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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曲折的参军历程——从学生和知青到军人》

2020-7-31 11:33| 发布者: 安宁檬| 查看: 347| 评论: 0|原作者: 筱怡

摘要: 又逢八一倍思军,在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成立九十三周年之际,不由思潮起伏、心涛彭拜,回首昔日、忆往连篇。我曾投笔务农、又投锄从军,出塞戍边、戎马多年,触景生情、即兴随笔: 曲折的参军历程——从学生和知青 ...

又逢八一倍思军,在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成立九十三周年之际,不由思潮起伏、心涛彭拜,回首昔日、忆往连篇。我曾投笔务农、又投锄从军,出塞戍边、戎马多年,触景生情、即兴随笔:



曲折的参军历程
——从学生和知青到军人
萧毅

  我小时候,总想长大后当个光荣的解放军,没想到后来的“文革”运动和上山下乡,使我的美好理想差点成了泡影。
  1967年底,海军东海舰队来上海学校征兵,我顺利地通过了体检,因当时我母亲被打入“牛棚”,所以政审没有通过,我十分沮丧,心里感到很失落。不久,父亲也被隔离审查关入了“牛棚”。一夜之间,我家三兄妹,从红后代变成了黑帮狗崽子,老奶奶挨批斗,多次被抄家。
  1969年底,上海中学生毕业分配四个面向——面向上海工矿、郊区农场、外地农村和边疆。我家就我一个男孩又是老大,按政策可以留在上海进工厂。因父母被打成了“走资派”,所以从原定的上海工矿名单中被拉了下来,只能去外地农村。
  同学中约有三分之一进了上海工商企业,留下的三分之二,有的去了上海郊区农场,有的去了安徽、吉林、江西、贵州等外地农村,还有的去了黑龙江、内蒙古和云南边疆生产建设兵团。
  当时,父母隔离审查被关在单位不能回家,并被停发工资。我准备和大妹妹一起去黑龙江、内蒙古和云南生产建设兵团。因受父母牵连,所以没有被批准去边疆军垦,便回老家插队落户。
  1969年初,离开了上海去浙南山区农村插队,踏上了坎坷的下乡之路,度过了艰辛的知青生涯,由此改变并决定了我人生的道路和命运。
  刚到农村时,因水土不服,两条腿上长满了红斑疱疹,皮肤奇痒难忍,就用手去抓。这些疮疱被抓破了,会流出脓水来,有的还会腐烂,两个多月,烂疮才慢慢地结了痂。几个月后,头颈上又发出了疖子,出现充血红肿的硬块,并化脓疼痛。当地村民称之为“头门虎”,村里的赤脚医生治不好,我只好跑到公社的卫生院去看,打了两周的青霉素,这才消去了红肿和脓液。但脖子上留下了好几个小硬块,很多年后才慢慢地消失。不知咋的,肚脐边也鼓起了脓包,越来越大,又红又肿,火辣辣的疼,干不了活,我只好歇在家里了。这脓包不知医学上叫什么名,邻家老农用土方子给我治疗,从山上采来草药,捣碎后敷在脓包上,三天换一次药,慢慢地消肿和去脓,约一个月才收口结疤。
  1970年春,播种挑秧苗赤脚走在田埂上,脚底板不小心被碎瓷片划破了,疼得我脚不能着地,路也走不了了。那里都是光着脚丫子下水田的,因此在家歇了好几天没有下地干活。到了夏天,又患上了“冷热病”,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白天还好好的,可一到晚上就感到特别冷,大热天盖上被子,还冷得直打哆嗦,像是睡在冰库里。从上海带来的感冒药和抗菌素等都用上了,一连几天也不见效。队里的老乡说是打摆子,这病乡下治不了,就把我送到了十多里外镇上的区医院,诊断为疟疾。经服药和打针治疗,停工休息了一周多才病愈。冬季农闲,被生产队派去兴修水利,参加了县里建设桥墩水库的万人大会战,挖土拉车、筑坝截流,灌注浇捣、打洞泄洪。1971年,继续在工地上干了一年。
  1972年10月,海军和陆军一起来我插队地征兵,我报名参军并通过了体检。
  一星期后,得知我参军政审没有通过,原来是有人揭发父亲有问题被隔离审查。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我欲哭无泪,不知如何是好,脑子里一片空白。楞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心想还是赶紧去县城找父亲的老战友。
  我立即动身,赶到十多里外的镇上,已是下午四点钟了,去县城的末班车早已开走。离县城还有五十多里的路,只好步行了。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在朦胧的月色下,我独步行走在公路上,两边的田野静悄悄的,只有我发出的唰唰脚步声和村里传来的汪汪狗叫声。
  路上没有来往行人,偶尔有载货卡车开过,刺眼的车灯灯光照亮了漆黑的路面,车子从身旁飞驰而过,扬起的沙尘扑面而来,撒得我灰头土脸的。独自走夜路,心里虽然有点害怕,但想到此事关系到自己的命运和前途,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便壮着胆,鼓起勇气快步前进,马不停蹄地一口气走了三四个小时,大约七点多钟才赶到县城,找到了父亲当年在家乡搞农运的同袍、县电影工作站站长秉树叔。
  他听了我的诉说后,立即打长途电话给上海家里。
  幸亏不久前,父亲已从“牛棚”里解放回家。找到了单位,由组织上出面与我下乡的区武装部联系,这场风波才算平息。
  政审下来我叔父在华东师大教书,部队认为解放前只有有钱人家的孩子才能读得起大学,由此得出社会关系复杂的结论。因海军要上舰艇出海,政审要求和条件比陆军严格得多,所以我没有当上海军。
  我找了区武装部的王部长,坚决要求去当兵。并通过兴修水利时在桥墩水库工地结识的当地知青小许,找县武装部陈参谋帮忙。经过努力,在王部长和陈参谋的同情和支持下,最后当上了陆军。
  1972年底,我去了东北部队,总算圆了自己的当兵梦,实现了大小就想参军的理想,并开始了军旅征程。
  当时,部队生活既艰苦又枯燥。吃得是高粱米和大白菜,睡得是火墙和土炕;平时不能随便上街,也不能与当地女青年谈朋友;星期天只吃两顿饭,一个月只吃两次肉或鱼;发高烧38度多和拉痢疾,出操和训练也不能请假;晚上经常搞紧急集合,队伍拉出去一跑就是5公里;拉练步行爬山涉水,一天一百多里走长路,脚上都磨出了水泡,累得两条腿也抬不起来了……
  1973年初,新兵下连队后,5月份就到抚顺大伙房水库防汛抗洪,10月份又到东沟北井子农场农业生产。年底调离连队去了团里,此后随大部队一起,参加过不少军事行动。1975年上半年,赴湖北黄冈,参加总参举行的架设长江浮桥合练和军演。1976年7、8月间,赴辽阳等地抗震救灾。1977年,经常去沈阳,慰问在军区工程兵大院盖楼的有关连队。1978年,赴辽西野营拉练和边境战备作训等。
  我从连队调到团部政治处,便积极要求入党。又因父母受到冲击后,还没有恢复工作,在他们单位造反派的种种阻扰下,外调总是不行。由于我平时工作勤奋,能吃苦耐劳,表现较好,深受政治处吴主任等领导的器重。部队不断发外调信,还派出我上海老乡——司令部通讯股的周参谋,前去我父母单位调研并核查档案等,我终于在1976年4月加入了党组织。
  1976年10月,粉粹“四人帮”后,我父母彻底解放重获新生,并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上。我也于1979年上半年卸甲返城,回到上海并进入高校,踏上了新的工作岗位。


应征前合影



入伍后留影

5

鲜花
1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刚表态过的朋友 (6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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