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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猴石山》30(下)

2023-5-25 14:21| 发布者: 安宁檬| 查看: 86| 评论: 0|原作者: 我的第二故乡

摘要: 长篇小说《猴石山》30(下) 作者: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第九章能不过瘾吗 30(下)看着正脱外衣的战友,肖卫东的思绪回到了眼前:就说是马云珠的大锤抡飞了,出现了那惊险一幕,她们也不至于回来得这么晚,更不 ...
长篇小说《猴石山》30(下)

作者: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第九章能不过瘾吗

30(下)
看着正脱外衣的战友,肖卫东的思绪回到了眼前:就说是马云珠的大锤抡飞了,出现了那惊险一幕,她们也不至于回来得这么晚,更不会弄得如此狼狈呀!她猜想她们是去了二三八坑道。于是,她扑闪着眼皮问:“你们去看打风钻了,对不对?”
“看?”陈阿媛回来了,兴致不减地说,“看算什么呀!”
“你们打风钻了……?”
肖卫东的疑问引发了庞新花的冲动。她回过身,拽起肖卫东的两只手,摆出了打风钻的架势,弓着身说:“就这样,嘟嘟嘟,嘟嘟嘟……就像打机枪,好过瘾哪!”
肖卫东看着她兴奋忘情的样子,既羡慕又为她高兴,跟着她的手,随着她的嘴,也在:“嘟嘟嘟……”
可不是过瘾吗?马云珠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没有为石裕山的及时而庆幸,还在懊悔自己抡飞了大锤,恨自己无能,只打了三十一锤,怎么就没比过土生土长的鲁桂英……?看见她俩近乎疯狂地“嘟嘟嘟”,憋闷在心里的气直冲脑门。她“腾”地起身,走过来攥住庞新花的手,红着脸冲肖卫东说:“哎,褚子来就这么攥着她的两只手,你说,她能不过瘾吗?”
“小豆包不是也攥了你的手吗?”庞新花听她这么说,心里很不舒服,一屁股坐在了炕边上,甩了她一句。
“我就让他攥了,我愿意让他攥,咋着?”马云珠也不示弱,两手叉腰,跟她翻了脸。
“你们这是……?”肖卫东再一次让她们弄糊涂了:刚刚还兴奋不已,说着说着,怎么吵起来了?
“神经病!”陈阿媛拉了一把肖卫东,“别理她们!不就是攥了攥手吗?啊拉不是也让他们攥了吗?这有什么呀?”说着,她拿起脸盆出去了。
“你们也快洗洗吧!”肖卫东说着,推着马云珠、庞新花,“都在一块住着,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别斗气了,啊?”
“哼!”马云珠瞪了庞新花一眼,拿起脸盆打水去了。
“可累死我了。”庞新花伸了伸胳膊,冲肖卫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洗脸去了。
“你们还没吃饭吧?”看她们都洗完了,肖卫东问。
“吃过了。”庞新花坐在炕沿上,得意地反诘道,“你忘了?咱们有鲁桂英啊!”
“她也去了?”肖卫东又问。
“一百单八阵,哪儿少得了她呀!”马云珠说着,上了炕。
“她找她的‘那个’给热的饭……”庞新花说着也上了炕。
“她呢?”肖卫东回身问。
“你装什么糊涂?她哪天不是……?”
没等庞新花把话说完,陈阿媛凑过来趴在炕上问:“每天晚上他俩都在一块儿,你们说,他俩哪儿有那么多话呀?”
“人家不是小两口嘛!”庞新花不经意地说。
“他们不是没结婚吗?”陈阿媛似乎不理解。
“这就是兵团啊!”马云珠发出了感慨,“他们本地青年想咋着就咋着,可咱们,惨喽!连交个朋友都不行!”
“交朋友……?”庞新花嘴上重复着,一道神秘的眼光却投向了肖卫东。
“看我干嘛?”肖卫东的脸“唰”地绯红了。她怕她提起任红兵,赶忙捂她的嘴,“你再说,我不跟你好了!”言罢,她坐在炕沿上,撅起了她那能吊醋瓶子的嘴唇。
陈阿媛一翻身看见马云珠倚着棉被坐着,一动不动,两只手捧着她的那本《七侠五义》,又在痴呆发愣。她很奇怪:她冥思苦想些什么?是书里的故事?还是送她书的人?她爬上炕倚在她身边,轻声问:“喂,你怎么啦?”
“哦,哦……”马云珠慌了,脸红了,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想起了边宏图,他咋那么倒霉呀?”
边宏图……?刚刚还争吵说闹的几个战友谁都不相信,此时此刻,她会想起边宏图。
其实,她们谁也不知道,马云珠的心里始终放不下边宏图。尤其是每天晚上,鲁桂英去找赵宗保“粘糊”时,那种思绪就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她忘不了在全校的批判会上,边宏图那修辞连篇、激情洋溢的讲话;她忘不了那次大游行,她崴了脚,是边宏图把她搀扶回了学校;她忘不了她和一个要好的同班女生第一次叫他“边大哥”时,他的窘态与狼狈;她忘不了她心目中的大哥哥鼓励她们多读书,并把列为禁书的《七侠五义》送给了她;他弄不清刚刚当上连队团支部书记,又被任命为武装连文化教员的边宏图怎么一下子成了“强奸犯”?不就是因为那天傍晚他在连部与一个女知青谈话吗?那个女知青凭啥指控他把她拽进屋,攥她手,搂她肩……这是真的吗?
“你怎么想起了他?”庞新花好像忘了刚才的拌嘴,“噗嗤”一声笑了,好奇地问。
“他可是我们学校的高材生啊!”马云珠也像从没跟她闹过不愉快,有些骄傲,还有些激动。
“咦,可别叫他蒙蔽了!”陈阿媛提醒她,“他可是革命群众拿帽的‘坏分子’啊!”
“坏分子?说他‘强奸’?打死我也不信!”马云珠又为他打起了抱不平。
“得了,你少批他了吗?”
“我?我……?”听到庞新话的反问,马云珠顿时瞠目结舌。
“咱们谁没批他?你?还有你?”肖卫东站在地上,嗔怪地捅了一把庞新花,又歪下身子去哄马云珠:“咱们要是不批他,他们能让咱们进武装连吗?”
“咳!”庞新花叹了口气,一出溜下了炕,挑亮油灯的灯捻,转过身直言不讳:“这男的呀,一旦被女的胡啃乱咬,就是有八张嘴,他也说不清啊!”
“是啊!”几个人似有同感。
“可我就是想不通!”庞新花手撑炕沿,脸面紧绷,严肃地提出了一个谁也不曾深想,确是实实在在的问题,“女的就都好?女的就没有流氓?”
“咋没有?”马云珠一听这话心里亮堂了:庞新花这是绕着弯儿支持她,帮她找根据,边大哥不就是被那女的胡啃乱咬吗?“就我们道里那旮儿,马子贼多!”
“马子……?”几个人都感到这个词很新鲜。
肖卫东笑着问:“怎么叫‘马子’?”
“你们咋跟老屯似的?”马云珠话一出口,“噔”地顿住了,心里暗暗叫苦:瞧我这张臭嘴!这叫我可咋说呢?其实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他们管女流氓叫“马子”,她只是看到过小说里描写的“男欢女爱”,也曾听到些人们议论的只言片语……她红着脸,低着头说:“就是女流氓!在我们那旮儿叫‘马子’;你们北京叫‘破鞋’,是吧?哎,你们上海叫什么?”她问陈阿媛。
“去!”刚刚找出衬裤的陈阿媛羞红着脸给了她一句。
“别说了!”肖卫东红着脸嚷着,搬过枕头,“睡觉,睡觉!”她钻进被窝,拉过被头蒙上了脸。
庞新花吹灭了油灯,把被子拉到胸前,用胳膊肘儿支着身子大声说:“今晚上的话,谁说出去谁是小狗!”
“嗯……”大家一阵信誓旦旦,总算都躺下了。
陈阿媛躺在被窝里,换下白天穿的那条衬裤,觉得舒服多了。可是,她的心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平静:我真没用!是我胆小吗?我怎么会尿裤子……?衬裤倒是能换洗,棉裤呢?我还能穿吗?那是用我的身体沤干的呀!可棉裤要是拆了,我穿什么?这么冷的天!她们不都穿着棉裤吗?她们要是问我怎么突然拆洗棉裤,这……这叫我可怎么说呀!她往上拉了拉棉被,严严实实地蒙住了头,也蒙住了涌出眼窝的泪珠儿:妈妈呀,你的邮包怎么还不快点到呀?最后一条卫生巾我都用上了,这东西也不能总洗呀!往后我用什么呀?我的妈妈呀!你知道你最疼爱的小闺女今天是怎么过的吗……?
她把枕巾拽进被窝,用牙紧紧地咬着。
她真想大哭一场,但是她不敢出声,只能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偷偷地流泪……

2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刚表态过的朋友 (2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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