亮出了透着血色的胸脯：“来呀！来呀！” 小凤从锅台边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走到了小伙子跟前，扬起了它那尖尖的头，突然，它的小脑袋变得越来越大，两个腮帮子都臃起了坠肉…… “小凤！小凤！”小伙子惊奇地看着，“这，这……” “你不记得我了？”那只小凤化身的老鼠变了腔调，粗声霸气地说，“我是你家刘爷爷呀！”那肥头大耳的老鼠向前走了一步，挺着满是黑毛的胸，冲着小伙子挑逗般地说，“我要是没记错，你大概姓姬吧？” “姓姬怎么啦？”小伙子仗着酒胆说，“我老老实实做事、公公平平买卖；你倒是不姓姬，干嘛买了兔子皮不给钱？” “哈哈哈……”那老鼠一阵狂笑后，咬着牙根说：“行！你小子还真行！姬发死了一千多年了，姬周王朝也早就没影了，姓姬的都改姓张了！就你小子还敢姓姬！行啊，你有种！你，你就姓姬吧，你就姓姬——吧！” “你——！”酒壮悚人胆，本来就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儿受得了这番奚落、侮辱，抄起桌上的酒瓮，朝那肥头老鼠砸了过去。 “嗖”地一下子，那肥头老鼠蹿得没了踪影。酒瓮碎了，酒淌了一地。 “哈哈哈……”小伙子狂声大笑了起来！随着笑声，他觉得他越发高大了，伸手拽天，天在颤抖！用脚跺地，地在摇晃！ “啊！天哪，地呀！干吗都跟我过不去？漏了我的房，淹了我的地，还不够吗？还要把我摔死吗？” 小伙子艰难地回到桌边，坐在凳子上，端起桌上的半碗酒，颤抖的手刚把酒碗送到嘴边，竟被突然窜起来的一只老鼠打翻在地！ 小伙子愣了！两眼瞪着，红红的眼珠子向外鼓着，神情恍惚地看着地上的老鼠，一只、两只、三只……呀！咋这么多？一时间，这天、这地、这云、这雨、这河、这水……怎么都幻化成了老鼠！还有那欺行霸市、骂他姓姬的刘大老爷；还有不肯嫁给他的小凤；还有没吃掉的野兔肉……！“吱吱”嗥叫着；抖着鼠须、张着鼠嘴、呲着鼠牙、舞着鼠爪，一起朝他扑了过来！有的咬他的耳；有的啃他的腿；有的吸他的血；有的吃他的肉…… “啪！”小伙子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身子使劲一抖，那些老鼠落了一地！ “我叫你咬，我叫你咬！”小伙子抓起一把干柴，发疯般地打着火镰—— 只见那火星子一闪，就听“砰”地一声巨响，顿时燃起了大火！ “烧吧！烧吧！烧死你们这些吃人肉、喝人血的老鼠！” …… 两天后，小伙子醒来，站在他眼前的，竟是小凤。 “你是咋啦？咋烧自家的房啊？”小凤问他。 小伙子奇怪地说：“我烧房了吗？我烧的是老鼠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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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9-27 14: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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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9-28 07:51: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