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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猴石山》31(下)

2023-5-26 14:44| 发布者: 安宁檬| 查看: 85| 评论: 0|原作者: 我的第二故乡

摘要: 长篇小说《猴石山》31(下) 作者: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第十章探秘问天星 31(下)他的两眼死死地盯住那张《武装连战士审批表》,那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肖卫东,汉族,1951年6月6日出生,家庭出身:贫农,本人 ...
长篇小说《猴石山》31(下)

作者: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第十章  探秘问天星

31(下)
他的两眼死死地盯住那张《武装连战士审批表》,那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肖卫东,汉族,1951年6月6日出生,家庭出身:贫农,本人成分:学生,政治面目:团员,身体健康……1969年8月响应毛主席伟大号召自愿加入九七六团。”
她现在不满十九岁,才来东北半年多,还是个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啊!接着往下看,“家庭成员”一栏,也写得清清楚楚:
“父亲,肖汉生,群众,初小,北京第二机械厂工人;
母亲,杜秀娥,群众,初小,街道儿童玩具厂工人;
大妹,肖银铃,红小兵,石景山区延安小学学生;
二妹,肖银花,红小兵,石景山区延安小学学生;
小弟,肖铁柱,儿童。”
他久久地凝视着这张令他牵魂动魄的《审批表》,肖卫东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若隐若现……他揉了揉有些肿胀的眼皮,拚着全身力气放大瞳孔,看见了,他果真看见了!他仿佛看见肖卫东就站在他的面前!不是她递给他大锤时的慌乱,也不是她不肯讲笑话时的尴尬,而是她挑着扁担说“您就放心吧”这句话时的爽朗与自信……怎么?她又成了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红头绳儿扎的两个羊角辫儿向上俏皮地撅着,身上穿着粉红色泡泡纱的连衣裙?那……那人是她吗?那人不是杜秀娥吗……?她?她怎么也来了?她头上围着他给她买的那条红色方头巾,怀里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她在干嘛?那婴儿是谁……?不,不!那不是婴儿,是个红领巾飘扬在胸的女学生……在春意盎然的百花园里,她一手推着她的后背,另一手指着他,朝他跑来了。他看得清清楚楚,她张着大嘴说着什么。她……?她要告诉我什么呢?
“包子凉了,凑合着吃吧。”
他不知道颜股长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也不晓得他什么时候进的门,只是他的一句话和他放在他眼前的两个大包子把他从奇幻的仙境中拽了出来。他没抬头看他一眼,也没去碰那随手可以充饥的包子,两眼还是出神地凝视着那张《审批表》。
今天午饭前,石裕山在肖卫东的邮包上看到“杜秀娥”这个名字后,他就不止一次地设想:肖卫东是独生女,她与妈妈杜秀娥相依为命;他甚至觉得社会不该这么不近人情,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怎么连独生子女也不放过……?但是,他失望了。肖卫东有一个完整的家,她不仅父母健在,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然而,他的眼睛却不忍离开那张《武装连战士审批表》,似乎那字里行间隐藏着什么……
煤油灯的火苗不知疲倦地跳跃着,从玻璃罩顶端袅袅升腾的缕缕青烟在他的头上盘旋;手腕上的手表清脆地“嘀哒”作响;窗外春风的呼啸声时断时续、忽强忽弱,仿佛与他心鼓“嘭嘭”的敲击声构成一组杂乱的交响乐,震撼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发现了!
他终于发现了!
他到底发现了这张《审批表》中隐藏的秘密!
他推算着,从肖卫东的生日看,她的妈妈应该是在1950年9月怀孕的,我跟杜秀娥结婚不正是9月吗?仅凭这一点,十有八九可以判定,肖卫东就是我的骨肉,就是我和杜秀娥的生命之花呀!他纠结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额头上的皱纹舒展开了,一股暖流霎时涌遍全身,还冒出了汗。只有兴奋的大脑还在探究这张表格中隐藏的秘密,他要找寻更多更有说服力的依据!
不,不可能吧?我和杜秀娥只“洞房花烛”那一宿呀!有人结婚几年都没有孩子,就这么巧?一宿她就有了……?不可能!不可能……又怎么不可能?
突然,他的大脑又开窍了:她的两个妹妹一个叫“银铃”,一个叫“银花”,名字都是带“银”字的,为什么她的名字没有了“银”字,却叫“卫东”呢?这……?这符合老百姓给孩子起名的习惯吗?难道她与她们不是同父同母的姐妹……?
啊,不,不!他的头开始疼了,理智又一次让他陷入了无法排解的矛盾之中……假如,假如这个杜秀娥跟原来我的杜秀娥是重名呢?我不会也是在犯当年志愿军办事处犯的错误吧?倘若她原来是叫“银”什么,比如“银环”,环上挂“铃”,铃响开“花”,这才顺理成章嘛!果真如此,她就应该有“曾用名”。想到这儿,他又一次拿起那张《审批表》,瞪着大眼去找。可是,他又一次失望了!那表格上没有“曾用名”这个栏目!
但是,他不甘心。他的心还是命令他在遐想的路上扬鞭策马:就算她打小叫“银环”,难道她就不能跟任红兵一样,在前两年“改名热”时改的吗?如果不是她后来改的,那末,她两个妹妹的名字中怎么没再用这个“卫”字或者“东”字?为什么偏偏给她起名叫“卫东”……?
石裕山始终在血缘寻觅与理性思维的矛盾中徘徊。他的心告诉他,肖卫东就是他与杜秀娥的骨血,是他的亲闺女;他的大脑不止一次提醒他,现在还不能下定论,还有很多可能性,要认亲不仅需要证据,还需要……

2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刚表态过的朋友 (2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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