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之行（3）

戎小熊

罗卡角

罗卡角那么有名

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一个石碑、一座灯塔和一个

不起眼的“发现者纪念碑”

罗卡角处在140米高的

悬崖峭壁上，面临大西洋

它的出名是因为它地处

葡萄牙的最西端，也是

欧亚大陆的最西端

过去人们认为这里是

世界的尽头，后来有了航海

才认知了世界，那时地球分属

两个国家，葡萄牙和西班牙

一半是你的，一半是我的

只要有木船、船桅就可以

征服世界，石碑造型简约

朴素，不那么精致

甚至还有些粗糙，顶端竖着

象征天主荣耀的十字架

碑文写着：北纬38度47分

西经9度30分

说明此处地理位置，还有那句

“陆止于此，海始于斯”

这是葡萄牙诗人卡蒙斯在

《葡萄牙人之歌》中的一句话

被刻在碑上，表示对航海人

和大海的尊敬

全诗长9000多行，分为10章

描写达伽马远航印度的过程

卡蒙斯一生坎坷

在狱中度过了多年

被称作是“葡萄牙的屈原”

灯塔耸立在崖顶上

红色的塔身，白色的塔基

告诉夜航的船员欧洲到了

灯塔旁有一排房子

红瓦白墙，蓝色的窗棂

是一个小邮局

花上5欧元可以买到一张证书

上面有罗卡角的地理位置图

和葡萄牙国徽，还打有你于

某日驾临欧洲最西端的文字

“发现者”碑小巧许多

每当发现新的岛屿

就会在上面竖起一根

帕德劳石柱，刻上国王和

发现者的名字

以及发现的日期，作为对

这里拥有权力的标志

10月的天气，青草开始泛黄

太阳刺眼却不灼热

这里土壤风化严重，没有树木

只有低矮的植物易于生存

草也是矮矮的，叶片肉肉的

开有黄色、紫色的小花

罗卡角濒临大西洋

北大西洋暖流给这里

带来丰富的降水

冬天不太寒冷，其纬度

相当于西伯利亚

那里或许已经零下二三十度

这里只需件薄棉衣就可过冬

当然雪下得也不一定大

那里下大雪，这里小雪飘飘

悬崖边有一圈木围栏

凭栏远眺，海是宝石蓝色

宁静、深远，阳光下

还呈现出三种不同的颜色

近端较浅，中间次之

远端暗些，有海鸥在追逐飞翔

有人吟诵

“海草满天，海鸥在肩……”

听着这首诗

内心也随之灿烂起来

张臂大喊“罗卡角，我来啦”

有迁徙来的候鸟

扑棱其翅膀飞起

是我惊扰了它们

我坐在石头上发呆

涌动出一种海角天涯的感觉

龙行天下

交通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