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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的石板路(连载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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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4-6 09:39:0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15、鐵鋤五斤
我和姚開智,兩人一同來到光榮一隊,滿打滿算,這還不到12小時,情況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後半夜,姚開智那雙有殘疾的雙腳,開始疼痛起來,從半夜到天明,他根本無法入睡。今天上午,趙雄老師和管師傅,來到生產隊,看到這種情況,就和隊長一起,經過研究決定。把姚開智連同他的行李,一起都抬到羅垻去。
站在村頭三堰口的大古樹下,遙望著他們匆忙離去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無邊無際的綠色田野盡頭。很久很久,我才緩緩地轉過身來,眯縫著一雙無神的眼睛,懶洋洋地觀看著周圍,眼前一大片綠油油的麥苗和油菜地,一點兒也引不起我的觀望興趣,再美的田園風光我也無心觀賞。
從現在起,這光榮一隊,就剩我一個知青。今後的日子該怎樣度過?我無法想像。這就是我的知青生活,剛一開始,就面臨著跌撞而來的嚴峻考驗。
回到小木屋,推開了房門,坐在床邊,兩眼無神地望著門外,堂屋臺階外面是一戶社員的菜地。菜地的外邊是一道深深的石坎,石坎的外邊,就是那條貫穿全村的石板路。石板路的另一側,緊挨著石坎,再往上就是一層又一層的梯田。
石板路上有兩個牧童,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橫擦著鼻涕,騎在牛背上,偏著頭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我,笑眯眯地向我揮手打招呼,慢悠悠地從小木屋前的屋簷下走過,身後留下噠、噠、噠地一聲聲牛蹄聲響,慢慢消失在屋簷前面的臺階轉彎處。
在這時,隊長一腳跨進小木屋的堂屋門檻,看見我坐在床邊發呆,立刻上前伸出五指,在我面前左右搖晃。
我一把推開隊長那晃動在眼前的大手,啼笑皆非地說道:“別晃了,我看得清楚,五根手指頭。我的眼睛沒問題。過去考空軍,視力檢查都沒問題。你咋個回來了?”
隊長笑了笑,大聲說道:“我們這一路上,一點兒也沒耽誤,趕到羅垻的區醫院,在區醫院裏,醫生給檢查了一下,說姚開智的這個病,得慢慢醫治,治療所需的醫療條件,區醫院都不具備。這個病,他們目前弄不好。醫生隨即開了一些止疼的藥片。同時,建議把病人儘快送回成都去,找上級醫院做近一步的治療。接著,我們又把姚開智抬到了公社。在公社大院裏,找到了楊社長。向楊社長彙報了姚開智的情況。巧就巧在,楊社長的辦公室裏,成都28中的軍訓團和工宣隊領導都在,他們正在和楊社長接洽:有關知識青年的下鄉安置問題,他們剛好開了一輛吉普車。車就停在河對岸。而且今天中午,在11點以前,他們就要離開羅垻,今天就要返回成都。楊社長與28中的領導商量,要他們幫個忙,把姚開智捎帶回成都。讓姚開智搭個便車回家。28中的校領導滿口答應。我這就告別了姚開智,向趙雄老師和管師傅打個招呼,急忙轉身回來了。我還要找你有事情要辦,估計在這會兒,姚開智已經上車了,車很快就要開了。在下午,姚開智肯定就可以到家了。”
聽到了這些,我不禁感歎到:“嗯,姚開智的命就是好。昨天他坐火車,轉乘卡車到羅垻,到生產隊,今天一早,就從生產隊出發,坐起滑杆到羅垻,再由羅垻搭吉普車回到成都。他這就回家了。由此看來,我做的夢還是很靈的。”
隊長不解地問:“此話怎講?”
我把昨天夜裏的夢講給隊長聽,隊長忍不住笑了:“看來,你的年齡不大,居然還會算命?”
我回答道:“算命,我倒不會,不過,我確實夢見了一輛美式吉普車,到了生產隊,下來幾個解放軍,把姚開智接走了。不過,與夢所不同的是,這吉普車是在羅垻車站,把姚開智捎帶回去的。時間地點不同,吉普車的型號對不上。我夢中的吉普車是美式的,實際上捎帶姚開智回去的是英式吉普車。”
隊長笑著對我說:“你做的夢很靈,那我問你,夢裏就沒有夢到過我嗎?那我現在找你有啥事?”
我不好意思地回答:“在我的夢裏,你也出現過。不過,在夢中的你,攔住了我,不讓我靠近吉普車。一巴掌把我趕到路邊,根本不理我。”
隊長止住了笑,認真地說:“好了,不開玩笑了,說點兒正事。我現在帶你,到隊裏的各家各戶走一走,先認一下門,便於以後聯繫。”
隊長從公社回來,開了我的房門,一把拉快步走下石階
我就跟在隊長的身後,在貫穿全村的石板路上,來回穿梭著。走東家,串西家,在各家各戶的堂屋裏,和社員們圍在火盆旁,一邊聊著天,一邊烤著火……
一路上,隊長滔滔不絕告訴我,家是隊裏幹部,家是貧農,家是下中農。家是中農,當然也要必須得告訴我,哪家是富農哪些家可以隨時去,哪些不大方便去,哪家千萬不要去,免得以後有人背後多嘴,招惹麻煩划不來……。
在生產隊的地界裏,走了一個上午,我的腳也走酸了,眼看就要到中午了,肚子也空蕩蕩的了。
可這位隊長興趣正濃突然對我說“小石,你今天有啥事情沒有?如果沒啥事,乾脆馬上去羅壩趕場,我們隊裏準備要給你填置一些農具,今天我帶你去買把鋤頭你先,以後用的時候再隨時添置。今天買到鋤頭後,回隊上,再給你安個鋤把。就可以出工了。明天就在我家背後的山彎彎裏,整修梯田。正好,你和隊上的人一起出工。大家也就全都認識了。
我是剛到隊裏的新社員,隊長的話,我肯定是必須得聽的。
再說,臨離開家的時候,媽媽曾經再三告誡我,就是那句話:到農村在生產隊,一定要聽隊長的話,別強嘴
這會兒隊長發話了:“馬上就走,上街去買鋤頭。”
我馬上回答:“好,是不是馬上就走?”
隊長把頭一扭:“別羅嗦,馬上就走。你跟我走就是了。”
隊長的話一說完,立刻轉身出了小木屋的堂屋,走下了臺階,我趕緊鎖上房門,緊跑幾步,跟在隊長的後面走完那十幾步臺階,踏上通往村外的石板路,向著羅垻方向大步向前走。


石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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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4-6 09:39:33 | 只看该作者
隊長披著那件補吧疊著補吧的棉衣,甩著兩手走在我前面的石板路上。嘴裏還喋喋不休地向我介紹著周圍的環境。

開始,我還想著和隊長並肩一起走,可石板路旁邊的路面上,有一個接一個的深坑,這深坑之間的間距基本上都一樣大,一樣深的。頭天夜晚下過雨,坑裏已經積滿了水。

開頭,我還挺有精神,興致勃勃地跳過一個個的水坑,後來感覺得這樣跳著走路,可這樣跳遠式的走路,實在是太累了。只好老老實實地跟在隊長身後。踩著路上的青石板,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隊長這回算是打開了話匣子,依舊不停氣地說著:“我原來也是在部隊當過兵的。前幾年剛從部隊復員回家務農。沒上過學,現有的這點兒文化,還是在部隊裏,跟著文化教員現學的。現在我可以看報紙,還能讀毛主席語錄。現在,你們來了。我就請你們當我的老師,凡是不認識的字,就可以直接找你們請教了。”

這會兒,我倒是有幾分喜歡這個隊長了。特別是看著他的坦誠相待,我認認真真地說道:“我就是一個初中還沒有畢業的學生。以後還要向你們多學習。”

可說到這兒,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們到這兒來。不就是來接受再教育的嗎?可是,這兒的貧下中農。文化程度都不高。還有更多的,都是文盲。他們該怎樣對我們進行再教育呢?”

說著,我們就走到了共和一隊的地界。一塊石板橋旁邊的木房窗口,看見了我們班上的蘇學棟,六班的吳達仁,還有一位就是我們學校革委會副主任王玉芳。他們也正打算上街趕場,恰好看見了我,趕緊迎出門來。

都是一個學校的,同年級的知青遇到一起,可真是感觸多多啊。昨天早上,從學校出發,我們還是同學。可今日相見,就都是知青,都是一個公社的社員了。

在丘陵河谷狹長地帶,腳下的這條彎彎曲曲起伏不平的鄉間石板路,路面很窄,不足一尺寬。這一路上,我們幾個知青,東拉西扯地閒聊著,也不覺得路長,也感覺不到累了。5裏多的漫長石板路,功夫不大,我們就來到了羅壩場。

這個羅壩場,昨天晚上,已經就都來過了,只不過當時是在深夜,我們經歷一天的鞍馬勞頓,都感到心力憔悴,巴不得早點兒找個地方,只想好好地休息,誰也無心看明白,這條街到底是啥模樣。

可在這大白天,那就不一樣了。還在約一公里以外,站在丘陵平頂緩坡三叉路口的石板路上,就看見了羅壩場的大致面貌,遠遠地望過去,這條街的確不算很長,估計它的總長度,大概也就在四五百米長吧。沿街的木制結構板房,呈一字長蛇形延伸開。

我們踏上羅壩鄉場的街道,很直觀地,就感覺到這條街道很窄,不到4米寬。街道地面上崁鋪著大小不一,很不規則的青石板塊,街道(我們暫且就把稱它為街道)兩旁路沿安放著清條石,街道兩側,就是一家連著一家的門板鋪面,以及街上居民的住家戶。

二區醫院的側面相對起的,就是公社信用社,這信用社的隔壁就是公社大院。二區醫院的正面,是一個很大的空地,這兒的人們常常把它戲稱為廣場,壩子。這塊壩子的當頭上,有一個用廢磚頭搭起來的簡易舞臺。平時若有劇團來演出,就把它拿來當作舞臺。舞臺的兩邊立起竹杆,也可以用來放露天電影用。中間的廣場壩子空地,平常是給趕場的人,做集市交易場所。

街道上除了一家很小的國營百貨商店,還有一家國營公社食堂,再有就是一個郵電局,一個林業站,一個獸醫站,在國營食堂相鄰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集體所有制的小面館,其他的很多門板鋪面,都開著不大的木板門,店面上擺著一小把、一小捆的焦黃焦黃葉子煙,修理犁頭的配件、賣各種農具和雜貨的小店,一家緊挨一家,沿著街道兩旁,連成兩條蜿蜒的曲線向前排開,這街道上,擠滿了來自附近,十裏八鄉來趕場的農民老鄉們。

隊長在我們的前頭,雙手向前奮力分開眾人,從羅垻下街的場口開始,向上街奮力擠過去,我跟在他的身後,寸步不離。一直擠到了公社大院門口。

在公社大院門口,遇到了昨天同一卡車來的知青同學,他們和一群當地農民裝束的人在羅壩街上。大家相見爭著握手,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議論著,昨天到今天的各種新鮮事,訴說著各自生產隊的基本狀況。相約道以後有啥事,相互之間便於今後聯絡,紛紛把自己所在生產隊的名稱地址,和自己的姓名告訴了對方。

我把姚開智同學的情況,向各位同學簡要述說一番,大家免不了都搖著頭長籲短歎地感慨一番,為姚開智同學這次經歷百感交集。

正在此時,公社大院的門口。走出了一位幹部模樣的人,他一眼看見了我,向我走過來,和我打著招呼:“我肯定看見過你,你是昨天下放到我們公社的32中知青。今天上街來趕場啊?”

我順口回答道:“是的,隊長要我跟他來買鋤頭。”說這就拉著隊長向這位幹部介紹到:“這是我的隊長楊……”

沒等我說完,那個幹部笑了:“他是光榮一隊的隊長楊文傳。我早就認識他。我姓丁,是公社辦公室的工作人員,革委會委員。”

隊長在一旁補充道“那是公社的革委會委員,我們都稱他丁委員。”

這個丁委員,用手指著我身邊的人群,笑著大聲問道:“這些都是你們一個學校來的同學嗎?”

我點頭回答:“是的,我們都是來自同一個學校,乘同一輛卡車來的同學。”

這個丁委員繼續說道:“那好,我就跟你們一起說了,兩天以後的午後兩點鐘以前,成都28中的上山下鄉知青,就乘卡車來到羅垻。你們願意前來羅垻,到車站來迎接他們嗎?”

大家的回答是一致的,幾乎是異口同聲。“願意,後天中午,我們一定來,準時到。”

丁委員不接地問道:“聽說過去,你們32中和28中,都是勢不兩立的兩大派,這些,你們未必都搞忘了?”

我班上的蘇學棟同學,代表我們大家,說出了我們的心裏話:“丁委員,你說的那些,都是過去,過去,我們和他們,的確是對立的兩大派。現在則不同了,大家都是知青。從昨天早上,登上火車開始,那些個派性的東西,就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了。現在,我們都在羅垻公社,在農村的生產隊,以後,大家都是憑力氣掙工分吃飯,分那個派性還有啥意思嗎?天下知青是一家。”

“說得好,天下知青是一家”這句話,在知青的心中引起了共鳴。

隊長見我和同學們在一起,聊起來就沒個頭兒,怕我誤了買鋤頭的事。就在旁邊點了我一句“小石,你還有任務。快點兒走嘍。”

“好。好,這就走,馬上走。”我連連答應著,轉身向同學們告別“下次趕場見。” 

與同學們分手以後,隊長依然在前面,揮動著大手,分開眾人,向前面擠過去,我緊跟著隊長身後。在滿大街偝著大喇叭口竹編背兜的人群中,時走時停地擠來擠去,在一個鐵匠鋪的門前,我們終於停下了腳步。

這個門口擺放著一個門板,門板上面擺放著剛剛打造出來,還在冒著著熱氣的農具,上面的烤藍還清晰可見,手摸到表面,感到還有烤人的溫度。隊長站在鐵匠鋪門前的門板攤邊,一只手在案板上不停地翻來翻去,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嘴裏還在不停地念叨著什麼,我一是沒聽清,二是沒聽懂。

鐵匠鋪的裏面,還在傳出叮叮噹當的打鐵聲……

隊長突然停止,不再翻動了。手裏扒拉著,拎起一把鋤頭,轉過身來問我:“小石頭,說正事,現在不開玩笑了,五斤,你拿得起不?”

我很奇怪地望著隊長,反問道:“隊長。我總不會是紙糊的吧?好歹我也是年輕人,咋個會連五斤都拿不起。”

我不明白隊長要說啥?呆呆地看著隊長……

隊長把手裏的這把鋤頭提起來,拿到我的面前。“我是說,就是這把,你看一下,行不行、拿得起不?”

明白了,隊長實在問我:這把鋤頭有五斤重,問我拿得起不?

在成都,每個月,我都要到糧店買米。每一次去買米,都是在30斤以上。扛上肩後,在路上不休息,一個人,自己扛回家,直接扛上四樓。這5斤,是30斤的六分之一。應該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當時,我心裏想,已經十七八歲了,也應該算是男子漢了,30斤都可以扛,未必這五斤,反倒拿不起了?不可能拿不起吧,再說了,不管拿不拿得起,我都得拿。絕不能剛一到隊上,就讓人家瞧不起。

於是我信心滿滿地回答道“不就是五斤嗎?小意思,沒問題。”

“那就姚這把鋤頭了,不改了,怎麼樣?”隊長的話音未落,一把鉄鋤頭就落到了我的手上。

這把鉄鋤,我拎在手上,沉甸甸的。兩手交替著掂了兩下,沒感覺得太重,外表雖說不影響美觀,模樣也不算難看。

隊長補充了一句:“這把鋤頭就是5斤的。其他那幾把,樣式太難看,我看就是它了。你覺得如何?”

這把鋤頭。我又看了幾眼,鋤把還沒有安呢,好不好用,現在還感覺不出來。在這會兒,誰也說不清,至於樣式好不好看,那都不是要緊的。不就是一把鋤頭嗎?我也沒必要那麼講究。何況還是隊長親自選的。怕說不行,又影響隊長的情緒。反正一把鋤頭,能挖地就行。

想到這兒,就跟隊長說道:“那就是它了。”

    隊長轉身找鐵匠鋪的那個夥計,要了幾個鉄楔碼子和木蠍子,連同這把鋤頭,拿一張牛皮紙包好,放進一個塑膠網兜。隨後又帶著我,擠入了趕場的人群。隨著人潮的湧動,從上街擠到下街,擠出了場口,走上了回生產隊的石板路。

回到生產隊,隊長去找保管員,在庫房裏,翻出一根一米五左右的青杠雜木鋤把,又找來一把柴刀,為我安鋤把去了。

回到小木屋,看看外邊的天色,即將進入黃昏,晚飯吃什麼,我還沒想好,到廚房裏看看,都有什麼再說:

在廚房的方桌上,有一把幹掛麵,在一個小碗兒裏,裝著昨晚上剩下的油湯底子,下麵條還可以,可要下麵條又沒有蔬菜葉子,總不至於吃白水煮面吧?可這蔬菜葉子,我該上哪兒去找呢?

我的視線,從廚房移動到了屋外。看到屋外的石板路旁邊,田坎邊上,長著一窩又一窩的,對稱小圓葉的綠色植物,小圓葉的前端延伸著細細的嫩須須,這不正好是下麵條的蔬菜葉子嗎……
石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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