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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肖故事新编之《兽子形马》
编纂：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从前有个姓及的秀才，平时爱琢磨事，也喜欢在朋友中炫耀自己的才能。由于他为人豪爽、性情放荡，诸事又颇有见的，很多人也愿意和他一起吃酒聊天。 一天，及秀才与幼失双亲的好友洪宇在田边散步，看见一行大雁从头上飞过。洪宇手上取箭搭弓，嘴上说：“好口福，射只大雁炖着吃！”及秀才赶忙扶住他的箭，提出了反对意见：“大雁哪儿能炖着吃？”洪宇听后不解，问道：“你说咋个吃法？”及秀才津津有味地说：“这大雁么，要把它用黄泥包裹起来，放到灶坑里用文火慢慢地烘烤，一个时辰后，敲开外边的泥块，那肉才香呢！”洪宇听他把话说完，放下弓箭，扫兴地说：“得，烧咱俩的嘴皮子吧，大雁飞走了！”
一次，在酒桌上，几个朋友谈到了什么是“人”。 张老大说：“动物都是杂生乱伦，只有一个老婆的才是人。” 众人都称赞张老大话意深刻，那些有钱的财主，养着几房姨太太，还到处寻花问柳，祸害百姓，能说他们是人吗？ 及秀才打断了大家的议论，说：“你们可知道天鹅也是一夫一妻，厮守终生，白头到老，难道天鹅也是人吗？” 听到他的话，众人反问道：“那你说，什么是人？” 及秀才喝了口酒，卖弄着说：“依我看，长有两条腿，浑身不长毛的，才是人啊！” 众人听后又纷纷称道。这个说，对呀，人不就是两条腿不长毛的动物吗？那个说，那些欺男霸女的大财主，你也不能说他们不是人，只不过他们是恶人罢了。大伙儿端起酒杯，解着恨地说：“对！恶人也是人，恶人也披着人皮！” 几个人正要碰杯，洪宇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一只退了毛的鸡，大声问道：“这个家伙长着两条腿，身上没毛，它是人吗？” “哈……”洪宇的一番话，招来一阵哄堂大笑，只有及秀才羞得无地自容。
这天清晨，于财东的管家上门相请，说主人有要事求教，及秀才便跟他去了于家。 “都说你聪明睿智，见多识广，今有两事求教，切勿推辞。”于财东恭敬地说。 “说吧，只要我知道的……”及秀才还来了几句假谦。 “您给看看这个。”于财东手捧一只古器，“这是前几天我一个远房的外甥送来的，谁也说不准这是个什么东西。” 及秀才接过一看，是件青铜器，长有一尺余，高三寸多，外形像一匹四腿蜷跪的马，精雕细琢，栩栩如生；细看，马的口中有一孔，马的背上有一方形盖，掀开盖子，里面是空堂。及秀才端详了半天，说：“这是战国时的酒器，有做成牛形的，叫牺樽；做成大象形的，叫象樽；这个外形像马，是个‘马樽’吧。” “您不会看走眼吧？”于财东不相信远房外甥能将这稀世珍宝送给他，担心地问。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及秀才拍着胸脯说。 于财东闻言大喜，忙用绸缎包裹，供于台案佛龛之前。 “还有何事？”及秀才看着笑嘻嘻的于财东问。 “哎，您看我高兴的！”于财东跳动着眼眉说，“我儿今年已过三十，早该谈婚论嫁。他看上了张老大的闺女秀儿，托人去说媒，谁知那妮子不乐意，说是与洪宇相好。我知道张老大、洪宇都和你有深交，想……”说到这儿，于财东的手比划着。 “这倒是件难事儿。”及秀才皱了皱眉头说：“早就听说他俩相好呢。” “您就费费心，这乡里乡亲的，我也不好硬来。”于财东央求着说，“我儿都三十岁的人了，又有些痴呆，好容易看上一个，您就帮我成全成全他吧。” 看着于财东的可怜样儿，及秀才想：一个大财主，自个儿养着三房姨太太，儿子怎么会三十岁了还不成亲？仅仅是因为呆傻吗？想到这儿，他喝了口水，轻声问道：“您能告诉我，您的儿子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成亲吗？” “咳！”于财东一声长叹后，悄声说，“我那儿，他不能生育。” “噢，原来如此。”及秀才点了点头，诡秘地问道，“您是想要个儿媳妇呢，还是想抱孙子？” “儿媳妇嘛，当然想要。”于财东想了想，很是为难地说，“抱孙子……我有那个福分吗？” “有哇！”及秀才有了主意，“您不妨让洪宇在您府上管点事，白天，让张秀儿给您的儿子当媳妇；晚上，让她跟洪宇一块睡。您跟洪宇说好，生的第一个儿子归您，您看如何？” “怨不得都说你鬼点子多呢。”于财东听后笑着说，“那，洪宇、张老大？” “这您就不用管了！”及秀才说，“您就赶紧张罗办喜事吧！” ……
到了儿子结婚那天，于财主家是高朋满座，热闹非凡。当上于府二管家的洪宇更是里外张罗，忙个不停。 酒过三巡后，于财东兴致勃勃地捧出那只‘马樽’，请嘉宾们观赏这古玩珍宝，还劳烦及秀才大动口舌以释其珍。于财东把酒倒进‘马樽’，亲自捧着给各位斟满酒。众宾举杯，兴高采烈地同贺于子新婚大喜，于府得此珍宝。 各位饮罢，于财东看见唯有一人看着酒发愣。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送他这‘马樽’的远房外甥。 原来他这外甥怨恨于财东嫌贫爱富，几次家中拮据相求，于财东都不肯相帮。他心怀不满，想起了前些时日从坟地里扒出来的这件古器，心想，我若……？不仅显得我孝顺，不是也出出我心里的这口气？他哪里知道，这于财东不识货，仅凭“不懂装懂”的及秀才几句话就把它视为珍宝，还用在了表弟的婚宴上！ “你怎么不喝呢？”于财东走到外甥身边小声问。 “这酒怎么能喝呀？”外甥站起来大声地反问道，“你干嘛用它装酒哇？这是古时宫女们夜间接尿用的‘马兽子’！” “啊——！”众人闻言大惊。 于财东的手一抖，手里捧着的马兽子也掉落了在地上。 “你瞎说！这是装酒的马樽！”及秀才赶忙站起来与他争辩。 于财东那外甥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本古书，翻开一页说：“众位请看！” 大家一看，书上画着马兽子的图形，还有文字说明，是北魏时宫里女眷的溺器，纷纷泼酒掷杯，要与于财东评理。 及秀才一看势头不妙，赶紧夹着尾巴跑了！ 这时，于财东的那个傻儿子，也就是今天的新郎官，看着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宾客，看着仓皇逃窜的及秀才，弯腰从地上拾起那马兽子，抱在怀里，呆呆地说：“嘿，嘿！这马兽子白天装酒，晚上接尿，就跟我爹给我娶的新娘子一样，白天给我当媳妇，晚上给洪宇当老婆，嘿嘿，好玩，好玩！” “啊——？”甭管这呆子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这呆子话一出口，那些原本激愤的宾客都惊诧了！ 俄而，又你指着我，我扶着你，淫声浪气地狂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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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1 12:2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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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2 08:12: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