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知青网-中国知青网络家园

 找回密码
 会员注册
搜索
热搜: 知青 活动
查看: 295|回复: 1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老三届知青下放莲花山 十二

[复制链接]

121

主题

180

帖子

691

积分

高级会员

Rank: 4

积分
691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23-10-1 16:10:38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从黄包内拿了书,坐下看书歇歇。看的书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是苏联作家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所著的,一部自传体长篇小说,于1933年写成。描述小说中的主人公保尔•柯察金,从一个不懂事的少年,成长为一个忠于革命的布尔什维克战士,再到双目失明,却坚强不屈创作小说,成为一位坚强的钢铁斗士。赞扬了在绝望的命运中仍坚强不屈,向命运挑战的精神,鞭鞑了那些只会作威作福的资本家与资本主义社会的丑陋,表现出了作者所代表的当时无产阶级,对受压迫命运的抗争精神。小说通过保尔•柯察金的成长道路,告诉人们:一个人只有在革命的艰难困苦中,战胜敌人也战胜自己,只有把自己的追求和祖国的壮大,人民的利益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创造出奇迹,成长为钢铁战士。革命者在斗争中百炼成钢,是小说的一个重要主题。因为从农忙到现在,只是最近每天晚上才看一会,断断续续才看了四分之一。保尔的苦难童年,俄国底层民众贫困生活,各色小人物的生活百态等情节,吸引了我,打动了我。看了有一个多小时,我站了起來,放下书,伸个懒腰,活动下手脚,打算再放一枪。我给土枪上好弹药,正要在击发膛放火炮时,忽然想到,不如換个地方放枪。于是我带上水壶,背枪來到路上,向下走了一里多路,玉米地走了有一半,路旁有棵四米多高的大叶柳树,我把枪端在手中,在击发膛放上火炮子,然后枪上肩,对着十米开外的柳树的一个树技开了一枪。“嘭”的一声,树叶纷飞,枪声在沟中震荡,似乎比山坡上更响,也有小鸟惊飞,但没有几只。我背着枪向下走去,直到玉米地走完,又返回到玉米棚,站在棚口向山坡下棺材沟瞭望,几乎可以看到半个沟,直到山梁挡住,整个玉米地都在视线之内;向对面望,也是队里的玉米地,只是小多了,稍上点就是陡坡没开垦,全是竹子和树林;顺着对面向上望,是翻潘岭的路,也是我扛竹子、挑粮的路,之字形的路,几拐几弯几道岭,看的清清楚楚。在沟里也小半天了,没看到一个人,农忙就是忙啊,没闲人。我看会书,接着到下面玉米地边,对着山上的一块石头,又放了一枪。如法炮制,日头当头,在棚口坡上,再放一枪。中午了,也饿了,开饭了。油盐咸菜炒饭,真是又省事又好吃,一大把缸子饭吃完了,也饱了。                                                                                                                  
       中午就在棚内看书,平时在队里干活,除了晚上能看两个小时书,有时累很了,顾不上看书就睡了,白天是根本不拿书的,没时间啊。现在好啦,除了跑几趟放几枪查看下,书随身带,在哪坐下都能看书,真好。沟里比山头上平畈还热些,躲在棚里还好些,出去太阳当头照,还是很热的,水壶水喝完了,就在沟里接山泉水,甘甜可口。下午来回又跑了四趟,放了四枪,可也真是的,几乎没看到小乌飞了。太阳偏西了,山沟太深,阳光很快没了,沟里立刻清凉了。我最后查看一次后,看看潘岭头也没太阳了,还要翻山,我决定返回。收拾好东西,背上枪,我出棚下到沟底,来到路上,翻山回去。因为空手,走的较快,约半个小时,已到岭头,果然天已擦黑,地里都没人,散工了。我来到陈嘉芳队长家,队长在门口看到我,问道今天看山怎么样。我说很好,就是一个人,怪孤单的。并说今天在玉米地,来回查看八趟,放了八枪。队长笑着说,哪要跑这么多趟,一天跑四五趟就够了,你回去休息吧。离开队长家,我回到保管室,开门时,看到门墩上放把蔬菜,我顺手拿进屋,开始烧锅做饭。吃过饭,又烧水洗澡,顺便把衣服冼了。睡觉前,接着看书。回想今天看玉米地,这活真轻又自由,还能看书,这大概也是队里照顾我吧。

        五点半,闹钟响人也醒了。吃过早饭,带上中饭,腰间比昨天多了把砍柴的弯刀。顺着山路,翻过潘岭,来到玉米棚。站在棚外,我四处看了看,沟深涧幽,滿目翠绿。放下身上东西后,我先开了一枪,枪声回荡,兽惊鸟飞。放下土枪,我从腰间刀架上,抽出弯刀,开始泼砍棚四周的灌木。刀架就是一块条形木板,再钉上一根木条,中间留的缝隙,刚好能放下弯刀,刀把朝上,好抽出来放进去,木板二边钻个孔,穿上绳子系在腰间。这弯刀形似菜刀,比菜刀长些,厚重些,有一公斤重,单刃,显著特征是,刀头有个一寸多长的弯头。弯头有二个作用,一是可作钩用;二是在山上砍竹子、树时,遇有石头,可保护刀身刀口。山里人上山,都爱别把弯刀,方便好用,可防身防野兽。我把棚四周一米内的小杂树,全泼砍干净,显的利索多了,也有安全感了。放下刀,又找几块石头和一块一尺多大的片石,支个平台,可放书和水壶等杂物。休息看会书后,我挎上黄包背上土枪,下到沟边路上,查看玉米地,走到尽头,返回时放上一枪,当然不忘练准头,再走走停停,看看书。上午约九点多钟,总祘看到人了,是从油店公社来的乡邮员,他是几天跑一趟,送报纸和信件到西莲和东莲。他看到我很奇怪,这么忙的天还有闲在沟里打鸟玩?山里人很勤劳,见不得游手好闲的人。我见他疑惑的样子,就对他说,队里派我来看玉米地,轰吊鸰子的。他这才露出笑脸说,你一个人不怕。我说那有什么怕的。说了几句话,乡邮员匆匆走了,偌大的山沟又是我一人了,好在有书为伴。按队长说的,一天就來回查看了四五趟,放了七八枪。天擦黑我回到队里,到队长家跟队长说,火药不多了,最多还够用一天。队长说,火药不够就找陈绍单要,队里跟他一块祘。回到保管室,吃饭,看书,睡觉。                                                                    
        一连看了十几天玉米地,玉米穗渐渐的长大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早已看完,又看了《红岩》、和《林海雪原》这二本长篇小说,有几次下暴雨,就在棚里看书避雨。一天下午,太阳快偏西了,我在棚里看了一个多小时书后,背着包提着枪,从棚里向沟下走去。快到沟边的玉米林里,看到里面玉米杆在动。我心中一惊,手中不觉端起枪來,难道真有人偷玉米?如果有人來偷玉米,正好抓住交到队里,也没白看这么多天。我蹑手蹑脚,悄声向晃动的玉米地摸去,清晰的看到玉米杆在动,不是风吹的动,风吹是成片成沟的都在动,而且是顺风而动。今天无风,就是一处在动,好象是什么东西碰的。近了,再近了,到跟前了。突然,我头脑一炸,吓的呆若木鸡,弯腰一动也不敢动了,我清楚的看到,一只老豹子,离我只有六七米远,正抬头盯着我呢,也是一动不动,好像也很吃惊,我俩四目对视。它比大狗还大些,褐黄色的毛色,粗大的尾巴上扬,嘴巴半张,嘴两边的胡须微微抖动。它不进也不退,我和它僵持在沟底玉米地中,我一动也不敢动。绍信大伯曾和我说过,在山上若遇到老豹子,不要乱动,千万不要惹它打它,它会自己走开的。可现在,我俩冤家路窄遇上了,尽管手中有土枪,可装的是散弹,打它根本不起作用,反会激怒它攻击我。可它又不走,我也不敢走,僵持有几分钟,这可是惊心动魄的几分钟,时间仿佛凝固一般,感觉好长。它站立在那,絲毫没有走开的意思。我镇定下來,眼睛看着它不离,端枪的姿势不变,身体慢慢后移,前脚轻轻抽回,后退半步,它看着我不动。我又后退半步,它也不动。我紧盯着它,慢慢后退,再后退,再后退,它一直没动,直到玉米林子遮挡住,看不到它了。
        我急忙向玉米棚跑去,还未进棚,我就枪口朝下,把枪管的散弹和火药倒了出来,急速的装了三简火药,放上一根铁条在枪管内,安上火炮后,随时准备击发,趴在棚口大石头后面,作瞄准状,严阵以待,弯刀顺势放在旁边。我心想,它若到棚门口要进来,我就开枪打了,还有刀呢。我趴着不敢动,趴了十几分钟没动静,慢慢起身,走到棚口又不敢出去,怕它就在附近旁边。可不出去又不行,因为太阳快落山了。后來大着胆子端枪走出棚,仔细观察,什么也没有,老豹子也无踪影。这下我心中没底了,决定回去。收拾好东西,背上包,别好刀,端着枪,保持随时击发状态,向沟边路上慢慢走去。快到路边时,我忽然看到,对面山坡上,有棵松树,老豹子就蹲在树下,看着我在。我俩相隔一条路,有三四十米远。我走到路上,看着它,它一动不动蹲着,我眼光不敢离开它,一步步向后退着走,它也毫无反应。我离它越來越远了,山路一拐弯,看不到它了,我立马转身,飞快的向山上跑去,还不时的回头望望,生怕它追来了。那么高的潘岭,原來空手上岭都要歇几次,这回倒好,一次没歇,一口气跑到岭头,累的腰都直不起来,大口喘着粗气。看到平畈上有人干活,还没散工,才松了口气,累的瘫倒坐在路上。                                                                        队里的人也看到我了,就喊我,小甄,你怎么啦。向我跑来,并把我拉了起来。陈嘉芳队长看我脸色不对,问道,小甄,你怎么了?我喘了口气说,我刚才在沟里玉米地,遇到老豹子啦。此话一说,引发一阵哄笑。队长说,我当什么事来,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其他社员也都笑着说,我们这,谁没碰到过老巴子,瞧把你吓的,平时胆子挺大,碰个野物就怕了?队长说,他在城里没见过,头回碰到怕也正常,有什么可笑的,抓紧干活,马上要散工了。这倒好,我吓的半死,他们却落得一笑。队长问我,那你明天还去不去看山了。我还没回答,有个年青小伙开玩笑说,你要是不敢去,我可要去了,好去歇歇。他这一激,我心一横,就对队长说,明天还去看山。队长笑着说,对,你去最好,遇到老巴子,不要理它惹它,就没事啦,你回去歇歇吧,我们也散工啦。如此惊心动魄的遭遇,他们竟如此淡定,看来他们是经常碰到,习已为常了。第二天,我又去棺材沟看山了。不过,再看山时,腰里始终别着把弯刀,以防万一。土枪装散弹是没用的,紧急情况下,根本是没时间换火药装铁条的。                                                                                                               遭遇豹子的第三天下午,我在查看玉米地时,走到要过沟的路上,看到架在沟上的三根树干,有一根断了,不好走,搞不好就掉到沟里了,心想要有树修下就好了。又走了里把路,玉米地快到头,看到沟边山上有棵枯树,小碗口粗。我到跟前看了看,还没有朽,树干较直,可以用来换下断了的树。我从腰间抽出弯刀,开始砍树。虽说是枯死的树,但树硬的很,不大好砍,砍一会就一身汗了。山边坡陡,还不好站,使不上力,但我不放弃,一刀一刀砍个不停,砍的木屑乱溅,有一块还崩到我右眼皮上,好痛,禁不住揉了几下眼皮。约一个小时后,树砍倒了,去枝去杈,拖到路边。休息一会后,我把树扛到沟上,把断了的树搬走,换上我扛来的树,正好用。看着修好的跨沟路,心中好生得意,多少干了点有用的亊。太阳偏西快落山了,我也回家了。当晚无事,看书睡觉,老觉得右眼痒痒的,可能是木屑崩的,没有在意。
          第二天闹钟响了我才醒,身上懒洋洋的,觉得眼都睁不开了。起床后,拿起镜子一看,右眼有点肿。吃过饭,照例去棺材沟看玉米地。不知怎的,今天有点懒,不想动,脸上觉得紧绷绷的,老是揉眼睛。这一天,勉强查看了几趟,放了几枪,太阳偏西就回去了。翻过岭头,正在挖麦地的队员看到我,有人说,下放学生,你的脸怎么肿了,蜂子虰的还是摔的?我说,早上起來右眼有点肿,脸还没肿呢。这时陈嘉芳队长过來看了看说,脸是肿啦,你现在就去大队医疗室看看,不要耽误了。我说,好,这就去。到保管室,放下枪和背的东西后,照了照镜子,脸是有点肿,我也急了,赶快到大队部去。大队医疗室设在大队部内,有三个医生。江守群,女,二十多岁,蚌埠卫校毕业,安排回乡工作;医生江守俭,三十多岁,中高身材,国字脸,五官端正,擅长中医。他媳妇李承琴嫁到西莲,落户就在我们上畈队。还有一位查姓医生,也是三十多岁。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4740

主题

6万

帖子

136万

积分

超级版主

Rank: 8Rank: 8

积分
1361890
沙发
发表于 2023-10-2 07:44:38 | 只看该作者
看山轻松能看书,
遇到豹子紧张住,
砍树眼睛崩一下,
满脸肿胀寻医处。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会员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技术支持:信动互联(北京)科技有限公司|中国知青网-中国知青网络家园 ( 京ICP备12025178号 京公网安备11010802025847号 )

GMT+8, 2024-5-4 21:10 , Processed in 0.160009 second(s), 21 queries .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