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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肖故事新编之《皋陶敬羊》
编纂：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相传，皋陶为尧帝时的“大理”，也就是掌管典狱刑罚的官。他豢养了一只羊，名叫“獬豸”。那羊头上长的一只角可辨善恶，有罪则触，无罪则不触。每当案件曲直难断之时，皋陶便放出独角羊，獬豸以角顶触之人，定是有罪之人。为此，皋陶将这只羊敬为神羊，众官和百姓也将它视为“公正之神”，对它顶礼膜拜。
一日，两个人互相撕扭着、争吵着，来到殿前。他们身后围了许多人，有人牵着一匹马，马背上还驮着一条死狗。 见有人来打官司，皋陶上堂，两班衙役随侍左右。 “啪！”皋陶一拍惊堂木，大堂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谁是原告？谁是被告？”皋陶厉声问。 厮打中的两人跪倒在地，其中一个衣不遮体的中年男人说：“大人，小人名叫胡来，住这前街，以卖柴为生，小人要告这人，他的马踩死了我的狗。” “你，姓氏名谁？何方人士？胡来告你的马踩死了他的狗，你有何话可说？”皋陶问跪地的另一人。 “小人姓滕，名叫滕条，是路过此地的商人。我骑马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忽见一条狗跑出来，撞到我的马蹄上。我急忙下马一看，那狗死了，好生奇怪？这时，这个人过来，硬说是我的马踩死了他的狗，请大人明断。” “是你的马踩死了我的狗！”胡来嚷道。 “是你的狗撞到了我的马蹄上！”滕条也喊了起来。 “啪！”皋陶又一拍惊堂木，吓得堂下所跪二人浑身发抖。 皋陶看了看眼前所跪二人，思衬着说：“这倒有意思，一个说是马踩死了狗，一个说是狗撞马蹄而死，谁也不相让。看来，我得审审这哑巴畜牲啦？” “请大人明断！”两个打官司的人异口同声。 “带马和死狗！”皋陶喝道。 “是！”一个衙役下殿牵马。 堂下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人们议论纷纷—— 有人说：“有热闹看了！到底是马踩狗，还是狗撞马？” 还有人说：“我看见了，是狗撞了马蹄！” 立刻有人争辩说：“不对！狗那么机灵，怎么能撞马蹄？” 有人应和着说：“狗这东西，皮实着呢，就是举着棒子去打，一棒子还打不死它呢，咋能撞上马蹄就死？” 也有人说：“巧了呗！什么事儿不都怕碰巧吗？” 皋陶仔细检查了死在地上的狗，除了七窍流血之外，看不出马踩的痕迹；再看看那匹马，瘦骨嶙峋，也不似战马那样彪烈。这样一匹若不经风的马，能踩死一条活蹦乱跳的狗吗？但，不论怎么说，毕竟是马蹄碰了狗，马要不踩它，或者说不碰它，那条狗能死吗？这……这案子究竟该咋判呢？皋陶沉思良久，猛地一拍脑门，咳！不就是一条狗吗？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想到这儿，回到座位上，拍响了惊堂木。 “滕条，你听着，不管是你的马踩了人家的狗，还是他的狗撞了你的马，反正是你的马碰了人家的狗，你说是吧？” “是，大人说得没错。”滕条答道。 “既如此，本官判你赔他十个钱，何如？”皋陶试探着问。 “谢大人明断！”胡来闻言，磕头就谢。 “都说大人断案公正，我看也是浪有虚名！”滕条不服地嚷道，“明明是他的狗撞了我的马，还要我赔他钱，还有公理吗？” “你不服本官判决？”皋陶思量着问。 “不服。”滕条站了起来，理直气壮地说，“敢问大人，假若一个快死的人倒在你的怀里咽了气，能因为他死在你的怀里，就判你杀了人吗？” 皋陶听了滕条的话，觉得十分在理，自惭地说：“先生说的是，这个案子，是我看得太简单了。”说罢离开座位，郑重地朝上跪拜，令道：“请獬豸！” 一阵堂鼓声中，一个头扎红丝巾的衙役牵神羊由侧门上堂。 皋陶起身，一手抚着獬豸的头，一手捋着獬豸脊背上的毛，俯身贴耳跟獬豸说了几句什么。只见那獬豸昂起头，两只炯炯有神的绿眼瞪着眼前的马和死狗…… 大堂上下静极了，空气显得格外紧张。每个人的眼光都投向了獬豸。因为，它触谁，谁就有罪呀！这是何等关键的时刻！ 人们发现，獬豸的目光离开了马和狗，直直地瞪着两个打官司的人，瞪了好一会儿，突然，朝跪在地上的胡来触去。 “冤枉！”胡来被这神羊一触，慌得尿了裤子，口中连连喊冤，“大人怎能信一个畜牲！” 獬豸冲胡来点了点头，一个箭步蹿了出去。 “怎么回事儿？”围观人众一片喧哗。 “不触马、也不触狗，怎么触人？”有人奇怪。 “畜牲就是畜牲，真有那么神吗？”有人怀疑。 “看看吧，今个怎么收场！”有人幸灾乐祸。 “啪！”皋陶一拍惊堂木，喊道：“胡来，还不认罪吗？” 胡来听了堂下人们的议论，这会儿清醒多了，站起来耸了耸肩膀，大声喊道：“我的狗被他的马踩死了，我倒有罪了？怪事？”说完，他反过身来，冲着堂下的围观者喊道，“大伙儿说说，有这样的怪事吗？” “是呀！是呀！”围观者中也有人同情。 就在这时，獬豸嘴中叼了一棵草回到了大堂。 皋陶走上前来，拿起了那棵草，看了看，笑了。 胡来看见獬豸叼回来的草，身子一下子瘫软了，倒在了地上。 “胡来，还不交待！”皋陶回到座位上，喝道。 “是，是。”胡来跪在地上，身如筛糠，结结巴巴地说，“小人欠了人家十五个钱，因无钱还债，就找了条狗，喂了它这七步断肠草，想敲诈点钱，好还债。” “这么说，那条狗也不是你的？”皋陶又问。 “不，不是，那狗是捡来的。”胡来低着头说。 “可真神了！”大堂下很多人赞叹着，“怪不得皋陶大人敬它如神呢！” “呼啦！”堂下的人跪倒一片，齐声喊道：“谢谢神羊公断！” 这个马踩狗，还是狗撞马的案子，原来罪既不在马，也不在狗，而在恶意敲诈的人！若无神羊獬豸明查，又叼来了药死狗的“七步断肠草”，还真就难断紫青！
故事讲到这儿，读君难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这世上若真有神羊獬豸，还会有冤假错案吗？ 是的，不仅今天的您会问，早在春秋以及后来的很多人都提出过这个问题，但，有书为证。 《后汉书》记载：“獬豸，神羊，能别曲直”。 《神异经》记载：“獬豸忠直，见人斗，则触不直；闻人论，则咋不正。一名任法兽。” 据说，后来法官们头上戴的直挺挺的高桶帽，还是源于神羊獬豸头上那根能辩善恶的长角呢！您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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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6 12:5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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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7 07:51: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