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生活(二百七十四)
没有下乡前对下乡是有憧憬的,但是那个时侯我是不太会洗衣作饭的,而且这二件事也是非常叫我头疼的事情。下乡后这二件亊情没有了依靠,自己不干不行了,无奈的情况下我只好自己动手,从零学起。现在洗衣作饭这二件叫我头疼的事情我已能应付自如。人有的时侯就怕被逼到那个地方,只要是被逼无奈,什么亊情都能学会。拆洗被褥洗洗涮涮的对于我来说不成问题,虽然下乡后,我拆洗过几次被褥,,但每次缝制的时侯我都是请她们女知青帮忙的,今天队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了指望,只能自己干。下乡插队别的学会了什么,我一时还很难说的清,但有一条我印象相当深刻的就是学会了胆大,身上有了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胆魄。遇到什么事情,不再是委缩不前,前怕狼后怕虎的。而且对于遇到的任何亊情,都敢下手,不怕天被捅出个窟窿来。虽然我从来没有缝过被褥,但缝补个衣服在农村也学的是轻車熟路,在我认为,任何相同概念的活计里,可能使用的工具上有所不同,但技术相似,肯定是大同小异,只要是掌握了核心技术,就不会有什么困难。我借来了全套缝制被褥的家伙,我从珍巧家的柴火堆上找了一根直溜的细棍,小心翼翼的在弄的我満头大汗才算把被里被面弄平展的被面需要缝制的地方用小棍比划着划上了线,戴上顶指,缝被子的针特意在头皮上来来回回噌了十几遍,无所顾忌地动起手来。干了不到三四分钟,我就感到,虽然属于相同范畴的活,但缝被子和缝衣服的活相比,难度要大到了天上去。空有男儿的一身胆气和蛮劲,干急使不上。顶针虽然在指头上带着,但针老是跑偏,线不是绊到了这个地方就是绊到了那个地方,特意用棍划出的直线缝的时侯总是跑线,才缝了没有几针就可看出歪七扭八的意思来,也不知是缝被子时的姿式不对,还是有劲使不上心中冒火,总觉得特别拿捏人,心中不自觉地涌上了一股无名火,真想用剪子把被子剪成碎片,一扔了之。解了我这股心头怒火。抬头突然看见了挂在墙上我请毛大夫为我写的狠斗私字一闪念的几个字来。禁不住叫我又想起了和天和队长的后山之行,想起了我在山上顶风冒雪慷慨激昂朗诵毛主席沁园春一雪的情景来。人在有的时侯对某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一旦打开,它不单纯的是叫你陷入一种纯粹的回忆之中,它可能会叫你有一种无形的思考,也可能会叫你针对如今有一种反思,也可能面对急燥的情绪会有一种镇惊的作用,更有可能面对于眼下的困难心中会有一种启力。面对着墙上几个字,我不知道刚才心中升起的一股无名火算不算私心杂念,但是面对于眼前这点碎碎的困难,都会叫我发这么大一陣火,今后人生的路还很长,再遇到比这更大的烦心事恐怕比在农村要多的多,不要了自己的命可能活的也不顺畅。回忆叫我冷静了许多,俗话说心静自然凉,冷静手也巧,没有了刚才急燥的情绪,再缝起被子来,虽然手还是生的,但自我感觉比刚才要好很多。人就怕进入状态,一旦进入到了一种忘我的状态之中,一顺百顺。此时我是脑中不想其它事,一心只在缝被中。手确实是有些拙笨,但也是飞针引线,颇有点锈女的境界来。被褥缝时多长时间我不知道,但从早上干到了下午。望着终于缝好的被褥,看着手上被扎出的一个又一个针眼,一种成就感从心中而生,虽然缝好的被褥不是那么齐整,但这个过程引发出来的心內思考还是叫我
感叹的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