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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猴石山》32(下)

2023-5-28 15:52| 发布者: 安宁檬| 查看: 79| 评论: 0|原作者: 我的第二故乡

摘要: 长篇小说《猴石山》32(下) 作者: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第十章探秘问天星 32(下)“是啊,咱们安全了,也不知茅大姐、大虎他们怎样了?”石裕山忧心忡忡地说罢,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杜秀娥:“小杜,哦,不,杜 ...
长篇小说《猴石山》32(下)

作者: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第十章  探秘问天星

32(下)
“是啊,咱们安全了,也不知茅大姐、大虎他们怎样了?”石裕山忧心忡忡地说罢,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杜秀娥:“小杜,哦,不,杜秀娥,不不……该怎么称呼你好呢?”此时的石裕山自己也奇怪,少时就当儿童团团长的他,没少接触人,怎么今天面对这位两次帮助自己脱险的少女,竟如此拘谨?
“你刚才不是说有缘吗?”杜秀娥没了刚才的惊恐,眼看着石裕山,“噗嗤”一笑问道,“你说你叫石什么来着?该不会也像他,是个假名吧?”
石裕山一听,笑了,坦诚相告:“我从小就叫石裕山,这名字是我爸妈给起的。”
“瞧你,给个棒槌就当真!”杜秀娥一甩头,话语爽朗开来,“你比我大,我叫你‘石大哥’,你叫我‘秀娥妹子’,行吗?”
“秀娥妹子……?好,好。”石裕山欣喜地看着她既直率又似乎乞求的目光,迟疑片刻,“往后,我就叫你秀娥妹子了?”看见杜秀娥羞怯地咬着嘴唇点点头,石裕山放开胆量轻轻地叫了一声,“秀娥妹子!”
“嗯。”杜秀娥幸福地应了一声,慌乱地把头埋进了她的两只手掌中。
“这才好嘛!”老杨微笑着说,“你瞧,她不好意思了……”
“秀娥。”石裕山打断了老杨的话。十五岁就加入八路军的石裕山,管年纪比自己大的女同志叫“大姐”,觉得理所当然;但管比自己年纪小的女同志叫“妹子”,还从没有过。他似乎觉得很不习惯,干脆直呼起她的名,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知道这儿有个山洞?你奶奶呢?”
“这……?”杜秀娥听问,松开手,抬头白了一眼老杨说:“还不是他家‘惠疯子’?”
“我家老五找你麻烦啦?”老杨知道老山镇的百姓背地里管惠延枫叫“惠疯子”,关心地问,“他难为你啦?”
“难为……?”杜秀娥两只大眼直直地盯着老杨,“那帮黑狗子好糊弄,可他……他,他知根知底呀!”
“到底咋了?你说呀!”想知真情的石裕山急切地催促道。其实,在他们对话时,石裕山看着她单薄柔弱的身体,已经陷入了深思:她是遭到了逮捕?还是又被带回老惠家当小妾?不……不对!若是二者之一,她都不会在这山洞里。那么,在这短短一天多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再有,连我都不知道这大山的峭壁上有个密藤遮掩、可以藏人的山洞,她一个靠做针线活儿为生的少女怎么会知道……?
“你别急,慢慢说。”老杨从衣兜里摸出香烟,递给石裕山一支,被他举手拒绝后,他划着了火柴……
“我不会说话,你们别笑话我。”杜秀娥难为情地撇嘴一笑,心情沉重地讲起了她的跌宕,“昨天一早,我挎上包袱,和奶奶刚要走,前天晚上搜查你的那帮黑狗子又来了……”
“上哪儿去呀,九太太?”瘦高个儿、水蛇腰的贾班长气势汹汹,一手端着枪,一手扶着下巴,斜眼鄙视,淫笑着问杜秀娥,“你郎君呢?昨晚,你不是还搂着他……?”
他怎会走而复来?昨晚,他们四个行动组抓捕北平地下党老杨无果,不敢怠慢,连夜向在办公室坐等候消息的惠延枫汇报。惠延枫听说在扣眼胡同大杂院里,搜到杜秀娥家时,杜秀娥正搂着她的男人睡觉,顿时火冒三丈,连抽了贾班长七八个大嘴巴……其实,他并不想治她“通共”罪,知道她这么个涉世不深的少女不会是什么“共党”;他只想借此事拿住她,吓唬吓唬送回家去,圆他老爹纳小妾之愿,讨他老爹的欢心。
五花大绑的杜秀娥,被贾班长等十几个手执短枪的国民党特务押着,走上了石狮子大街,引得不少百姓驻足,议论纷纷:
“那不是给瑞祥成衣铺锁扣眼儿的小姑娘吗?她咋啦?抓她干啥?”一个纱巾遮面的卷发妇人奇怪地问。
“该不会也是‘通共’吧?”站在她身边身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子接上话头,“您说呢,吴嫂。”
“这么小,唉,可惜了……”
快走到前边丁字路口的时候,杜秀娥看见了站在路旁焦急观望的老熟人肖汉生,冲他使了个“别担心”的眼色。
恰在此时,不远处传来“前边拐弯了,老太爷走好”的一声大喊,悲怆的唢呐声、哭天喊地的嚎啕声以及开路的鞭炮声随之而起,雪白的冥钱漫天飘舞……不用说,押解杜秀娥的特务迎头遇上了大户人家的出殡……
两支队伍在大街上对垒。一边是上百位披麻戴孝之孝子贤孙围棺椁跪地,举丧声咽;几十个举白幡、抬纸马的人昂首挺胸,怒目直视;成队的吹鼓手持器乐待命。一边是押解杜秀娥的十几个国民党特务在大路中央一字排开,刀枪出鞘,耀武扬威,横眉以对,寸步不让。这一时无法化解的僵局,势必引来更多百姓驻足关注,指指点点,悄声议论……
“官爷。”出殡队伍中一个满脸横肉、体赛金刚、络腮胡须,酷似“大了”的大汉一步上前,双手抱拳,声似铜磬,“古来逝者为大,还请官爷移步!”言罢,他深鞠一躬,将手里的一团纸币举了过来。
“你他妈的活腻歪啦!”气焰嚣张的贾班长一抬手,打飞了那团纸币,一张张散落开来,飘忽忽从天而降。
“钱!钱……!”围观人群中的大人孩子们一涌上前,跳着蹦着哄抢,横眉立目的两队之间,顷刻乱作一团……
“砰!”一声枪响,吓退了哄抢男女。贾班长举手枪大喊:“再不闪开,老子开枪了!”
“哼!”对面的“大了”也不示弱,鼻孔喷出一股气,横眉一颤,抬手一挥,喊道:“起了!”
话音一落,吹鼓手举器鼓腮;逢道坎开路长鞭烈爆;和尚手示平安,高诵经文;纸钱大把大把地空中抛撒;跪地者嚎啕洒泪,徐徐而起,若干白幡缓缓移动……
“砰砰……”气急败坏的贾班长朝天连开数枪,他大概还想阻止送殡者前行。
“不要怕!”出殡的“大了”一声喊,送殡者依仗人多势众,与押着杜秀娥的十几个特务你推我、我拽你地撕打成一团,吓得围观百姓纷纷后退……
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撕扭在一起的人突然倒地,就连躲开拳脚,夺路缓步前行的孝子贤孙们也趴倒在地……站在扭打人群中间被五花大绑的杜秀娥霎时间不知所措……
“快!快走!”一声压低嗓音的声响传入耳鼓,杜秀娥扭脸一看,肖汉生已近在咫尺……

2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刚表态过的朋友 (2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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