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我的知青生活

于家长孙

                                   我的知青生活（二百八十四）

大队的知青招工名单报到公社后没有几天，公社就有风声传了出来。我们大队这次招工上报的四个名额被全部批了下来。我听到了这个消息后，虽然心里面長出了一口气，但心胸里面并不平静，有点风起云涌。我很想请我们队的知青吃顿饭，大家坐在一起，在一起交流一下彼此的心事，我也向他们几个解释一下这次招工的所有细节，以消除他们几个对我的误会。但无奈的是一方面钱数有限，即然请他们吃饭，最起码要尽量让人家吃饱吃好吃的高兴才行。仅有的三块钱是不会让他们几个吃的尽兴的，我到处借钱，但能借到的钱数之和还不到十块钱，虽然在风阁岭公社街道的饭馆里，一个满盘的肉菜也不过五六毛，但加上烟酒，没有二十块钱，很难让大家开 怀。我望洋兴叹，无奈之中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另外一方面，公社好象给我们大队一个机动的招工名额，屈軍贤在不停的活动着。屈軍贤的父亲一直在通关河住着。因为我们不在一个小队，平常来往的不是太多。这些事情我并不清楚。这天晚上我去小卖部找增录，让他想办法给我弄上几合金丝猴烟，在准备上两瓶西风酒。在大队的院子里，我无意之中碰上了屈軍贤的父亲。刚好县粮食局的张局长也在大队的院子里纳凉。他们和张局长并不认识，但我和张局长却很熟。我得知了屈伯的来意之后，因为我的父亲和軍贤的父亲关系特别好，我将他引荐给了张局长，并说明了他的来意，请张局长代为帮忙。并给张书记也说了軍贤的事情，后面的事情我就没在过问过。名额批下来后的一个星期，公社来了通知，叫我们去拓石医院体检。不知是公社还是县里给医院有交待，还是医院在尽职尽责，体检的程序和过程相当认真和严恪。所有的家长都不准到体检现埸。我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但不知是被这个架式弄的心內有些发慌，还是对自己在这次招工中信心不足，心內总有一种紧张的情緒揮之不去，还是这几天的兴奋没有休息好，在测量血压时，我的血压偏高了不少。从医院出来，碰见了小宏，因为抽血，我俩都是同一种止血的姿式，我问起他的情况，他说没有问题。他问我时，我告诉他我的血压偏高，他随意地安慰我了几句，但我听到他没有任何问题的时侯，我的心里十分地各义起来。体检完回到家里，我的母亲作了不少的菜，但我却没有任何胃口。看到这么一桌丰盛的菜肴，不禁叫我想起前几天我想请他们几个吃饭时遇到的困境，不禁叫我相当感慨人生的万千变化，也叫我无形地思念起他们几个。看着满满的一桌子菜，心里想要是他们几个在该有多好呀。想归想，但我心里十分清楚，今后的人生中，我现如今的这种想法只能是心中的一种美好的祝愿，要想实现它，恐怕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实现。想到这里，我本来在医院体检时心生的各义叫我对美食并没有胃口，而此时又在心中涌动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楚。我没有动筷子，出门跑到了屋后的山坡上，对着西边通关河的方向，默默的凝視着，半天都没有晃动一下身躯，直到夜幕降临，我才失态地从山坡上下来，人就象丢了魂一样。把我的母亲吓的不轻。

于家长孙

                               我的知青生活（二百八十五）

在拓石医院体检完了以后，有很多体检过的知青已经不再回队上了，就留在家里等通知。我也在家里呆了几天，我来体检时，仲平的大哥找到我，说他的架子車内外带都不行了，问我是不是能帮他在砖厂换上一幅新的？平日里仲平的大哥由于是地主成份，在队里是属于监督劳动的一类人，话语不多，也很少求人。我刚下乡到队里的吋侯，曾经有人告诫我们知青，让我们少和这类人说活，接触。他们几个知青和这类人接触的不多，但我和这些人接触的不少。毛主席曾经教导过我们，有成份论，不唯成分论，重在政冶表现。我认为他们虽然成分高，但表现都不错。我和他们这类人的关系不错。我一口答应了仲平大哥的要求。俗话说，没有金刚钻，不要去揽那瓷器活。我从拓石砖厂瞎编了一个理由，借了一辆底盘成色有八九成新的架子車，剩父母都不在的当口，放气扒带，在拓石砖厂实习的吋侯，我多次见过吴师付修理架子車，活路很简单，但今天我身上的汗流的和河一样， 架子車的外带我却怎么也扒不下来。两个超大号的螺丝刀让我 都给撬的歪七扭八，外带也让我捅了几个大洞，手上也到处都是伤口，但外带却纹丝不动。我从上午忙到了下午，带没有弄下来，渾身上下却伤痕累累没好地方。我只好自嘲隔行如隔山的自我安慰了一番，还了架子车。在家里呆的这几天老是在心里面有一种牵肠挂肚的思念。但想想是思念某一个具体的人，不是，是思念通关河？有一点但不全是。由于心内这种不明白的思念叫我人在家中，心里有一种十分空乏乏的感觉，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有气无力的。在通关河呆了三个年头，现如今好象我的精气神都和这个村子连在了一起，有很多时侯，人的嘴和心是不一致的，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是两条平行线，我虽然嘴上说离开了这个村子我再也不会想它，但是通关河这三个字在我认可或是不认可，有意或是无意识之中，已经深深地印入到了我的生命里，融入到了我的血液中。我回到了通关河！一过了通关河，进入到我们大队的地界，天还是这样的天，地还是这样的地，但今天在我的眼里，虽然天地依旧，但却有一种十分亲切熟悉的气息叫我陶醉和实在了起来。天和队长看见我又回来了，十分高兴，他把我叫到家里送给我本红皮的曰记本，扉页上公公正正写着王天和三个字。东西虽小，但在我的心里却十分珍重，我至今还保留着这个本子。张书记送了我一本毛泽东选著的合订本。书是新的，而且外面用望料纸封着。我也保留了很长的时间。在通关河等通知的这一段时间，天和队长已经不给我派活了，闲来无亊，我每天就象做功课一样，对在通关河村所呆的近七百个曰日夜夜的所有细节进行了一次彻底细至的回顾，以求我在从这里出去后，能对这里所呆的亊情有一个深刻的记忆，叫我今生今世不要忘记了这个地方，不要忘记这里的人，不要忘记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不要忘记这里的贫下中农给我做过的亊，说过的话，更不要让我忘记 在这个地方经历的磨难，阅历的艰苦。 就是这个地方，它提前催生了我在这个年令不应有的一些素养和品质，锤练了我人生的肉体，在水与火的锤击下，生铁的元素在 逐渐的退化，钢的初形正在形成。深深的回忆也叫我陷入到了一种深深的思考。别人对上山下乡这个运动有什么样的看法我管不了，但从我心灵深处来说，我是感激这个地方的，在这个地方所呆的岁月里，它叫我感悟了很多我今生今世不可能在其它地方感悟到的东西，这种很难言明说透的东西，可以说是我心灵深处的一眼清泉，是凌空展趐的一只雄鹰，是高山之巅的一棵青松，是黑暗之处的一盏明灯。它会叫我在今后的人生中处惊世而不慌，见危难而不惊。这种豁达性格的形成，难道不应该去深深地感谢这个地方吗？！

于家长孙

                                      我的知青生活（二百八十六）

明天就要离开通关河了，刚下乡没有多长时间，心里总 怀有一种期昐，想早早的脫离开这个地方。而现在真要离开了这个地方，心里却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在 缠绕着，心里有一种不是滋味的滋味翻撹着，也不是揪心的疼痛，更不是揪心的痛苦，但就是有一种揪心的感觉在心头奔涌着，怎么也揮之不去。我怀着一种说不清 道不明的感覚围着村子的外沿小路走了一圈。这个叫我十分熟悉的村庄明天将从我的视线中退去，这个村庄固有的气息将在我的嗅觉中消失，想起这些，一种从心内由衷奔流出的对这个村庄的留恋叫我心中无形中难受了起来。我的双眼不由的模糊了起来。由于村子太大，一圈走下来，渾身汗流夹背，但心里却有了一种释怀，难受劲较之刚才减轻了不少。我的小红木箱子给了秦宝成，一些平日里看的书送给了招贤，下乡光栄的茶缸送给了天和队长，第一次揚场为防止麦芒伤身的一件厚工作服送给了积厚。我本来想和黑蛋赵国顺他们几个道个别，说些感谢之类的话，但我心里也清楚，这个时侯给他们来点这些，虽然是真心，但他们绝对不会吃你这一套。如果说了闹的大家不愉快还是不说为好。我去了增录家，应贤家，六斤家，天河家分别向他们道了别，他们几乎是不约而同送了我一句相同的话，叫我不要忘记通关河，不要忘记通关河三队的人。我本身可以说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也是一个性格较为脆弱的人。对于他们的这些话不往深处想，情緒还算平稳，每个人都是这句话不由的我不向深处想，古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想到这些淳朴善良的村民给过我许多无私的帮助和细微的关怀，再想想从明天离开这个地方后，不知道什么时侯才能再回来，我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眼泪长流不止。在人的潜意识里会去这样想，这个给你带来许多痛苦和伤感的地方不值得去留恋。而恰恰是这些才引起了我的留恋和不舍，没有这种经历的人是很难体会和理解此刻我的心态和情感，在通关河的三个年头里，虽然我舍去了不少，但应该真诚地讲我得到的更多。而且得到的不少东西将会是终生受用的。扰如润物细无声的春雨，大旱过去的甘露，暴风雨雪中的一堵风墙，长途涉险后出现的一乘良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种在通关河苦修三年得到的东西有可能会给我今后的人生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惊喜和富气。而最能引以为豪的是通关河修练的三年光阴叫我不管今后身在何处而无畏于暴风骤雨，急流险滩。身上具备了一定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英雄豪气和无畏的品质。和他们道完别后，我心里似乎总感到还有一件心亊没有了解，究竞是什么心亊我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从六斤家出来经过大队部，看到了通关河村那个破旧但彰显着阅历了无数个岁月，饱经人间苍桑的戏台，我才猛然醒悟到，我没有了解的心亊就是和这个戏台道个别。我们初到通关河的第一天就和这个戏台结了缘，在通关河下乡插队的近三个年头里，就是这个破旧苍桑的戏台见证了我所历岁月的全过程，在这个戏台上我曾经一度陷于深度痛苦而不能自拔，也是在这个戏台上，我明白了戏如人生，人生如戏的转换关系，更明白了要想演好一部精彩的人生大戏的艰难和不易。在通关河插队的近三个年头里，我曾经三次因为人生的不如意而深夜独自一人站在戏台之上试图从戏台苍桑的气息中顿悟出什么。虽然没有大彻大悟，但每一次这个散发着苍桑岁月气息的戏台总能给我某一种暗示和启发，叫我回归于自然，平淡了心态。我深情地望着我们通关河村的这个戏台，决定今天深夜给戏台道个别。 

于家长孙

                                   我的知青生活（二百八十七）

该办的亊基本上办的差不多了，按常理说，心內应当平静了下来，但是坐在我们队的知青宿舍里，心里感到有许多的纠结没有办法平复。我走到隔壁的牛圈里，几头牛看到我纷纷抬起头，我曾经想打过的一头牛缓慢地走到我的跟前吽吽地叫着，似乎有一种不舍的情感在里面，我轻轻地摸着牛的头，但不知和牠们说些什么好。我抓起一把青草，挨个地给每头牛喂了几口，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对通关河这个地方要说是真心的留恋些什么，我真的好象不能叙述的清楚，但心里是真有点不舍。有一种百感交集的东西叫我的情感很难控制。通关河村的一切我都想再多看两眼，好让心中再加深一下对这个村子的印象。夜深了，我轻轻地推门出去，今天晚上的月亮特别的亮，明净的月光将整个村庄轻轻包裹在一种宁静详和的气氛之中，使整个村庄呈现出一种安静神秘的色彩。我使劲地抽纵着鼻子，农村特有的夜色中的气息叫我很难克制自己的情绪，总想高声吟唱点什么，以让这个村子的空气留有我更多的印记。大队院落里出奇的安静，我轻手轻脚走到戏台上，总害怕脚步太重惊醒了戏台之上特有的那种苍桑凝重的境界。自从来通关河下乡插队以后，我这是第四次独自一人深夜之中站在这个戏台上了。也许今生今世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来到这个戏台，去感知流逝过去的岁月给我的启智和感怀。我站在戏台上，轻轻嗅闻着岁月留给这个戏台的气息，想从这个气息中再一次的去感知苍桑岁月里一种更深层次的东西。我的思绪在戏台之上犹如脱缰之马，在月光如银的村庄上空游荡着。所有在农村插队的往亊此时此刻全部涌上了心头。从在学校开始议沦下乡，构思下乡的蓝图，坐轨道車冒雨到风阁岭公社，在这个戏台上我们吃的下乡后的第一顿饭，在农村经历的所有酸甜苦辣的往事此时历历在目在我的眼前缓慢滑动着，人生不可能再从活一回，眼前滑动的往亊存有不少不如意的地方，但再也没有办法弥补，这叫我的心里多少有点遗憾。仔细回想在农村的所做所为，不论是农活，和知青的交往，与贫下中农的相处，对下乡插队的态度自己不管是在思想上以及行为上都是有所保留的，站在这个戏台上，我为 一粒打从自己庸常的心空之中无端地飘落下来的尘埃感到汗颜。回想在农村所经历的七百个日日夜夜的时光，虽然自己挖空心思幻想一些浪漫的虚伪，但每一次艰难的亊情将这些幻想瞬间击碎。一次次的流血流汗流泪，不经意间叫我改变了许多对生活的理解和态度，不经意间叫我对所有的幻想不再有惯性的流连，不经意间叫我融入到了一种真实的人生之中，不经意间叫我变得血气方刚了起来。在通关河下乡插队的近三个年头，就是这每时每刻的不经意之中，叫我敢于了不少。以前没有下乡时，对于所有要干的事情总是前怕狼后怕虎，观在真不知道有什么亊情不能干不敢干！也就是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我倏然明了，生活本身比所有挖空心思的浪漫揣想更迷人。只要你能真正地沉入生活，感知和感悟生活，生活本身特有的色彩会叫你感到心中如有一轮红日一样。想到这些，我的心里真正的轻松了下来。我用手摸着戏台上的两根斑驳脱皮的立柱，心中不由的对这个戏台涌生出一种不同于以往任何时候的柔情，对四次深夜在这个戏台上感悟出的东西似乎和这个戏台苍桑的岁月连接在了一起。一种感激之情在心內萌动跳跃着，我把一根立柱抱在怀里，久久不忍放开。想想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从明天开始就如毛主席说的而今迈步从头越。接触一个全新的世界，一种全新的生活，但我坚信，有了在这通关河七百个日日夜夜的阅历，我今后的人生一定会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于家长孙

                                     我的知青生活（二百八十八）

从戏台上下来回到宿舍，我是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碾转反复地想着很多心事。戏台之上的某种感悟叫我心內虽然平静了不少，但这种感悟也叫我若无若失了起来。今天之眠之后，也不知什么时侯再能夜卧通关河，再感知农村特有的静谧和安祥以及农村特有的乡土气息？在暗夜之中我深深地叹了一口长气。早上我起的很早，去井上打了一挑水，就着桶沿，我咕咕咚咚地连喝了几大口，以往甘甜清洌的井水今天喝起来觉得有点涩，我心里清楚井水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我的心情和以往不同而以。水挑回去，我轻手轻脚地做了饭，把我们门囗的院落打扫了一番，背起我仅有的少的可怜的一点行装走出了门口，走了没有几步，我回头扫視了一眼我们的知青宿舍，看了看知青宿舍山墙背后的打麦场，一种瞬间的伤感猛然袭上了我的心头，我的双腿不由自主变得沉重了起来，眼泪不受情绪控制刷刷地流了下来。心里有一种类似于憋屈的感觉把心堵的难受，由于我起的很早，村道上还少有人影，我也害怕此时我的神态叫别人看到了有点丢人，我猛转了一下身，擦去眼中的泪水，向村中的官道上走去。刚到官道口，我看见天和及仲平增录站在仲平家门口来送我，此情此景叫我想起了李白赠汪伦的诗来。李白乘舟将欲行，突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此时我刚才在我们知青宿舍的门囗没有放下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如倾盆大雨，肆意地流淌了起来。增录从衣袋里拿出了二个苹果，说是他婆让送给我的，天和队长的老婆银果子起了个大早烙了几张油饼，我虽然知道东西不多但这些东西里面包含着山一样的情谊，我更知道农民能拿出这些东西的艰难，我流着泪哽咽着告诉他们情我收下了，东西我坚决不能要。但他们不依不绕生拉硬拽地把东西塞进了我的书包里，我越发感动了起来，我本来想把情緒控制住好好跟他们说上几句话，但越想控制情绪，情绪反而越发地控制不住，眼泪流的反而越快越猛。在农村插队的这么长时间里，我是流过几回泪的，但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有过如此的失态，他们几个可能是第一次见我如此地动情，想安慰我几句，又不知话从那里说起才能叫我平静下来。天和队长脸色凝重，走到我跟前朝我背上重重拍了几下，告诉我当了工人好好干，不要给咱通关河人丢脸，知我者，天和也。天和的这句话，叫我的心态慢慢地放了下来，情绪平静许多。他们几个要把我送到通关河的大铁桥下，被我坚决地挡住了，在这个村子和他们几个摸爬滾打，朝夕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要离开他们，一是心里不忍，二是也不知道和他们说些什么好，再者我也害怕那一句话说的不对，我再次失态，情绪难以控制，眼泪会流干的。天和他们将我送到了村口，我就让他们回去，他们恋恋不舍的目光叫我心里陣陣发酸，我面对着他们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他们时，独自一人我的眼睛又模糊了起来。走到通关河，也就等于走出了我们大队的地界，这个季节，通关河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河水显得有点混浊，我在岸边冼了一把泪眼模糊的脸，手埲着一口通关河水轻轻的品味着山野之河的滋味，心中涌动着对山野之河的崇敬和依恋。我没有踏河而过，而是走上了高高的大铁桥，站得高看的远，回眸我下乡插队的通关河村，此时整个村子在我眼里一览无余，我想对这个村子说点什么，但此时听有的词汇和我的心比起来，都显得苍白无力，我叭在铁桥的栏杆上，心里对这个村庄所有的感激，祝愿叫我的心激烈地跳动着，此时一陣猛烈的山风从桥上刮过，穿透了我的肌肤和心脏，把我心中对这个村子的所有向往和感谢之情透过栏杆扰如变成谱有五线谱的乐章一样，借着山风向通关河村悠悠的飘去。

于家长孙

《我的知青生活》已更新结束，由于我本周要去北京出差，不能及时更新了，还有一篇《我的知青生活-后记》一并更新了

于家长孙

                                             我的知青生活（后记）

去年的的八月份，同学的小孩结婚，在饭桌上老同学见面，说起下乡的往亊，对上山下乡的那段往事倾注了无限的留恋和怀念。他们鼓动着让我写一下我们的知青生活。说句心里话，我到早有想法退休了写点东西，同学的煽动和提醒到真的是激起了我的创作欲望和热情，回到家里，对下乡插队的那段往亊进行了回忆，八月二十四日开始动笔写了起来。用实在的话说，我也是有点胆大包天，平日里在单位也时常写点东西，但那都是总结之类的公文类型的东西，真要是完尽的把下乡插队的那段岁月写出来，不是一两句话，几千字就能说清楚的，本人才疏学浅，又不太会打字，一直在用写字板写字。由于文化的浅薄，笔是动起来了，但是如何去写，怎样能详尽的把我们当知青的那段历史完整地反映出来，说句老实话，我心里是没有多大的谱。在我的潜意识里只是同学这么一说，我这么顺水推舟地这么一写，所以前近一百小节写的非常粗糙。但就这么写下来，初写时的想法随着写作时间的推进发生了变化，感到肩头上似乎有了一种责任和义务，更感到我们当知青的那段历史虽然时间不长，但对我们今后的人生起着画龙点睛的启示和启蒙，我们当知青时年令尚幼，不大会总结或者说是不善于总结间或可能也不会总结，但是不能否认，我们在农村学到的很多东西，确实是我们今后人生受用的无尽资本，精神和思想上的银行。越写我越感到那段历史对于我来说是相当值的回忆的，是光荣的，是值得大书特书，并且是在心內相当留恋的。写着写着我是一发不可收拾，每天不写上一点，就感觉这一天的生活失去了意义，在加之宝成丶金路丶黑旦及很多同学给我无尽的帮助和鼓励，虽然自从开始写知青岁月以后我没有好好地睡过觉，加之用写字板写东西也确实非常地辛苦，但是肩头的这份责任，以及上山下乡锻练出的坚毅的品性，刚強的性格让我对这点用陕西话来说碎碎的一点困难等闲视之。历时近一年我终于写完了知青岁月这篇纪实性的文章，在写作的过程中，随着文章中当知青时的细节的展开，我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岁月，精神仿佛又融入到了那种生活之中而不能自拔，随着文章中的情节吋而激奋，时而痛苦，时而喜悦，时而苦恼，甚至眼泪会不由自主地潸然而下。东西写完后，我掩卷深思，虽然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有了一刻如释重负的轻松，但心里面隐约地感到有很多东西我并没有因为文章写完而放下。相反我觉得我的文章不要说写的怎样，全国下乡知青将近六千万，我写的东西就论一个西山小小的风阁岭公社的知青岁月来说，只反映出了整个知青生活的冰山之一角。知青可以说是新中国建国以来一个最为特殊的群体，也是一个最不为社会关注的群体，但知青却是为了这个国家牺牲最多，最无怨无悔的一个群体。我不能放下手中的笔，还要为知青这个伟大的群体继续写下去！用我的热血和生命永远地写下去！

于家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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