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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林忆记 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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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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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9 09:06:1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白桦林忆记
五十二
胜利农场的回忆
  我是1968年10月下乡到达黑龙江省德都县二龙山农场,后来组建为黑龙江兵团一师六团。由于支援大规模开发建三江,我们成建制的调往六师二十四团(胜利农场)。
  1973年三月我们离开二龙山,奔赴辽阔的建三江平原。那里是什么样子?我们一头雾水,一片茫然。
  行前晚上的离别酒会使我头疼脑胀,早晨上列车后还昏昏欲睡。从二龙山到绥化,这一路都在醉梦中度过。到绥化已经是下午了。那时天还短,感觉不一会儿太阳就落山了。黑夜里火车在行进,我们向车外张望,一片漆黑。等到头脑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一个昼夜没进食的肚子也呱呱直叫。经过佳木斯,再忍一个时辰就到了福利屯。
  中午那里的人很多,到处是身穿黄棉袄的兵团战士,都是来自六团的战友。我们在站台上等候,也看见一些现役军人。凭直觉判断,六师派了不少领导来,足见对我们的重视。
  二十四团去六团(二龙山)接人的是作训股的副股长,叫刘德山,还有军务股李参谋。当时在福利屯发了干粮,馒头和大麻花。等了好长时间,才有汽车拉我们去二十四团。建三江的3月没有春的气息,依旧是寒风凛冽,站立在车上行进,感觉刺骨地冷。到了富锦的六师师部已经是晚上了。稍做休息又继续赶路,奔往二十四团。坎坷的路,漆黑的夜,寒冷的风陪伴着我们这些兵团战士向北挺进。半夜里汽车司机(后来知道姓张)因为实在太困了,不得不停下来休息打个盹。天亮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二十四团的团部。周围都是丘陵,团部建在山上,不象是新组建的模样,保留着老农场的痕迹。后来听说原来是八五九农场的一个分场。中午饭在团部对面的招待所吃的。
  大概等到下午三、四点钟,我们被装上了三十八连的爬犁,由龙副连长开拖拉机牵引。
  我们觉得走了好久好久,天全黑下来了我们才到三十八连。看不清村落面貌,只知道连队淹没在冰水中,我们这些人分几批才能从大道送进连队去。朱副指导员趟水帮助卸行李(那时连队没有指导员)。待我们进了宿舍,安顿好行李后到食堂吃饭,已经八点多了。那晚吃的面汤和馒头,这在当时是上等伙食。
  第二天早晨醒来一看,大吃一惊,堂堂连队一共才五栋土坯房。
  前排一间住着徐姓和郎姓的职工,另一间是龙连长和八连调来的老王。后面是一溜三间大房子。分别是食堂和连部、女排和男排、机务排和仓库。
  当年从六团四营二十五连调到六师的有很多战友都来三十八连了。小培去了二十三团,后来给我写了封信,说是分配到砖瓦连。回首过去几年挺感谢我的。最后署名“老部下小培”,看罢感觉很亲切也很酸楚。文光去四十连了,后来找了个杭州的知青结婚了。李胜石和孙远华也在四十连。蔡信到连队不久又调到团部了。
  过了不久我们就编入了新连队。我们是一排一班,班长是老鲍,1972年的退伍兵,我是班副。二班长是傅士平,也是七二年的退伍兵。排长是老徐,是六六三,和刘德山等是一批。
  二排是女排,排长宇敏洁,是个非常能干的女人,长得很精明,大大的眼睛很漂亮、端庄,哈尔滨人。机务排长姓王。
  副连长姓龙,号称龙麻子,其实只有几个浅浅的麻子。很好的一个人,是1958年转业的官兵。副指导员朱,上海人,带眼镜,身体不好,有哮喘病。有个统计叫庄冠华,肯学习,善于钻研,尤其对哲学方面有自己独道见解。王建红是卫生员,原名叫王仓燕,北京人,待人特热情。女司务长姓吕,佳木斯人。文书小不点,女的,也是佳木斯人。电话接线员是北京人,姓金名风娟。整个连部都是女将。
  还有机务排,小孟负责,当地老职工子弟。学校老师李曦。
  十一连副指导员王杰,佳木斯人,我们是好朋友。他妻子叫董领双,北京人,时任指导员。王杰有先天性心脏病,他到北京结婚时路过天津来看我,我请他吃饭,看电影,雨中在滨江道游览。后来听说王杰有一次出差在火车上突发心脏病,抢救不及时而去世。我很想念他。
  来连队不久就去八连晒黄豆种子。
  春播时用小棍儿插坑,然后种黄豆。称之为小棍儿精神。
  业余时间脱坯,每人都有定额。编草帘子。新盖一栋房子,干打垒的。
  1973年夏天,去东安镇乌苏里江边卸煤。那叫痛快:干活痛快,吃饭痛快,睡觉痛快。干活痛快,是指集中时间干六小时,实际不到,也就四个多小时。这四小时,从甲板上装煤都是半麻袋,大约七八十斤,少装多跑,看着不多,实际时间一长照样有坚持不下来的。我有过麦场扛麻袋的经历,这是小菜儿,和大家一样干,别人不干,我继续干,别人躺下都起不来了,我还能干。在这里我是普通一兵,不要指挥管理别人,当然我有精力和能力干得更多更好,在营首长连长眼里我很出色哩。吃饭痛快,是说干六小时后下工吃饭,然后睡觉休息,醒来先吃饭,饭后上工。那里吃得胜似过年,白面馒头天天吃,但是,能吃到炸鱼,这在当时简直是太好了,还有大米粥,而且随便吃,不计量,免费。食堂的炊事员二十四小时工作制,保证随时有饭吃。那鱼是从乌苏里江上打上来的鲜活的江鱼,还有大马哈鱼呢。睡觉痛快,俗称吃饱实困。下工后就得洗澡,洗去浑身上下的黑煤渣滓,然后吃饭。饭后自然就睡觉,倒下即着了,直到起床哨声吹响,有人睡得都起不来了。
  白天黑夜连轴转,也就两三天时间,几艘轮船的几千上万吨煤就卸在了岸上。
  当年连队又盖了两栋土坯房子。秋后连队开办政治夜校,我讲第一课“劳动创造了人”。
  冬天兴修水利,挖渠,每人每天一立方米土方,冒风雪,啃冻馒头充饥。
  我高烧不退,是因为智齿发炎,在团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
  1973年冬天去八连伐木。二十九连有个姓刘的天津知青,曾因为打架斗殴被批判,后调到我们班,晚上精神会餐,讲鬼故事,吓得他起来开电灯。
  陈龙扣,上海知青,在连里小有名气,当时调皮捣蛋出名。
  1974年初批林批孔开始,那时四营已经组建,借用八连的一间房子,调我去做政治干事,协助副教导员工作。副教导员是刘环峰主持工作,当时五十岁上下,河北省蠡县人,参加过解放战争,也过了鸭绿江,1958年转业时是少尉军衔,他大儿子叫刘新月,他们家住团部。副营长是刘德山。有个统计陈广义,佳木斯知青。还有机务周参谋,农业张参谋(曾任八连副连长,绰号十八个半)。书记是娄淑琴。
  后来,和教导员顶风冒雪去二十九连、十一连、八连、三十七连、三十八连、三十九连、四十连辅导各个连队,受到各连队好评。二十九连黄指导员和伍副连长有矛盾,教导员带我去解决。
  1974年春天搬到八连新建的宿舍,我和教导员住在一起。
  我一直积极靠拢党组织,组织也重点培养我。有一次,在营部刘教导跟我说回三十八连填表。顶风冒雪,等到了连队,是参加党员学习。后来听说,在我去三十八连的路上,教导员接到团组织股电话,说我政审有问题,电话又打到三十八连,结果改变了计划,填表变成了组织大家学习。
  营部就一部电话,一到晚上,小陈要统计各连生产进度,我要了解各连抓革命的情况,电话不够用的。
  在四营部做政治工作而不是党员,很麻烦。八连石指导员经常给我出难题。教导员让我看杜亚桐档案,石指就不让看。还有几次,石指导员以我是非党员说事。
  入党无望,我对刘教导员说,让我回连队吧,别给您添麻烦,他不同意。
  后来他征求我意见,推荐我上大学,去天津体育学院。我不愿意学体育,才报考了天津第一机械工业学校。
那年秋天我离开了二十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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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4-1-20 08:05:55 | 只看该作者
新建连队人和事,
不少记忆清晰时,
点点滴滴说出来,
一派温馨长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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