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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届知青下放莲花山 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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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0-1 19:13:21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到大队部时,大队主任孙习如看到我,说,小甄,你脸怎么肿了?我说,不知怎搞肿的,队长叫我到医疗室来看看。孙主任说,正好江守群、江守俭两个医生都在。我和孙主任來到医疗室,我对江守俭说,江医生,我右眼昨天下午,砍树时,被木屑崩了一下,晚上就有点痒,今早上起來右眼有点肿,现在不知怎的,脸都肿了。江守俭医生看了看我的脸,又检查我的右眼,说,崩的不很啊,没有伤倒。我说,崩的是不很。他说,眼先肿,后來脸才肿的?我说是的。他说,我看像过敏,先吃点药吧。说完,叫江守群包了包小白药片,说,先吃药看看吧。他登了记,我拿了药,就走了。那时是合作医疗,农村医生通称赤脚医生,社员看病不要钱。回去时到队长家去,队长问,找医生看过了吗。我说,看过了,江守俭医生说可能是过敏引起的,开的有药。说着,把药片掏出來,给队长看了一下。队长说,是要看看,明天你在家歇歇,好了再去。我问,明天谁去看玉米地,我把枪给他。队长说,这么忙,哪有人去,现在玉米快成熟了,天把不看没事。队长留我吃晚饭,我谢绝了,回到保管室,先吃药,点灯烧水做饭。吃完饭又烧水洗澡,关门看书睡觉。                                                                                                                                 
       一觉睡到天大亮,懒懒的起床。洗漱后烫点饭吃,队里早就上工了,挖地的,山上收麦子的,忙夏种的,反正都在忙农活。按时吃药后,闲下來无所事事,倒不习惯了。我先把该洗的衣服找出来,平时没顾上洗的,都洗洗。连洗带晒,两个小时过去了。无事就看书,平时看书一两个小时不觉得,可从昨天起,看半个多小时,就看不下去了,浑身不得劲,有时还作麻冷,起来走走转转才好些。十一点钟,烧饭吃。吃过饭,才十二点多,从不午睡的我,中午睡了一觉,还睡着了。迷迷糊糊醒了,一看钟两点多了。起床后,到外面看看,晒的衣服也干了,也懒得收,再让它晒会吧。看书也看不长,干脆戴上草帽出去转转。队里农忙,除了老人和小孩,庄子里几乎没人。从下庄子走到新庄子,新庄子有位五十多岁的大妈,看到我说,下放学生,你脸肿的很呢。我说,是的,也不知怎搞的。她走近看了看说,你这肿的,好像是漆疮。又念叨说,漆树疮,柏树洗,韭菜揉。这时,过來一老汉说,你别瞎说,这土方子怎行。又对我说,你这要到医疗室看看。我说,看过了,说是过敏,开的药吃着在。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保管室,收了晒的衣服,鞋子。回到卧室,照了照镜子,脸比昨天肿了很多,还出了一些像痱子样的小泡泡,我又急又怕,不知该怎办。这时听到有人喊,小甄,小甄在家吗?我应了一声,出去一看,原來是江守俭医生和队长在门口,我忙把他们让进屋。原來江医生巡诊到队里,队长不放心我的病,带他來看看。江医生看看我说,唉呀,脸肿的还很些了。队长陈嘉芳听了,着急的问江医生,那怎么办啊。江守俭沉思半晌,才对我和队长说,这是过敏啦,怪重的,大队医疗室药也少,条件跟不上,恐怕要到县医院去看,在这看不行。队长一听,急着对我说,小甄,你赶快回梅山去吧,到县医院去看条件好些,药也多些,不能耽误了。江医生说,是的,队长说的对,你要抓紧治疗,赶快回梅山。我想了想说,那我明天坐船回去吧。队长说,好,你明天回吧,要不要从队里支点钱带着。我说,队里也困难,我还有6块多钱呢。队长又说,你病了,要不要派人送你回去。我忙说,不要人送,我能走。江医生说,过敏症候,不影响走路,你走慢些,自己小心点,没事的。队长这才放心说,好吧,你明天就回去,病治好了,休息几天再来。等队长和江守俭走后,我也简单收拾一下需要带回去换的书和换洗衣服。                                                                    
       第二天一早起来,吃过早饭,锁上门,一只旅行袋有十几斤,用棍子拗着。队长在家看到我要走了,也来到路边等我。他不大放心的说,你的脸又肿了些,头都肿多大,一个人能行吗?不行就叫个人送到板棚吧。我忙对队长说,一个人行,真的不要人送的。他看我很坚决,只得作罢。我一个人,肩上拗着旅行袋,坐船回梅山了,回家了。一路上碰到的人,看到我头、脸肿的怕人,都指指点点的,我也知道很难看。               回到家四点多,经过县文化馆办公室,上班的干部看到我,惊讶的说,唉呀,头肿的这么大,怎搞的。我母亲看到我的头、脸肿的很,吓的忙问怎么搞的,姐姐、姐夫也在问。我说,我也不知怎搞的,有三天了,大队赤脚医生说过敏了,开的药片吃,队长叫我到县医院看看。姐夫说,乘现在还没下班,我带你去。县医院门诊部离我家很近,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医生和姐夫很熟,他看了看我的脸,又仔细看了看我的右眼,对我和我姐夫说,这是过敏了,大概在山上碰到漆树了,长的是漆疮,要打针吃药。开了处方,拿药打针。医生说,这针剂疗效好的很,是医院才到的新药,下面都没有这个药。打的针剂,我至今还记得,叫溴化钙,三天剂量,上下午各打一针,还有两种药片。回家吃饭后又吃药,洗了澡,早早的睡了,睡在床上,就觉得脸不像刚回來时,紧绷绷的难受了,身上也舒服些了。第二天,按时打针吃药。因为头肿脸肿得太难看了,除了去医院,基本不出门上街,在家蹲着。县城的天气比莲花山热多了,家里蹲急了,就在文化馆大院子里转转,或去阅览室看书看报。文化馆的干部都说,你下放半年多,干农活锻炼的身体壮实了,个头也长高了。我也得意的跟他们说,生产队的农活跟着做,扛竹子、挑粪都干,担挑子走山路,能挑九十多斤,栽秧、薅秧都学会啦。他们问干农活累不累,我说累是累,但能干的下來。他们又说,去年你们知青下放,现在城镇居民也要下放了。我说,还有街道居民下放?他们说是的,我也不以为然。三天的针打完了,药也吃完了。头、脸也消肿了,人也精神多了。去复诊时,医生说,基本好了,不需要打针了,再吃二天药吧。从医院出来,又在县城街上转了一圈,大街上空荡荡的,几乎没人,一个同学都没看到,看来农忙都没回来,我也该回莲花山了。病好了,感到浑身充满活力。我把病好消息告诉家人,并说我后天就回去。家人听了很高兴,也支持我,早点回莲花山参加农忙。                 离开莲花山五天后,我又回来了。还是肩上拗个旅行袋,袋内装的衣服和换的书。从烂石红下來,已中午十一点多了。经过小店子,上个坎子,经过一户人家门口时,忽听旁边有人喊,下放学生,从梅山回来了。我一看,是这户人家的大妈,每次我从这经过,她都热情的和我打招呼。她身材不高,穿的干干净净,慈眉善目。她看着我说,来,走的一头汗,喝口水。说罢进屋倒茶。我也渴了,就跟着进去,在门口放下旅行袋,接过大妈递来的凉茶,喝了一杯,好解渴。大妈又倒了一杯递给我说,你坐下歇歇,我去去就来。说罢就急忙走了。我想还有两三里路就到了,下午不干活,就歇会吧。过了五六分钟,大妈回来了。我说,大妈,我走了,你在家忙吧。大妈说,下放学生,中午了,你就在这吃饭,省得回去现烧。我说,现烧也快,不在这了。大妈一把拉着我说,真是的,中午就在这了,不许走。说罢,她坚决地把我的旅行袋拎到堂屋。她又说,我儿子马上就回来了,你坐会。看样子,我若走了,大妈真会生气的。我笑着说,好,大妈,就在你家啦。大妈高兴的说,好,你坐会,我去烧饭。大妈烧饭去了,我四处看看,三间房屋,两边各隔一间,中间堂屋。走廊外一间厨房,门朝南,旁边就是菜园,大路下就是吃水井。家中收拾得干干净净,连走廊都扫的很干净。正在观望着,有一青年笑嘻嘻进门,热情的招呼我说,小甄,你从梅山回來了。我一看,虽不熟悉但认识,只是叫不出名字。他中等身材微胖,白净的圆脸,五官端正,穿件白衬衣蓝裤子,肩上扛个大锄,头戴草帽,一看就知干活才回來。我说,是的,今天才从梅山回來。他又问,你前几天回去时,我看你头脸都是肿的,怎么搞的。我说,就是的,江守俭医生叫我回县里看病,县里医生说是过敏,长漆疮,打了三天针,又吃了三天药,好了。他说,那你也不在家多住几天。我说,农忙队里活都忙不过来,所以赶快回来。他说,是的,你们队田多地多山多,所以活也多,我们队田、地、山都少,活也少。正说着,大妈已把饭菜端上桌了。大妈说,下放学生,留你吃饭也没菜。我一看,几样蔬菜,其中还有豆干子炒辣椒。那时豆干子也稀罕,因为只有东莲有豆腐店,两三天來一次西莲,挑点豆干子来卖,没钱买也可用黄豆、鸡蛋、或粮食等交换,一般人家也吃不起。在那饭都吃不饱的年代,豆干子就是肉,只有过年才吃到肉。我忙道谢,坐下边吃边说话。通过交谈得知,他们这是河坪队,地少人多,每天工分值只有三角。他们是母子俩,儿子叫查宗贵,比我大两岁,父亲早故,母子俩相依为命,虽贫寒,但母子俩勤劳节俭,日子也过的去,在西莲属中等户子。                                                                  
       吃过中饭,辞别热情的查宗贵母子,回到队里保管室。回去首先烧开水,门口有人张望。我说,谁呀,进來。外面的人支吾一声,进到屋内,我一看,不认识。我招呼说,你先坐坐,我冲好水就来。冲好水,倒了碗开水递给他。来人不到四十来岁,高个头,略瘦。他接过水说,我是从梅山来的下放户,叫芦??,在梅山竹器社上班,前天从油店公社来的,来落实下放生产队的,大队安排我到新上队,还说梅山有个下放学生在这,昨天我也来了,你还没回来。居然是有梅山街道下放的,我不大相信的问,怎么在梅山上班的也下放。他说,你下放在这不常回去不知道,前两个月梅山镇革委会,就通知街道和单位的下放户了,这次光油店公社分到西莲大队的,就有四户,三户不愿上山头,安排在沙地生产队,只有我一户上山。我说,你下放在新上队?他看了看我说,大队是安排我在新上队,我也不了解情况,想找你了解一下。我说,我才来半年多,也不大了解,新上队比我们队条件还好些,田多地多,工分值也高,缺粮也缺不了多少,在西莲,新上队祘最好的队啦。他听了,过了会说,不知人可好处,可欺生。我说,我看西莲人怪好的,好处的很,不欺生啊,要是欺生,还有大队呢。他沉默不语,四处看看,又到卧室门口看看说,你住的还可以啊,这房子是…。我说,这是生产队的保管室,茶春季是茶场,隔间是队里安排我住着在。我问他,你前天来,住在哪。他说就住在队长家,打祘明天回去,等队里把住房盖好了,就把家搬来了。我问他,房子盖在哪。他说,就在你屋后面山上,你可有空,我带你看看地点。我说好,去看看。说罢,我俩一起出门,从我屋后小路上山,不过五十米,有条横排路,也是以路为界。这横排路上面是新上队的,路下就是我们队的了。老芦说,房基就在这儿。房基其实就在我住的保管室正上方,不过五十米远,后面就是一片毛竹园,视线很开阔,地点不错,前面二三十米,就有口老水井,老院子也有人在这挑水吃。我问他,队里什么时候给你盖房呢?他说,队里安排过阵子就盖房,现在已安排人在砍房料树,队长说,房料备齐了,盖起来快,几天就能盖好。我俩从房场子回到保管室,他又问了大队的情况,我把我所知道的,了解的都和他说了,他坐了个把小时,回老院子新上队去了。                                                
        我抓紧时间,洗澡洗衣,又到菜园忙忙,割把韭菜摘几个辣椒,晚上菜也有了。太阳落山,队里散工了,我到队长家去。队长看到我说,病好了,县里医生怎么说的。我说,县里医生也说是过敏长漆疮,打的针是新药,下面没有,很管经。队长说,到底是县里,在我们这儿哪有药呢。你怎么不在家多住几天。我说,在家也没事,队里又忙,不如早点回來,明天我在哪上工。队长说,不歇歇啦。我说不歇啦。队长说,别去看玉米了,不然又过敏了,明天就在这屋后挖麦地吧。从队长家出来,天还早,我又来到老院子,到绍信大伯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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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3-10-2 07:57:21 | 只看该作者
无意之中脸过敏,
被批回城治疗行,
顺利冶好再回队,
看着处处都觉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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