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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肖故事新编之《驯养斗鸡》
编纂：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鸡公山的山坳里，有一位姓吉的老汉善养斗鸡。他驯养的斗鸡，看起来体态并不怎么漂亮，鸡冠子总是耷拉着；眼神似乎有些呆滞；腿脚也没有想象得那样粗壮有力，甚至连羽毛也不鲜艳夺目。但是，到了斗鸡场上，遇见对手，即展翅腾跃，嘴鵮脚碾，英勇无比，屡屡夺冠！有民间传说，南蛮“曷挞国”的国王使其鸡搏，竟赢回了九山十二寨！为了答谢，赠金百两，曷挞国王还亲笔题书了贺匾！ 于是，这原本无人问津的荒山沟子，名扬千里！不少人不惜爬山涉水，前来购鸡。但吉老汉总是按八卦方位，每年只售一只，致使不少人哭笑不得，唉声叹气地无功折返。 吉老汉死前，将家产一分为二，养斗鸡的要术秘诀也传给了他的两个儿子，希望他们能继承祖业，光宗育后。 吉老大敦厚老实，严格按父亲的传教驯养斗鸡，并延续父亲生前所留方位，一年只售一鸡。可自打卖出第一只鸡后，连续两三年了，没再卖出一只。还不仅如此，前来打探的人越来越少，近一年已经没人登门了。门庭虽然冷落，但吉老大还是矢志不渝，靠原有家资维持生计，对父亲的传授，不敢做半点更改。 吉老二年轻帅气，心灵手巧，伶牙俐齿、能说会道，争强好胜。但对父亲的作为，有着诸多不解：既然有人来买鸡，为什么送到手的钱不要，每年只卖一鸡呢？爹爹养的鸡虽说勇猛善斗，但体貌不洋，为什么不能养出既善战又漂亮的斗鸡呢？于是，他别出心裁地改变了父传的驯养方法，所驯养的斗鸡每一只都英姿勃发，神采奕奕，很是招人喜欢。 何不背到镇上亮亮相？吉老二想着，背起一只斗鸡来到了山下的鸡鸣镇。 刚刚打开背篓，观众就围了个水泄不通。人们欣赏着这只红冠丰顶，黑毛亮羽，花尾俏丽的斗鸡，叽叽喳喳，评头品足。 有的赞誉说：“瞧人家老二，比他爹强，他爹是坐等上门，他是主动推销！” 有人端详着鸡说：“他爹养的鸡哪儿有这么好看？谁不喜欢‘猛将披金甲’呀，是不是？” 听到众人议论，吉老二更是欢喜万分，敲打着手中的梆子喊道：“本人祖上善养斗鸡，名驰千里，今小可得先父真传，秉承扬弃，育得新品斗鸡，有愿得者，十银起价！” “十五银！”围众中马上有了响应者。 “二十银！”另有人欲购价抬。 “我出四十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兴冲冲地叫喊。 …… 没一顿饭的功夫，这只斗鸡以六十八银的身价，被一个头顶花冠、腰挎短刀的纨绔子弟买走。
听说二弟去市场卖鸡，吉老大当晚就跑进了二弟的家。 “你这样做，不是有悖爹爹的遗训吗？”老大进门就问。 “你也像爹一样愚，那银子烫手哇？”老二漫不经心，却又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这是在毁咱吉家养鸡的名声！”老大以理相驳。 “名声？嘿嘿！”老二摇晃着脑袋说，“我得谢谢咱爹，没他的好名声，一只鸡哪儿能卖五六十两银子！” “那算多呀！你没记得咱爹驯养的鸡，一只卖过百金吗？”老大提醒着劝道，“难道你不知物以希为贵吗？” “咳！你呀，可真是！”老二叹了口气说，“我们能养出他那么好的斗鸡吗？就算我们养出来了，还总有人出高价来买吗？趁着现在的热乎劲儿，用咱爹留下的名声，能赚一把赚一把。以后这世道咋变，咱手里有钱，心里还怕什么呢？” “反正我说不过你，你好自为之吧！”吉老大赌气走了。
转眼三年过去了。 吉老大守着祖训，门清庭寡地过着艰苦的日子。其实，他驯养斗鸡的技艺也有提高，尤其是今年驯养的这只名为“千里沙”的斗鸡，一改上阵迎头相掐、蛮力较斗的传统，而是更加沉稳老练，先让过三几回合，待对方精疲力衰，气急败坏之际，后发搏击，治敌要害。 吉老二呢，头两年每年都能卖二十来只斗鸡，年收入千两白银。今年的市场虽赶不上头两年，但二十只斗鸡，也能有三四百两白银的进项，小日子过得比吉老大滋润多了。
这天，从北方来了一位购买斗鸡者，在鸡鸣镇已经蹲了好几天，两次看了吉老二驯养的斗鸡，泄气地走进一家茶馆，品着清茗自言自语地说：“这哪里是斗鸡呀？看来这众人吹捧，王廷赏赐的吉家，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您真想要上好的斗鸡吗？”店小二听到他的话问。 “是啊，我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为了寻找一只英勇善战的斗鸡呀！”买者无可奈何地说。 “既如此，您何不进山去找找吉家老大？”店小二跟他聊了起来……
第二天，购买斗鸡人按店小二的指引，找到了吉老大。 “我这儿共有三只。这只叫‘巨无霸’，这只叫‘百场枭’，这只叫‘千里沙’。只只都是英勇无比，天下无敌。”吉老大对买者介绍说。 “都是天下无敌？”买者似乎有些不相信，疑虑地问。 “只只都是。”吉老大信心十足地说。 “那，让你驯养的两只鸡互斗，如何？”买者似乎觉得吉老大的话自相矛盾，诙谐般地问。 “那将是两败俱伤，两鸡丧命。”吉老大的语气非常肯定。 “真的？”买者似乎不相信，思考了一会儿说，“这样吧，若是两只斗鸡不分胜负，我每只给你十金；若是两鸡皆亡，我再加倍于你。”说着，另随从抬过一箱，打开后说，“这是黄金百两，我说话算话。” 吉老大见对方诚意，就在院中放出了“巨无霸”和“百场枭”。两只斗鸡一相见，立即展开了一场血洒肉搏般地厮杀……惊天地、泣鬼神！杀到最后，两只斗鸡均力竭气衰，长嘶一声而死。 “啊！真了不起！不是亲眼所见，说闻谁信？”买者一手捂着剧烈跳动的心口，一手楷着头上惊出的大汗，不住口地赞叹道。 买者说话算话，留下了那箱百两黄金，兴致勃勃地抱起吉老大驯养的斗鸡“千里沙”，回家复命去了。 消息传开后，失了信誉的吉老二狠狠地敲打着自己的脑门，懊悔地喊道：“我是聪明，还是糊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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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18 12:4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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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19 08:15: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