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肖故事新编之《凤凰山鸡》 编纂: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弦罗镇有贾姓两兄弟,老大在镇上经营着一家“餐馆”,老二喜欢打猎,整日住在山里。他经常打一些野兔、山鸡等等猎物,送到老大的餐馆,敦厚善良的老大自然不会亏待他。 话说这天贾老二背着一只山鸡、两只兔子刚进镇,就被一个过路人拦住了。 “兄弟,您背的是什么鸟呀?”路人指着他背篓里的山鸡问。 “不是鸟,是凤凰。”老二回身打量着眼前这位书生穿着的路人随口答道。 “凤凰!”路人惊喜地叫道,“麻烦您停一下,让我好好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老二嘴里嘟囔着,还是站住了,放下背篓,摇着草帽说,“看吧。” “这辈子光听说过凤凰,还真头一次见呢。”路人轻轻地捋着山鸡漂亮华丽的尾巴,抚摸着山鸡柔软顺滑的身子,欣赏着说,“噢,原来这就是凤凰!” “好看吧?”老二见这个路人有点少见多怪,故意挑逗他说,“喜欢吗?” “喜欢。”路人眯缝着眼,乐滋滋地说。 “喜欢就送给你吧。”老二想拿这个路人开涮。 “君子岂能夺人所爱?”路人把山鸡抱在怀里,珍爱地说。 “咳!不就是一只凤凰吗?”老二像是满大方。 “您要是肯割舍……”路人想,我与他萍水相逢,哪能白要人家的东西!何况,还是人家的至爱呢?想到这儿,路人说,“我是喜欢这只‘凤凰’,这样吧,给您十金,如何?” “十金?”老二低着头,眼睛的余光撇视着路人,故作镇静地说,“这可是凤凰哩!我是准备……” “再加十金!”路人打断了贾老二的话,央求着说,“您就卖给我吧,我谢谢您了!” “好吧。”老二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惋惜地说,“看在您真心喜欢的份上,我可赔大了。” 话分两头。先说这贾老二收了路人二十金,兴冲冲地走进老大开的餐馆,要了坛米酒,一盘花生米和一盘“黄鸭叫”,自斟自饮起来。 “兄弟今个是怎么啦?”贾老大从账房出来,坐在老二对面,自斟了一碗酒,“怎么想起喝酒来了?” 老二扬脖灌下一碗酒喊道:“痛快!痛快!”接着神秘地说,“哥,你说一只山鸡能卖多少钱?” “十个铜板呀。”老大奇怪老二今天怎么提起了这个话题,“怎么啦?” “十个铜板?”老二抖出刚收的二十金,得意地说,“你看!” 看着桌上光闪闪的二十金,老大愣住了。疑惑地问:“一只山鸡就卖了这么多?” “山鸡?”老二诡异般地笑着说,“要是山鸡呀,一百只也卖不出这多钱,可我说它是凤凰,就卖了二十金!” “说山鸡是凤凰,还有人信?”老大惊诧地说。 “你看,人家不是信了,还买了吗?”老二抿了口酒说。 “把山鸡当成凤凰卖,这可是欺诈呀!”老大惊喜之余,劝慰说,“咱是买卖人家,要诚实守信,兄弟,以后可别……” “谁欺他,谁诈他啦?”老二红着脸打断哥哥的话,反诘道,“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没想骗他,可谁知,一句玩笑,他竟信了,还追着要买!” “那,你也该跟买主说清楚,不该拿玩笑当真呀!”憨厚的老大还在坚持“诚实守信”的经营原则。 “哥——!你可真是!”老二怎么也不明白,哥哥的脑袋像榆木疙瘩不开窍,哭笑不得地说,“你说,有人追着赶着要买,你能拒绝吗?” “你呀!骗了人还穷有理!”贾老大无奈地说了兄弟一句。 再说那位路人,姓汪,是个死读书,无建树又不甘心的秀才。眼看到不惑之年了,才娶了房媳妇,却又光顾了读书,家里的活计一概不管不问。几天大雨下来,地要荒了,在媳妇的嘟囔下到田里锄禾。谁料他谷莠不分,把谷子苗全锄掉了,留下了一垄垄稗子草。媳妇见后,跟他大吵了一架,一赌气回娘家去了。今天,他途经弦罗镇,正是要到岳丈家赔罪,接回媳妇。 “买点什么见面礼,讨老岳丈的欢心呢?”汪秀才正寻思着,忽见贾老二打猎回来,背着一只奇异的大鸟,一问得知是‘凤凰’,便欣喜若狂地买了下来。 “爹,娘,看我给您二老带什么来了!”一进门,汪秀才高兴地说。 “你来就来了,干嘛还抱只鸡呀?”丈母娘见他怀里抱着的山鸡,笑着喊道,“老头子,快,姑爷馋小鸡炖蘑菇啦!” “别,别!”汪秀才急急地拦道,“娘,这不是鸡,是凤凰!” “凤凰?”丈母娘接过山鸡,抱在怀里,惊喜地看着,连连赞道,“真好,真好!” “是呀,书上说,凤凰进门,满地金银!”汪秀才炫耀着说。 “这东西挺贵吧?”老丈人白了他了一眼,笑着问。 “不瞒您说,花了二十金呐!”汪秀才说,“图个吉利,只要你二老喜欢,再贵也值!” “这么金贵呀!我可舍不得吃喽!”丈母娘抚摸着山鸡的脖胫,笑得合不拢嘴。 吃过了饭,送走了闺女女婿,两位老人聊了起来。 “哎,老头子,听说这凤凰公的叫‘凤’,母的叫‘凰’,你快过来看看,这是只‘凤’,还是只‘凰’呀?” “什么‘凤’呀‘凰’呀的?不过是人们的传说罢了!有谁见过?”老翁不肖一顾地说。 老妇人倒是满心欢喜,仔细端详着在地上啄米吃的山鸡。看着看着,像是有了新的发现,疑惑地问道:“这是凤凰吗?我怎么越看越像山鸡呀?” “它本来就是山鸡嘛!干嘛还像呀?”老翁说。 “你早就看出来啦?”老妇人奇异地盯着老翁问。 “这还用得着看吗?”老翁长叹了口气,说,“也就是糊弄你这老憨吧!”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呢?”老妇人责怪地说。 “你那读书读傻了的姑爷,花了那么多冤枉钱,不就为了哄你高兴嘛!我干嘛要扫他的兴呢?”老翁微笑着,慢吞吞地说,“就算是为了咱那闺女,也不能把话说白了呀!” 老妇人笑着,狠狠地戳着老伴的脑门说:“你呀!还这么多弯弯肠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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