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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肖故事新编之《扈氏杀狗》
编纂：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扈家男主人在府里为官，女主人蛮不讲理，飞扬跋扈，再加上家里豢养的一条半人高的大黑狗，仗势欺人，常惹得街坊四邻怨声载道。很多人宁可多走半里路，也不愿从他家门前经过，免得平白遭狗咬人骂。 一犬吠影，百犬吠声。 一天，有个外乡人进村，担心狗咬，在村边折了根柳树条。他刚一进村，狗就叫了起来。旁人家的狗是只叫不咬，更不会追着你叫，扑着你咬；而扈家的狗就不同了，大老远看见生人，就“汪汪”叫嚷着，四腿齐发，朝人扑去。吓得这外乡人左躲右闪，手中的柳树条也是前抽后甩，有几次险些被狗咬伤屁股大腿，惊魂落魄地好容易过了扈家的大门。谁知，不仅门口那对看家的石狮子眼露凶光，扈家的那条黑狗更是穷追不舍，一直追出了半里多路，才停止了追赶。这时，喘着粗气的外乡人捂着剧烈跳动的心口，撩起衣襟擦擦脸上的汗，瞪着那条仍在狂吠的黑狗，心里不知是害怕还是赞叹：好一条厉害的看家狗哇！
扈太太有个弟弟，知道姐夫常年在外，甥儿还小，姐姐靠狗护家，便到集市上花重金买了一对刚满周岁的“熊犬”。扈太太看到这两只圆乎乎、毛茸茸、鼓鼻尖嘴的狗，十分喜欢。姐弟俩说好，等来年生了狗崽儿，再抱给弟弟家一对儿。可是，这姐弟俩万万没想到，扈家的大黑狗容不得它们，不到十天的功夫，就咬死了雄的，咬瘸了雌的。急得扈太太急忙差人找来弟弟，让他将瘸了腿的雌狗带回去养伤。 弟弟端着酒杯，眼睛呆呆地盯着炖得稀烂的狗肉，心疼地说：“这哪里是吃肉，分明是吃金子呀！”姐姐一打听才知道，这两只“熊犬”，是用十石上好的小米换来的！ “还算幸运，那条母的还在，等腿伤养好了，到了时候，还能领它去配种。”姐姐劝慰说。 “唉！”弟弟长叹了口气说，“姐姐有所不知，这狗是西域波斯国的种，方圆百里，上哪儿寻公配种？” “实在不行就让它跟本地狗杂交吧，说不定混血的狗会更好呢。”无奈的姐姐这时也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安慰弟弟。 “不过。”弟弟突然笑了，幽默地说，“姐姐，你家的大黑狗一是不准旁人途径此地；二是更不准旁人进门；三是即便进了门，也非死即伤，就连同类也容不得。有这样的狗给你看家，倒是用不着我姐夫操心了。”说完，抱起腿上裹着纱布的雌熊犬，眼里含着泪花走了。
几天后，夫君回家，扈太太眉开眼笑，抱着两岁多的娇儿津津乐道地述说着弟弟送犬、黑狗伤犬的事儿。说完了，得意地笑着补充道：“有这么条吃独食的好狗看家，你不是也放心吗？” “是啊！”扈官人感叹着，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兄弟走时，你没给他拿上十两银子？” “没。”扈太太掩面笑着说，“自家兄弟，用不着，以后他家有难，咱再帮他也就是了。” 夫妻俩正说着，门外的大黑狗又是一阵狂吠不止。紧跟着，就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夹杂着棍棒与狗的打斗声，以及“扈大人快开门”的惊呼声。扈太太的丫环跑进门廊，扒着门缝一看，一个身着捕快装束的年轻小伙儿，手执一根狼牙棒，一边敲门喊叫，一边极力地在与狗周旋。 “看什么？还不快开门！”扈官人冲着丫环喊道。 丫环吃力地拉开时紧时松的门闩。那小伙儿满脸大汗，一头扎进了院子。那条大黑狗，看了主人一眼，疯狂地扑过去，照着小伙儿的腿肚子就是一口，顿时裤裂皮开，鲜血淋漓！ “哎呀！”小伙儿防不胜防，一声大喊。 “大黑，住手！”站在房屋门口的扈太太，见狗咬了人，吓得心惊肉跳，失声大叫。 “咳！”扈官人疾步从房内走出，搀扶起受了伤的小伙儿，瞪着黑狗愤愤地嚷道，“今儿非杀了你不可！” “大人。”小伙儿捂着伤腿说，“快，皇上派来钦差，治河剿匪，府台大人请你速回！” “好好，我知道了。”扈官人令丫环说，“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拿创伤红药！” 扈官人为小伙儿包扎完了，拿了条绳子，套狗欲杀，被扈太太拦住了。 “这等咬人之狗，留它何用！”扈官人气愤地说。 “你也不想想，你不在家，谁给我看家呀？”扈太太拉着官人手里的绳子，娇滴滴地说。 扈官人想了想，觉得媳妇说得也有道理，叹了口气说：“先留它几天，等我寻了新狗，再杀它！”说完，与来报信的小伙儿骑马走了。临行时，扈太太给了那小伙儿二两银子，嘱他回去养伤。
一天清晨，扈家的丫环急匆匆地跑到扈太太的弟弟家。 “怎么啦？”看见满头大汗，惊恐不安的丫环，扈太太的弟弟焦急地问。 “舅爷，快，家里进贼了！太太让您快去！”丫环喊道。 半信半疑的弟弟跟着丫环一路小跑，风风火火地进门一看，屋里一片狼藉，箱倒柜翻，衣杂遍地，姐姐抱着两岁多的甥儿萎缩在床角，浑身还在颤抖。 “你……”姐姐微颤着青紫的嘴唇，喃喃地说，“快，把那狗给我杀了！” “怎么？”弟弟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姐姐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让他杀狗，便问：“狗伤得很厉害，是吗？” “哈哈哈……”姐姐突然狂笑了起来。 “根本就没听见狗叫。”丫环在一旁解释说，“强盗来的时候，那狗一点动静也没。等那帮强人走了，我和太太到处寻找，才看见那狗躲在柴房里，浑身打哆嗦。” “是吗？”弟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这条狗，平时是那么仗势欺人，嚣张可怕呀！就连同类它都容不得呀！ 扈太太很是无奈地一声冷笑，有气无力地说：“谁想到哇，真遇上了歹人，到了该它出力的时候，它先吓得没了魂。这等畜牲，能指得上吗？” ……
听闻扈门被盗遭抢，乡亲们如风拂耳，无动于衷。后又听说扈氏请其弟杀了那条飞扬跋扈的大黑狗，人人拍手称快，家家敲锣打鼓，户户放鞭鸣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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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23 13:0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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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24 07:5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