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渐渐的变得火辣起来,透着窗户也觉得有一股热气涌了进来,马哥说他去烧水让京玲好好的洗个澡,拍了拍京玲的脸蛋他就去隔壁烧水去了,他来回的拉着风箱呼哒乎哒的把灶膛里的火烧的很旺,尺八的大锅里倒满了水,马哥把一个大木盆端到了京玲的房间里去了,先用一点凉水把大木盆刷洗干净放在了土炕的边上,回去继续的烧水,京玲幸福的看着马哥做的这一切的事情,她在欣赏般的准备享受着爱的传递,马哥提着烧好的热水给京玲调好了水温,并留下少半桶的热水,带上了门马哥走到了院子中坐在了京玲的对面房檐下,他坐在屋檐下仔细的琢磨着下一步该如何去说服京玲呀,其实现在他真的连自己都没有说服呢,多么美好的恋情呀,摆在自己面前是享受着爱的温柔,尤其是在这远离家乡,远离父母关护下的苦日子中,心中一直苦闷中的马哥只有在京玲这里才得到了最大的安慰,说不出来的幸福让马哥十分的珍惜这美好的时刻!在这样的环境下说服自己其实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其实这些天以来马哥一直试着说服自己,但从自己的角度上怎么也说不服自己,马哥的骨子里有着很传统的爱情观,他的母亲曾对她说过,一个男人为了爱是可以奋不顾身的,同时爱也是最为自私的,马哥至今也还没有明白在爱情面前他究竟应该怎么办?他只觉得目前是非常的甜蜜,别的他也无法知道了,他从来没有过爱情的经历呀,但他只知道一点,就是这次京玲一定不会放弃这刚刚燃烧起来的爱情,但是目前来说京玲必须要去部队里,假如京玲现在走了可自己怎么舍得呀,他们在甜蜜的爱情中刚刚品尝到了比蜜还甜的滋味,他明显的感受到的是京玲的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着,热恋中的京玲比她更珍惜这段甜蜜的,马哥抬眼看着对面的房子,房子里面有他心爱的人儿,马哥的思绪这两天有点越来越乱了,他此时竟不知该如何做了,更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说京玲了,心中反而多了一些酸楚的感觉,有时甚至会想干脆就按京玲说的把她调到自己的身边去,让相爱的人永远不分离。
一向果敢决断的马哥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了。他坐在屋檐下呆呆的看着阳光照耀下的窗户。为朋友敢于迎着刀子拼命的马哥如今站在了左右为难的十字路口上了,他实在是太难了,短短的初恋就要这样的从身边失去吗?短短初恋的甜蜜就要这样的嘎然停止吗?短短的初恋难道就要变成长相思吗?这刚刚到来的幸福就要·······,马哥想不下去了。他觉得头很疼!
马哥在努力的说服自己,爱一个人就要为他牺牲自己的利益,为了京玲他不能太自私,既然自己已经深深地爱着她,就要为她去着想,自己再疼也要忍着埋在心里,想到这里马哥眼睛里觉得有些发热,心里有些发堵,马哥在为对面房间里的心上人思索着······。
对面的门轻轻的打开了一个门缝,京玲湿漉漉的头伸了出来,伸出了手招呼了一下马哥:“你进来吧!”
马哥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沾的土,推开了门走近了小屋子里,阳光把屋子里照的很亮堂,京玲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斜倚在土炕的旁边,她正在整理那刚洗过的长发,马哥把大木盆搬到了墙角处,木盆里已经泡满了京玲刚换下来的衣服,马哥回头看见京玲在光线下显得是那样的俏丽,完全成熟了的女性美在阳光下展现无遗,曼妙的身材绝对的标准有致,马哥呆呆的看着京玲的一举一动,京玲一抬头看到了马哥痴痴的样子,立刻羞红了脸颊,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也是呆呆的望着马哥一动也不动,俩人相视了有近一分钟的时间,屋子里安静极了,他们只听到了各自的心跳声:砰·砰·砰。马哥觉得他的血流在加速,浑身觉得燥热异常,可他只是怔怔的死死盯着京玲一动也不动,京玲在马哥的注视下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飞向了马哥,她紧紧的抱住了马哥送上了她狂热的吻!马哥也是情不自禁的搂住了京玲,俩个年轻火热的心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温存之后渐渐的冷静下来的马哥回归了他的冷静,京玲还沉浸在脉脉温情之中,热吻后她又出了一身的汗,她在脸盆里拿出毛巾先擦了擦脸然后又把毛巾伸进衣服里面擦了擦身子,看到马哥也是有殷殷的汗珠渗出来,她洗了洗毛巾帮着马哥擦干净了脸上的汗水,俩人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坐在屋子里说起了悄悄话,马哥极力想把话题转到京玲的调动上,但怎么也找不到切入口,京玲一直把爱挂在嘴边,设想着所有美丽的梦。 恋爱中的女孩子往往都是爱做梦的,那怕是白日梦对她们来说也是非常幸福的!马哥突然想到女兵的飒爽英姿的样子,拉着京玲的手深情地说:“将来一个美丽的军人妈妈领着咱们的小孩走在我的身边我会是多么的高兴呀,你将来一定是一个漂亮的军人,是一个美丽的妈妈!”
刷的一下京玲的脸红到了耳根处,这是马哥第一次说出这样直接的话,孩子,妈妈,多么甜蜜的字眼,说的京玲心里痒痒的,脸上烧烧的,热辣辣的感觉直到了耳朵上,羞的京玲低下了头俩手摆弄着手里的头发,好一会儿红着脸的京玲抬起头来看着旁边的马哥,她的眼神里有着异样的眼神闪闪发光,马哥看到眼前的一切他何尝不想多和自己心爱的人多多的亲热啊,可是此时的理智已战胜了它那涌起的情感,他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他接着叙说着他刚冒出来的想法:“这个穷地方真的没法生活,我们那里的山沟沟里真是太闭塞了,你们这里粮食和水都成问题,这里和我们那里一样都是没法活呀!当年毛主席他们来到这里也就是因为老蒋他们不屑这块穷乡僻壤的才来到这儿的,躲在深山里当兵的被逼的在这里开荒种地,娘的!和咱们插队一样啊!”马哥嘴里很少带的脏字也随着情感的激动流了出来。
羞涩中的京玲十分赞同马哥的说法:“这个鬼地方,真的是没法呆了,每天我都觉得自己是馊的,真的烦极了,哥哥每天挑水都得一两个小时,那水真的好混呀,白衬衫洗成黄衬衫真是一点呀不夸张,还是你们那里好,葫芦河水多清凉啊!还有你们那里的山泉水真的好甜呀!”京玲又想起了在直罗的日子。
马哥抹了抹头上的汗水从京玲手中接过了毛巾擦了擦脸:“可我们那里的交通太差了,到你们这里就根本不通车,只有两条腿是唯一的交通工具,一百多里地真的太远啦,去趟县城也和到你们这里差不多远,你不是也走过吗?”马哥顿了顿接着说:“穷呀!这里共同的特点就是穷呀,干一天活也就能挣一两毛钱,别说养家了,就连自己也养活不了呀!我们队长说了,像我们这样不天天出工年底肯定会欠生长队的钱的,我看我们那里的人都是靠着在山里种些黑庄稼才能养家糊口的,要不然他们辛辛苦苦的干一年还得饿肚子呢!”
京玲听着点了点头。她这些日子里的所见所闻也是印证了马哥刚才所说的事实,这里的人对外面的世界简直是知之甚少。还停留在条绒是好东西的年代中。那天她穿着一条榨蚕丝的军裤去上工,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子们围着她艳羡的不得了,每个人都伸手摸了摸那条军裤,京玲再也不敢穿着什么的确良类的化纤衣服了,偶尔来串门的女人们看到京玲的衣服时都有点目瞪口呆的样子,她们好像是第一次听说京玲告诉她们的名词。尼龙华达呢在她们嘴里变成了毛哔叽,所有的毛料衣服在这里都叫毛哔叽,京玲一开始还给她们解释解释,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也就只好作罢了。
马哥看到京玲已经冷静了下来就进一步的继续说了起来:”来到这里半年多了,就没看见过汽车,尤其是刚到的那几个月简直就是大雪封山了一样,所谓的公路上全是白皑皑的雪,只有咱们来的时候那道车辙清晰地留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那次去公社的卫生站那里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医院,只有脏兮兮的门帘上画着一个红十字,那么重的伤口只给抹了一点红药水,供销社里的柜台上都是厚厚的灰尘,落后呀!就连收音机白天也是没声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